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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艰险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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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玉林城,已是夏意盎然。街道上高楼鳞次栉比,行人络绎不绝,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处处透露着繁华的景象。

    一位身形修长,身着灰色长衫少年站立在街头,精致的面容上透露着一脸的茫然。这便是初至都城的江凡,玉林城的繁华景象令他看花了眼,在奉城的十六年年,都从未见过此番繁华盛景,这让他也有些苦恼,不禁感叹:“还是奉城好啊!不用问路。唉,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这时,一匹快马从他身后袭来,马上之人用沙哑的声音叫喊着:“快马急报,闪开!”江凡略一移步,便轻巧的闪过,可是街上许多寻常百姓手足无措,乱做一团了。眼见官差还是稍加减慢了速度,江凡也再不会去理会。自顾自向前走去。

    走着繁华的闹市之中,江天真仔细地打量周遭环境,快速浏览着街道两边的各种招牌,试图将一切都收入眼中。待走到一家名为“便宜茶”的茶馆之时,他稍作迟疑,便抬步迈了进去。

    刚进店门,便有小二招呼上来,将他引至一空桌,显得十分有礼。就算听到这位客官只点了一些普通的菜时小二的脸上也无什么变化,本来自家小店向来以便宜二字为招牌。小二去后,江凡自顾自喝茶等待。

    “听闻最近百花楼新来了位花魁,艳压群芳,各位可有兴趣随李某前往一顾啊?”江天真抬眼望去,旁边一桌四人皆身着长袍,手持画扇,看样子是书院里的学子在这里闲聚。“哦?难不成比那如花姑娘还要美艳?竟让李公子主动邀约我等,实属难得。”另有一人答道:“非也非也,只是听闻那花魁琴艺了得,吾已在家苦读半月,故想去游乐一番。”其他三人皆放声大笑,不做争辩。

    江凡稍加思索,便上前作揖问到:“各位有礼了,我初至京城,一是不能试路,二却是被这些高楼迷了眼,能否请各位给我介绍一二?”

    那四位读书人一齐看向这一口浓浓外地口音的人,看看哪个不入流之人不认识他们“书院四少”?

    打量过去,那人身长七尺,剑眉星目,容貌之俊竟连他们都自愧弗如,心里都多了一些收为己用之意。

    那姓李的男子左右环顾,脸上浮现出一种骄傲的神色,嘴角扯动,说道:“我们四个都是京都人士,对京都十分熟悉,就算皇宫也曾去过几次,为你讲解一二也无不可。”

    另一白衣男子又颔首说道:“不知你想要打听何处场所?”

    江凡立马回答:“在下这次来到都城之中是为求学而来,家中有位表亲是在户部当差,想要去他府中拜访,却认不了路,所以冒昧打扰诸位。”出门在外也不可以对别人尽是坦诚。

    “哦?不知你那表兄姓甚名谁?在户部是何职位?”那李姓男子眼中多了一丝兴趣。

    “就是一个看门的罢了,说来也是难入诸位的眼。”江凡不卑不亢地回答。

    那四人脸上都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不过那李姓男子还是说道:“若是你想到户部寻你表哥,只需向南边走…看到一黑色砖瓦砌成的二层楼房就是了。”

    江凡立马拱手致谢,就要离去,却听到那李姓公子又说到:“刚才听到阁下说是来都城是为求学,敢问是玉林书院还是玉林学院呐?”

    江凡心中一阵疑惑,在他看来这不都一样吗,只好向对方问到:“这书院和学院可有何不同?”

    那四人看到江凡这般,又开始说道:“学院是为那些只知道修炼功法的人所准备的,而书院则是为那些不愿修炼的学子所准备,要知道修炼之人只会打打杀杀,而若是进了书院,以后必会加官进爵!”

    李姓男子虽然这般说道,眼神中却极为不甘,要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修炼天赋,也不会选择书院,要知道修炼到五品以上的人,都可以在蓝田国军队之中任职将军,好生威风。

    江天真也明白,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修炼,有的人一生就是注定与修炼无缘,不过还有幸好还有别的出路,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江凡看到这般,只好略做尴尬地说到:“我从小就不喜欢看书写字,只是身体抗揍一些,所以打算先去玉林学院碰碰运气。”

    “玉林学院招生还有半月时间,小兄弟不妨花点心思准备一番,若是不能进入玉林学院,一月之后还有玉林书院的招生,也可来尝试一番。”听到江凡会选择学院,几人心中难免会高看一眼。

    江凡点头致谢,回到桌上胡乱扒完饭菜就结了账。出了客栈也没心思逛街,就向城南而去。

    在他离去之后,那李姓书生才开口说道:“还以为可以在户部多个助力,不曾想只是一个区区门卫,可惜了。”另有一男子说道:“不过此人如果能进入学院,若是与之交好也算是一件好事。”那李姓男子并未表态,只说了句:“不说也罢,我们再饮一壶,稍后移步百花楼,与佳人把酒言欢,岂不快哉。”“善!”整间茶棚回荡着欢声笑语。

    按照先前四人的指引,他来到他们所说的楼房之前。抬眼望去,只见红色大门之上悬挂一块方扁,上书户部二字。

    在行李之中拿出拿出周源所写的文书,就迈步上去通告,那些门卫看到毕竟是城主所写的文书,也不敢怠慢,慌忙进去禀报。

    片刻之后,江凡跟在门卫身后来到一间屋子。屋内陈设简单,只有几个书柜和一张红木桌子。

    在红木桌子之后,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抬头瞥了一眼江凡,示意他过去说话。

    江凡走到桌钱,拿出文书,将其恭敬地递给老者。老者轻轻的接过,翻阅到一半时起身在身后的茫茫多书籍中拿了一本又开始翻动查找起来。等他回过神来,便开始仔细打量起江凡。

    “你是奉城来的?”那老者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江凡点了点头。

    “能让周源主动找上门来,想必也是情况紧急。”

    “前辈可是认识周城主?”

