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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坐在厨房的饭桌边,吃着妈妈做的饭菜,有段时间没有吃妈妈做的饭菜的,还是觉得那么好吃。梁红玉坐在厨房对面的大厅里,时而望向自己的儿子,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这时,院子外传来了摩托的响声。“是爸爸回来了。”梁红玉赶紧去开门,一个带着公文包皮肤黝黑,偏瘦有着一股子读书人气质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李清起身盛饭。
“爸,你回来啦,都一个月没有见到你了,工作有那么忙吗?”
李清的父亲,也就是李明山,坐在了李清座位的傍边的一个位置上,把公文包放在了另一个桌子上。打着哈哈说:“你以为,你那行弟弟妹妹们,跟你一样啊,跟个女孩子似的,老是在家里看书,一个个的,调皮的很呢。”
“爸,你也不是,听三爷爷说你小时候放牛看书看得入迷了,把牛丢了,急得奶奶找了三天三夜。”李清不服输道。
“你们俩好不容易在一起吃饭,就别调侃了,你们都是书呆子,快点吃饭。”梁红玉笑骂这对父子俩,也坐了下来一起聊聊天。
“过几天清儿就要去县城了,要不买两件新衣服?”
“去县城?去干嘛?”李明山疑惑道。
“今天遇到清儿的同学了,可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了,人家还邀请清儿去参加一个聚会。”
“哟,咱家清儿还会和女孩子说话了,这是新奇的事啊。把清儿打扮的帅帅气气的。”李明山看向李清,笑道。
“爸,我不是要临近高考了吗,你怎么跟妈一样,让我去玩呢。”李清奇怪的问自己的父亲,这不对呀,自己父母都是读过大学的人了,还是教师来着,难道不知道高考重要性吗?
“你就放心的去玩吧,我知道你在学校的表现,也知道你平日里都努力学习,放松一下没事的,反而还有助于学习呢,放心的去吧。”李明山认真道。
李清就奇了怪了,父母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初中的时候简直是疯了一样的学一些课内课外的东西,连和村里小伙伴玩的时间都没有,中考的前期时候封闭式的让李清学习,不过李清也没有感到压力。
现在临近高考,学校里的老师们千叮咛万嘱咐的给学生们洗脑高考的重要性,一条条的高考励志语挂在高三楼上,高考横幅每间教室都贴有,为的就是让学生好好学习备战高考。面对如此人生大事反而让李清去玩。
看到李清那奇怪的眼神,李明山哈哈笑到:“以前初中的时候严格的要求你,是为了让你养成好的习惯,打好基础,自从你上了高中,我们的要求也没有那么多了,只要你的成绩过得去,我们就没有说什么了,可你的成绩依然拔尖,自律性还是那么强,反倒是有点变本加厉了。”
李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自己一直都是这样,就喜欢看书,钻研书里的妙处,怎么就变本加厉了?
“清儿去县城的时候回顺便去看看外公。”梁红玉忽然道。
“哦,是嘛…”李明山的话戛然而止,笑容逐渐消失,神色有点沉重。梁红玉也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僵硬起来。
这时,李清问:“爸妈怎么了?”
李清的父母都回过神来“没事没事,清儿你先去忙你的吧,看电视也行,我和你爸有点话要谈。”
李清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这个外公李清也没什么印象,只是听说过有,自己却没有见过。父母说到外公的时候好像有点不对劲,李清摇摇头不想想那么多。
厨房内,李清的父母就这么默默的坐着,似乎在回忆着过往,又像是在后悔自己的过错。
“十几年过去了,还是放不下吗?”梁红玉率先开口。
李明山抬起了头,眼中包含着痛苦:“是啊!要不是他们,我父亲母亲也不会那么早地离世了!我恨啊!”
“可这是我们这一辈人的事情,我不想牵连到清儿。让他活的太累。”梁红玉含着泪道。
李明山点了一支烟,他作为一名教师是几乎不抽烟的。他坐在椅子弯着腰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整个人的精神萎靡起来,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第二天,清晨李清睁开眼睛,拉起窗帘刺眼的光芒让李清睁不开眼,稍微适应了后,面前是一个充满光明的世界。
抬头看天,是纯净的蔚蓝。这么好的天,李清决定去村子里逛逛。
“李清啊,好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啊。”李清走到村子的中心一带,这里有小卖部,还有篮球场,小卖部的门前还有一个鱼塘,鱼塘边的两侧种着大榕树和柳树。
柳树的枝叶很青,随风摇曳着自己的身姿,榕树粗大厚实加上浓密的枝叶,如同一位老实敦厚的大汉。鱼塘的水很清,边边上长着几棵水草,蜻蜓点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鱼儿有时会欢快地跃出水面。柳的妩媚,榕的憨厚,池塘清澈,让人心旷神怡,李清的心情颇佳。
小卖部门口就是一棵大榕树,大榕树底下有一些老人下棋,小孩子在嬉闹,小卖部里边有几桌的麻将激烈的搓着,而叫住李清的是住在村子中间部分的李二大爷。
李二大爷对李清很好,小的时候经常给李清一点零食吃,村子里的小孩都是比较喜欢李二大爷的。
“二大爷好,不下棋了吗。”
“下棋?那帮瘪犊子下不过我耍赖嘞,不跟他们下。”李二大爷有点不服的说。
“要不是他们三个人欺负我一个,我不干他个人仰马翻的,看他们还嚣张。不行我得找回场子。”
李二大爷就这样走了。
一路上,李清遇到了不少的熟人,一路上跟不少人打了招呼。
“哟!这不是李清吗,又长高了不少,这皮肤真白。”
“我们村的李大才子,看他这模样真好看。”
“听说他稳定上重点大学了,哎呦,要是我家那臭小子有人家一半的功底就好了。”
“喂!李清我家姑娘和你差不多大了,在省城学护士,我看你们俩差不多得了。”
听到这,李清吓了一跳,看向那位大婶。大婶的身后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高挑美女,躲在她妈妈的身后,拉着她妈妈的衣服,原本被她妈妈的话弄得有点脸红的脸,被李清这么一看红到了脖子根。
一位大婶出声了:“哎呦喂张大姐,迫不及待把自己女儿推出去啦。攀上重点大学的大学生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啊。”
“我女儿俊,配得上李清怎么了。”大婶理直气壮道。
此话一出,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那个姑娘早跑了,走的时候偷偷看了李清几眼。李清觉得尴尬也赶紧溜了,剩下一帮子的大婶大叔在哪大声“聊天”。
李清,光想着远离那些大婶们,没有看路,不知不觉来到了村口。李清站在那块石碑的傍边,才回过神来。
“我本来就是出来逛逛的,随意吧。”
李清四处望了望,村口种了些不知名的树木,村口的小路修的很好,两旁还有花圃。李清往外走了几步,他看到了一个坐在树下乘凉的人。头发灰白,衣着破烂,穿着一条被尘土污染的黄袍,应该是白袍。身上背着三个布袋,长发披肩,手里抓着一条树枝,光着脚。看起来刚刚三十出头的样子,只是头发灰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清有点好奇,这个人真奇怪。
“你是肚子饿了吗?要去我们村吃点东西吗,我们村里人很好的。”
那个人摇摇头,李清转身就要迈步的时候?。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我在这,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