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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生醉酒后醒来已经是日嗮三竿。
咕~好饿阿。棠生的肚子打鼓似响起。
走进厨房,想寻点吃的,却看见夜岷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打滚。
“夜岷!”棠生连忙将他扶起来,握住他的手把脉。不好,他体内毒发作了。
“珏!珏!快过来!”棠生一边试着把夜岷扛起一边喊珏帮忙。
珏听到声音立马赶过来,扶起夜岷问:“他怎么了?”
“体内的毒复发了,把他放床上,把衣服脱了。”棠生叮嘱道。
脱?脱衣服?珏一脸震惊看了棠生一眼,但碍于夜岷的情况只能照做,没说什么。
棠生回房拿了自己的药箱连忙赶去。
在红烛上预热银针,刺入天池穴,护住心脉,相继封住重要的几个穴位。
“去烧热水,把我首饰盒最下层的药加进去,单独的艾草煮沸后在加入煮10分钟。”棠生一边将药丸捣成粉末一边说。
珏立马去做。
夜岷已昏迷,棠生将要喂入夜岷嘴里,药却从他的嘴角流出。
棠生心里一急,将他立起来,掰开他的嘴,拿着勺子扣住他的舌头,扯了一把他的头发,使他头向后仰。
将药灌入,马上将嘴合上,猛地摇晃,总算是喂下了,把针拔出。
棠生咬着牙,拍了拍手,挑了挑眉,小样,姐姐我怎么可能还搞不过你。
这心脉护住了,毒也不扩散了,就要靠药浴把他的毒逼下去了。
“来了来了!”珏来吧背起夜岷,将他放入木桶。
咚,一声重响,夜岷砸入桶内。
“轻点会死啊!”棠生不满的踹了珏一脚
棠生说:“过来,扶住他。”
“哦。”珏嘟着嘴带着些不满,可是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放松,还有些颤抖,眼里全是担心。
棠生将针预热在药粉里滚一圈,又将虎骨酒倒入夜岷嘴里让他含住,针囊里的针渐渐少了。
夜岷像只刺猬一样,棠生的额上冷汗直流,眼眶发干。
珏看到身子一抖“你真的不是伺机报复他?”
“闭嘴!”棠生瞪了他一眼。
棠生将夜岷身上的淤黑汇集一处,每当要扩散到别的地方时候,棠生就用针堵住。直到汇聚在左手手腕一处。
“刀!”棠生嘶哑无力的说。
珏连忙递过去,棠生接过,对着手腕就是一刀,乌黑的血流出,没有任何血的味道,而是一股腐烂腥臭之味。
棠生与珏纷纷被熏得皱眉,棠生扔了一个瓶子给珏,让他装一些进去。
给夜岷涂上了止血散,缠好了绷带,“可以捞他出来了……”棠生话没说完,险些晕过去。
棠生撞上门框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没事吧?”珏安置好夜岷连忙问。
“没事,就是喝了酒,没吃早饭饿了。”棠生的肚子争气的叫了几声。
珏尴尬的笑了几声。
饭来了,棠生狼吞虎咽,就剩没把盘子摔了一起吃了。
珏一旁看到眼珠子都快出来,他就没见过这么...吃饭的女的。
感觉到珏的视线,棠生脸热了热,吃的慢些了。
“去熬点粥,加白果,他还得含着鹿茸,虎骨酒和鹿茸过燥,他要下下火,一碗米,五颗。”棠生把他支开,去看了看夜岷。
看着他的睡颜,身上满是伤痕,有圆口的剑伤,带坑的长疤,是鞭子的伤痕…每一处让人看了都疼,棠生刚刚来不及注意,现在倒是有几分心疼。
如果不是因为你杀了我全家,我倒还是真有点舍不得杀你们,毕竟你们也是可怜人。
棠生眼里似乎有几分同情,瞬间不见。你们是可怜人,我又何尝不是。
若不是他身上的毒与棠生的蛊相克,以及他与珏原先的蛊太过霸道,要灭了他们原先的蛊才可以再下蛊,棠生早就用蛊控制他了。
忽然,夜岷身上的一处似海棠的花纹吸引了棠生的视线。
这个疤痕,怎么那么的熟悉,棠生暗暗感觉奇怪,倒有点像唐府的刑具,可是这疤应该是他从小就有的,难道只是巧合?
家族罚人会记录在册,自己从未听谁说,看过谁这三十年里被罚过。除了两年前,被罚卖入劳役司的一位男仆,可他棠生也见过。
也许是巧合。不管了,正事要紧,棠生把鹿茸塞到夜岷舌下。
“你在干什么!”珏一进来便看见棠生掐着夜岷。
一把把她推开,棠生被推在地上,磕到柜角撞到了头,血一股一股的留下。
珏立马检查夜岷,发现他并无大碍,反而好转。
棠生眼里是自嘲与伤心“我救了他,你还是不信我。”
珏一愣,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棠生要走,珏一把拉住她。
“你放心,医者父母心,就算走,也会等他醒再走。”棠生挥开他的手,回到自己房中上药。
好了,她也挂彩了,额上缠了一圈圈厚重的绷带。棠生暗暗握拳,你们欠我的我都要要回来!
出门又是一副可怜的大白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可怜。
她去给夜岷煲药膳——当归乌鸡汤,补气血。
一阵阵香气传遍院子。
珏借机讨好说:“我的小姑姑手艺真好,比外面大厨都好上几分!”
棠生不理他,趁着煲汤时间,去给夜岷看看病情。
去到时,夜岷已经醒了,看见棠生额上的绷带,隐隐透着几分血色,夜岷下意识皱眉。
语气里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关心:“伤怎么回事,谁弄得?”
棠生不回应,委屈的看着他。
把过脉后,“把茸片吐出来,吃点粥。”棠生端过粥坐在床边。
夜岷握住她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是珏干的,你会追究吗。”棠生嘲讽的说。
珏?夜岷把手一松,脸上有几分挂不住。
“张嘴。”棠生把粥递到夜岷嘴边,夜岷一口吃下,烫的他五官都绞在一起。
“没事吧?”棠生立马拿了杯水递给他。
夜岷接过没有喝,他看着棠生认真的说:“你的伤我会给一个交代给你的。”
棠生心不知怎的,颤了一下,点点头,躲开他的视线。
棠生将粥一勺一勺的吹过在递给夜岷。
两人的耳都微红,微风带起二人的发丝,挑逗着,白色的床帘飞起,只余二人淡淡交织着的影子惹人遐想。
粥已见底,棠生似逃一样的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门,她狠狠的拍自己的脸。
棠生,你在想什么!他是你的灭族仇人,你不可以!我不可以,棠生回过神,将心底那份悸动压下,眼神又是冰一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