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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例行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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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认识楚霖都快10年了,不过今年过年之前一共见面的次数可能也不超过20次,其中有几次也是类似上次托福考试偶遇那样的匆匆路过。这段时间他来广州家具工厂工作,由于工厂做的也是进出口,所以有一些问题偶尔会请教余音,比如货柜的装柜问题,包装问题,船期问题等。余音在外贸和采购公司已经做了3年多,对这些问题都还是驾轻就熟的,也非常耐心地提供帮助。秦宇是余音最好的朋友之一,是楚霖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所以自然而然的,两个人即便不太熟也都会真诚对待。毕竟自己大部分对对方的了解都是通过秦宇而来,本能在相处之初就比其他人多一份好感。

    上次秦宇和陆菁离开深圳之后2、3个月,林昊也来深圳面试一个高校的节目制作的职位,林昊、大刘和楚霖是大学一个班的同学,几个人当中,大刘待人接物更为现实圆润一些,林昊和楚霖相对简单直接一些,这可能也和每个人的成长经历有关吧,林昊和楚霖家庭相对比较稳定,父母也有一些人脉关系,大刘的父亲离开得早,所以自己更需要早一点独立,加上对成功有强烈的渴望,做事情也会更有一些勇往直前甚至壮士断腕的决心,不过有时候多少会让人觉得功利、目的性强了就感觉不太纯粹吧。

    林昊跟楚霖会更近一些,对楚霖是褒奖有加,之前楚霖没分手的时候对他的女朋友尹姑娘总是不予置评,分手之后就直接说,“我是觉得她配不上你。”语气听起来有点像说自己家的儿子,反正天皇老子的女儿来配也入不了自己法眼。看起来,虽说楚霖的女人缘不错,可是感觉男人缘会略胜一筹;这个结论似乎也同样适用于余音,可能是因为余音身上好像有一些女孩子比较少有的侠气,她自己也觉得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所以女性朋友一般都是一对一的好朋友,闺蜜团是没有的。

    曾经有一次小团体不知怎么聊起来的,秦宇说,“你虽然不是一眼美女吧,不过还是比较耐看型的。”

    老杨说,“样子嘛倒是个干干净净女孩子的样子,就是大大咧咧没个正型。”

    蟹蟹看了看余音,“你,勉强能算是个女的吧。”

    “算了,你们就不懂得欣赏。”余音不以为然,这种话她也从来不往心里去。不知道为什么,和这帮朋友们在一起,总是端不起那种女生的姿态来。

    “不好意思,你这挂的实在欣赏不来。”老杨不忘神补刀。

    和异性朋友们在一起,余音也没有特别把自己放在一个需要照顾的位置上,经常还是里面比较靠谱的一个,约好时间基本不会迟到,不娇气,出去玩也不需要特别照顾情绪,有些男士们的活动好像桌球麻将四团这些,打得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基本还算是带的动,就连喝酒她也没有怵过,大家要是有兴致说要喝点儿也不拖后腿,不过大家对她还是略微会宽容一些,有时候她不在状态的时候,就大家喝一杯,她喝半杯。

    这种性格的女孩子比较容易交朋友,林昊见过她几次,对她印象也很好,有的人虽然见得少,很快就可以知道磁场是不是合,看着他(她)的眼睛说话,很快就知道对方是否足够真诚。

    林昊来深圳面试了几次,都约了楚霖从广州过来深圳,然后让楚霖叫上大刘和余音去吃路边烧烤。最后林昊面试过了正式来深圳上班,深圳显得人气就忽然旺了不少,楚霖一个人在广州也就显得更加孤单了。

    楚霖几乎每周都会来深圳,林昊和大刘各种撺掇他来深圳发展,这样大家聚起来也比较方便。每一个“来深建设者”来深圳的原因可能各有不同,是否有朋友在多数不能算是首当其冲的一项,然后如果有了一些好朋友,会让这个原本只是一个名字的城市变得有温度起来,似乎还能有了些家的味道。多数聚会大刘会携女朋友参加,林昊的女朋友还在大学没有毕业,楚霖来广州之前,尹姑娘已经决定继续直升读博士,与楚霖算是就此别过。挂单的就只有楚霖和余音了。两个人在朋友圈里的口碑都很不错,对对方也印象都挺好,身边朋友们自然而然觉得他们有机会在一起并且也会制造机会,两个人虽说对这类玩笑都是莞尔以对,不过说多了,也不是没有闪过这个念头,只是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太对,好像还没有到那个时机。这段时间碰面比较频繁,两个人的确比之前是熟络了很多,后来楚霖决定还是来深圳工作就开始投简历,都是和外贸相关的,所以经常会QQ联系。

    “上次听秦宇说你住的地方没有电脑,那回到家做什么呢?”

    “听听音乐看看书,现在的生活其实比之前都要健康很多,不过也是因为懒和穷嘛。”

    “我现在住在工厂宿舍,每天都在办公室上网,倒也是蛮方便的。我有一个手提电脑是去英国之前买的,用了很多年了,基本上现在放在宿舍也不太用,要不给你用着先吧。”

    “不用了,没事,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事情要用电脑的,一般朋友找我都会用QQ留言给我,再要是急事就可以打电话啊。”

    “用电脑上上网看看新闻,看看电影也是不错的,上QQ回话都可以快一些。我下次过去给你带过去吧,不然放着不用也浪费。”

    余音想了想,他好像之前发消息的时候也是在办公室,的确是不太用手提。“那好吧,回头你在深圳找到工作了再还给你。”

    “到时候再说吧。”

    后面一个周末,楚霖来深圳吃饭,找了一个和余音单独在一起的时机,把电脑交给了余音。

    “那就谢谢您了,施主。”

    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