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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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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烨寺坐落在文宁县郊外的山上,百年来香火旺盛,相传这个寺庙的菩萨很灵,每天来上香求签的香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周围的州县百姓舟车劳顿,不辞辛苦,赶来拜佛祈福。

    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老曹头和文会便赶着马车把她们送到了山下。

    通往寺庙的山路上已经有好些人,赵氏和孙氏左右扶着婆婆走在前面,大丫抱着惜缓和二丫走在中间,孟氏和张氏跟在后面。

    大殿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王氏她们排在中间,轮到她们时候天已经到了巳时。

    进了大殿,小和尚点了一束香递给王氏,放下几个蒲团在佛堂中间,众人依次跪下,王氏带头虔诚拜了拜,余下也磕了几个头。小和尚这才接过香插在香炉里面,然后轻声问王氏要不要抽签。

    王氏点了头,随后那和尚递给了王氏一个签筒,王氏接过看了看,并没有立刻去摇签。

    惜缓睁着大眼,安静的窝在大丫怀里,王氏侧头看了看她,示意大丫把妹妹抱到跟前。

    王氏把惜缓竖抱靠在她怀里,拿着女儿的小爪子握着签筒上下左右摇晃起来,一支木签被晃动的掉在地上。

    那小和尚捡起木签,引王氏她们到侧殿。

    侧殿设了桌椅,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和尚坐在桌子后面。

    小和尚匆忙上前,恭敬地弯腰喊了一句师叔,然后把手中的木签递给老和尚,老和尚沐着脸点头接过,看着王氏问道:“女施主所求何事呀?”

    王氏由小和尚引过来,回道:“大师,我为家中长子求个前程。”

    那老和尚请了王氏坐下,王氏将怀中的惜缓又递给大丫,方坐在桌前。

    王氏又道:“大师,不知此签为何签?”

    老和尚道了一句佛号,笑咪咪的对着王氏道:“施主所求的这只签正是上上签!”

    几人听了欣喜若狂,王氏笑着向和尚问道:“大师,不知签文上都有什么”。

    老和尚笑眯眯,一副慈悲相道:“签文上预示女施主心愿必会实现,家中诸子前程也是一片光明。女施主有福星高照,必会福气绵延,诸事皆顺”,说完到了句佛号,就让那个小和尚领她们出去。

    王氏恭敬的谢过,高兴的给了那个小和尚香油钱。

    赵氏几个把惜缓摇到上上的签的事情给丈夫说了,家里人都很高兴。

    陈家的商队已经定下了启程的日期,正是这个月十五号。

    赵家早给陈老爷打过招呼,文远过两

    天就跟着商队一起上京去了。

    王氏坐在房中,将家中带来的银票和散银都数了一遍,老曹头坐在她的旁边,两人合计了一下数额,一共一千三百一十八两银子。

    王氏将其中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分别缝在文远一件破旧的衣服里,又把文远的腰带拆开,放了些碎银子缝上,让文远随身穿着,路上不要洗这件衣服。

    等文远启程后那天,王氏嘱咐了赵氏几句,就带着女儿和相公赶着马车回了祖宅。

    时间眨眼间就到了年节,赵氏早早的回来家里料理家务,过年家里总是特别的忙,每天忙着采买年货,还要走亲访友,杀猪祭祖等等。

    王氏这几天没有时间带女儿,大丫也要跟着料理家务,惜缓就归二丫看着。

    二丫坐不住,喜欢到外面玩,惜缓每天被她抱着在村子里到处串门。

    老曹头天天被人喊去帮忙,王氏也忙的脚不沾地,懒得管她,只嘱咐她好好照顾着妹妹。

    惜缓最近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单调,今天看杀猪,明天看杀羊,跟着二丫看人家娶媳妇、接亲办喜事。

    他们自己家里也杀猪和羊,杀猪要办杀猪宴会,老曹头请了村里买猪肉的老李和他儿子来帮忙,又请了族长和本家的兄弟来吃杀猪菜,忙了一天,杀了一只猪两头羊,村里的大人小孩都跟过来看热闹。

