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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埼玉的男人眨眼间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所有拿枪的人放倒,涟夕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单纯靠着纯粹的速度和力量,就击垮了那个团伙的所有人。
涟夕终于确定,这个世界,自从那天变动之后,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来计算了。
“呵呵……呵呵呵……”涟夕僵硬的笑了笑,看着混乱起来的人群,他们有人哭泣,有人欢呼,然后争先恐后地向大门涌去。
埼玉向三人走来,竖起了大拇指。
窦币这时已经坐在地上,脸埋在兔子身上的绒毛中,嘴中好像还呢喃着什么,“小乖乖,你这可不太乖哦~”
涟夕看着屋顶上的洞,想起了某招从天而降的掌法。
只有织诗眼神中仿佛充满了小星星,他凑到琦玉身边,谄媚地说道:“少侠,你这个光头好帅啊。”
埼玉原本的眼神突然呆滞了起来,他突然蹲在了地上,手指画着圈圈,满脸阴暗的色彩,嘴里碎碎念道:“呵……果然在嘲讽我吗……呵呵……我就知道,没有人会欢迎光头,我也不想的啊,为了成为无人能及的真正的英雄,我拼命地锻炼,俯卧撑一百次,仰卧起坐一百次,下蹲一百次,还有十千米长跑,日日夜夜每天坚持,获得了如今的力量,然后我的头发就脱落了。”
涟夕挑了挑眉。然后他看着织诗一脸崇拜的表情,忍不住凑到他耳边悄悄说道:“你真的不觉得这个训练方法,和这个人的名字似曾相识吗?”
织诗依旧一副花痴的样子,这扯扯,那扯扯。
涟夕眉毛与刚刚不同,这次彻底的如同活塞般的跳了跳。
涟夕温柔地拍了拍织诗的肩膀,织诗刚回过头,看见了涟夕脸上和蔼可亲却没有声音的笑容以及一记直朝他面门而去的横鞭腿。
……
“快走吧,大英雄,剩下的事就交给警察吧,你也不想牵扯上什么麻烦吧。”涟夕混进人群中,留下这句话就走了,窦币紧紧跟在他后面。
而琦玉也是一只手手心朝上,另一只手锤在上面,说了句“对哦”,就颠颠的跟在涟夕身后。
大约一刻钟后,距离那家银行隔了十多个店铺的一家火锅店。
涟夕平静的看着眼前不顾吃相的琦玉,用勺子将虾滑分成匀称的大小,下进锅中,他捋了捋头脑中的思路,却还是不禁想起了织诗的那个眼神。
时间拉回涟夕离开银行的前两分钟。
“喂,这样的偷袭也太天真了吧。”织诗冷笑着单手握住了涟夕的脚腕,然后摆摆手,松开了涟夕的脚腕,戏谑地说道:“再练个几年吧。”
“啊————————”
嗯,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破折号的长度看出某人的惨叫声有多么强烈,以及其中无尽的怨念。
织诗捂着被涟夕毫不留情地踩上去的脚,含泪道:“你丫是不是便秘啊。这不是你的脚,你真的一点不心疼啊。”
涟夕依旧微笑着,声音却不带有一点感情的色彩:“我想回家。”
织诗身体一颤,突然意识到现在是一个宅男强烈的怨念的承载体,山海经记载: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
哦,抱歉,以上是神兽混沌的记载,不过用来形容涟夕此时想要回家的怨念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我实在是找不出古文是怎么形容羊驼这个生物的,不然涟夕会在心中反反复复默念一万遍。
织诗站起身,正了正衣襟,随口说道:“那就走吧。”
织诗刚迈开步伐,眼神忽然一凝,他咬了咬手指,说道:“你们先带着琦玉走吧,有些东西我比较在意。”
涟夕随意地顺着他的目光一瞥,瞳孔一阵猛缩,织诗仿佛注意到了涟夕的变化,他笑了,笑的理所当然。
涟夕默默地看着正吃着东西的琦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的脑海中回响着织诗答非所问的话语。
“谁说不是呢?或许吧。”
正当涟夕组织好语言想要说话的时候,织诗悄无声息的坐到他旁边,挥挥手招来一个服务员说道:“美女,来杯可乐。”
涟夕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了手机。
十分钟后。
织诗说道:“挺会挑地方的啊。”
很明显,对涟夕说的。
涟夕也是很平静地回答:“我毕竟也是抱着让你找不到的想法,虽然只有一半的心思是这样想的。”
窦币和琦玉一言不发,不过一个是恹恹得要奄奄一息的废柴大叔,一个是时刻散发着正能量,让涟夕有点不忍直视的光头小哥。
织诗一脸严肃的说道:“少侠琦玉啊,不得不说你的令尊令堂给你取的名字实在是充满了艺术性,我叫织诗,多谢你刚才的出手相助。”
琦玉拍了拍肚子说道:“真的多谢你们款待了,好久没吃的这么舒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从小就想当一个英雄,真正的英雄。”
涟夕喝了口水,心里默默想着,今天没有带耳机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织诗继续严肃而又认真的说:“其实,我一直最崇拜的就是像你这般大无畏,为人们着想,而又有着超凡的能力的真正的大英雄。”
窦币拿出一束提木西草,挑逗着兔子。
涟夕拄着脑袋,眯着眼,很好奇窦币从哪里来的这么多提木西草。
琦玉却挠了挠他的光头,对窦币说:“原来兔子还可以吃狗尾巴草啊。”
涟夕默默捂上了眼睛,内心吐槽道,还以为某人会让所有人都叫它提木西草,结果某人不是觉得叫狗尾巴草会显得很low吗?!!
窦币这时候发出了声音,说道:“你——刚才用来揍人的手臂……”
窦币摸了摸兔子,那兔子两爪抓住窦币手中的草,开始啃了起来。
“脱臼了吧。”窦币用脸亲昵的蹭了蹭兔子的绒毛,说完后毫不在意的接道:“以后就叫你阿列托斯·谬卡尔·织淇了,你以后在家一定要小心那个姓织的,我给你起和他相同的名字,就是为了
给你辟邪。”
你这只兔子要完。涟夕喝了口茶眯着眼看着那只兔子,眼中似乎流露出怜悯的目光。
琦玉尴尬地笑了笑:“确实呢,脱臼了,其实那个抢劫的大叔也是很强的啊,呵呵。”
涟夕十指交叉,平静地注视着琦玉的桌前的水杯。
无论是打扮还是言行都很相似,但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个人吗……
织诗这时候凑到琦玉身边,说道:“大侠,我来帮你接上吧。”
琦玉身体似乎是一颤,笑容有点僵硬,身体往一边缩了缩:“你还会这个?”
织诗露出腹黑的笑容,搓了搓手,嘿嘿道:“来吧……嘿嘿嘿……”
涟夕眯着眼,觉得应该用什么照下来织诗此时脑残的笑容。
从火锅店传出琦玉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