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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祭司大人原来可以这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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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公爵隐隐感觉不对,却又不知道在哪。便轻声开口问道:“艾琳娜,告诉我。怎么回事?”

    “呜呜……我、我……我自己不小心撞到床头上……呜”艾琳娜此时早已是泣不成声。难道父亲就因为我头上小小的“包”要让自己再也见不到拉伊了么?呜……太残忍了。说实话,虽然开始只是对这个夺走自己初吻的漂亮到极点的小男孩有点淡淡的喜欢,而突然感觉失去什么之后又得到的拥抱,其中温软的感觉已经让自己已经快离不开他了。

    呃?就这么简单?雷蒙公爵有点想不明白,难道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小子心怀不轨?不过手上的触感告诉自己,那的确是一个淤血引起的包。不过还是有些猜忌的雷蒙公爵便要求艾琳娜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叙述一遍。

    艾琳娜支支吾吾的抽泣中断断续续地讲述完整个事件的经过。只不过很多部分都是篡改过的,或者干脆一点也不提。毕竟那些还是不能让父亲知道,说不定他更会发狂的。来找拉伊玩是正常的;用暴力进房间也是正常的;爬上拉伊的床只是为了叫醒他也是正常的;自己被弗雷德的叫声吓得一头不稳栽倒在床上,刚好将后脑撞到了床头上也是正常的。

    而在一旁的弗雷德不由得在心中大叫冤枉,从艾琳娜小姐出生到现在,自己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小姐所熟知的,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被自己来叫拉伊和自己学早晨健身操的叫声给吓得站不稳了?不过,他并没有吱声,因为他也想救那拉伊那小子一命。

    难道真是自己冤枉了他?雷蒙公爵看着眼前已经哭成泪人儿的宝贝女儿,叹了一口气,或许吧。他刚才还坚定不已的想法现在已经开始动摇了,毕竟“火元素免疫”的天才的确就很少。轻轻抹掉自己女儿脸上的泪珠,轻轻将戴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以相反的方向旋转半圈。

    不过十秒,三道黑影一闪而显。正是刚才来的那两位蔷薇花死卫,只不过手里还拧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拉伊。

    “放下,退去吧。”雷蒙公爵轻声说道。他现在平静下来再去看已经被刚才那两次接近音速而惊得已经昏迷过去的拉伊,嗯,的确不像个强奸犯,因为他脸上尽写着胆小怕事、甚至给人感觉有些懦弱。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愧疚,不过就算是错杀上万个人他心里也不会有这一丝愧疚的,也许是因为艾琳娜吧。不过随即那一丝愧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哼,虽然艾琳娜受伤与你无关,但是你小子在旁边居然见死不救!难道不知道用身体去压住那个床头吗?

    “父亲。谢谢您。”女孩子真是说变就变,虽然后脑还有些疼。但是见到拉伊平安无恙的回来了,此时也顾不上哭了。心中很重要的东西回来了,虽然脸上挂着泪水,还是忍不住微笑着在父亲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虽然是艾琳娜无意之举,很久没有享受到女儿这么亲切的一吻的雷蒙公爵已是飘飘然了。最近总是忙于公事,渐渐都有些忽略自己的女儿了。而刚才那一吻无疑是给自己第二次心碎后的强心剂!嗯,以后女儿天天亲自己就好了,不过好像还是感觉到有点不对。是什么呢?

    已经在昏迷中的拉伊不由的发了一小下寒颤,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雷蒙公爵随后让自己从帝都带来随从中的水系魔法师使用水系治疗术缓缓平复了艾琳娜后脑堆积着的淤血,嗯,效果还是出奇的好,现在艾琳娜是任何痛也感觉不到了,后脑也和被撞之前无二。在水系魔法师退下之前,还是被艾琳娜让他“顺手”救醒了还在昏迷中的拉伊。这很简单,无非就是一大团水球以极其温柔的方式砸下去……

    “咳咳咳……”拉伊的确醒过来了,只不过鼻腔里全是水,也吸进去一些,隐隐有些作痛。刚恢复神智的他已经苦不堪言,难道自己遇到的真的是妈妈说的“恶魔一家”么?

    “拉伊、拉伊……”看见拉伊醒过来,艾琳娜不由高兴地蹲在一旁叫着他的名字,要不是父亲在一旁看着,或许自己早已经扑到他的怀抱中了吧?