    文会他们等学堂放了假,给岳家送了年礼,就都回来了。文远今年不在,伦端和弟弟给外祖家送的。

    祭祖的那天,组长开了祠堂,王氏抱着她站在老曹头旁边,跟着磕头上香。

    这是一年中女人唯一可以进祠堂的机会,平时,女的是不能够进祠堂的,只有在年节跟着父兄或者相公和儿子一起祭拜。

    因为她家是承宗的嫡系,所以她家还要请组长和族里老人和兄弟吃饭。不过这要等年初二接了大姑和二姑以后。

    一年中也只有这个时候,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最有脸面。

    虎子和文会分别驾着马车去接了曹大姑和曹二姑。曹大姑和曹二姑携全家都过来了,老曹头又叫了大哥和二哥一家一起过来热闹。

    四个儿媳也都被接回了娘家,中午的饭菜是王氏和大丫二丫准备的,也很丰盛,因为要忙,惜缓又轮到到东子看管。

    初三的时候不兴走亲戚,曹家备了宴席请了族里。

    现在的族长,文远都要喊他太公,今年已经92岁了,开席前,他声音洪亮的夸了老曹头一顿。

    到了初四,就轮到王舅舅来接姐姐了,王舅舅自己驾着马车来的。他们一家中午去了舅舅家。

    初六,曹家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得月楼的东家,此人正是孙氏的表哥,姓王,叫王勋仑。

    之前王氏回到家叫来孙氏细问了一遍,孙氏也是一头雾水,孙氏回娘家问孙母,原来是她表姑的儿子。

    原来这孙氏表姑是她祖母的妹妹的女儿,嫁到了上京。

    她和丈夫到庙里去进香,却双双被土匪杀害了,家中老人经此噩耗,禁不住打击也相继去世。只留下了不足周岁的男婴和一个十一岁的女孩。

    她姑祖父和姑祖母早在她表姑成婚的第二年就去世了,两个孩子长大并不知道还有孙家这门亲戚。

    去年他姐姐在街上救下一个老妇,没想到这老妇居然就是他们母亲身边的大丫鬟,老妇一眼就认出了姐姐,原来,当初表姑遇到土匪的时候她装死逃了出来,害怕主家怪罪不敢回来,把小姐和姑爷的尸身放好,又找人给家里报信,就一个人偷偷的逃走了,他姐姐念着母亲,不曾报官,把她留在了家里。

    他从她口里得知母亲与孙家的关系。

    王氏听说后,觉地不管怎样,之前确实存在失礼之处,以为他家只是普通的商户,便特意去了年礼,以正式的亲戚论处。

    这王勋伦今年二十有二,长的气质出众,一表人才,待人谦和,曹家众人听了他的故事,都很同情他。

    王氏命赵氏她们备了一桌好菜款待他。

    初八那天,曹大伯的小女儿出嫁,他们一家都要去帮忙。

    曹大伯的小女儿曹晶,今年十九岁,是小杜氏生的,说给了同村的杜鹏。

    曹大伯没有请厨子来,择菜,洗菜,烧菜都是本家的媳妇子帮忙做的。

    王氏也要帮忙招呼,大丫带着惜缓在曹晶屋里。

    曹晶的姐姐们也都来了,挤满的一个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曹晶坐在床上,七堂姐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将它打开。

    屋里的女人都争先恐后的伸着头往盒子里瞧,看着堂姐一脸心疼的用指甲盖勾了一点点,恶狠狠抹在曹晶脸上,曹晶一副得偿所愿的要去伸手拿盒子,七堂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迅速地把盒子盖上利落地收到怀了。

    曹晶见姐姐没给她,撅着嘴翻了个白眼又美滋滋的拿起床上地铜镜一脸得意娇羞的照着,屋里的女人都撅着嘴一脸嫉妒的看着她,大丫脸上也羡慕不已。

    惜缓好奇看了看盒子,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见新娘子举着镜子均脸,猜可能是古代的水粉。

