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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战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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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城是进入南蛮必经之地,两国交易也是由此开始,自然造就了此地的繁荣,街上车水马龙,四周叫卖不绝于耳。

    下雪了,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的是那样的大,落在衣衫,凉在心头。

    言中良你想干什么,你现在去城主府无异于送死,你要想开一点,钱臻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一路上也没少劝言中良。

    站住,你是什么人,今日乃是城主大人孙女出阁之日,为何带刀上街。

    我是一个打猎的当然要带着刀。

    龙城位于南蛮本就好武成风,听到这样的回答兵士也没在意,注意点不要在城中闹事,否则有你的好看,说完便继续巡逻。

    城主府位于龙城中央,院落高大,气势非凡,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喜字,两旁白玉雕刻的狮子也是威武。这时的府外也是车水马龙,能来此身份也是尊贵之人。

    言中良在城主府外远远的观望着,直到迎亲的队伍出现。

    迎亲的队伍壮观无比,随行人员与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洒满了鲜花把雪掩盖,就连城主府外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缎,路旁皆是维护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难得一见的迎亲队伍。

    只见那位男子骑在一匹高大马上,一身红衣似火,比满地的鲜花白雪还鲜艳,露出满脸的喜色。

    迎亲的队伍进入城主府,言中良也走了出来,告别了钱臻他们,趁着人流混进了城主府。

    钱臻皱着眉头说道,但愿他别闹出什么乱子。

    言中良知道自己不能冒然行事,找了个幽暗的角落藏了起来,想等到夜晚在去讨回公道。

    那位老妇人吃了没,一士兵问道

    人都断气了还吃什么,今天城主府摆宴咱俩却在这处理乡野老妇的尸体,真是晦气,别说了抓紧把尸体抬出来交给天道盟,说不定还能沾点油水。

    乡野老妇,会是谁,言中良从幽暗的角落走了出来。

    这时士兵也从屋中抬出了尸体并也看到了言中良,站住,你是何人,为何带兵器来此。

    言中良没有理会他们,抬起猎刀,那些士兵放下尸体刚想上前,普通的猎刀突然放射出赤青色的光芒,刀气化作一道光影劈向了士兵。

    士兵也缓缓倒在地上。

    娘你怎么在这,言中良看清倒地之人,不禁眼泪散落,艰难的走上前去,抱起了母亲的身体,娘我来了。

    刀气传出的破空声音也被别人听到,不好有人入侵。

    看着四周已经被围,言中良反手劈出一刀,一道刀芒向前劈出,无一人可以阻拦。

    不好是修者,快去通知城主大人。

    中良的母亲低着头,突然好像感受到了言中良,想要抬起头,却没有一丝力气,看到中良,她不知为何会松了一口气,孩子你来了,娘真想在看你一眼。

    娘我不该进山,让你一人在家,我来晚了,言中良浑身颤抖着,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不敢哭出声来,抱着母亲地身体,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发出的声音打扰到母亲,任由泪水从自己的身上洒落,看上去是那样的凄凉。

    四周的兵士越来越多又围了起来,看着这一幕,在旁等待着城主大人的到来。

    孩子听娘说,娘要走了,去找你父亲了,孩子你不要悲伤,生离死别,那是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的,你看世上那些人面对亲人离去还不是好好的活着吗。也许很痛苦,可这就是人生不可避免的。孩子时间会逝去,一些事也会随风而去。一个人生命的结束,并不意味着他的终结,或许正是他的开始。

    娘真的好想看到你结婚生子,微弱的话语说完她的头低的更低了。

    怀中的身躯很轻,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一团云烟,这团云烟随时都有可能散了。言中良那张苍白的面庞在凌乱的发丝遮挡下微微抽搐着。

    言中良伸出右手握住了母亲冰冷苍老的手,手上的青筋爆显,指节泛白,但握着母亲的手是那样的轻柔,左手轻轻地拍打着母亲的身躯,想要缓解她的疼痛,又紧紧地握着母亲冰冷的手,生怕让她就这么走了。

    母亲,言中良低声喊着,双唇已被自己的牙关咬破,血滴在了地面上,溅起了血花染红了白雪是那样的刺眼,两人的身影被雪淹没,看上去是那样的可怜。

    言中良的头更低了一些,轻轻地吻着母亲满是皱纹苍白的脸颊,雪是那样的凉,凉了她的身体,言中良紧了紧抱着母亲的手,想让自己的温度驱散母亲身上的凉,看着怀里的母亲好像睡着了一般。

    好像言中良身上温度起了作用一样,她紧闭的双眼想要睁开,手用力是握着言中良的手,然而她全部生命已经耗尽,连握紧一只手都做不到。

    心脏如一把刀插进缓缓的搅动着,言中良看着怀里的母亲,知道母亲已经撑不住了,下意识搂紧了怀中的母亲。

    挣扎着睁开了原本并不浑浊的眼睛,散乱的眼光在雪花飘落中看着,看着自己以前来到过生活过的地方,看着四周的冷漠的人们,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她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忽然看着言中良艰难的说了一句话,母亲要走了,你也不要悲伤人都会死,谁又逃的过呢,好好的为自己而活把,这样母亲才能安心的离去。

    言中良知道母亲不行了,悄悄的在老人的耳边说道,我会的。

    听到了言中良的回答,她笑了,紧紧抓住言中良的手,放开了。

    在大厅原本欢声笑语的人群也感觉到刀气劈出的震动,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坐在主位的上离川气的脸色微变,看着慌乱的人群,喝道,大家不必惊慌,老夫去去就来。

