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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月考落幕。
有了武考的成绩，也就有了正式的分档。
前十名第一档，十一到五十名第二档，后面的统一第三档。
田磊十场全胜，排第一；石头十场全败，倒数第一。
他们宿舍，又一次包圆了双第一。
月考结束，新生们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上午上课，下午修炼的节奏。
十场全败，对石头倒是没有什么打击。
只是开穴迟迟不见动静，让他心里暗暗焦急。
每天中午来抢他菜吃的欧阳舞，也感受到了他的这种情绪。
“石头学弟，不就是一场没赢嘛，你还一穴没开，所以不用放在心上。”她还以为，石头是为了月考垫底不开心。
石头抬头，看了欧阳舞一眼，我郁闷的，就是开不了穴啊。
一声不吭，低头继续吃饭。
看来是真的受了打击啊，欧阳舞还以为自己猜对了。
“下一次月考，肯定能打一个翻身仗，让那些人刮目相看，你后几场我可是都看了的，差距真的一点都不大。”
说着她心里暗叹一口气。想让石头学弟笑一下本来就难。
现在好了，月考来个十连败垫底，心情估计更阴郁，要让他笑，真是难上加难了。
差距不大，石头当然自己也感觉得到，甚至有几次，他都感觉到了获胜的机会。
可是最后都是无一例外的败北，终其原因还是没开穴和开穴的巨大差别。
如果开不了穴，就算再有所提升，最多也就赢个李强这样的废材，对于石头来说，显然这远远不能满意。
“开不了穴，赢不了的。”石头摇头。
原来是为开穴的事发愁啊，欧阳舞笑了笑。
“开穴这事情不用着急，你学开穴功法，才二十多天吧，我开第一穴的时候，可是练了整整一个……两个多月呢。”
石头脸色依然沉沉的，没什么变化。
欧阳舞还是挺会安慰人的，知道这时候需要转移话题。
“石头，上午上的什么课，我都好久没给你补课了，还挺怀恋的。”
石头脸色更加垮了：“还在学异族语。”
欧阳舞看着石头，觉得他可怜，最近好像就没有遇到过顺心的事。
“欧阳学姐，这异族语到底要学多久。”
难得的，石头主动向欧阳舞发问。
欧阳舞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同情：“第一学年的文化课，一大半都是学异族语。”
石头更郁闷了，他现在感觉，每天都要浪费掉一个上午。
“这异族语到底有什么用。”他皱着眉，似乎是在抱怨。
欧阳舞这一次，没有为了照顾他的情绪，顺着他的话安慰他。
她脸色一正：“石头，要想成为人族最顶尖的强者，就必须要学会异族语。”
“不懂异族语，如果是当武者，还有可能到飞升境，念师那条路，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
好吧，石头已经放弃当念师了，虽然他还不知道念师到底是什么。
而且，武者听着就和他很搭。
欧阳舞看着石头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也发愁。
她倒是愿意给石头补异族语的课，可是石头的基础太差了，人族语不过关，根本学不了异族语。
这时，一道白色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食堂门口，立刻吸引了她的关注。
“胡玲来了。”欧阳舞小声对石头说道，发现石头的表情平静，一点异常都没有。
哎，那天下午，他们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好想知道。
一想到这事，欧阳舞就心里痒痒。
胡玲往石头和欧阳舞那边瞟了一眼，毫无表情的走向食堂窗口。
“发现没有，胡玲这两天，好像比平时更加冷了。”
“嘿嘿，越来越会装了。”
石头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欧阳舞总是说胡玲是装的。
于是问道：“也许她就是这种性子呢。”
石头自己就不会笑不会哭，别人天生性子冷，在他看来完全正常。
“石头学弟，你就是太单纯，被她表面给迷惑了。”
“如果她真是冷性子，胸能那么大？”
石头愣住了，这是什么理论，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然后，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往对面看了看。
欧阳舞翻了翻白眼：“没差多少，我很快就能赶上了。”
石头觉得这句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前不久好像就听她说过。
……
欧阳舞的感觉没错，胡玲这几天的心情，的确糟糕。
大概半个月前，她开了第十穴：气海。
肉身境已经大成，接下来只需要开窍，就可以晋升到先天境。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依然没能冲开识海，完成开窍。
虽说，从肉身境到先天境，已经是大部分修行者难以逾越的鸿沟。
而越过鸿沟的人，开窍的平均时间，大概在一年左右。
能在半年内晋升的，已经算是天资很好的人了。
可是胡玲的天赋，可不只是天资很好能形容的。
天赋异禀，修行奇才，从她几岁修行开始，这些形容词就一直伴随着她。
而人族世界最顶尖的几位妖孽，他们开窍的时间是多久？一天不到。
也就是说，开气海当天，他们就能直接引气海的灵气，冲开识海，直入先天境。
妖孽以下，最顶尖的天才，他们开窍时间，则都在一个月以内，她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
要强的她，不允许自己在这里，蹉跎太多的时间。
草草的吃完饭，她回到公寓，准备继续修习心法，冲击识海。
这时候，放在桌上的传音器发出响声。
她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不耐，不过还是起身去接。
接通之后，母亲的声音传来。
“玲儿，你妹妹不知道从谁那里得到消息，说那个石头在学院很惨，月考垫底，还一穴未开。”
“她说你没有好好帮那个石头，嚷着如果再这样，她就要去白水城……”
胡玲刚开始接听时，脸色阴沉。
本来心情就烦闷焦躁，妹妹还要给她找麻烦，添乱。
不过，也不知道她想到些什么，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你告诉她别乱跑，我会去帮那个石头的。”
结束了和妈妈的通话，她将传音器放回桌上，也没急着修行，坐了下来。
石头的情况，她一直都在留意，当然也知道他打扫卫生赚生活费，到目前为止一穴未开，月考十战全败……
反正感觉挺惨的。
她记得当初说过，石头有困难可以找她，却没见他来过。
“自尊心作祟还是自卑感使然？”
她微微摇头，想这么多干什么，下午去找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石头离开了大操场，向教学楼走去。
整个操场的新生，除他之外，其他人都还在继续修炼。
经历了第一次月考，新生们都被激发了极强的上进心。
切磋交手，正面对决，那种胜负荣辱的直观感受，可比笔试之类的强太多了。
胜得多的，都想下次胜得更多，最好只胜不负；负得多的，更要努力，争取下次月考扳回来。
石头当然也不例外，打扫卫生耽误的时间，他会晚上练回来。
走进教学楼，一抬头，就见胡玲站在台阶上，目光正看向他。
“练了半个多月炼体开穴功法了，有没有穴位出现感觉。”
没有任何寒暄，连招呼都没有打，胡玲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