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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严浩泽,陆采桑就一直处于放空状态。
“采桑,他是你什么人呀,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看样子是社会精英,上层人士呀。”
白言夏一边吃着草莓蛋糕,一边试戴严浩泽送来的各种钻石首饰。
陆采桑靠在窗边,两眼盯着窗外,默不作声。
她的心原本波澜不惊,却因为严浩泽的出现而变得巨浪滔天、波涛汹涌。
看着陆采桑郁郁寡欢的样子,白言夏将角落的施坦威挪了过来。
他手抚琴键,手指上下飞舞,一个个音符便好似被赋予了生命,琴声似潮水般四散开去,如春风过野,似雨笋落壳。
琴声时而婉转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时而慷慨激昂,有如飞瀑从山涧倾泻而下,百转千回。
陆采桑听得如痴如醉。
窗外,树影斑驳,日光透过玻璃打在白言夏的脸上。
看着白言夏的眉眼,陆采桑摘抄本上的句子终于在现实中找到了对照。
余光中曾说:“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向我步来,雪色与月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山有扶苏》有云:“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诗经.小雅.白驹》曰:“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风雨·鸡鸣喈喈》有言:“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陆采桑眼冒桃心,一步步向白言夏走去。
白言夏余光一扫,暗自窃喜:“招架不住了吧,这世界上,就没有我白言夏拿不下的女人。被我迷住了吧,不可自拔的爱上我了吧,拜倒在我的石榴裤下了吧。”
一曲终了,陆采桑仍沉醉其间。
白言夏适时捧出一束红玫瑰,满眼深情:“采桑,生日快乐。你之前的人生我来不及参与,但你的未来万事有我。”
陆采桑热泪盈眶,语气哽咽:“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白言夏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还以为多难搞定呢,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太没有成就感了。”
但他还是郑重其事得点点头:“是的,采桑,虽然我们只是合约情侣,但我承诺给你的,我一定都会做到。”
“你,你……”
看着陆采桑泫然欲泣的模样,白言夏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这环境,这氛围,如果不做点儿什么,都对不起这剧情。
他张开双臂,一如初见那般。
陆采桑再也忍不住了,她眼含泪花,飞扑过去,一把……将白言夏的双手紧紧握住。
“白言夏,你教我弹钢琴吧,浩泽他,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白言夏难以置信,艰难得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就……这?”
陆采桑看出他的不快,连忙补充道:“不不不,不光是弹钢琴,我想请你将我彻底打造成一位名媛。你知道的,我长相普通,要身材没身材,要情调没情调,要才艺没才艺,浩泽他,是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的……你见多识广,阅人无数,所以,我想由你来当我的老师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白言夏的脸涨得通红,一言不发。
陆采桑拉着他的胳膊:“你放心,我不会白让你教,我会按市场价给你学费的,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白言夏咬牙切齿:“好,但钱我只要一半儿,其余部分,以劳务相抵。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有义务陪同我吃饭,我拍戏你要去剧组探班,我开演唱会你要去现场应援,我生病你要照顾我,我外出回来你要去接机。总之一句话,粉丝能为我做的你都要为我做到,粉丝做不到的你也要为我做到,有问题么?”
陆采桑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好,只要能让严浩泽注意到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