    而此时的雷蒙公爵隐隐感觉好像失去了些什么,略微有些酸酸的,却始终也抓不住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大人,厄尔格斯特神殿白衣祭司埃尔格拉斯在府外求见。”一声较为明亮的声音打断了雷蒙公爵的思考。

    “白衣祭司?”雷蒙公爵此时有点想不通自己刚到厄尔格斯特怎么立马就有白衣祭司来拜访自己了?虽然在帝都很多祭司也经常和自己拉关系,但自己却对这种当面和背后各一套的职业异常反感。只不过自己刚来厄尔格斯特,实不想得罪太多的人,自然也不好拂了白衣祭司的面子。

    “让他进来吧,领到这里来。”雷蒙公爵虽同意埃尔格拉斯的求见,但并没有以隆重的待客方式去迎接。而且旁边还有两个不懂事的小家伙。

    “雷蒙公爵大人的府邸真是没白来啊,看看这装饰、看看这些雕刻的花纹、看看这些瓷瓶,笔笔都是光明神赐下的光辉神作!不得不说,尊敬的雷蒙公爵大人您真是光明神最虔诚的信徒啊!愿神的光芒永远照耀着您。”人未到,而声先到。话末,便见一穿着白衣祭司袍的小老头,还别说,虽然面目是有些猥琐,但穿上祭司袍还真有那么一点神圣的味道。

    “哪里哪里,埃尔格拉斯阁下过奖了。比起你们神殿来说,真是差远了。”雷蒙公爵并不少见这种马屁。想必那该死的小老头儿应该知道自己才到厄尔格斯特,可以说他刚才所说这些东西全部是前任总督的。自己也不拆穿,继续跟着谎话漫天的神棍接着演。只是这小老头到底是来干啥的?

    “公爵大人您言之过余了。神殿虽好,但是怎能与您的府邸相比啊。您看,四周还隐隐散发着神的光辉呢!”小老头是顺杆往上爬。

    “呵呵,埃尔格拉斯阁下说笑了。”说的都是屁话!大白天的,阳光照射在上面,自然是金光闪闪的了。哪来的什么神的光辉!雷蒙公爵如是想。只是世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现在这位一直拍自己马屁的白衣祭司是何企图?就算是想与自己交好也大可不必这样吧。

    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油盐柴米贵,在这远离帝都的厄尔格斯特,他们神殿当职人员每月所领取的俸禄自然不能与帝都相比,自是少得可怜。然而由于厄尔格斯特的特殊地理环境,虽然流动人口较大,但进进出出大多数都是佣兵和商人;你能奢求每天在刀尖上过活和掉进钱眼里的人去神殿捐款瞻仰光明神的光辉吗?

    不用说,此时的白衣祭司埃尔格拉斯正是想借此机会攀上斯特林家族这条粗壮的后腿。因为此时他怀中正揣着刚刚从几个小乞丐身上得到的钱袋,单从这钱袋外表上来看,便是极其贵重的东西;而能拥有这样的东西的人,必定在斯特林家族肯定有着非凡的地位。即使表面上来看这是一件极小的事,但凭借自己多年来看人的经验,这次肯定能成,虽然经常也没看准过。

    “埃尔格拉斯阁下,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天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要事么?”雷蒙公爵刚开始还极有耐心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眼前这个瘦小的小老头寒颤着,只不过持续半小时后,雷蒙公爵不由颧骨上青筋微微凸起,靠!这老小子太能吹了!幸好自己不信奉光明神。

    “公爵大人,您不用和在下客气,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大人名声早已在外,在下早就想拜访您了。就在刚才还未曾见到大人面时,便隐隐感到一丝光明神的神威,在下还在纳闷,就算当今光明神殿红衣大主教在此,也不过如此;难道真是有红衣大主教在您这里做客吗?不过,当在下见到您的时候,哦!简直不敢相信!在下确信见到了‘神迹’!您背后闪耀着只有神才拥有的金黄色光辉!原来光明神的神威从您身上散发出来的!您一定是受到了光明神的眷顾!不!一定是上天派下来退尽世界黑暗还以光明的神使大人!在下此时能够瞻仰到您的光辉,真是蓬荜生辉,不枉此生了。”埃尔格拉斯一脸激动道。此时的他,还真是不怕被他所信奉的光明神降下一道神光劈了他。嗯,为了能攀上斯特林家族这条腿,为了能在以后生活的更好一些,为了能使已经扁了很多年的荷包鼓起来,激动的埃尔格拉斯这张老脸已经豁出去了。

    此时的雷蒙公爵不由嘴角抽了抽,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而在一旁未得雷蒙公爵同意离去指示的艾琳娜和拉伊此时不知为何胃有点往上翻涌,虽然两人到现在还没吃早饭。

    “大人您看,这是不是府上的东西?”说罢,埃尔格拉斯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那个钱袋来。埃尔格拉斯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见好就收,反正也只是为了表明他对雷蒙公爵的用心。

    “啊!那不是我的钱袋么?”还是艾琳娜眼尖。不过雷蒙公爵怎会不认得,这钱袋正是他找人专门为自己女儿做的。

    此时在一旁的拉伊不由地有些激动。自己在这里之所以这么受苦,不正是因为这个钱袋么?这下终于好了,这不证明自己没有偷她的钱袋,不是小偷的同伙。刚才突然被黑衣人掳走,随后关进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虽然现在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使得原本就有些担惊受怕的他想立刻就离开这里。嗯,必须要离开。野蛮不讲理的艾琳娜,粗暴虐待人的弗雷德,还有一个动不动就叫人抓自己关黑屋的鹰钩鼻叔叔,简直就是妈妈讲的故事中的“恶魔一家”。只不过这么小的他,并没有考虑到他如果离开了这里,自身的温饱问题如何解决。

