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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天刚濛濛亮。赵二起身。练功一个时辰,沐浴后用过早饭。在彩衣地引领下,去见外祖。武安王府太大,赵二跟着彩衣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外祖所居。
彩衣直接带着赵二来到中堂。堂中上首,一个白须白发老者。坐于左首,脸上皱纹很多,眉毛也很长,面色红润。面像古板,眼中神彩慑人。身穿灰色长袍。他叫白腾。
右首是一位花白头发,面容慈祥的老太太。虽脸上岁月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但其气色只像五十余岁的妇人。
下首左侧是一中年男子。这男子,头戴紫玉冠,横叉白玉簪,面容刚正,眼神凌厉,眉宇间杀气颇重。
下首右侧坐了两位妇人。一位是已经见过的舅母,朱氏。身后有一女子。身穿桃色丝裙。赵二只是匆匆一撇,赶紧收回视线。
另一位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容貌秀美。她身后站立一个少年,正是白烨。
大堂之中装饰简单又不失厚重,地面用一种黑色的岩石铺就。
赵二行至上首三丈外,撩开衣袍下摆,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说道:“外孙见过外祖,愿二老福寿延绵。”说完又是嘭嘭嘭。抬起头接着说:“母亲让孙儿向二老说,出嫁至今未曾在二老跟前尽孝。母亲甚是思念,奈何路途遥远。家中有祖父需要照料,有幼儿须母亲操劳。母亲说不曾忘外祖生养之恩。请外祖原谅母亲不孝之罪。”
上首的外祖母赶忙起身,过来用双手轻拖赵二肩膀。赵二顺着外祖母的力道站起身来。赵二看着面前的外祖母,见她头发花白,脸上都是岁月留下的沟壑。她目光慈爱,温和。正在打量赵二。
老妇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眶有些湿润。微颤着声音说道:“你是小二?”又点头说:“长得和你母亲真像。怎么不把曦儿带来祖母瞧瞧?”
赵二恭敬回道:“孙儿正是小二。曦儿年龄尚幼,且母亲年前又生下小弟。也需妹妹稍加看顾。”
老妇面露微笑说道:“嫣儿倒是好福气。”说着向赵二介绍起来。
赵二一一行礼问候。得知那桃色沙裙的女子,是自己的表姐,白若离。还有那个秀美少妇是舅舅的侧室,她身后的少年是自己的表哥。赵二纳闷的是,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
上首的外祖父白腾开口了:“好了。小二刚来,给他时间慢慢熟息。”
老妇不满的哼了一声。拉着赵二回到上首坐下。
白腾继续说道:“公明将小二送来,是让我们好好教导于他。你莫要太过宠溺,否则来此有何益?”
他又对下首男子问道:“白宏,你可有空?”
白宏正在打量赵二,目中有些许疑惑。闻言正待开口。白腾已经自答道:“你这上将军上任不久,诸事繁杂。罢了,小二还是我亲自教。”
他又对着白若离道:“你跟小二住的近,要多走动。莫要让小二觉着孤单。”
白若离笑着应了一声。
白藤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去忙吧,小二跟我过来。”
赵二跟着外祖父走出中堂,来到后院一个百丈大的练武场。
白藤对赵二说道:“将你如今所学让我看看。”
赵二应声走入场中,将所学梅花步,绵掌,和崩天掌一一施展。
因混元劲要脱光衣服,赵二并未演练。只是说了混元劲的效用何自己如今的境界。
白藤说道:“听你这么说,混元劲是炼体的武功,你如今是后天巅峰,没有踏入先天是因为积累不够。为什么积累不够?是因为练的不够狠!用木球铁球,没什么用。”
他唤来十八个护卫,护卫手持长弓,背上箭壶之中的箭矢,并无箭头。
赵二有点傻眼了,茫然地看着将自己围住的护卫。
白腾古板的面容没什么表情,他说道:“白家对于男丁没什么仁慈。因为世间许多事情终究是靠男人。他们会用一起用箭射你,虽说并无箭头,但都是两石弓。不小心也很危险。”说罢一挥手,十八名护卫同时搭弓射箭。
赵二一时不察连中几箭,疼的龇牙咧嘴。连忙运转混元劲,赵二混身的肌肉运动起来。在箭矢碰到身体的瞬间让其滑道一边。
只是几轮下来衣服破的稀烂。白藤见没什么效果,又唤来十八个护卫。赵二登时凄惨起来,他开始用梅花步法躲闪。奈何护卫围成了一个圈,他是圆心。本想向外围游走。白腾适时说道:“不能超过两丈。你只要护住眼睛,其它的伤也只是痛一阵子。”
三百米大的练武场,赵二只能在六米的空间躲闪。
赵二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箭,好在这些年也不是白练的。都是一些皮外伤。但就算如此,赵二也只坚持了一个时辰,就累晕过去。毕竟他只有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