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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公,师公!”娃娃冒冒失失地向老道士扑过去。
“娃娃这是咋啦?”老道士摸着娃娃的脑袋,用不明的眼神看着道士。
“别怪我!我啥也没干!我去做饭!”道士提着鸡和兔子就跑了。
“师公,师父说他看到一只白狼叼着一个婴儿,我让他去救那个婴儿。他不救,他说等我练好轻功再去救他,来不及的师公,呜呜~”娃娃难过地跪在蒲团前。
“哦?竟如此快的见了面?”老道士甩了甩拂尘,“信你师父的,那婴儿不会有事的。”
“为何?”娃娃追问。
“因为那白狼颇通灵性,又刚丧子,是把这婴儿当孩儿养着。在多年之前,也曾有过这么一例。”师公说。
“但是与野兽为伍,视狼为自己的亲人,不会说话,不会很多很多人才会做的事情,不是很惨?就算生命无恙,也该救他!”娃娃握紧拳头。
“万物皆有命数,圣人让我们可勘破些天命,也是知我们绝破不了这天命罢了。”老道士摸着快秃了的拂尘,“我年迈,你年幼,你师父他就会个轻功,如何从白狼群里救下她?”
“那我们就找人来救他!他应有父母家人,报给官府也可以……”娃娃很认真的想着办法。
“她若有家人庇佑,为何被白狼叼走?”师公叹了口气,“官府又怎会管一个婴儿的死活,进这长平山中的人,只进不出的多了去了。”
“那我还能做什么?”娃娃很气馁。
“上一个狼娃没有人相助,这一个有了。”师公看着娃娃,“学好轻功,保护着你自己能见到她,才能助她。”
“啊,师父没有骗我啊。”娃娃想了想,“我还是信师公的,请圣人庇佑那婴儿平平安安的。我要赶紧开始练轻功!我这就去找师父!”
“慢点。”师公看着远去的娃娃,“你的劫来了,该有个道号了。”
……
“好好活着。”圆儿从噩梦中醒来,也觉得现实比噩梦更残酷些,至少,噩梦里有公主郡主和侯爷。
“你醒了?”软塌上有个白衣服的小孩子正在看书。
“呜呜~”圆儿想要说话,却想起自己再也不能说话了。
“舌头给你上了药。”逾明费劲的翻了一页,“我如果是你,我就好好先养伤。”
圆儿浑身像废掉一样,在秦穆手底下凭着一股子信念不觉什么,如今稍一放松竟是如此疼痛。
圆儿没发现房中有纸,但是身边的药碗里还有些药汁,她用手蘸着在小桌子上比划。
”哎哎哎,莫要写了,这是药汁,脏不脏人!“小孩连看都没看圆儿写的字,“我知道你想问啥。”
“我是天启国人,你听说过的名字,但是你应该不会相信那个人是我。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利用你干什么坏事,但是我的确想养着你,你可以安心在这里修养。你最关心的公主和侯爷死了,毕竟新月二王子和秦穆手底下那个人去,那个人可压不住二王子,别问我叫什么,我记不住他名。不过他们也没好下场,除了二王子捡了条命,剩下的在那里能主事的都被侯爷弄死了。你的郡主,她必能安好,但多余的话我不能与你说,你要做的事就是为你家郡主好好活着。”小孩合上书,“我是第一次讲这么多话,要不是看你忠心耿耿且毫无生欲,我早就把你扔在一旁了。哦,你虽然没了舌头不会说话,但是我这有一种秘术,可腹中发音,你可以日后练习。”
“呜呜呜~”
“行了,再多的疑问等你养好了身子,练好了秘术,问我的侍卫去。不过,你别想着能逃出去,这里只能进不能出。”小孩挥挥手,进来一个侍卫抱着他出房门。
“晚饭自取哈,我这里不养小姐。”逾明用僵硬的手挥了挥。
圆儿恍惚地坐下,这是什么事啊?这是进了敌营见了真正的谋士吧,可,可真年轻啊。
圆儿,圆儿也觉得郡主必能安好。公主我做到了,我活下来了。在见到郡主之前,在报仇之前,我不会死,也不能死!
