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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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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我在戒烟。

    孩子的咳嗽又加重了,是上呼吸道感染,医生说和我的吸烟有很大的关系,让我戒烟。

    不知道那么多抽烟的父母他们的孩子是不是都在咳嗽,也不知道每一个咳嗽的孩子是不是都和父母吸烟有关。

    我只知道吸烟危害很大,害己也害人。

    据说中国烟民数量世界第一,吸烟吐出的烟雾直接影响空气中可吸入颗粒物的密度,就是说吸烟直接导致雾霾。不论真假,戒烟至少没有坏处是真的。

    孩子上学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揉着核桃,抗拒着烟瘾像海浪般一波一波疯狂的折磨,整个人都在焦虑、急躁、烦闷的戒烟情绪中呆呆发愣,手里的核桃机械地旋转着发出单调的声音。

    一阵睡意涌来,想睡又睡不着。

    我只想抽烟。

    两千五百多年前有一个非常牛逼的老头,他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强者不是战胜对方的人,而是战胜自己的人。”

    这个老头姓李,他一直是我崇拜的偶像。他给自己起了个非常大辈的名字愣是占了中国历史上所有人的便宜还没人敢还嘴。

    不但没有人敢还嘴,还把他尊为神仙。

    唐朝的皇帝认他做祖宗,道教的神仙称他为始祖,就连不知道自己出身的杰出手艺人孔子也说他像云里的龙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这么了不起的人说出来的话就算是错的也一定有道理。有道理就要去做。

    我一定要战胜自己

    手里揉着核桃从沙发上站起来到窗前,远处的青山如黛,几朵白云围绕,云雾深处显出一座寺庙。

    望着寺庙忽然想起那个三魂离体的男孩——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他的母亲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想那个孩子可能是送到医院去了,看到那天孩子母亲犹豫的表情我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孩子的母亲没有错。

    只是这个病医院里治不了。

    远山的寺庙消失在云雾中,山上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雪。

    “究竟是什么人想害这个孩子”

    据我所知,勾魂术是茅山术法之一,因为它违背天道人伦会遭受天谴,现在很少有人修炼。

    相传,茅山勾魂术是茅山术法之一,有心豢养小鬼的术士会四处打听何处有夭折的童男或童女,同时设法取得他们的生辰八字。待尸体下葬后,术士就会趁深夜无人的时候签到小童坟前,焚香祭告,施展勾魂术法,然后将预先从柳树上截下的一段树枝插在坟前,令其自然生长。

    等到柳枝长的繁茂时,施法的术士会再次起坛作法施展勾魂术,将坟中小童的魂魄依附在柳枝上,然后念咒烧符。术士必须一边念咒一边操法刀斩下坟头柳枝的一段枝杈,再雕刻成一个越寸半的小人偶,以朱砂画上小童的五官。

    大功告成后,将小木偶用瓷瓶收藏。

    小鬼的用处极多,每个茅山术士都会炼制一个甚至多个小鬼收藏。

    之所以坟前种柳枝在附小童魂魄,一是柳枝生命力极强,什么恶劣的环境都能成活,有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要不忙活了半天,第二年回来树死了,这个术士估计也活不了几天,得活活气死。

    二是因为柳树属阴,也称为鬼树,民间有“院中栽柳鬼拍手”的说法,意思是院子里有柳树会招鬼,因为鬼为阴物最喜柳树,小童的魂魄很容易就依附在树枝上。

    茅山术士豢养小鬼勾引的死童的魂魄,没听说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勾引活童魂魄,难道他不破遭天谴吗?

    每个人都会害怕天谴。

    除非这个术士与这个三魂离体的孩子有深仇大恨才会下这种毒手。

    可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会与什么人结这么大的仇怨。

    不是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父母。

    “这个孩子的父母得罪了什么人会让人不顾一切地对一个孩子下手?”

    我揉着核桃又回到沙发上,陷入深思。

    烟瘾的折磨渐渐有些弱了,情绪渐渐平复,思维也慢慢清晰起来。

    那个孩子现在应该在医院里,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他应该还是昏迷,医生肯定是束手无策。今天是第三天,孩子的生命体征应该越来越弱,接近死亡。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喂,你好”我拿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您好,是陈先生吗?我是童允希的妈妈,还记得我吗?”

    “记得,孩子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没有,一直昏迷不醒,医生怎么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各种可能性都排查了,没有问题,现在他们也没有办法。”孩子妈妈嗫嚅着停下来,似乎有话要说却说不出口。

    “有什么你直说,没关系”

    孩子妈妈孩子迟疑,似乎考虑怎么说,过了一会才继续道:“我说了您不要生气,这不是我的意思,只是医生的看法。”

    “好,你说!”

