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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纺织机上落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机器的角落还结了蜘蛛网,汪曼春看了眼手表,现在是晚上6点,因为今天天气不好的原因,外面看起来就像是在半夜一样。
她在身上左摸右摸,终于在口袋里找到一块剩下的糖,汪曼春剥开糖纸,十分珍重的把它放进嘴里,从前天到现在柴米未进,胃部烧灼的疼。
她不敢再浪费体力,顺势靠坐在满是灰尘的纺织机上,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强迫自己放松,以保证充足的体力。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更让人毛骨悚然,汪曼春警觉的睁开眼睛,手表上的指针正正好好落在7点整。
于曼丽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大衣,很是悠闲的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汪处长,我没迟到吧。”
看见她汪曼春反倒有一种心安的感觉,如果来的人真是明楼,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是你,明楼呢?”
于曼丽没回答她,反倒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听说你咬了阿诚一口啊。”
汪曼春觉得好笑,这样一本正经讨债的话听起来却有点孩子气的幼稚。
“怎么,你来替他咬回来?”
于曼丽不屑的哼了一声:“难道狗咬我一口,我还要再咬狗一口吗?”
这话对于汪曼春来说可是十足的挑衅,刚才对她的忍耐也到了极致,眼睛里也有了杀意。
于曼丽见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一挑眉:“要动手?”说完抽出腰间的刀,“听你的话,没带枪。”
说话间,汪曼春手里的刀已经向她的脖颈处划过来,于曼丽把头一偏,刀刃在她颈处划开浅浅的一道口子,于曼丽拿手沾了沾脖子上的血迹,还好反应快,要不这一刀下去怕是要死在这里。
汪曼春根本给她反应的机会,手的利刃又向她身上不同的位置划去,汪曼春的打法和她的行事风格一样,快、准、狠,而于曼丽更注重于狠,一击就让对方毙命的狠,因此几趟下来,于曼丽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而身上却被划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曼丽一边防守一边寻找空子,然而汪曼春根本不给她机会,反而攻的越来越猛,身上的刀口也越来越深。
慌乱中,于曼丽挡住了即将砍在自己身上的刀刃,顺势手一扬,狠狠的向上划了一刀。
那种情形下于曼丽也不知道划的是哪里,但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动作的停滞,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于曼丽心里竟掠过一丝不安,她慌忙抬头去看,汪曼春本来白净无暇的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极深,以至于她的半边脸都要被鲜血染红。
于曼丽本能的后退两步,开口竟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于曼丽深知脸对于人们的重要性,更何况是像汪曼春这样的女孩子,宁愿浑身是伤的去死,也不愿带着满是伤疤的脸活着。
汪曼春怔怔的抚上脸上微微凹陷的伤口,触碰到的一瞬间却又像触电一样的弹回来,下一秒发疯似的扑过来,一只脚绊住于曼丽的退路,将她压在身下。
趁着她倒下之际,匕首直刺过去,于曼丽避之不及,身子刚刚侧过,匕首便她锁骨处直豁而下。
于曼丽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觑着这个空档,手里的刀猛的在她的胳膊上豁开一道细长的口子。
汪曼春的手不受控制的痉挛,额上也止不住的冒冷汗,刚才这一刀怕是伤到了筋骨,她蓦的笑了,脸上的伤口更衬出狰狞。
于曼丽撑起身子,锁骨上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渗血,虽然穿的黑衣服,但还是能看到浸透的血迹。
汪曼春抱着胳膊一步一步往后退,在窗户边上翻身跃下,于曼丽强忍着疼痛追到楼下,一道刺眼的车灯射过来,车子在她面前掉头,在她目送下远走。
于曼丽刚想追却被后面的人喊住:“曼丽,别追了。”
于曼丽回头,明楼急急的跑过来拿绷带给她止血。
其实上午明楼一回来于曼丽就把事情告诉了他,明楼的态度很决绝,不去,原因是单独面对她时狠不下心,思来想去,于曼丽只好主动担任这个恶人,明楼怕她不安全,还是偷偷跟去了。
于曼丽朝他虚弱的笑:“大哥,我把她脸刮花了,你生气吗?”
明楼没回答她,反倒是瞪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先上车。”
车上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和药箱,好像是料定她会受伤一样。
于曼丽在后座上草草的包扎了一下,特意拿了一条围脖缠在脖子上,虽然应付不了多久,但短时间内应该看不出来。
他俩一回家,全家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俩身上,先是大姐,唠叨着明楼回来晚、不顾家,目光偏了偏,落在他身边的于曼丽,见她脸色苍白,顿时担忧起来:“曼丽啊,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于曼丽连忙摆手:“我......嘶......”这一摆手连句话都还没说完就牵动了锁骨上的伤口,这感觉分明告诉她,伤口裂开了。
这下子想瞒也瞒不住了,一家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于曼丽身上,于曼丽求助似的看着明楼,明楼却临时倒戈,也担忧的看着于曼丽:“曼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于曼丽心态瞬间崩塌,眼看着明镜急的都要给她检查个底朝天的时候,阿诚突然站了起来:“跟我过来。”
于曼丽没听明白:“啊?”
阿诚无奈的走过去拉过她的手,除了明镜欣慰的看着他们,剩下的人都自觉的把头低了下去。
阿诚关上房门,在对上他冰冷的眼神时,于曼丽认命的低下头。
“受伤了?”
于曼丽笑着敷衍他:“额,一点点,不严重的。”说着就要推开房门,“我先去洗澡了。”
“回来。”
只有两个字却又让人不敢反驳,于曼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世界,又不甘心的把门关上。
阿诚被她气笑了:“至于这么害怕吗?我这又不是盘丝洞。”
于曼丽小声嘟囔:“你可比妖精可怕。”
阿诚只装作没听见她的抱怨,伸手将她脖子上的围巾解开,于曼丽慌忙的拿手去挡,可为时以晚,阿诚看到脖子上的伤时气的声音都发抖:“你跟谁打架了?这再深一点你就没命了!”顿了顿,又感觉到不对,把衣服领子扒开,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渗血的纱布。
阿诚把她掐死的心都有了:“你管这个叫不严重,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你不要命了!”
于曼丽乖乖的听着他在耳边唠叨,阿诚翻箱倒柜找出药箱,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质问她:“干什么去了?”
“汪曼春不是咬了你一口吗?我找她报仇去了。”于曼丽含糊的带过了明楼的事情。
阿诚了然的看了她一眼却没说破,继续说教她:“就咬了一口而已,你至于找她拼命吗?”
于曼丽仰起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就甘心让她咬了一口啊,我可是帮了你挽回你的自尊。”
阿诚无奈的笑笑,手上的力道又故意重了几分,于曼丽痛的嘘了一口气:“你轻点。”
阿诚没好气的问:“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于曼丽决定将厚脸皮贯彻到底:“对啊,而且你好久没请我看电影了,不如一起报销了吧。”
阿诚拧了一把她的脸:“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
***
火车站上最后一班列车即将发动,列车员站在车门口检查,在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女人面前停下,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那女人戴着面罩,眼神里都透露着杀气。
列车员没敢再看,讪讪的从她身边走过去。
汪曼春随着人流挤进车厢,车玻璃上映出她的影响,仔细看还能隐约看见脸上的血迹。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歌舞升平的城市,随着列车的开动渐渐模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