······
“以后不用盯着短剑了,你也怪累的。”长刀趁着和小斧独处,对小斧说。
“不累的,姐姐。最近短剑姐姐和平时无异,但是小斧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是小斧胡乱猜测,但是就是有些奇怪的感觉。”小斧擦着花瓶。
“或是我的话误导了你?短剑和我们这些年,向来本本分分,若你觉得奇怪,就劳心再观察阵子,自王妃走后,我是日日不安心,恨不得多长几只眼,多生几只手才好。”长刀对着账本,眉头高挑。
“姐姐莫要太过忧心,账本啥的不打紧,王妃从不计较这些小事,现下最关键的就是保护小公主。”小斧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公主来之不易,前些日子吐奶吐的都瘦了好些,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了?这几日一定小心!还有,王妃走了这一阵子,前朝的事咱们管不着,但是后宫的花花肠子咱可得注意了,别让那不干不净的侍女们找到机会爬王上的床!”长刀嘱咐道。
“姐姐放心,那几个不安分的我盯着呢,别想晚上偷溜出去。”小斧拍拍胸脯。
“盼着王妃早日回来,小公主也快些长大才好。”长刀把账本锁在箱子里。
“姐姐,你这管家婆的样子,谁娶你怕是有福气了。”小斧取笑道。
“去去,竟会拿姐姐开玩笑了?王妃虽是给咱们这些细细打听了人品好的寒门学子和郭家军里有为的将士们,但是我是绝不嫁的,你们几个大了自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候王妃就没贴心人了,我是和圆儿一起发过誓,要伺候主子一辈子的。”长刀拧着小斧的脸。
“我也不嫁,我要陪王妃和姐姐!”小斧笑着挠长刀痒痒。
“我可记住了,他日瞅着自己的如意郎君,可莫要哭着喊着来求恩典。”长刀笑的喘不上气来。
“咳咳~”
“短剑姐姐,你怎么来了?”小斧赶忙停下来。
“我来支我的月钱。”短剑短促地笑了笑。
“支多少啊?短剑咱们几个还没领过月钱呢,一直在账上攒着。”长刀把小匣子拿出来,“这里应该够你支的,你要多少?”
“我能把之前的都支出来吗?”短剑攥着手帕。
“啊?都支出来?这么大一笔钱你要买什么呀,吃的喝的咱们不缺,头花簪子王妃不爱戴,大多都赏给我们了。”小斧惊呆了。
“······”
长刀看短剑那为难样,给她解了个围,“大钱都在仓库里,我明儿给你取去。”
“谢谢姐姐,是我父母又给我托梦,让我把银钱装在小匣子里,在西南角的地方埋起来。咱们这里不让烧纸钱,可能才如此要求的。”短剑用帕子摸摸泪,“我相信咱们姐们,才对你们说的。我娘说,这银钱下地未到日子不可挖出来,才能到他们手里去,他们过的太惨了,被邵阳国的士兵们那般残忍杀死,我当时躲在草垛里亲眼看着母亲满头满脸的血。要再在地下过的不好,我虽生犹死。”
“莫哭了,”长刀拿着钥匙,“我这就去给你取。”
“谢谢姐姐~”短剑方破涕为笑。
小斧被感动的哭湿了帕子,但是萦绕在心头的那份古怪迟迟不能退散。
······
“给娃娃起个道名吧。”老道士放下碗筷,对道士说。
“师父您起。”道士就着汤扒剩下的那点菜。
“你是他师父!你起~”老道士吹了吹胡子。
“你是他师父的师父,他师父就是您起的,他师父的徒弟也得您起。”道士打了个饱嗝儿。
“嘿,我的拂尘呢?”老道士不吹胡子了,打算上手了。
“好好好,我起!”道士瞬间严肃,看着娃娃,“叫一送吧。”
“是哪个一?哪个松?”娃娃规规矩矩地去给老道士拿过来拂尘。
“啊~自然是~”道士看了看老道士手中拂尘,还有他的神色,“一个的一,咏颂的颂。”
“一颂道士,还挺好听的!我喜欢!”娃娃蛮开心,终于拥有了自己的道名,圣人会更欢喜娃娃吧,不,是一颂道士。
“平素还是叫娃娃吧,什么送不送的,你这师父~”老道士甩了甩拂尘走了。
“好!娃娃两个名字都喜欢,不过外人面前就喊娃娃的道名吧,娃娃长大了。”娃娃很认真的说。
“好的,一送~”道士揣着手,“等明天带你练轻功第一式,我可是天下第一轻功,不然那天那些黑衣人我如何带你远远避开,不被他们察觉的·····”
“哎,娃娃,你去哪了?”道士说的尽兴,发现房中就他一人了,“睡觉去喽!”
······
“王妃,女兵一直在操练着,您明天可以去看看。”一直率着女兵的李副将说。
“嗯,知道了,辛苦你了。先下去吧。”王妃看着布阵图。
“对了,哎呀哎呀,月乐如何了?该是生了,快写封信祝贺她。鹤侯不知道情况如何,应最多不过几日消息便来了,在新月和邵阳的边境,消息真不方便!”郭敏铺开信纸,咬了咬笔头,又做贼心虚地装作没咬过,“幸亏没让爷爷看见。”
“敏儿亲启······”
“王上亲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