    “啊?这……莫非是大人您的?您的爱女艾琳娜小姐?啊!没想到艾琳娜小姐居然和大人一样都受到光明神的眷顾!天!绝对是是天上的神女下凡啊,这么小就这样,长大肯定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加上大人您的光辉,肯定能让整个世界膜拜的!区区在下居然有幸能得到小姐之物,实属荣幸啊!”埃尔格拉斯在来拜访之前对斯特林现任家族族长做了一番详细的了解,只是刚开始只顾追捧雷蒙公爵,却并没有注意旁边的两个小孩子。不过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那扎着马尾火红色头发的小女孩肯定是雷蒙公爵的女儿。只不过,旁边那白发小子是谁?嗯,整个一个未老先衰,说不定和我一样是老头儿。埃尔格拉斯无限YY着。虽说纳兰帝国拥有白色头发的人的确不少,但是像拉伊这样银灰色的头发的确很罕见,导致埃尔格拉斯看走了眼。

    艾琳娜从小在帝都时被夸奖、赞誉之多,虽很多时候都是虚伪的阿谀奉承,很少有真心的。但能让她如此胃部翻腾不停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老头儿。她也不搭话,上前一把将自己心爱的钱袋抢了回来。呃,钱袋啊钱袋,你受苦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因为拉伊的原因,自己差点就忘记了它的存在了。

    “那么就谢谢阁下了。说了那么久,想必阁下已经口渴了。来人,上茶。”雷蒙公爵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能把钱袋给追回来,心里也有点感激眼前这个拍马屁拍过了头的小老头儿。只不过,钱袋既然找回来了,偷钱的小偷呢?雷蒙公爵不由皱了皱眉头。

    埃尔格拉斯谢过雷蒙公爵后,正欲提到将偷钱袋的几个小乞丐交由雷蒙公爵处置的时候,这是却被旁边一声稚嫩的声音打断了。

    “雷蒙叔叔,艾琳娜的钱袋已经找到了。可以证明我不是小偷了吧?”拉伊小声的问道。

    “嗯?当然能证明你不是小偷了,我一直就没把你当成过小偷,你就不用担心了。”雷蒙公爵实在不知道这小子想些什么,原本自己就不欲在他身上追究什么。只不过,在一旁还沉浸在心奋中的艾琳娜突然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那,那雷蒙叔叔,我想……我想离开这里了。”拉伊低着头,他可不敢看面前这个鹰钩鼻叔叔。嗯,不能心软,一定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啪”!恰似晴空打了一道霹雳,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艾琳娜张着嘴愣在了那里,她怎么也想不到拉伊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泪水以惊人的速度噙满了眼眶,今天是她哭的最多的一次。臭小子,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身边么!我该怎么办?早知道如此,该死的钱袋,你回来干什么!心里想着,恨不得立即将钱袋和旁边那个自己早就看不顺眼的猥琐老头一并扔出去。

    “拉伊,在叔叔这里不好么?为什么要离开呢?”雷蒙公爵尽量用温柔的声音问道,只不过从他眼睛透出来的寒光,使得在一旁低头不语的拉伊不由打了个寒颤。

    “雷蒙叔叔,我……我只是想离开。”拉伊找不到任何理由辩解,总不能把自己脑子里所想的实话说出来吧?肯定会被雷蒙叔叔再关黑屋的。

    “哦?你可想好了?一定要离开这里?”此时的雷蒙公爵已经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寒冷。在帝都呆惯了的他哪里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这样和别人说过话!就算你是绝世强者也不行!

    “是,是……是的。”拉伊支支吾吾的说道。他并不知道,此刻的他的回答正是一道能致他死地的催命符。

    此时的雷蒙公爵又悄悄摸上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家族族长戒指。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就算是任其自身自灭也不行!既然这么好的苗子不肯跟自己,那么自己必定将其摧毁!

    “哇!!!不行!你不能走!我不许你走!父亲不能让他走啊!呜呜呜呜……”一阵比刚才哭声更加凄惨的声音打断了雷蒙公爵的动作。不用说,发出哭声的正是艾琳娜。不过随后将父亲送给自己心爱的钱袋狠狠扔向了埃尔格拉斯。“拿回去,这不是我的钱袋,不是!拉伊!你还是小偷的同伙,你偷了我的钱,不能走!呜呜呜……”

    也许雷蒙公爵也不会料到会有这么一幕,难道是自己对她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么,不过自己怎么心里有点酸酸的。嗯!肯定是自己关心不够,她一个人太孤独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陪她玩的伙伴,此时却要离她而去,才会伤心成这样的。艾琳娜,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更多的伙伴的。

    拉伊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自己很想离开这里,但艾琳娜一哭,自己却有些不舍。哎,妈妈,难道自己发过的誓真的那么难完成么?自己已经弄哭眼前这个女孩好几次了。

    “哎哟!这,这,这,公爵大人,这上面绣着的是月蔷薇花啊,肯定是艾琳娜小姐之物!”此时的埃尔格拉斯怎会料到如此的变化,如果这个钱袋不是,自己之前所辛苦的不就都白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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