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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王语嫣,苏星寒对于男女之情,便有了新的理解,以前都是听师父或是师兄们说起过,以及在各种诗词歌赋里都听说过,今日算是亲眼目睹了王语嫣的这种痴情,对于爱情又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话分两头,苏星寒将慕容复亲笔给自己写的密函给予王语嫣,却没想到这立刻便招来了王语嫣之母,李青萝王夫人的猜疑。
曼陀山庄,宅院深处,王语嫣紧紧攥着手中的信函,双眼微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王夫人面容与王语嫣很像,清秀绝伦,只不过比起王语嫣的温婉,王夫人除了年龄上的差距,眉宇间也和王语嫣差很多,透着隐隐的戾气。
“语嫣,将你在燕子坞哪里得到的信函交出来给母亲看看。”王夫人的语气冰冷,容不得拒绝。
王语嫣退后好几步,踉跄的好几下,险些摔倒,索性被身边的瑞婆婆一把扶住。
叹道:“母亲,这是表哥庄上客人给予我的家信,你为何要观看?”
李青萝厉声道:“岂有此理,既然是慕容复庄客的信函,为何会在你手里?”
说着给瑞婆婆使个眼色,那瑞婆婆忽地伸手将王语嫣的信函抢过,王语嫣虽然精通武学至理,却不会丝毫武功,只觉得手臂一吃痛,苏星寒给予的信函就被瑞婆婆抢过去。
“哎呀!母亲!你……”
可惜任由王语嫣默声哭泣,王夫人李青萝依然不为所动,缓缓的接过瑞婆婆递过来的信函,打开一看,便见她脸色一变。
心道:“有什么武功高强的恶人会去他哪里?难道他说的是爹爹?”
冲着瑞婆婆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带着语嫣回房休息去吧,看紧点。”
随后,王夫人又叫来了平婆婆,这老婆子虽然头发略有些斑白,可是这身材却是甚是魁梧,冲着王夫人一拜,应道:“夫人有何吩咐?”
“秦红棉那贱人怎么样了?”
平婆婆恭敬的应道:“回夫人,上次哪个贱人和她的徒弟一连伤了我们好几条人命,我们的人也只是伤到了她而已。”
李青萝略微叹气,说道:“上次是我低估了她们,修罗刀还是有两下子的,她那徒弟身手也不赖。”
想了想又道:“平婆婆一会儿你沿路多派些人去大理搜寻她们都消息。”
“是!夫人。”
“且慢。”王夫人又叫住了平婆婆,说道:“你派人去燕子坞哪里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他的庄子上做客。”
言归正传,苏星寒在这太湖的一头悠哉悠哉,却不知另一头有人已经打起了他的主意。
已然在这燕子坞呆了有半月之久,这些日子倒是过得逍遥自在,从师祖无崖子哪里学来的小无相功也是事半功倍,便在前几日里,忽然便觉真气贯通经脉,内功已然较之之前是大有精进,现在苏星寒自信,再和慕容复比武的话,必定不怕他哪招斗转星移。
这日,夜风微凉,苏星寒依旧打坐修炼着内功
忽然,窗外一阵劲风袭过,透过窗户纸便飞进来几枚飞刀,苏星寒抬起衣袖,催动真气,凌空一甩,便将这突如其来的飞刀化解。
苏星寒紧跟着跃出窗外,便见一个人影站在屋檐上,苏星寒冷道:“阁下便是慕容兄所提及的恶人吗?”
就见那人也未说话,从手中抽出长剑,猛然一抖,剑头嗡的一声,迅猛的向自己刺来。
这人拔剑时还在屋顶,刺剑时已然距离苏星寒不到一尺,身法之快,闻所未闻。电光火石之间,苏星寒脚下挪移两步,身子向后灵动的一挪,催动真气,鼓起衣袖一招流辕飞袖向对方递过去,那人没想到苏星寒竟然使出这招,赶忙横剑一挡,被真气充盈的袖子击在剑身上,一股大力便将对方逼退三步。两人这试探性一招,对于内力的比拼,那人便已经落了下风。
苏星寒这才见到对方蒙着脸,穿着一身夜行衣,手持长剑,不由分说,又是一剑劈来。
苏星寒身子闪转腾挪,催动着衣袖与对方周旋,那人武功路数甚杂,手中剑招变换,丝毫没有共通性,而又偏偏使的极其纯熟。
两人身法一个迅捷凶猛,一个清冷灵活,夜空中借着月光,在湖面的倒影仿佛两个天人一般。这与前日里与慕容复的比武不同,此乃是真正的战斗。就见四周草木均被两人的真气所毁。
夜空中打得不分胜负,忽然苏星寒一记袖里乾坤,甩出衣袖的同时,藏在衣袖的掌力早已蓄力已久,一掌劈来,蒙面人只觉一股磅礴内劲向自己压来,情急之下忽然双手交错,怪异的抖了个圈,瞬间这股掌力便好似被转移了一般,见他将这股真气在手中划了几下,然后向苏星寒这边一推。
“斗转星移?”
苏星寒惊慌之下,瞬息提起内力与对方这股掌力一对。
“嘭!”
