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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双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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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府。

    距离应天府不远。

    这里有座不起眼的秦府,它隐在闹市中鲜少有人问津。

    秦府并不大,房屋坐北朝南,内里环境极为清幽,仿佛与世隔绝。

    这座院落跟大多数富贵人家并无多大差别。

    此刻的秦府花厅里,一白发老翁正恭敬的汇报此去应天府的见闻。

    人都称他鬼老精。

    在他的身前,是一名慵懒的手指酒杯的玄服少年。

    他的衣服松跨神情放松,怀里还拥着一名美娇娘。

    身体一侧依在窗前,透过窗子看着院外的夜色。

    昏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你是说在卫国公府出现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少年?”秦君离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他的服饰怪异,头发极短,言语稚嫩。”

    “叫什么?”

    “秦君皓。”

    “有趣!哈哈哈,有趣!仅有一字之差,哈哈哈,老头子可知道他?”少年一口饮进杯中酒,把酒杯放入怀中女子的头上,然后后退两步,看着呆掉的女子,心情似乎极愉悦,“别掉了,掉了可是要受罚的哟~”

    他的愉悦中,透着卑劣的恶作剧,呆掉的女子面容逐渐痛苦。

    她不是耍杂技的,她也不是习武的,她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艳娘能感觉到,只要她一动作,头上的酒杯就会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关于秦公子的传言,她在楼里听说过,可她从来不知道这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刚才秦公子还对她百般呵护山盟海誓,此刻怎么可以这样?

    她不想失去双手,她更不想丢掉小命。

    恐惧摄住她的心,以往姐妹们的话萦绕脑海挥之不去。

    她的目光祈求的转向那个白发苍苍看似和蔼的老爷爷,她希望那人能帮她求求情。

    她才十六,她不想死,想起唯一对他好要为她赎身的小书生,她的泪眼婆娑,决堤而下。

    可入目,皆是冷漠。

    慈眉善目的老头儿还是那么慈眉善目,可他的无动于衷,比之秦公子来,更加残忍!

    “为什么?”

    咔嚓——

    伴随着问话,酒杯击在地板上毫不留情的四分五裂。

    绝望让艳娘失魂落魄的跪坐于地,娇好的面容顷刻失去光泽。

    “住手!”突然,一声娇喝由窗外响起。

    转瞬,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艳娘身前。

    手里的拂尘成了格挡武器横在秦君离面前。

    “救命!救命啊道长!”艳娘本已绝望,此刻看到救星,顿时希望点燃,手忙脚乱哭哭啼啼的就抱上了夏蝉的大腿。

    没错,来人正是夏蝉。

    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游方小道姑,她还有一个师傅,就在苏州府的某一处。

    他师傅让一小乞丐给她送纸条,那纸条上仓惶写着他替人捉妖不甚被扣押。

    夏蝉对此十分无语,但又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就出来土地庙找人来了。

    找人可不好找,她这都不知爬了多少人家的墙了。

    说起这事,她就要怪她师傅没有告诉她具体位置,只说城东闹市。

    城东闹市,那可大的很,她人生地不熟的,都半夜了,那官府铁定不受理啊!

    再加上没钱的话,你进衙门都进不去呀!

    如今,也就剩下个偷偷摸摸做贼一条道了。

    找吧!

    其实她挺不想找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里的世界都不是真的。

    但是,她的身份不能暴露,若是她的身份被秦君皓察觉,那么,她会有两个结局。

    一,被驱逐。

    二,永远出不去。

    她从来不知道秦君皓是双重人格,秦君皓在她的诊断病历上,始终是幻听,抑郁症。

    直到高阿姨告诉她,是她对秦君皓的另一人格做了催眠。

    在人格交换时做催眠,并不容易。

    她赢得另一人格的信任,足足花了三年时间。

    一层层的催眠,效果并不糟糕。

    可自从秦君皓的母去世后,另一人格就开始蠢蠢欲动。

    有时候秦君皓出现的幻听,其实大都来源于另一人格的操控。

    夏蝉从高阿姨处了解到,秦君皓的另一人格极其危险,被压制本性几十年,这是相当压抑到窒息的恐怖事情。

    在前世催眠中,另一人格极有可能做出丧心病狂之事。

    甚至取代秦君皓都有可能。

    因此,夏蝉需要他的师傅来替她做掩护。

    而她现在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确定,此人当真丧心病狂,冷漠无情。

    她隐在树上许久,人虽然熟悉,但是是哪个人格,她并不清楚。

    不过她已经有了猜测,没想到是真的。

    “小道姑?”

    “哼!你眼瞎?”夏蝉俨然把秦君离当做了敌人。

    她来这里就是要消灭秦君离的!

    “哦?哈哈哈,性子够泼辣,深得我心!”秦君离收回指尖暗器梨花针,紧跟着凑近了夏蝉两步。

    “站住!”夏蝉喝道。

    秦君离听似未听,邪魅的神情距离夏蝉只有五公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夏蝉心下大惊!

    手中拂尘一挥,身体退开几步,没想到一不留神,就被抱着她大腿的艳娘给坑了。

    秦君离出手如电右臂一拦,左手一拉,夏蝉的腰就被秦君离给轻薄了。

    四目相对,夏蝉的瞳孔收缩,条件反射的就是一拂尘。

    “放开!流氓!”

    退开两步的秦君离右手中指并着食指摸着左脸上的大片红痕,嘴角上扬,眼里冷漠如霜。

    “有趣!”

    “煞比!”

    “更加有趣!”秦君离的两根手指要抬起夏蝉的下巴却落了个空。

    此时夏蝉已经带着艳娘从窗户飞了出去。

    临走时她喊道:“小子别太狂!等我师傅来了,有你好瞧的!”

    月色朦胧,树影婆娑。

    秦君离捡起一枚圆形的青色玉佩漫不经心的看了看,随即丢给鬼老精道:“查查这个人。”

    那玉佩上刻着“夏蝉”两个字,这显然是刚才小道姑的名讳。

    鬼老精凝神一看笑道:“小道姑是游闲道人的爱徒。”

    “哦?从何得知?”

    “游闲道人就在府中,他有枚同样的玉佩。”

    “哈哈哈,有趣有趣!那我就坐等鱼儿回钩了!”

    鬼老精同样笑道:“恭贺少爷又得一美人!”

    秦君离邪魅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