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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是我对清华最好的诠释。
清华大学里亭台楼阁,玉树婆娑,校河边上垂柳依依,远处蝉鸣幽悠。水木清华门口的荷塘上,朱自清的雕像屹立在那,表情忧郁,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这片古典的小园林既有北方园林的恢宏,又有江南山水的婉约,让人遐想联翩。
我漫步在清华大学的那条长长的小路上,我来清华大学有一周了,除了和晓妮,肖楠见过一次,几乎没有和之前的朋友有过什么联系,晓妮去了北京的一个普通艺术学院,她那次高考发挥失常了,考得不好,她爸妈不同意她来北京,她死活不肯,高考的那个暑假还在家闹了绝食,她爸妈拧不过她,毕竟只有一个女儿,只好随她去了,我知道,她是因为爱情。肖楠就好多了,她在中央音乐学院混的风声水起的,又是学院的女神之一,还是像高中一样,走到哪里都是男生追随的目光所到之处,她的爸妈也开始慢慢的接受了她的选择,看到她一边工作一边读书,或许是心疼了吧,天底下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小孩的呢。自从那个暑假过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林木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问了晓妮,她亦是不知道,我们只是很清楚的知道高考的他失利了,但是他究竟去了哪里上了大学,我们就不为为之了。我有时候还会想念他,想念那个在厕所门口堵住我要我坐他同桌的木木;想念那个在地下通道里紧紧地抱住我让我不要哭的木木;想念那个和我躺在草坪上,说要一辈子陪伴在我身边的木木。。。可是,他,究竟去了哪里?
回到宿舍,叶春问我:“去哪里了?刚刚想着一起去吃饭,找不到你。”
“没有,到处走走,海萍呢?”我问道。
“不知道,打球去了吧。”
大学的宿舍很大很宽敞,我们三个人就住在一个宿舍里,还可以是不同的专业,上了大学的我,学了经济管理,当时报考这个专业的我也是迷茫的,我对数字并不敏感,也没有很好的记忆力,纯粹是觉得女强人,女老板,坐在办公室里,坐在高高的办公楼里,高高在上的感觉一定很酷,想到这,我就忍不住想笑。
叶春,从海南来到北京读书,学法,我问她为什么不去法学院,要来清华大学读法律?她说北京最好的大学不就是清华吗?她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她爸妈不同意她来北京,除非她进入北京最好的大学,一向听从父母的乖乖女,为了独当一面,为了离开从小庇护她的父母,她努力学习,终于考上了清华,她说她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她还有一个男朋友,在另一个城市读大学,漫长的异地恋来了,但是她说她不怕,因为这一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四年了。
另一个女孩子叫做海萍,她是本地的,一口浓浓的地方口音,她酷爱运动,机车,和男孩子总能打成一片,称兄道弟的,她来到清华竟然选择了一个超级冷门的专业,园林设计,我问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专业的时候,她的回答竟然是因为这个专业分数最低,我竟然无言以对,她几乎都不去上课的,她一进校就签约了一个气排球的俱乐部,整天在俱乐部里训练,代表俱乐部在北京参加各项气排球的比赛,她说这才是她想要追求的东西和梦想。果然,有梦想的人都是闪闪发光的。
经济管理的课总是乏味的,晓妮给我发来信息“下课后老地方见,我完蛋了。”我一脸茫然,下课后急匆匆地往星月咖啡店跑去,“干嘛了你?”我端着饮料一饮而尽。
“我要分手了。”晓妮气急败坏。
“哎,我以为什么事情呢?”
“这个还不算大事?”晓妮惊讶说道。
“这算什么大事啊,这句话你一个月能说四五次,不算惊讶了。”
“你说陈飞宇怎么那么爱沾花惹草呢?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了。”
“或许不是真的呢?”
“上一次在球场打球,有一个姑娘给他递了一瓶水,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喝了,还冲人家笑。”
我捂着嘴偷笑起来,一边吃着小瓶干,继续听她说。
只见她恼羞成怒地继续说:“那再上一次,他们学校出画报,他和一个学妹在画板报,他在扶着梯子,给那个学妹站在上面画。”
“等一下等一下,这个怎么了?”我看着她。
“你都不知道,那个学妹穿着超短,超短啊,你一个男的,你扶着梯子在下面。。。”晓妮气得继续说,“你不觉得这个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吗?”
我掩盖不住,笑了起来,“这好像也是,那这次又是怎么了?”
晓妮说:“这次更加过分,他竟然和人家一对情侣去看电影,你说他是不是喜欢那个女的?”
“啊?”我吃惊道,我吃惊是因为陈飞宇脸皮得多厚才会和人家一对情侣去看电影啊,这不是灯泡闪闪吗?想不通,但是晓妮竟然会觉得他喜欢那个女孩子,我也是不能理解恋爱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我忍不住笑起来。
“别笑,我是认真的,我觉得他应该喜欢那个女孩子。”
“我觉得你应该是想多了,真的。”我劝她道,“你啊,别作,一下子真的分手了,你就后悔去吧。”都说“乌鸦嘴,乌鸦嘴。”我这句话还真印证了他们后面的分手,搞得晓妮一直说是我诅咒她,才导致她分手的,一直朝我嚷嚷,让我给她一个交代,没办法,只能给她当了一个月的跟班,别提多惨绝人寰了。
和晓妮聚餐结束后,我一个人走在清华大学漫长的小道上,它像极了市一中那条长长的,玉树婆娑的林荫小道,冰凉的夜色,皎洁的明月,和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来的林木木的身影,那一年,他背着我,慢慢地走着,我在他的后背上为了另一个男孩子哭了,那一天是他的18岁,那一吻是我们彼此的初吻。我不得不承认,林木木就像一颗流星一样,闪过一道短暂而又美丽的光芒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我再次望向高空,却再也无法寻找它的足迹。
它来过吗?
却,又好像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