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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宁吗?”我问到。
“不是,是于廉之,一个庶兄。楚宁是表兄,你跟表兄认识?”
“只是见过,算不上认识。”我答道。
“算不上认识?算不上认识还把我的银杏要去给你。我身边就这么一个能解闷的丫头”。
我有些诧异,从没听银杏提起过!
“所以银杏她是……?”
“姑娘,表少爷交代了,不让我多问,多说。所以……”她没有把话说完。
所以她从不问我姓甚名谁,从不问我来自何处,也从不问我身份如何。更不会告诉我关于她的一切。
我有些痴笑,我不在乎她是谁,可我总认为她是我的朋友,是最真心待我的那个。她让我变的放松警惕,让我敞开心扉。让我感到温暖,感到亲近。我感激她,可最终她却是最明目张胆隐藏自己的那个。
瞬间的失落。
我以为我不在是孤单的,不在是心里只有警惕与防备的。可是,我又回到了最初吗?银杏,我最好的朋友。以后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银杏似乎看出了我的失落与悲痛,双手握着我的手。红了眼眶,声音有些沙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痛,又是头痛,痛的让我感到愤怒。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姑娘芳名?”突然一个男声在我耳边想起。
姑娘芳名
姑娘芳名
姑娘芳名
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是啊!我是谁?我是谁?”头痛欲裂,如尖刀刺骨。
“女施主”
“越漪”
“女施主”
“越漪”
一男一女两重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挥之不去。
女施主,女施主,女施主,我在心里默念,可不经意间却冒出了声音。
青年公子噗嗤一笑:“女施主?竟有如此特别的名字。”
原来他以为我在回答他的问话,实则不是。不过听他这样说,我便很快答到:“越漪,叫我越漪。”
“不错,勇越崎岖路,漪澜不平静。注定要一生颠簸,不得安宁啊!谁这么坑你?”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又继续道:“还没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呢!在下乃是先皇亲封的阳关守将……于承恩之子于翠之。”他说到守将的时候特意顿了顿,斜眼来看我的表情。
我知道他的用意,除了显摆自己没别的。所以故意装作没看懂,没好气的问到:“所以拐这么个弯,你只是个小角色?”
他没有搭理我,好像我的话也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快。也不管我爱不爱听,依旧自顾自的说到:“我虽出生武将之家,可从小体弱多病,恶疾缠身,不得习武。所以……所以你以后就是我的,像银杏一样,她照顾我衣食起居,你嘛!你就帮我杀坏人,如何?”
我一愣,看看银杏,又看看于翠之,爽快的答应了。
不得不说,我虽气愤,可同时也不舍得与银杏分开。或许她也如此。
我无处可去,先在这儿落脚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帮忙杀人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何况于翠之并不像几个西域人那样嗜杀成性。
我答应留下来,银杏很高兴。
之后的日子里,于翠之身后在没了那群耀武扬威的士兵。而是换成了两个“狗仗人势”的跟班,一男一女,女的不矮,聪明伶俐。男的不高,身手敏捷。所到之处,好人见了避而远之。恶人见了落荒而逃。
在三个臭名昭著的“狼犊子”带领下,阳关竟也一片安宁。
数月后。“表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于府。随着声音寻去,进了于府大门,穿过一条木板长廊,便看见一座凉亭,声音越来越近。过了凉亭便是一个单独的小院落。声音便是从这儿传出,走近些听的更加真切。
我和银杏从外面回来,老远就听到了声音,
“快走,快走,小公子被人欺负了。”我边跑边喊。
“哎呀!姑娘,是表少爷在欺负他,去了也没用。”
银杏一直都称呼我姑娘,从没叫过我名字。由于我的失忆,我两并不知道谁大谁小。
“你小子,表哥看中的人,你也敢拿来使唤。”小院落里的声音依旧继续。
“表哥,你也没跟我提起过呀!我哪里知道呢!”
“现在知道还算不晚,说吧,她在哪?”
我和银杏已经进了屋子,我预要上前帮忙,硬是被银杏给拦住了。她在我耳边小声说到:“姑娘,你别去,表少爷是不会伤害小公子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便和银杏躲在一角听他两对话。
楚宁依旧丰神俊朗,一身华锦绿绣紫色长袍,格外容光焕发。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我可没使唤她,我一直把她当朋友,像银杏一样。”于翠之说到。
楚宁打量他一番道:“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愿意了,赶忙窜出来道:“我哪也不去,”
听到声音,两人都朝我这边看来。楚宁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到:“女儿家的,为何总喜欢这身打扮。”我没有搭理他。的确,第一次与他见面我也是一身男装。
于翠之给我竖起了大拇指,楚宁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对我说到:“来的正好,过几日跟我去京城如何?”
“凭什么?”我问到。
他把脸贴近我,一副邪魅的笑挂上嘴角,可话语却是慢吞吞的。说到:“凭…我…想…。”他一字一句,语气那样的坚定,让我反感。
我一把推开他,骂到:“登徒子”
他不气也不怒,开口道:“哦!登徒子?那你可愿跟我这登徒子去京城?”
我不想搭理他,把头转向了一旁。
“表哥,越漪她压根就不愿搭理你。”于翠之说到。
好样的,真会见缝插针,我暗喜。
谁知楚宁毫不在意于翠之话中之意,让他记下的却是我的名字。他便开口道:“越漪,原来你叫越漪!好名字。越如胜,漪如水,不甘平凡。”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些不太懂了,为什么跟于翠之分析的不一样呢?我看着于翠之,给他投去疑问的目光。他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