    “医生说,孩子昏迷不醒有可能是您那天······”孩子妈妈的话还没有讲完电话就被认抢了过去,话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粗暴的吼声:“你他妈的把我儿子打成了植物人,我要你偿命。”

    我一怔。

    电话的话筒里继续传出声音,是三个人的声音,似乎是孩子的妈妈和爸爸在争吵,旁边劝架的好像是医生。他们吵了好一阵,电话也没有挂断。

    我等他们吵的声音小了,才拿起电话继续说:“喂,有喘气的吗?让刚才那个让我偿命的孙子接电话,我活够了!”

    那个男人听到我的话立刻在电话里咆哮起来:“你他妈的活够了是不是,只要我的儿子出了一点问题杀你全家,你女儿也活不了。”

    “是吗?你可以试试,”我冷静的说。

    我的态度让那个男人惊讶,他似乎感觉出我心中的杀气。

    电话又回到孩子妈妈手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从话筒里传出来:“陈先生,对不起,老公因为儿子的事失去理智了,请您谅解。我想问问您,我儿子还有救吗?”

    “有救”

    “太好了,您能救救我的孩子吗?”

    我的话还没有出口,电话的话筒里又传出那个男人粗暴的声音:“能救你就他妈快点来救,要是晚了,我要你全家陪葬,你家里狗都不给你留。”

    “不去”我的态度依然冷静。

    “你敢!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吉春市你可以打听打听,得罪了我谁有好下场。”

    “不用打听,我不会去的。你如果有本事现在就来,我等着你,记得告诉你老婆你的银行村矿密码。“

    “为什么?“

    “因为你死了银行的钱就取不出来了“

    “嘀······嘀······嘀······“电话挂断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放下手里的核桃,抻了一下腰,感觉身上发软无力,有些酸疼。好久没运动了,是时候活动一下筋骨,要不身上都要发霉了。

    直觉告诉我,那个那人一定能找到我,而且很快。

    果然快。

    没有多久,窗外就传来急刹车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来了两三辆车,车上下来不少人。

    楼梯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门虚掩着。

    我站在门后。

    ”咣“的一声,门被人踢坏了,这个人好像练过,踢出来的劲不小。坚固的防盗门竟然一脚踢的变了形,落在了屋子里。

    门外的人随着门也进了屋子。

    最前面的是人应该就是踢我门的人,双腿修长,看着好像肚脐眼以下就分岔,脚上穿着一双皮鞋,鞋尖包着纯钢的页子,漆成皮鞋一样的颜色。

    这种鞋是北派戳脚的独门暗器,杀伤力惊人,就像脚上带着两把尖刀。看样子这个人练过戳脚拳,还是把好手,看他踢我门的力道这双脚下死过不少人。

    “你丫赔我的门“

    “什么?”

    填空不应响,出手不空回。就在他张嘴答音的时候,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头上。

    “咔嚓”

    鼻骨碎裂的非常清脆,人像麻袋一样倒在地上,鲜血顺着鼻子和嘴流出来,人昏死过去。

    他的西服不错,是名牌,我拎起衣角擦干净拳头上的血,看着他们。

    “你们还有谁踢我的门了,站出来。”

    所有的人都后退,最后一个已经退出了房门。

    “身手不错”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一双眼睛却像毒蛇,虽然小却阴毒、邪恶、无情。

    他看着我的拳头道:“这个人是大哥手下的一把好手,这双鞋不知道踢爆过多少人的脑袋,今天让你一拳打躺下了,佩服佩服。”

    “你要是喜欢,也可以送你一拳,买一送一。”我不喜欢他的眼睛,如果他愿意,不要说两拳,三拳我都愿意送给他。

    “不用了,谢谢。老大有请,失礼之处他要当面向您赔罪。”

    他说的是江湖上的买卖话,本来是想打我一顿拖上车,给我个下马威,现在看来不可能了,又站出来说什么赔罪之类的客气话,谁都明白,但是谁也不点破。

    “先赔我门,然后让你们老大过来道歉。“

    “门是一定要赔的,老大的公子病重,还望陈先生快去救治,如果治好了我们公子爷的病,登门道歉是一定的。“

    这个人说话滴水不漏,是个厉害角色。

    我看了他一眼,向门外走去。

    车停在楼下,车门已经打开,开门的人右手藏在袖子里,肘部微微弯曲蓄力,他是在等着我低头上车的时候给我一击。

    我走了过去,伸手拍在他的右肩上,“咣当”一声,一柄手锤应声落地。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显得狰狞,豆大的汗珠滚落额头,却没有吭一声。

