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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夜,刘邦快意消受美人恩。美艳不可方物,诚如戚夫人是也。戚姬之美,实令刘邦爱不释手。
天刚蒙蒙亮,萧何便神色匆匆驰入刘邦的寝帐。刘邦正要训斥萧何的时候,萧何先开口了。
“汉王,齐王忽然撤军北上。”
“什么?寡人没有下令,他竟敢擅自调动队伍。他想干什么?反了他了。”刘邦愤怒道。
“齐王应该不是想反吧,可能有其它的原因。”萧何自然是替韩信说话,不过对韩信此番举动,他也心存疑惑,他不相信韩信会反,但也不无反的可能。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或许有更紧急的战事,齐王才临时有所调动。”
“调动人马可是大事,再紧急,难道也不用派个人通报寡人一声么?叫上子房,通知众将士,前往帐中议事!”
“诺。”
待戚姬为刘邦整装好衣冠,刘邦便一声不发地出去了。
萧何传达了刘邦的君命,众人很快聚集议事大厅。
“子房,你不是说韩信十日内必发兵江东的么?”刘邦急问张良,但口气较缓和,并非质问。
“齐王确实是这样对我说的,他临时改变主意,估计是受了其它的人影响。”张良道。
“现在是楚汉相争的关键时刻了,韩信此番撤军,分明是想给那项羽喘息之机。”樊哙道。
“韩信这小子是想反了吗?”灌婴可不讲什么含蓄,直接道出。
“我看未必,韩信做此翻调动,定是事出有因,要不派个人前去问问?切莫胡乱猜测,免生不必要的麻烦。”陈平道。
“他是君还是寡人是君?他不向寡人禀明反而寡人还要问他?普天之下,有这样的事情么?”刘邦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怒气不减。
有史以来,刘邦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连萧何都心生惧意。当然了,刘邦忍韩信也不是一回二回了,只是这次,韩信做的实在是太过份了,严重不把他这个汉王放在眼里。
“汉王,请息怒,齐王此举虽不妥,但是现在战事紧急,还需要他呀!”周勃劝刘邦隐忍为上,要是逼反韩信,那就真叫大事不妙也。
“韩信辙军,虽然异常,但我想,他绝对不敢明着造反。”张良此言稍微缓解了刘邦心中的压力。
“由此可见,韩信还是心怀异心,寡人待他如何,他难道不知?封王拜将,唯他一人耳。他终究不想听命于寡人!”他刘邦负了项羽,韩信负了他刘邦。这算什么,一报还一报?
众人沉默中。英布与彭越对视一眼,别有深意。
“子房,现在如何是好?”韩信的离去,让刘邦多少有些尸魂落魄。
张良思忖时,曹参火急火燎冲了进来。
“汉王,大事不好了。”
“又出什么事了?”刘邦显得有些不耐烦。
“据探子回报,项羽在江东聚得十万之众。”
“等等等,这个韩信坏我大事也。”刘邦合掌相击,怒火中烧。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听说那范增竟然未死,又做了项羽的军师。”
“范增未死?这怎么可能?”陈平诧异问道。
“此事千真万确,有人看见范增和项羽还一同寻巡营来着。”
刘邦苦闷极了,重复道着:“范增未死?范增未死?”
“汉王,汉王。”萧何看刘邦似陷入走火入魔,魂不附体的样子,他知道刘邦最惧怕的人并不是项羽,而是这个范增也。
刘邦回神道:“范增未死,这下麻烦大了。”
张良意识到事态不妙。不过眼下,也没有良策。没有韩信的相助,刘邦打赢项羽的机会微乎其微。韩信突然撤军,势必还会影响到其它的同盟战友。
“我就不相信没有他韩信,我们打不赢项羽。”灌婴道。
“我们还有40万之众,不用怕呀!”樊哙道。
樊哙这话让刘邦听着很不舒服,没错,五年来,刘邦战项羽,屡战屡败,无数次的逃跑,他是怕了项羽不假,可也不想樊哙这么口无遮拦般挑明。
“无关怕乎,只是要稳中求胜,还得想个上策才是。”萧何道。
昔日,项羽敢以3万敌刘邦联军56万之众,何等之狂妄,简直视他刘邦如无物,而这次,项羽更敢以10万敌他刘邦40万。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好景总是不长久,前一刻,刘邦还明明稳操胜券,占据上风,下一刻,马上就进入转攻为守了状态。优势可谓是此消彼涨,老天真会戏弄人。刘邦己经失去最佳战机。
是攻或守?刘邦陷入进退两难。
“都散了吧!”你一言,他一语的让刘邦听着更为烦心。
“子房留下。”刘邦补了一句。
议事厅只剩下刘邦和张良。
“子房,还有什么办法可令韩信回军?”刘邦有心无力,感到自己已经经收不住韩信的野心了。
“诚如汉王所言,韩信是封王拜将第一人。”
“子房,若寡人出兵战项羽,胜算几成?”刘邦想做最后一搏。
“汉王此时不宜出兵!”
“为什么?”
“如今韩信无故退兵北上,我担心其它诸侯不会与我们同心,而淮南王英布和梁王彭越一定会有他们自己的打算。此时,我方与项羽成对峙局面,不战则不会败;若战,胜负难分。败则不用多说,胜了想必也会元气大伤。倘若韩信、英布、彭越三王结成同盟,据守荥阳,断了汉王归程,我军军心涣散,到时不战自乱,便何况,我方军粮已经不多了。”
“子房,你分析的很对,如今寡人是处在危地了。稍有不慎,这些年算是白忙活,到头来,让那三王拣个便宜。”如果结局是这样,刘邦当然不甘心。
“汉王,我想韩信不会公然叛汉,但也不会降楚,他无非是想中立,从而获利。”
“子房,寡人该如何是好?”