二人闷生生的对了一掌,只震的四周草木皆飞,苏星寒只觉一股奇大无比的掌力将自己向撞开,胸口顿时有如被锤子砸重一般,喘不过来气息,猛然催动内劲,这小无相功的内劲果然厉害,只觉一提气,立刻浑身精神一抖,身子在半空打了螺旋,然后稳稳落在一丈外。
“哈哈!”这武痴竟然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师祖所授予的小无相功果然厉害,倘若半月前我受此一掌,必然会受不小的内伤,现如今凶险时刻竟然没受任何内伤,没想到这神功竟然如此厉害。”
抬眼就见对方早已不在,心想必然是趁着自己被击退这一瞬间遁走。
“刚才那一招必然是斗转星移,只不过这蒙面人到底是谁?为何会使斗转星移?普天之下会用此功的人,必定就是慕容复本人。”苏星寒望着漆黑的夜色第一次的感觉到了江湖的凶险。
次日,从宅院外传来消息,说是慕容复和四大护卫已经到了门外。
苏星寒立刻来到门外,慕容复半月未见,并无任何变化,只不过面色略有些疲惫,见到苏星寒,显得有些惊讶,立刻拱手道:“苏兄,这些时日在庄上住的可好?”
苏星寒望着他眼神真诚并没有任何隐匿之情,便应道:“多亏了慕容兄的福气,这几日我都要让阿碧阿朱喂胖了。”
他话音未落,就见慕容复身后闪出一条大汉,凶神恶煞的瞪着苏星寒,问道:“你就是传闻和公子爷打成的平手的人?”
然后又在苏星寒身子周围转了几转,问道:“我包三哥在你手上走上不到三招,今日我可要瞧瞧了。”
话音刚落,整个便如一只秃鹰一般扑了过来,这里好歹是慕容复的宅院,谁想到眼前这人说打便打,没有任何犹豫,只觉奇怪。
当下略催内劲,摊开袖子,“唪”的一声便把那人掀了个大跟头,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止住。
那人站起来拍拍屁股,也不恼火,只是问道:“没意思!武功差距太大,打下去一点也不好玩。”然后便退回慕容复身旁。
经此一闹,气氛顿时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慕容复微微摇摇头,应道:“苏兄多有得罪,我这位兄弟,人称‘江南一阵风’风波恶就是他了,早闻你我比武的事情,这一路到来早已憋的不耐烦了。”
“哈哈,原来如此,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率性之人,风大哥,真是佩服佩服。”
风波恶被苏星寒佩服也不搭话,只是摆摆手,说道:“在下风四哥,并非风大哥。”
众人也是赶路疲惫,很快就散开,场中只剩下阿碧和阿朱。
苏星寒来到慕容复身边,问道:“慕容兄,昨日夜里可在何处?”
被苏星寒一问,慕容复有些微微一愣,但还是应道:“昨日夜里我们在苏州城外十几里的驿站留宿,不知苏兄为何有此一问?”
抬眼一望,见慕容复表情依然真诚,不似作假,心道:“这慕容复要么就是真不知道,要么就是个撒谎高手,故意隐瞒真相,只不过,他大可早些动手,为何等我半月以后,武功有成后才动手?”
慕容复见苏星寒闷不做声,便道:“倒是苏兄你,几日未见,方才对付风四哥哪招,流辕飞袖,内功之强,手法甚是精妙,想要用此等雄厚内功不伤及人这可对于力道控制的技巧可是高之又高。”
在他看来这确实不容易,不过,苏星寒修习小无相功,对于力道的拿捏那是信手拈来,这倒不是什么怪事。
脸色一正,冲着慕容复拱拱手,说道:“在下叨扰多日,实在是唐突,这便告辞了。”
慕容复应道:“苏兄这是何故?在下刚回来,苏兄就要离去?待得明日,我吩咐阿碧那丫头送你出去可好?”
“多谢慕容兄好意,不过在下家中有急事,耽误不得。”
慕容复应道:“原来如此?不知有何急事,在下可否帮得上忙?”
苏星寒摇摇头,略微有些失落,应道:“不必了。”说罢就向宅院外走去,。
阿碧从屋内赶忙跑出来,将一个包袱送过来,说道:“苏大哥,这里是些换洗的衣物,还有盘缠,一路小心了……”
冲着笑了笑,面容好看一些,叹道:“阿碧妹子,多谢你这些时日的照顾。”有些不舍的走向厅外,临别时,回身与慕容复说道:“慕容兄,信中所提高手果然厉害,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慕容复闻言一惊,立刻追问道:“等等,苏兄所示高手是何人?在下何时提及?”
苏星寒心中也是一惊,转身问道:“慕容兄,难道你连自己写的信函所示内容都不知吗?”
“在下所写内容无非是想结交苏兄,哪里提及过什么高人?”
苏星寒应道:“难道那天你走之后,阿朱姑娘曾特意将信函送于我手,在信件结尾处明示会有个高手对庄子不利的。”
阿碧这时忽然叫道:“苏公子,我和阿朱姐姐半月前还曾看过此信,毕竟不是什么密函之类的信,里面确实没有你说的内容啊。”
苏星寒心中大惊,暗道:“如此说来,这庄子里竟然有人可以任意修改信件内容?”当下面容一暗,说道:“慕容兄,还请里面细说。”
两人神色冲冲的进了院落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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