    “不错,是条汉子。”我伸手接上他脱臼的肩膀,又拍了拍他的左肩,他没有躲。

    “陈先生是贵客,不得无礼,还不快收起你们的东西”金丝眼镜从楼道里走了出来,看着开车门的汉子道。

    我进了车坐下,金丝眼镜也坐了进来,轻声道:“开车,去医院。”

    车在路上飞驰,开车的司机好像是色盲,一路上的红灯没看他停过车,好像在他的眼里都是绿灯。

    医院很快到了。

    金丝眼镜下车扶着车门,请我下车。我站在车门外,看到医院门口站着那个孩子妈妈,一个美丽的少妇。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威猛、阴鸷、冷酷。

    他一定是那个男孩的父亲。

    “我是童烈,听说你很扎手,我好有两个手下都折在你的手里了,看来是小瞧你的。”

    “你现在认识我也不晚.”

    童烈盯着我,看了好久,道:“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的儿子,我们就烧黄纸做兄弟。”

    “要是我治不好你的儿子呢?”

    “那就给你烧黄纸上路。”

    我笑了,笑得很开心。我忽然觉得这个粗鲁的男人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孩子的妈妈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大笑,笑得还这么开心。她伸手拢了一下鬓角散乱的头发,也笑了,笑得很勉强:“我叫唐惠歆,我们见过面。真的很感谢您能来救小希这个孩子,我丈夫很粗鲁,请您不要见怪。无论您能不能治好这个孩子都不会怪您,刚才只是我丈夫在气头上,说的气话。”

    “放心,一定能治好。”

    “那就太好了,请随我来,孩子在病房里一直昏迷不醒,医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们来到病房。

    孩子躺在病床上,雪白的床单衬着青白色的脸,看起来就像一具死尸。

    病房里放着各种医疗仪器,每个仪器都有一根或几根管子连接到孩子身上,每个仪器都紧张的工作着。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正在指挥护士监控各种仪器,每个护士都紧张而忙碌,看到我们进来也没有人理睬。

    医生走过来,道:“童先生,您来了。”

    “哼!”这就是他的回答,听得出他的这一声回答充满了怨气。

    唐惠歆看着孩子,伸手抚摸着孩子的稚嫩的面庞,泪水滴落下来,落在孩子脸上。

    她转头望着我:“陈先生,孩子还有救吗?”

    我点点头,道:“有救。”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看着温文尔雅的医生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你知道孩子是什么病吗,你就这么肯定能救他。”

    “你这种江湖游医我见多了,每一个都包治百病,其实就是骗子”

    我没有理他。

    我知道我的回答让他很难堪。他们忙了三天连孩子是什么病都没有检查出来,我一进门就说能治好,他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击,发疯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一定是那个把孩子打晕的中医吧,从来没听说打晕一个孩子还能治病,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伤到了这个孩子的中枢神经,直接导致了他现在昏迷不醒。”

    我看着医生,笑了:“你丫的治病没本事,碰瓷讹人倒是有一套,这个孩子你是不是治不了,我如果十分钟内让他醒过来走出这个病房怎么办?”

    病房里所有人都震惊,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疯子。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在冷笑。

    我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然后看着童烈:“你如果想让你儿子活,下面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要让人干涉。如果有人打扰耽误了救治你的孩子我可不负责任。”

    “如果救不了呢?”

    “我给你儿子赔命!“

    “好!“

    符纸点燃,烟雾弥漫病房,飘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我看着符纸慢慢烧完,倒了一杯热水把纸灰放入水杯,摇匀。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打开盖子,从瓶子里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

    白虎夺命丹。

    “哎呦,看来你不是中医是个巫医,还会画符念咒呢,告诉你,不要乱给孩子吃你自制的药,谁知道你那里是什么成分,吃坏了我们医院可不负责。”

    “中医其实就是巫医,没有一点科学道理,你们那个中医的老祖宗李时珍不是还将棺材板、上吊绳、死人的骨灰入药吗,你这个药里是不是也有这些东西?“

    听到这些话,唐惠歆迟疑了,看着我,道:“陈先生,孩子吃了这药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开始讨厌这个医生,看着他,道:“如果你得了艾滋病,有人告诉你吃屎能治好,你吃不吃?“

    “吃,但是,屎治疗艾滋病没有科学依据,现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研究证明······哎······住手······“他说到一半看到我给孩子把药放到嘴里,又灌进去半杯符水,就急忙伸手过来阻拦。

    ”啪“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医生脸上。

    ”滚“

    医生捂着脸,站在一边。他没有出去,但是也没有在阻拦我,只是站在旁边。

    护士们也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看着我。

    “你早该抽他”我看着孩子头也不抬地说。

    药力发生作用,孩子的肚子里咕噜噜作响,脸色渐渐开始红润,缓缓睁开眼,突然起身,“哇“的一声吐出一滩黄水,然后趴在床上不住地呕吐。

    吐出的那滩黄水里似乎有小虫在蠕动。

    难道是中了蛊?