    又见大丫一脸希冀的盯着小堂姐的脸,可惜看上去不是啥好的粉底,七堂姐的脸上一片蜡黄,还是看不清上了粉。

    才刚盒子里的粉发白且结成块状,想来劣质的可以。

    前世的时候她研究过各种类型的化妆品,她有个同学大学学的是化学,毕业以后进入化妆品公司工作,她就拿了市面上的化妆品到她的实验室里检验,学到了不少知识。

    要是大丫要的话,她可以做一盒出来,送给她,总比这是有毒的铅粉要好多了。

    小杜氏拿来一件正红色的衣裳进来让曹晶换上,其他堂姐看到了,又是一顿嫉妒眼红,十四堂姐没好气的拽着曹晶的头发,给她梳了一个妇人发髻。

    他们成亲的时候同样是新娘子没有水粉胭脂,更别说这件一看就是新做的嫁衣了,只是穿了见旧衣嫁到了婆家。

    两家都在本村,新郎也没有赶着牛车来接,而是在他兄弟的陪同下走这来到。

    守在屋外的人看到新郎来了,点燃的鞭炮,堂姐们听到炮响,赶紧给曹晶盖上了一块红头巾,二堂姐和三堂姐一左一右一把拽起新娘子。

    大堂姐走到打开房门,一侧身站在门边高喊:吉时已到,送新娘子出嫁,两堂姐把小堂姐扶着走到门口。

    新郎站在门外等着,新娘有兄弟背着送到门口,然后在由新郎牵着回家。

    堂姐们没有亲兄弟,都是堂哥堂弟们背着出门的。

    这边虎子和文端早就站在堂姐闺房门口等候,门一打开,虎子在众人唱和声中背着小堂姐送出门。

    吃宴的时候,惜缓被大丫抱在怀里,王氏和几个嫂子在厨房帮忙上菜洗刷。

    几个堂姐出了门就是客,被安排在一桌,大丫二丫和惜缓也和她们一桌子。

    开席后几个堂姐倒是规矩多了,没有出现争抢的举动。大堂姐把桌子上的杂面馒头按人头数发了,一筐子馍馍一圈下来,每个人只得了一个,桌上的小孩子有十多个,都围着自己母亲跟前站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眼巴巴的盯着饭菜吞口水。

    五堂姐的儿子接过馍就迫不及待整个塞进嘴里,两腮鼓鼓撑的直翻白眼。看着儿子像没吃过东西的样子,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五堂姐狠狠地横了他一眼,抡起巴掌使劲地啪啪的打了起来,那孩子受不住,整个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五堂姐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他一边躲闪一边双手捂着脖子边咳嗽边大力吞咽口中的食物,整个脸都被憋的泛红,他母亲也不管,口中继续呵骂到:“个臭小子,老娘怎么教你的,你咋不噎死算了,不省心的小贱娃娃,你想气死老娘。饿死鬼投胎,讨债的,老娘打死你”。

    大家已经见怪不怪,大丫二丫也都一脸平静的看着,大堂姐发完馒头说了声开饭,众人注意力都被饭菜吸引。

    那孩子看见大家都举着筷子吃起桌上的饭菜了,盘子里的菜被众人一下子就少了一半,急着“啊”了几声,大力的挣脱他母亲控制,抓起筷子快速夹起一个肉菜往嘴里塞,孩子们看了,都一个个的加快手里的速度,不一会啊,菜被消耗一空,连盘子都被几个小的舔的发亮。

    大丫怀了还抱着她,根本就没有拿起筷子,二丫夹了几筷子给她,自己也就吃了几筷子。

    她本就知道吃不到什么,大伯娘会过,宴席上只有四个素菜和一份肉菜,肉菜里也只能看到肉末。馍馍一人一个都是照顾她们的女儿外孙们,没看见隔壁二伯娘的女儿的桌子上都发给大人一个馒头吗!

    女人们在桌子上都会先紧着孩子,菜吃完了,桌上的大人默默的啃着馒头,有的孩子没有吃饱,手里没有了就盯着大人吃,她们也是任他们看着依旧吃自己的。

    大人孩子都要吃东西,孩子和女人不像男人要使力气不用吃跑,肚子里有东西就够了。

    散了宴,大丫就带着妹妹们回家了。大丫命二丫挤了鲜奶,最近二丫也学会了给奶牛挤奶,王氏发现惜缓更喜欢喝刚挤下的鲜牛奶后,就命二丫以后专门给妹妹挤奶,这奶牛温顺的狠,和人亲近,二丫非常喜欢它,长长给它喂草。