    看着破空而去的上离川,厅里的人也连忙跟着出来。

    上离川早就到来,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那位老妇死去,可悲的小子你母亲已经死了,束手就擒吧,老夫可以绕你一命,上离川说道。

    言中良没有说什么,在雪中只是轻轻地抱着自己的母亲,轻轻地摇头,感觉到怀里这副苍老身躯越来越硬,手掌里紧紧握着地苍老手掌越来越凉,直到最后的最后,再也没有任何温度。

    雪中,骤然爆出了一声种撕裂人心的哭,哭的如此彻底,哭声穿透天地,如此悲伤,万千情绪,尽在这一声大哭中渲泄了出来。

    言中良抱着母亲的身体,没有看到别人的目光,也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语,母亲我们回家。躺在怀中的妇人已经没有了直觉。

    小子你觉得你还走的了吗。

    看到被一老者拦下,言中良强行突破无果,问道你是谁。

    上离川没有回答,看着言中良后背背着的老妇,问道,她是你是母亲,你是凤台村的人。

    她是我的母亲,嘶哑的声音从言中良的口中传来。

    你走吧,老者微微的叹了一声气。

    看着本来可以阻止自己离开的老者就这样放自己离开,言中良也不想放弃机会,刚要走。

    属下参见城主,只见追来的兵士,对着老者说到。

    言中良回头问道,你就是上离川城主。

    正是老夫,小子你还不走。

    走,走不了了,走了也就没有在回来的勇气了,突然言中良话语如惊雷一般,上离川你身为城主,妖族屠杀上源,凤台两村,你在何处,20多年前借剿匪名义召集的百姓又在何方回答我。

    旁边有人怒斥道,大胆,竟敢如此质问城主,你已经犯了死罪。

    死罪,哈哈,家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完扬起猎刀,今日我就要替死去的人讨个说法,一道刀芒破天而出,寒到了四周所有人。

    老夫无话可说,可事已经发生,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老夫会补偿你。

    补偿,哈哈,可笑,难道失去的生命,残破的家庭可以是你补偿的了的,言中良冷笑的说到。

    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忘记你是东离人,城主大人如此照顾你,你却不知道感恩。

    一个出卖自己灵魂的国家,一个可以抛弃自己子民的国家,国不佑子,子何必在留恋,这个国不要也罢。

    大胆,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你要叛国,今后看你在大陆如何立足,大人让属下替你斩杀了此人。

    今后之事无需各位操心,上离川可敢一战。

    小子你不会是老夫的对手,今日你如何说老夫都不会动怒,都退下,放他们离开。

    可是城主,他后背之人不能放,那可是天道盟交给我们看守的人。

    我说放他们离开,难道老夫说话无用。

    是大人,四周兵士退回到了上离川身后。

    可笑,上离川不要给我假惺惺的摆弄你那仁义道德,听着恶心。

    有趣,有趣,这时一穿金色长袍,头戴刻金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道,上离川你对这些蝼蚁一再的忍让,只会让他们认清不了自己,反而使得自己平添烦恼,对于这样的只有斩杀。

    只见那男子从旁边的兵士手里夺过一把长剑,对着言中良劈了过来。

    秋无涯不要,上离川想要阻止,但想了下也就放弃。

    言中良看着过来的剑气,举刀相迎。

    刀气剑气相撞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秋无涯一步没退,言中良背着自己的母亲连退了几步,他体内气血在翻腾,但他不能退缩,双眼微露寒芒,提刀冲了上去。

    看着提刀而来的言中良,秋无涯冷冷一笑,结束吧,剑如影一般瞬间就击在了言中良的刀上。

    猎刀应声而断,化作铁屑飘洒着,剑并没停止,将要斩在言中良身上的时候。

    言中良念道,五狱禁魂,秋无涯动作瞬间慢了下来。

    趁着刹那间,言中良脱离了秋无涯的剑围。

    这是什么术法,竟然可以扰乱本尊的心神,你师傅是谁,秋无涯说道。

    言中言强压一口血,并没回答,五狱缉魂。

    只见秋无涯身体微微颤动,不过瞬间就恢复过来。

    如此强大的术法,可惜你不够强,既然不说,死了也就怨不得别人,说完那男子弃剑瞬间抬脚踢向了言中良。

    脚重如山,言中良连忙伸手格挡。在巨大的冲击下,他的双脚踩碎了地面,没人了地下。

    当秋无涯收脚的时候,言中良从地中拔起倒飞了出去,爬在地上,双臂尽断,口吐鲜血不止,看着不远处的母亲的身体,言中良知道今天走不了了,娘孩儿没用。

    这个妇人是你的母亲,秋无涯问道,

    是的,我娘只是个平凡的人,请求你们让我母亲入土为安,我随你们处置。

    哈哈,难得见到如此的母子情深,跪在我的脚下,爬过来,说不定本尊心情好会答应你,秋无涯说道。

    看到远处母亲的身体,言中良跪了下来,爬了过去。

    哈哈有趣有趣的很呢,既然这样,把这妇人尸体还给妖族。

    秋无涯你竟然出尔反尔,言中良低头,轻语道,不要逼我,为什么,你们天道盟会如此无情。

    本尊何时答应过你,让本尊送你家人团聚吧,搜魂大法。

    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只见言中良抬起头双眼已经变为赤褐色,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我的脑中一直压抑着一个魔鬼,放纵起来如何我也不知,言中良嘴里一字一字念道,天地至邪,魑魅魍魉。

    还在不停飘落的雪花瞬间停了下来,只听虚空传来,这真是明智的选择我的主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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