    不对,不是蛊。

    白虎夺命丹没有治疗蛊虫的功效,而且一开始我也没有发现孩子中了蛊,治疗的方法也不是针对蛊虫。

    可是呕吐物里明明有小虫。

    我蹲在地上仔细查看呕吐物里的虫子,一时也分辨不出是什么虫子。

    医生也凑过来,捂着脸看着虫子,态度明显变得和善,道:”那是寄生虫,应该是这两天孩子没有吃东西一直躺着,这虫子从肠道进入胃部吐了出来,吃点药就没事了。”

    “哦”,我点点头。

    看来真的不是蛊。

    那一巴掌打的不轻,医生脸上的掌印红的发紫,这个童烈手上的功夫不小,也是个练家子。

    “您手里的杯子里的水能让我化验一下成分吗,这种情况书上从没有记载,太神奇了。如果能研究出其中的医学原理一定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我将手里的杯子递给他,杯子里还有一点谁。

    医生如获至宝。

    这种人就是书呆子,吃喝拉撒睡都要在书上找到科学依据,都是让书虫嗑坏了脑子的呆货。没有书,他连用哪里放屁都不知道。

    听说曾经有一个书呆子,新婚之夜,新娘子在床上等的焦急难耐,新郎却还坐在书桌前看书。新娘子问他在干什么,他竟然说在研究生孩子的最佳方法。

    我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

    谁敢说没有这种人。

    孩子很虚弱,孩子妈妈坐在床边清理呕吐物,用手巾擦干净孩子的嘴角。

    孩子还要吐,可是胃里没有东西,吐不出来。

    “孩子能不能吃点东西?”唐惠歆望着我,她还记得那天我说的话。

    “可以吃一点,要清淡”

    童烈也走了过来,伸出双臂抱紧我,在我的耳边低沉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童烈的兄弟。我们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没有看错人。

    医院的领导听说孩子醒了,都涌了进来,他们围绕在孩子周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孩子。

    我拉过童烈,小声道:“你的孩子是中了别人的暗算,是邪术,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童烈一怔,眼里出现杀气,沉声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不知道。”

    童烈点点头,道:“我会查清楚”然后看着我,继续道:“你也小心点,你救了孩子,这个人很可能也会对你下手。“

    我也点点头。

    时间很快过去,我们带着孩子来到童烈郊外的别墅已经是下午,到了接孩子的时间。

    童烈派车去把我女儿也接到别墅。

    他一看到我女儿就说喜欢这个孩子,很投缘,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孩子,要认她做干女儿。

    唐惠歆也说自己一直想有个女儿。

    他们俩就任我的女儿做干女儿。

    我知道他们的用意,他们是希望这层关系能让我更用心去救治他们的儿子,他们虽有用心,但是可以理解。我也是做父亲的人,只要是为了孩子好,多不要脸的事都会去做。

    我们坐在书房,女儿陪着童允希。

    男孩现在还不能起床,但是可以开口说话,两个人在房间里拿着本童话书书讲故事。

    家里的女佣泡好了茶,上等的铁观音,泡在“壶叟“顾景舟手制的紫砂壶里,盖子还没有揭开,满屋已经飘满茶香。

    童烈拿起茶壶,凤凰点头,倒了三杯茶,捧起一杯送到我面前。

    看他泡茶,敬茶的手法知道他深谙茶道。

    拿起茶抿了一口,好茶,入口醇厚,回味甘鲜,因韵悠长。

    童烈也抿了一口茶,道:“你说我儿子是中了邪术,不是生病了?”

    我点头道:“没错。“

    童烈道:“能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我又喝了一口茶,童烈拿起茶壶斟满,然后看着我。我沉吟半晌,道:“你儿子是中了勾魂术,要施展这种术法要满足三个条件。”

    “一是孩子的生辰八字。“

    “二是孩子的毛发指甲“

    “三是孩子食指精血。“

    童烈听完,起身就向外走,我和唐惠歆也跟了过去。他来到孩子的卧室,两个孩子看到我们进来,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我们。

    女儿跑到我的身边,紧紧依偎在我身边,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童烈。

    她吓坏了。

    童烈的样子确实吓人,就连他的儿子看到他这样子都几乎吓得哭出来。他伸手握住孩子的双手,翻过来,摊开手掌,左手食指上赫然出现一个红点。

    针眼。

    那是在孩子食指上取血的针眼。

    童烈轻轻放下孩子的手,望着我,过了好久才缓缓地道:“我身边有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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