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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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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方主力拼死搏杀的同时,两方水军也是击博挽裂,厮杀声阵阵,有刀枪无情的碰撞声,亦有受伤士兵疼痛的嚎叫声。

    战斗场面激烈,只见一浑身湿透的瀚军士兵被敌军一刀刺进心口,长刀拔出的那一刻,伤口鲜血四溅。挺拔的身体直直向后倒去,他宁折不弯,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倒下的那一瞬间,竟然借助长枪之力挪到另一个瀚军士兵面前,为那个士兵挡住了敌军致命的一刀。又一次的鲜血四溅,致命的两刀,他光荣的倒下。

    他为自己而战,为大瀚而战,为子孙后代而战,多少瀚军将士以及各个番邦小国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时,一艘敌军战船轰然爆炸,敌军士兵慌忙跳入江内,亦有被爆炸殃及,尸体跌入江中。

    滚滚长江水,不管是生是死,跌入江内,绝无生还。

    激烈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

    江面飘浮着数百具尸体,混乱不堪。

    战船内一片狼藉,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甲板。敌军全军覆没,瀚军死伤过半。

    夜幕降临,四野漆黑一片,只有江面泛起缕缕白光。楚允澄

    还活着的瀚军士兵冻得颤颤发抖,可依旧直直站立着。由于掩藏在水底,他们浑身湿透,不惧寒冷,不畏生死。这是大瀚之幸,是百姓之幸,更是父母之傲。

    水军于瀚军主力很快会合,全都进了新港口山脉内整顿休息,生火烹食。

    南兆军是战败后落荒而逃,他们不敢轻易在出兵,更何况新港口山脉地势险要,即便他们经常活动在新港口山脉一带,可还是心存忌惮。

    所以瀚军可以安心休息一个晚上,等待明日向南兆都城兖州发起毁灭性进攻,活捉南兆王。

    次日江面上,滚滚长江水在烈阳的照射下已是微红片片。无数具尸体随着江浪击至岸边,战船原地不动,而然船上被砍断以及炸坏的木柱贴皮却在水上四处飘荡,像是在四处寻找它们的主心骨,又像是被流落在外无家可归的孩子。

    眼下敌军水军已经不用理会,瀚军水军也已经并入瀚军主力部队。

    此时由楚宁指挥,并且亲自带领一队体质较好,身手敏捷的士兵担任刀尖,当然楚宁也在其中。

    所谓的刀尖自然是冲在最前面,为后续士兵杀出一条通道的士兵,比开路先锋更加危险。

    他们平时接受的训练也比普通士兵更加艰苦,只为能在战场上多杀敌开路,多保命护身。

    兵临城下,这次南兆派出的是他们最得意的勇士,南兆王的侄子刘骛。

    此人也是年轻有为,身经百战,浑身处处刀伤剑伤叠加,他与楚宁可谓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两人从没有较量过,虽早有耳闻,但也是第一次谋面。

    此时刘骛立在高高的城楼上俯视城门外黑压压的大军,形势险恶,他却悠然自得,轻抚弓弦。

    满脸的傲气,全然不把瀚军放在眼里。他高声感到:“看来你便是那楚宁楚将军,”

    前面这一句还算客气,可接下来这一句却有了很大的嘲讽,

    “本将军还当有三头六臂,原来就是个小白脸。哦!不,没断奶的娃!”

    说完他便哈哈大笑,南兆士兵也跟着哈哈大笑,他们的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将军在笑什么,反正大家笑,我就跟着笑。

    此时楚宁竟然也跟着笑,大家都有些不解,就连瀚军将士也很是不解,更别说敌军了。

    刘骛疑惑,蹙眉大声喊到:“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我这个没断奶的娃今天遇到了一个刚从娘胎里爬出的娃,太没教养了。”楚宁亦是大声感到。

    这次换瀚军士兵笑了,刘骛有些恼怒,不在有刚才的神情自若。拉开一把八石大弓,直直的瞄准楚宁。

    此时楚宁不在出声,而是换做了用内力传音,他开口道:“听闻南兆王之侄年轻有为,用兵如神,不曾想竟也是谣言,看来传闻真不可信,这分明就是头猪嘛!”

    刘骛气恼,弯弓射击楚宁,一张八石大弓,力道十足,迅速的向楚宁射去,直对楚宁眉宇之间。

    而楚宁却只是稍稍的偏了偏头,躲过此箭,并且用手抓住箭身。谁也没有来的急看清他到底用了多快的速度,士兵的眼睛竟然没有跟上他握箭的速度。

    当然,刘骛是看的很清楚,他不相信楚宁竟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心里不平之下又放出一箭。

    这一次楚宁没有接箭,而是飞身至马被上,一脚踢起了此箭,箭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紧接着又是一脚,连同他手中之箭一并又朝城楼飞了回去。一箭一个,刘骛一左一右两个士兵齐齐倒地。

    城楼上的个别士兵有些惶恐不安,这几日的连战他们被打的措手不及,总是落荒而逃。

    此时,在看向城门外已是草木皆兵。所谓喜形于色,如今他们已是忧形于色。

    感染力太强,接二连三的都有些想打退堂鼓。

    见状,刘骛怒道:“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若在扰乱军心,全都是这个下场。”他说着竟然抓住身边一个颤巍巍的士兵,一刀抹了那士兵的脖子,鲜血直流,溅的刘骛身上以及地上全是鲜血。

    城楼顿时安静下来,都站回了自己的岗位,谁也不敢在带头起哄。

    大家虽表面服从,心里却是极为不满,这个有能力的将军确实是个打仗的好手,可有能力的同时也有很重的戾气。

    “放箭,给我狠狠的射,”刘骛一声令下,战鼓鸣起,箭如雨下,石块从城楼滚滚而来。

    瀚军也不闲着,搭梯爬墙,抬木撞门。刀尖士兵飞檐走壁,尽管敌军滚木抛石,他们依旧不畏生死,继续攀爬。

    楚宁自然与刘骛对阵,刘骛虽年轻,可却不好对付。楚宁这个四面征讨的将军跟他对打竟也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只见他轻松一跃,竟站在了楚宁长枪之上,细窄的长枪上他站的平平稳稳。此时由于是占了上风的原因,刘骛已经从戾气转而变成了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