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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睁开眼睛，我说道“姜主任，结果出来了。你的记忆被人为抹去了30%。”
“果然，我也没逃过这一劫。现在这一切就说得通了，难怪我会忘掉煎饼的音容笑貌，会忘掉她说的很多话...不对？这是哪？他是谁？”
张右匀看大帅哥醒过来，带着一双好奇又激动的眼睛，像狗一样哒哒跑过来了。
“姜哲戟，你好！我叫张右匀，是二十二的家属。
“来握个手。”张右匀伸出手爪爪，和他的新任男神握了个手。
“你可真帅啊。来吃个布丁吧，我刚做的，没加糖，又健康又好吃。”
张右匀热情得很，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被姜哲戟掰弯了。
姜哲戟可能是社恐，面对张右匀的热情竟然有些手无足措。
看到两个帅哥站在狭小的卧室里说话，这画面竟让人有些血脉喷张。
嗯？我这鼻血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天气太干了，一定不是我太激动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流血过多而亡的。我抹掉鼻血，该做正事了帅哥们！
我支开热情过度的张右匀，劝说他去准备晚饭给姜哲戟露一手。我趁这个当口向姜哲戟解释来龙去脉。
我一五一十地，从昨天开始测定，到Cadence出现、躲过Cadence，再到把他带回家，通通讲给姜哲戟听，毫无保留地还原了过去24小时发生的事情。
“Cadence很可疑。”
我长篇大论说了一堆，姜哲戟也只回应了一个短句。
这很姜哲戟。
“我怀疑Cadence和抹除记忆这事，脱不了干系。而且说不定他手上，有你那30%记忆的副本。”
“快来吃饭吧。饭做好啦。”
姜哲戟虽然是个社恐，但招架不住张右匀的热情和嘴甜，慢慢也打开心扉，和我们一同畅聊起来。
他说了许多狗煎饼的小事，上学的时候，她时而懒惰时而勤奋；后来两人一起去做志愿者，社会工作这条路很艰辛，她有时候义愤填膺，有时候又灰心丧气。作为女孩子蛮可爱的，作为公民又很有担当。
说的我都喜欢上这个可怜的女孩了。如果她还活着就好了。
我听姜哲戟讲这些往事，脸上洋溢着幸福。
这是他的爱人，而他却不知道爱人已经死了。我受不住这种摧心的场面，躲到卫生间抹了两把泪，又回到餐厅接着吃饭了。不，是回到客厅。我们租的房子太小了，只有小小的客厅、卧室、厨房和洗手间，没有餐厅。
刚回来就听到张右匀在谈论我。
“你女朋友和我Schatzis有点像诶。她也喜欢游泳，喜欢泡在水里，也喜欢做这些傻表情。”
张右匀在瞎说什么呢！破坏我在同事心中的形象。
不过，张右匀是忘了姜哲戟女朋友已经去世的事了吗？怎么还能谈笑风生的，还祝他早日找到狗煎饼。
他们又聊了一会，发现我和狗煎饼更多的相似之处。
气氛有些尴尬，但好像只有我注意到了。拿自己女朋友当话题，可是很容易招来意外之祸哦。
“我们都是古代的女孩子嘛，有些相似是一定的，张右匀你跟我出来看看，厨房有只虫子。”
我笑着把张右匀骗到厨房。
“弟弟，第一，不要拿我和别人比较。我不喜欢。”
我收敛笑容，他吓了一小跳。
“Schatzis，我没有注意你的感受，是我的不对。之后我一定会注意的。”
他摩挲我的头发，捏了捏我的耳朵，又用狗一样天真的眼神看着我。
啊！真的是！我最吃这一套，在撒娇方面，张右匀把我拿捏得死死的。撒娇男人最好命，这句话真的不假。
“啊行吧，原谅你啦。但是还有第二，姜哲戟的女朋友，你忘了吗？”
我不敢明说，姜哲戟机械化程度这么高，收集声波的能力可能早就不是人类级别的了。明说他或许能听到。
我的纳米手交缠上张右匀的纳米手，我看着这双天真的眼睛，慢慢和他用意识交流。
“姜哲戟的女朋友，已经死了，你忘了吗？她就是那九个大脑其中之一，就是测出来那个三十岁的单倍体人类。”
“我知道Schatzis。我只想让他有份念想，让他开开心心地说狗煎饼的故事。他也许没什么机会讲这些，你看他说道狗煎饼的时候，眼里闪着光芒，他今天多快乐啊。”
“你还记得就好，我看你们一直谈论这个话题，有些担心你说漏嘴。”
“我没忘记，也不会说漏嘴的。放心好吗Schatzis？”
“而且最近两周，趁你白天上班的时候，我一直在研究克隆狗煎饼的事情。现在快要克隆的差不多了，单倍体胚胎已经培养起来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真的非常惊喜！”我看着张右匀，忍不住把他抱起来转圈圈。
“好啦好啦，放我下来吧。我们得回去吃饭了，把姜哲戟晾太久不好，他会生疑的。”
我点了点头，让纳米手淡出了意识交融。
“弟弟，你抓到虫子了，好厉害吖！”我假模假样地说给姜哲戟听。戏要做全套。
我们回到客厅接着吃饭。
“不知道Cadence现在什么情况？我们昨天离开的时候，给他清除了当天晚上的记忆。”
“他应该发觉不了我们。我的权限比他高，他调取不了冷冻室的记录。”
张右匀也让我们安下心来“记忆都抹去了，不会有问题啦。我们想想怎么挖到Cadence背后的秘密吧。”
我和张右匀对视了一下，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菁老板，以她的身份，说不定知道Cadence是什么来历。不过不能让菁老板和姜哲戟知道彼此的存在，这两个人有血海之仇，搞不好会出事。
“姜主任，我和张右匀去调查跟踪Cadence，看看他背后到底有什么猫腻。”
“小戟，冷冻室所有的人都被抹除记忆了吗？”
张右匀居然叫姜哲戟小戟！直男gay起来真是要命。
“第一区域的100人，都测试过了。剩下九个区域的900人，还没来得及测试。”
“姜主任，我们把所有人都测试一遍吧。我跟你一起做这项工作。”
“好。谢谢你们俩，这么帮助我。”
姜哲戟这人没什么朋友，遇到我们应该很开心吧。
晚饭吃得饱饱的，姜哲戟主动帮我们收拾了杯盘碗筷，才告辞离开。
“我怎么觉得他恋恋不舍，有点不想离开呢？”张右匀心思细腻，体察到姜哲戟的情绪。
“他，很少有机会体会这种温情吧。毕竟才苏醒十年，恋人失踪，朋友家人也早就消失在过去的时空。忙于追寻女友的下落，没时间结交新朋友。独来独往十年，谁都会渴望温暖吧。”
看来狗煎饼克隆体要快点培养了。
“右匀，克隆的单倍体胚胎你藏在哪里了？”
就在此时，我又通过脑后贴片，收到海组长的消息。这次简单许多，是用中文直接发送的，叫我去找菁老板，当面好好聊聊，就能知道上一条密文的内容。
“弟弟，我又收到海组长的消息了。”
“她让我找菁老板当面聊天，就能分析出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我回来，带我去看单倍体胚胎。”
“不用担心，我一定等你回来。”
我捂住他的嘴，“不要乱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