    “算是旧识,你也不必叫我前辈,叫我老胡便好。”

    老者沉思一番,而后淡淡的说到:“具体内情我也不知道,每年赈灾的物资都是由尚书大人亲自打点,稍后我可以为你询问一二,你在此地等待一二。”

    江凡恭敬的行了一礼,表示感谢,而后目送老人佝偻的背影缓慢离去。

    一盏茶的功夫,老人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回来,充满皱纹的脸上却是看不见任何表情。老人在门前用手指了指江凡,江凡立刻会意,过来搀扶着老人向内院之中走去。

    “尚书大人心情可不是太好,你最好不要招惹他。”老人用沙哑的语音叮嘱江天真。

    内院之中,江凡只见到一个背影高大的男子,身着红枣色官服,只听到老胡头一声:“见过尚书大人,人带来了。”江凡也跟着老人一起弯腰行礼。

    “这便是奉城来的信使吗?起来吧。”一阵威严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江凡抬起头,发现那人已经转过身来。打量过去,那人脸上已经被岁月划下了无数痕迹,干瘪的嘴唇小面只剩几根花白的胡须,唯有那一双能够洞察人心的眼睛,才能看出他还具有一丝生机。

    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江天真,良久之后,开口道:“便直说了吧,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只是今年王朝之内旱情极为严重,所以赈灾的地方甚多,我在收到奉城的求助之时就已经开始调度物资,只是刚刚传来的急报,说是在五里城之外,运送物资的车队被人给劫了。”

    那人说着,从手中拿出一封文书,递给江凡。江凡接过一看,文书确实和这位大人说的一样,文书之上还盖有五里城城主的印章,想来做不得假。

    “那皇室不管吗!?”江凡厉声质问道。

    那老人低头看了看自己官服上的巨蟒纹图,发出一丝苦笑:“呵,皇室早已不是多年前的皇室了,只要路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哪还有人在乎这些个小事。”

    看着老人抑郁寡欢的模样,江凡也明白对方必然也是对这个皇室失去了信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在苦苦支撑。

    “今年发生旱情地方是往年的数倍,部里的人手早就不够用,这次运输物资的还是临时招募的人手,想不到却也害了他们!”老人一声长叹,神态间的懊悔与落寞一览无余。

    望着老人这般模样,江凡实在不好要求对方再做什么,只是说到:“大人,可否由我一人前去寻回被盗的物资?”

    望向眼神坚定,神采奕奕的少年,老人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官府无人问,少年当自强。你若是前去,怎么敌得过那些贼寇,他们毕竟是武夫,万万不可。”

    江凡心中却不曾畏惧,口中说到:“我曾经修炼过一番功法,算是入门的修行者,对付普通马贼不在话下,请大人让我前去,为奉城人民找回赈灾物资!”

    少年的话是如此的决绝,老尚书大人也不再反驳,只有一番叹息,而后缓缓说到:“此次物资在五里城被劫,根据现场勘察,随行之人皆是一刀毙命,非一队四品以上武夫所不能为,你此去只需探明去处并且盯着物资的去向,等你回信之时,我自会想办法派兵支援你。”

    江凡望向眼前这位苍老的尚书大人,心中极为愿意去相信这位老人,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老人却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转身去到内堂之中,转身出来之时手上却多了一柄长剑。

    老人来到凡身前,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柄剑乃是我好友所赠,你带上他可以防身。”

    面对老人的一番好意,江凡却不忍心拒绝,想着以后可以在还给老人,只好接过,对老人道了一声谢谢。

    这位尚书大人转过身去,不再看身后之人。“时间紧迫,你就即刻出发吧。”

    “是!大人!”

    江凡手持宝剑跟在胡老头后面走出内院,却能感受到身后之人的目光,心中一阵暖意流淌。

    胡老头对于这把剑似乎宝贝得很,叮嘱江凡要好生使用,江凡只好对其做出保证。

    江凡又在胡老头带领下领了一匹好马,在胡老头的叮嘱中走出院门。

    “这次去五里城,千万要小心行事,要保护好自己,如果命没了,物资也不可能完成!”胡老头此刻就像父亲叮嘱离家的儿子一样,再次警告这个后辈。

    “好嘞!胡老前辈你就放心吧。我这就走了呀,回来再给你报平安。”

    江凡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心中挂念着奉城的义父和朋友们,心中念着一定要找回物资。

    只是刚到城门楼,他便犯了难,因为自己根本不认识路,只好下马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