“当务之急,汉王应重整汉军编制。一是要将诸侯王们调回关中,名为保护,实为挟持,令其部下不敢作乱,汉王就此接管他们军权;二是派一个位能征善战的将军驻守荥阳。另外要尽量争取同盟,英布与彭越肯定是靠不住,我们最好是劝得临江王共尉和衡山王吴芮发兵相助。”
“如此甚好。”关键时刻,还得靠张良,有张良之助,是刘邦之幸,之大幸。
刘邦的忧愁刚散去,韩信的烦扰就来了。
“李先生真的要走?”
“齐王,我早就说过,我与蒯先生给你指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你既已选择蒯先生给你指的路,那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李左车对韩信的反汉自立之举既无奈又失望,更多的是心痛,想想之前为了成全他韩信,李左车不惜自毁名声,欺骗项羽兵行垓下,自此,他便无颜再见项羽,内心觉得更愧对天下人。
“李先生如同蒯先生一样,是本王的左右肱骨,都对本王很重要。”韩信很是真诚道。
“我也好,蒯先生也罢,都没什么关系了,最重要的是齐王你自己的想法,齐王既已做出决定,我亦无谓再相阻。也罢,我也该归去了。”
“李先生,当初我礼贤下士,你也诚心相投,如今就因意见相左而要离去,岂不可惜?如今,你已不能投楚,也无心归汉,先生要将前程毁于一旦么?”
“我当时将前程留在齐王你这里,前提条件是你不得反汉自立,齐王既然决心自立,我请辞也不算违背承诺。”
“李先生,本王是有苦衷的。”
“人各有各的苦衷,齐王有齐王的苦衷,我亦有自己的苦衷。望齐王善自珍重,告辞了。”李左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韩信追了上去,却被蒯彻拦住。
“除非齐王打消自立之心,回师东城援助刘邦,李先生才有可能回心转意。”李左车的离开,早在蒯彻的意料之中。他心里也明白的很,若是韩信决心助刘邦消灭项羽,此刻离去的怕要是他蒯彻了。
“不行,不行。”韩信因之前的逼真梦境,再加上萧钰的相面之言,他已经是深信不疑,决计不可能走回头路。
韩信的挽留拦不住去意坚决的李左车,韩信望看李左车远去的背影,感觉到李左车的才华也将埋没于山林之中,为此,他很痛心,也很惋惜。
已经过去两天,项羽失去了耐性。
“亚父,我不想再等了,不管韩信是否会撤军,我都决心与刘邦做最后的决战。”烛火照得帐内通亮,项羽面如平湖,但心里已是翻起滔天骇浪。
“羽儿莫急,就这两日,该有消息了。”
“亚父在等什么?”
此时,一名士兵入帐,有重要军情禀报。
“禀告霸王,韩信撤军北上了!”
“刘邦动向如何?”项羽问道。
“刘邦暂时按兵不动,也未见他有任何战略部署。”
“再探。”
“诺。”士兵退出。
“亚父,韩信撤兵,这是为何?”项羽觉得这是刘邦的疑兵之计,但是细想又觉得此翻动作似乎是多此一举。然范亚父之前又妙算韩信会撤军,项羽还是有些疑惑。
“哈哈哈。”范增锊胡须笑道:“这是因为韩信的野心更大了。”
“亚父派了何人前去游说?”韩信不会无故撤军,项羽猜想定是范增派人前去游说所致,此人很不简单,想当年自己亲自会见韩信都未能成功劝服其反汉自立。项羽营中不乏将帅,却唯独缺少能言善辩的儒雅之士。
“是一位姓萧的姑娘。”范增道来。
“姑娘,什么姑娘?叫什么名字?”
“老夫也只是知道她姓萧,老夫诈死瞒过天下人,却唯独没有瞒过这位萧姑娘。”范增不得不承认这个萧钰确实有些神通广大。
项羽心中想起一个人,莫非是她?就是那日在乌江渡善意骗他渡江的那位姑娘。当时项羽并不知晓那位姑娘的名字,但又不确定她是否就是范增口中说的那位姑娘。
“她审时度势,切中事理,论事也颇有见地。老夫与她商议设计,断刘邦之臂膀,她果然没有令老夫失望。”范增将与萧钰会面情形以及如何挽回败局等一一言明。
项羽这才确定果然是她。只是这位姑娘与自己是素昧平生,她为何要这般帮她。项羽想不明白,不过心中却是很感激她。
“亚父,现在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
“还要再等等。”
“亚父,刘邦没有韩信的相助,我想他必会转攻为守,现在汉军士气衰落。一个绝佳的战机转瞬即逝,为何还要再等?”
“刘邦失了韩信,必会阵角大乱,而张良定会给刘邦献计请求临江王共尉和衡山王吴芮发兵相助,共尉是个聪明人,不会糊涂到为刘邦助阵;而吴芮此人没有什么大的野心,也不会受刘邦所利诱,老夫已经写好两封书信,羽儿盖上印章便可发涵。另外,老夫猜想,韩信与钟离昧私交甚厚,他虽生擒钟离昧,钟离昧未必会归顺他,韩信不忍杀之就一定会放他回江东。”
“钟离昧对我耿心耿耿,从无背叛之心。若是如此,我恐欠韩信人情了。”项羽道。他在想韩信一定不会杀了钟离昧,但却未必会放钟离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