    刚挤下来的奶还是温热的,惜缓固定中午要吃一顿大餐,吸了满满两杯子。见妹妹吃饱后困顿地眯着眼,大丫就把她放在床上盖上小被子。

    二丫热了些过年的剩菜和馒头,和姐姐吃完收拾干净,就坐在床前跟大丫学习绣荷包。

    大丫平时跟王氏学习针线,现在已经能够绣些荷包手帕,二丫刚刚学习,王氏平时不得闲,就让大丫先教教她,现在还只是会拿针线,歪歪扭扭的学习绣叶子。

    惜缓就躺在她们大丫二丫房间的床里头,闭着眼睛进入空间修炼起来,这几天她日夜用灵气滋养经脉,使得经脉又拓宽了一些。

    今早,她明显的感觉灵气在经脉中越走越慢,前方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碍灵气的行进,惜缓猜测可能又要升级了,她慢慢的调整自己进入最佳然后引导空间精纯浓郁的灵气进入身体一遍遍的冲击壁障。

    一炷香的时间,惜缓感觉行气轻松畅通无阻,缓缓吐出一浊气,现在的境界在炼器四层。

    从空间里找了基础术法,炼器四层可以练习好些术法了,像清洁术,隔空取物,瑞雨术,法术虽小,但非常实用。

    惜缓作为婴儿,王氏不经常给她换洗,害怕着凉生病。身体可以在空间沐浴,但穿在身上的衣服平时王氏都是三天一换,惜缓当然受不了,前世的生活习惯无论冬夏都是至少一天一换,保持卫生和干净。

    惜缓大小便能控制,好伺候,王氏平时不给她穿尿布,爱她皮肤娇嫩,又亲做了丝绸小衣给她穿在里面,比起寻常的妇女,王氏算是非常洁净的了,但受前世影响,惜缓还是不习惯。

    惜缓将玉简贴着脑袋,玉简里的文字瞬间被记忆,惜缓慢慢的根据玉简上的术法要求行气练习,在心里来来回回演示了好几遍,就出了空间回到身体,这才感觉刚才升级身体排出了不少东西,粘腻腻的,有心想试一试清洁术,惜缓在心里默念法术,装作不经意的醒来,右手对着上空挥了挥,身上立刻变得一身清爽。

    这时,大丫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以为是妹妹睡醒了,连忙放下针线,过来抱她。

    二丫也不绣了,找了自己编的蚱蜢过来逗惜缓,惜缓高兴的咧着嘴对她笑了笑,二丫以为受到鼓励,双手捉着蚱蜢来回挥舞跳动,蚱蜢编的跟活物也没有什么区别,惜缓惊奇不已,前世的时候她的玩具主要是洋娃娃,没有见过,二丫太有才了,连复杂的蚱蜢也编的惟妙惟肖,惜缓在心中为她一阵喝彩。

    傍晚,众人将大伯家里的事情帮忙完,王氏夫和老曹头就带着虎子他们回家了。

    王氏有点不高兴得样子,老曹头倒是乐呵呵的,回到家交代了虎子他们家里帮忙就拎着竹筐去打猪草牛草了。

    二丫看见母亲的神色,也撇着嘴巴,对着大丫抱怨道:“准是大伯娘又惹娘生气了,大伯娘真是小气,这回看来晚上本家的答谢饭也省了,爹娘他们早早的就家来了。”

    大丫攒了下没有,轻声对妹妹说道:“不许没大没小,大伯娘的事情爹娘心中有数。”

    二丫看着姐姐淡淡的表情,不服气的说道:“要是奶奶还在,大伯娘准不会这样过分,到咱家有吃有喝有拿,咱到她家连口水都喝不上。上次,小竹和兰花还听到她跟隔壁村的王婆说不该咱爹继承宗祠,大哥就该过继给她,说咱爷奶偏心,咱爹娘心眼强。”

    这下大丫听了也很生气。小竹和兰花是隔壁村的,和二丫是好朋友,平时几个一块玩。

    自从奶奶和爷爷去世,大伯娘是越发的会使怪,自家对她没有不好的,这几年家里条件好了些,不是太过分娘也不会吱声,爹爹和大伯二伯感情很好不会在意到这些。

    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无礼,要是叫娘听见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

