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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人心里慌张。
国公爷在恐吓他?
难道他不是为了某个家眷下马车,像他这种得罪不起的人,一定要弄清楚,他要干嘛,否则以后仕途之路便无望了?
首先就要弄清楚他和纪家有什么关系?
他连忙请罪:“国公爷,下官,下官是凌侍郎的手下,也是在为凌侍郎办事,若是下官有何处没思虑周全,还请国公爷明示,下官……”
凌仲之淡淡的一笑,不听他多言,拉开两人的距离,肃声道:“齐大人不必多虑,本官没什么意思,大人只要记住大梁律法关于犯人管束条例,如何对待犯人,规规矩矩的办事,自然无事。”
齐大人似乎明白了,他是想护这几车人的周全。
说完话,凌仲之双眼放出一束寒光,看的齐大人浑身一抖,稍即,他陪笑着连连点头,回应着明白,躬身目送凌仲之上马车。
直到马车行驶离开,他才擦拭着额角的冷汗。
还好兄弟们没有动手,若是真的对这几车人动了心思,他日必会身首异处。
此时的卫队已经按照之前的队形站好了两队,他指了两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去问问,这街上有没有卖棉衣,被褥的,赶紧买些给她们。”
说着齐大人朝着囚车抬了抬下巴。
卫队不解的问:“大人这是……”
齐大人叹道:“囚车里的人,怕是有来头,也幸好国公爷提醒,才没酿成大祸,否则咱们便有大祸了。”
卫队很是好奇问:“大人国公爷刚说什么?”
齐大人脸色不好:“还是不要问了,咱们到前面驿馆停下来,给这些女眷歇息一日,找几个大夫来给她们看看,唉!”
这趟的差事看来不好办呐!
……
这边国公府的马车,行驶到街头时,马车里突然下了命令,国公爷要安顿下来。
余蒙一脸懵状,爷不是要赶路去青州找乌头吗?怎么停在这里歇脚?
两人进了客栈,入住天字号房间。
余蒙整理好床铺,见爷站在窗边沉默寡言,他来到身边禀道:“国公爷,据追寻乌头的人回报,乌头飞到青州后,便没有继续往其他地方飞,在青州已有好几日。”
凌仲之嗯了声,没有后话。
余蒙更是一头雾水,之前他听到乌头的消息,脸上明显有紧张和急迫,恨不得下一刻便能出现在乌头面前。
今晚这是怎么了?
正当余蒙发呆,凌仲之转身开了口:“余蒙,我等会写封信,你想办法送回京都,务必让人亲自交到父亲手中。”
余蒙怔怔的应声是,抬头瞬间,见他拧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了解自家主子?
从小到大,除了在宫中当值不在他身边,几乎天天跟着他,这两年越发不了解他了,他的每个决定好像另有深意,心事也不和他说。
看到这样的爷,他缓缓退出房间。
是夜,北风呼呼的吹,吹得门窗咣咣的响。
驿站里面挤满了住宿的行人,卫队回来时,齐大人正温着酒等着他们。
见几人回来,齐大人亲自相迎,让人将酒递到几人手中。
“几位兄弟辛苦,喝杯酒暖暖身子。”
卫队恭敬福礼:“大人勿要折煞我等。“
齐大人笑了:“几位大人不要客气,请!”
卫队也不拒绝,没人端着酒水一饮而尽。
领头的卫队喝完后,将酒杯放回了桌上,他说道:“齐大人,我们几个兄弟原是国公爷的手下,此次前去只是请个安,说了几句话,全是念在当年情谊,大人这么晚没有歇息在这等着,想必是有话问我等?”
齐大人笑呵呵道:“没有没有……“
几个人绷着脸等着他笑完。
齐大人看着几人的表情,略微尴尬的收住嘴角笑,讪讪的问:“几位兄弟敞亮,是哥哥我有些见外了,本官的确有事想问几位兄弟,国公爷此行的目的是……?”
卫队都是宫中内卫队校场上从来都是拳头定胜负,说话皆是直肠子,眼下最是瞧不惯这些腐儒,见他拐弯抹角,言语伪善,神情带着几分倦怠和不屑。
卫队领队却是面不改色的上前道:“回齐大人,您不必为国公爷的行踪担忧,他此行是为了西晋来使遭遇大雪拦阻出京,据说这次大雪堵住了关键的官道,冲散了西晋使团和前去迎接的大梁卫队,国公爷这才奉命前去。”
齐大人闻言,脸色稍缓,若有所思的念叨:“原来是位了使团的事,这事我在路上也听闻了,据说使团和大梁的人全都不见了,当地的官府和礼部都派出了人,没想到竟然是国公爷。”
卫队守将嗯了声,接着说道:“今日国公爷看到纪家的妇孺,我们在回来之前特意嘱咐我等,命我等全力协助大人一路照看好,国公爷曾经受过纪太医的救治,怀恩在心,只盼他一家老小平安入京,其他别无心思。”
齐大人心中豁然明朗,原来是这等缘故,想着白日国公爷看着这些妇孺眼神一切便有了答案。
“是哥哥我多虑了,多虑了,齐某人在朝办事,官职低微,事事不敢不伤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开罪了上面而不自知,既然是国公爷的恩人,那齐某人自然多加照看,如此万望各位兄弟理解齐某人的苦衷。”
卫队守将嗯了声。
说到在朝为官,谁不是谨小慎微,这种心思也能理解。
几人又喝了两杯,寒暄笑着说了几句嘱托的话,便各自回了屋里。
晨早,雪又下了起来。
余蒙接到追寻乌头人的汇报,便火急火燎的去了楼上。
昨晚爷和几个卫队说了一晚上的话,到这个时辰还没醒,乌头的事向来不能耽搁,不管他醒没醒,都要赶紧叫醒他。
他敲了几下门,没想到里面的人竟然醒了,他得到应许后,便推门而入。
他进门便禀道:“爷,乌头不见了!”
凌仲之早早便醒来,正在思索纪家的事下面怎么办,还有来时父亲嘱托的西晋来使的事,没想到余蒙一进门便禀报这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