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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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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不得你。”李阳看着雅琳,正色道。

    雅琳还是那副笑咪咪的样子,并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对他所说的话并不奇怪。

    “我舍不得你,”李阳见雅琳没有拒绝,便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一口气地说了下去:“雅琳,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关注你。你高兴,我就高兴;你难过,我就难过。那帮男生私底下议论你,我气极了;他们托我给你传情书,我就把那些情书都冲进了马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李阳越说越激动,“后来我知道,我喜欢你了。可是,你那么漂亮、那么优秀......”

    “李阳,”雅琳打断了他的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阳,“我知道。”

    “嗯?”被打断的李阳此时是真愣了,“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我。”雅琳笑意盈盈地说,“那天,你在书房里对我爸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啊?”李阳的脸一下子红了,原本嘴皮子很利索的李阳突然间,哑巴了!

    “谢谢你,”雅琳认真地说。

    完了完了,李阳暗叫不好,这都开始发好人牌了。

    雅琳没管李阳那丰富地心里活动,接着说:“那天听了你的话,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后来,我在花园里看书。其实那个时候,我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我看见你偷偷地看我,我也在暗暗想你。我想知道,自己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里,李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不错眼珠地看着雅琳,屏气凝神,生怕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

    “我把咱们从小到大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小时候我被男生欺负,是你帮我打回去,因此还挂了彩,李叔叔把你打的哭声震天。我跑步的时候摔倒,是你背着我回家。我长水痘,没办法上学,也只有你,不顾被传染地风险来看我。李阳,”雅琳望进李阳的眼睛,“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但是我很难过,因为我从不曾为你做什么。”

    雅琳停了一下,似是斟酌了一下语言,接着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喜不喜欢你。但是我知道,我想为你做些什么,想对你好,就像你对我一样!”

    李阳开始恢复了呼吸,人也逐渐软了下来。

    “李阳,我希望你好,希望你能越来越优秀,越来越棒!所以这次,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去英国交换。至于,”雅琳的脸红了一下,“至于我,高考之后,我想我会给你一个明确地答复。”

    “雅琳,”李阳的眼里涌起了泪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雅琳笑起来,还是那么温柔。“我相信你!”

    说完,雅琳就转头向前走去。边走边说:“其实,你不一定非得去部队。”

    李阳浑身的细胞都在跳舞,内心的喜悦让他好想大声吼一声,或者用力跳起来。听到雅琳的声音,他开心地边跑边喊:“那去哪里?”

    雅琳也跑了起来,笑着说:“你猜——”

    “这怎么猜啊!哎,你等等——”

    少男少女便这样一前一后的跑远了。两个正值花季地少男少女在离别即将到来的时候,终于戳破了埋藏在他们心中的那个小秘密。幸福像气泡一样冒出来,他们彼此坦诚。这样可爱的坦诚,谁又能说,这不是爱呢?

    另一边,我和林夕肩并肩坐在沙滩上。听着海浪地低语,感受着海风的味道。

    “定了吗?”我把头靠在林夕的肩膀上,开口问道。

    “嗯,定了。周三的飞机。”林夕眼睛看着前方,缓缓说道。

    “林夕,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我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泪水在眼眶中迅速聚集。

    “那就给我发个语音,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小雅,我会给你写信。但是依然想听你的声音。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林夕有些自嘲地说。

    “没有。”我摇头,一头长发在他的肩头胡乱纷飞。“我会给你回信,你也要给我发语音。”

    “小雅,我们以后就不要再分开了。”林夕请伸出手去,抓住我乱飞的头发。

    “好,我们一起上同一所大学,好不好?”我问他。

    “好,一言为定!”林夕握住了我的手,用了用力。

    “一言为定!”我闭上眼睛,心里祈祷着,让时间过的慢一点、慢一点、再慢一点。

    林夕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机。我知道,他是想将这海浪声录下来。因为,这就是家乡的声音。

    谁也没有说话。夕阳的余晖落在我们身上,正像是天上的神仙为我们披上了七彩羽衣。影子在沙滩上越拉越长,然而我们却一动不动。

    离别的日子在我们的不舍之中到来了。

    这天是周三,爸爸妈妈替我和雅琳请了假,一起去送林夕和李阳。

    大人们对林夕和李阳叮嘱来叮嘱去,爷爷奶奶们的眼睛里闪着骄傲地泪花。李奶奶握着李阳的手,舍不得放开。

    “奶奶,我们一放假就回来看你们。”李阳的眼窝也热热的,他抱住了奶奶,轻轻在耳边说。

    林阿姨擦擦眼里的泪水,一拍林夕,说:“行了,我和你爸终于清净了,我们俩可得好好珍惜这个难得的二人世界!”她这一说,大家都笑起来,“生活费我都给你们打到卡里去了。你们两个人在国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钱不够了一定要和我们说,我们给你们转。”

    “嗯,妈,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林夕伸手抱了抱这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妈,谢谢你!”谢谢你经历怀胎十月地不易生下我,谢谢你从小疼我、爱我。林夕在心里默默地说。

    一抬头,林夕看到了人群外的我,他笑着对我点点头。我也报以一个微笑。

    “小夕,”林叔叔看到了我们的互动,便了然地说:“你去和小雅道别一下。”心里已经有数了,看样子自己家这小子和老米家闺女进展不错。

    “嗯,”林夕走了过来,仿佛身披七彩羽衣,脚踏九朵祥云,那般清秀俊逸。

    我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这样的翩翩少年,是我的青梅竹马。

    “傻了?”林夕抬手敲了下我的额头。“我要走了。”

    “嗯。”我笑。

    “傻样!”林夕也笑。

    “嗯。”我还笑。

    “老米啊,”林爷爷笑的见牙不见眼,“咱们的心愿,就要实现了啊!”

    “嗯嗯嗯,不错,这次总算没白忙活啊!”爷爷也是笑的一脸灿烂。

    “时间到了,小夕啊,赶紧,安检了。”爸爸看着我们俩面对面的傻笑,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安检——登机。两个男孩踏上了他们的英伦之旅。

    李阳和林夕走了。原本的四人行,如今只剩下雅琳和我。我们俩相视一笑,他们去求学了,我们也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