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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极有些尴尬道:“我怕他们留在此地不安全。叫他赶紧离开,这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得而知。”
聂风难掩面上失落,说道:“那他们曾经住在什么地方?”
赵无极道:“听我那孙儿说就在这后面的山林中,具体在哪他也不曾去过。”又疑惑道:“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聂风苦笑道:“昔日我曾得两枚龙元,此次天门少门主,找到我隐居之所。用此消息换走一枚。”
赵无极恍然道:“原来如此。”
又沉吟片刻开口道:“你可知晓徐福来历?还有你确定他死了?”
聂风讶然道:“知道他来秦朝。为始皇不死药去了海上。他将凤血自己服用了,故不敢回大秦。我和师兄联手将其伤,被断浪一剑穿心,斩下头颅。这还能不死?”
赵无极笑呵呵的又捋须说道:“倘若他融合凤血超过两百年,那样的伤还是有可能恢复得。因为他的骨髓,已经有了一部分凤血的神异。而当年他不将凤血带回来,除了自己的野心,还有就是凤是火灵神兽,它的血,凡物盛装不了。就算有不俗的东西,也不能坚持到他回到大秦。凤血可以让人不死,但不能不老。本来凰鸟的血是最好互补,奈何难匿踪迹。但龙元也能让他功力大进。你将龙元给他算是帮了大忙。”
聂风沉思片刻道:“已成定局,他虽爱玩弄人心。终究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赵无极道:“他当年处心积虑算计你们,也不过是想要屠龙,想要走出此方天地。只是他不知道,武道是不可能走出。哪怕有龙凤之血也不能。因为它们也不能脱离此界。”
聂风有些惊讶的问道:“那究竟如何能走出这方天地。”
赵无极面色有些古怪的问:“你想出去?”想了想又道:“这颗星辰被盘古劈开星壁。距今不过亿年。而且广袤无垠,你都走过了?自鸿钧干扰天道运转,女娲带走天地灵根后。此界已被浩瀚星海中的大能所知晓,留下许多传承。修真,修自我精神意志,修至大乘能破星门。练气士,吸纳天地灵气,化神后能破。修道,参悟天道轮回,渡劫后也能破开。只因它们都能将天魂收于自身,斩断此界限制。而要修天魂必定要有灵根。这是天道。”
聂风有些不甘地问:“武道难道真的没有可能?这灵根究竟是什么?”
赵无极苦笑摇头道:“难,难,难。灵根是此方天地赐予,能否有灵根,要看天魂,天魂是你祖辈积攒的功德气运而来。”他若有深意看着聂风道:“你多次解宋国武林浩劫,你的后人一定会出有灵根的娃娃。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你没有灵根,就不要太过执着走出去。这个世界这么大,你走过多少地方。强者无数,你能敌过几个?就不要觉得这方天地是牢笼。以你的境界活个五百岁没什么问题。”
他悠悠叹道:“岁月最是无情,我但心你有一天会重入魔道,毕竟你只是用强大的武道意志压制魔念。”
聂风有些黯然的说道:“妻子武道天份不高,已显老态。而我变化却不大。我看着心中难受。儿子于我越发生份,不知是听说了什么。这些年我夫妇二人,只生下一个女儿。若也没什么成就。我就只能看着她们慢慢老去。岂不是留我一人在这世间孤独几百年。”
赵无极长叹道:“所以我才对你说那么多,只望你莫要太过执着。”
聂风慢慢收拢心神,站起身来。恭敬行礼道:“多谢前辈将这些秘辛告知。解晚辈心中许多疑惑。”
他沉吟片刻继续道:“这些不知前辈从何处得知?”
赵无极面露缅怀缓缓道:“我赵家也曾辉煌过。”说着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
聂风知他不欲多言,只好再次行礼开口道:“那晚辈就告辞了。”
赵无极放下茶盏起身身说道:“快去寻那娃娃吧,我看十有八九是你的娃娃。”右手虚摆。
聂风走出中堂,顺着来路回到大门处。刘伯打开大门。在聂风将要出门之时,突然开口道:“你体内之魔念,找佛门或可化解。”
聂风楞了一下停下动作,行礼问道:“佛在何处?”
刘伯想了想答道:“大秦南北方向的蛮荒山脉中有。好像唐国也有。”
聂风再次行礼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告辞。”刘伯笑着点头不语。
赵无极手捋长须,看着聂风的背影,久久无言。
赵曦从侧间走了出来,她身穿淡黄裙子,青鸾站在她的肩膀上。
她脆生道:“爷爷他和断玉哥哥好像,是他和母亲他生的孩子吗?”
赵无极回过神来,佯怒说道:“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