    村里村外长房无子次房承祠的多的是,律法也是应允的,自己没有儿子也没有什么好怨恨,被分出也是合情合理。

    大伯娘居然如此不明事理。

    大丫叹了口气,小声交代妹妹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惹得母亲生气。

    二丫哼了一声,嘴上答应,心里想着等有机会一定要大伯娘好看。

    二丫的脾气像奶奶,有什么事情总要发出来才好,姐妹天天在一起,大丫了解她知道分寸,没有管她太死。

    这边王氏进厨房烧了一锅热水,兑着凉水擦了澡,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到女儿屋里坐下。

    大丫二丫教了声娘,王氏答应了一声,坐在床上,从大丫怀里抱过惜缓,问了下惜缓响午吃了多少,有问了两姐妹有没有宴上吃了什么有没有吃饱,二丫大丫一一回答了。

    王氏听了二丫说道席上堂姐儿子的事情,叹了口气。

    五堂姐是大伯娘的亲生女儿,虽然是女孩不受待见,但是从小聪明,经常缠着大伯和堂哥堂弟学习识字算术。

    长大了也很漂亮,可是偏偏遗传了她娘的好强,有次跟着姐姐去县里赶集。几个姐妹挎着篮子准备到绣坊卖绣好的荷包,说说笑笑对面也来了一行人,几人定睛看去,正是在这县城学堂读书的少年,每人手里均拿着一把折扇,他们都穿着学堂统一的长衫制服,一群人轻轻的摇着扇子,言笑晏晏得缓缓走来,五堂姐夫梁有俊也在里面,他看到一边的姑娘被他的风采迷住,越发得意洋洋,寻了个漂亮的姑娘抛了一个媚眼。

    这个姑娘就是五堂姐,五堂姐心心念念经常去县里赶集,到了县里又专门等在学堂门口,装作巧遇的样子,那个梁有俊知道也不道破,只为自己的魅力自得,和五堂姐眉来眼去,一来二往,两人互通了底细。

    五堂姐知道了梁有俊是这县里人,她本身就常常在心里想要嫁到县里人家,过上好日子,

    奶奶对她们姐妹没有好眼色,看不上她们,她却觉得自己并不比姑姑差,祖母的女儿她的姑姑能嫁到县里享福,她也能。

    她在一想和梁有俊的相遇岂不是天意,梁有俊家在县里,又在学堂念书,过两年考个秀才,自己就是秀才夫人,越想越觉的要快点嫁过去。

    在去找梁有俊的时候就使用点手段,哄着梁有俊找媒人来说亲。

    梁有俊回家说与父母,他母亲本有意给他娶房媳妇,一打听儿子说的这姑娘家里哥哥是个秀才,就同意了。

    五堂姐到底是年少没有想到打听这梁有俊这家中到底如何,嫁了过去没有享受到县城人的福气还不如在家中的日子。

    原来梁有俊家里穷的没有米下锅,梁有俊还有个哥哥已经成亲多年,有了几个孩子,一家人挤在不大的宅子,靠他母亲卖咸菜生活。

    梁母也是个好强的性子,看到镇子上人家都送孩子去学堂读书,让一家老少吃糠咽菜的攒钱给小儿子读书。儿子都多大了,梁有俊次次考不上秀才,梁母依旧痴心妄想,五堂姐也不愿自己好不容易嫁的丈夫前程就此无望,咬着牙和婆母两个供着梁有俊继续读书,梁有俊从小没有干过活,当然不愿意回家受苦,家里供着继续读书是再好不过。

    母女三人抱着惜缓逗乐,惜缓现在会使用清洁术,想在母亲身上试一试,就装作乐呵呵的样子挥着手臂,对着王氏大丫二丫身上试了几次。

    王氏大丫二丫一点痛感也没有,这种清洁术是温和的术法,使用一次灰尘自动的消失。这回惜缓在窝在王氏怀中就感觉不到一点点油烟味了,王氏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感觉一身清爽,刚才没来的急清洗的头发也头干爽好受起来。大丫和二丫四周的空气清新许多,身上也清爽异常。

    晚上睡觉的时候,惜缓一个清洁术屋子里里外外都清洁了一遍,连带着老爹也干洗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