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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稀松畅通的车流中,一辆奔驰缓缓停靠在兴达广场前的马路上。
正站在寒风中守着车站,翘首期待公交车的路人纷纷扭头,忍不住多瞄几眼这辆少见的百万级别豪车。
车内,云盛集团副总裁秦沛秦副总,正在向身边人认真介绍周边的环境。
他们刚在这附近吃过晚饭,于是便坐车过来实地勘察一番。
“等这一带的高档小区全都建成之后,当地政府为了吸引更多的市民,会在靠近南面的位置,建设一个全新的生态园区,届时集团新开发的度假酒店将会……”
无奈任他说得眉飞色舞,身旁的人始终岿然不动。
秦沛停下来,有些困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车窗外。
瞪着眼睛看了半天,他摘下眼镜,擦擦,再戴上。
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这个点,商场临近关门,只有写字楼里还明晃晃地亮着不少灯。
“顾总?”
顾景云回过神来,看向秦沛,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看到一个认识的人,所以分神了,您请继续。”
秦沛一听,赶紧伸长脖子向外张望,“顾总认识的人?那要不要我找人……”
“不用了,”顾景云打断他,扭头又看了一眼窗外,然后朝前一抬下颚,示意司机开车,“走吧。”
既然老板都已经这么说了,秦沛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悄悄打量了一下,他见顾景云神色淡淡,便放下心来,不再去打扰。
轿车缓缓驶离路边,再次汇入车流,很快便消失在由车灯凝聚成的银河之中。
“白猫?”张惜晨回忆了一下,似乎的确是有这么一只猫,“长毛的?”
梁安若点点头,下意识抱紧自己的书包。
这冬天的小风,吹得她牙花子直打颤。
“和球球很像。”
“和球球很像。”
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忍不住笑起来。
张惜晨从小就很喜欢小动物,高中的时候,梁安若跟着他,参加了不少保护小动物的活动。
两个人甚至在高二的暑假,还跑到一家宠物医院打了一个月的工。
为了这事,王婉差点没掏出把四十米长的大砍刀,去把他给削了。
球球就是在那个暑假走的,走的时候他还帮忙处理了一下尸体。
“当天一进门,我就觉得那只白猫的状态不对,所以我试着抱了抱,发现它四肢无力,不像是睡觉睡得太沉的样子。”
梁安若一只手托着下巴,边回忆边说。
当时,那只猫还朝她们翻了一个白眼,其实现在想想,应该也是镇定药的副作用导致的。
“对了,那只白猫现在怎么样了?”因为长得像球球,她还挺喜欢它的。
“它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而且太瘦了,严重营养不良。”
一阵风吹来,张惜晨说着,伸手替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拉紧。
梁安若红彤彤的小脸裹在一圈毛里面,看起来特别可爱。
张惜晨看着,突然觉得心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摸了把帽沿上的毛。
梁安若没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低着脑袋,声音闷闷的,“真可怜,我那天抱它的时候,就觉得它特别轻。”
“三十七只猫,全都有不同程度的营养不良,那个朱沁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肠怎么能那么硬!”
张惜晨一张俊脸上眉头紧皱,他气质本就清冷,此刻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冷冽。
作为爱护动物人士,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些人为了利益而长期虐待动物。
因为那比一刀杀了它们,还要痛苦得多。
梁安若又想到一个细节,“那天我注意到,那个朱沁文似乎特别讨厌待在猫厕所附近,所以我就试探了一下,问她大约多久铲一次猫砂,结果她说四、五个小时。”
“四、五个小时?”张惜晨立刻察觉出了问题,“那里可是有三十七只猫!”
梁安若点点头,“所以我想,她应该不是自己处理猫砂的,估计是每天关门后,请的别人来打扫。”
“可是她的店里面,我们去的时候,明明一点味道都没有,”这点他也注意到了,“照道理,这么多猫,只要半天不铲猫砂,整间屋子就会非常难闻。”
这个排泄量,怎么也得一个小时清理一次,否则别说人了,连猫自己都待不下去。
更别说她还关着窗,拉着窗帘,将整个屋子捂得严严实实。
“她和我说她装了新风系统。”梁安若冷笑一声,“所以我猜测,她白天的时候,可能很少给猫喂食物和水。”
张惜晨呼吸一窒,“什么?!就为了少铲一点屎?”
这是他绝对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家那只喵星人,不但每天定时吃饭,每次一上厕所,他只要听到动静,就立马举着铲子蹲在猫厕所外面等着铲屎。
以至于猫主子把自己的屎越埋越深,深怕还热乎着,就被外面那个奇怪的男人给抢走了。
一只猫一整天都没水没食物,会是什么情况?
猫会发疯,会乱叫乱挠。
这也就是为什么,邻居会被吵到投诉,朱沁文不得不给猫喂镇定药。
“是不铲屎,”梁安若提醒他,“那个朱沁文一看就是个很讲究的人,生活应该过得挺精致的,给猫铲屎这种事情,她肯定不能接受。”
她可是对朱沁文指甲上blingbling的钻石印象深刻。
做最亮的指甲,铲最多的屎?
怎么可能!
“不喜欢猫,还要开猫咪咖啡馆。”张惜晨冷着脸。
“流行呗,”梁安若站起来,觉得聊得差不多了,“但是现在升海遍地都是猫咪咖啡馆,多她一家不多,少她一家不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凑这个热闹。”
既然做不到全心全意,那又何必为难自己,也害了那些小动物呢?
张惜晨跟着站起来,“要回去了?”
“已经快十点了,再晚就回不去了。”肩头一沉,梁安若把书包背好。
书包沉甸甸的,塞满了上班穿的衣服和鞋子。
她今天睡宿舍,免得回去被王婉问东问西。
“我送你回去吧。”张惜晨看了眼她肩上的书包带,“你坐地铁还是公交?”
“不用啦,你又不顺路!我坐公交直达的!”梁安若大大咧咧地冲他摆摆手,低头掏出手机,看到了钱朵朵一个小时前发来的短信。
知道她今天住宿舍,那女人也屁颠屁颠跟着回去了,现在已经洗香香,躺在床上敷着面膜等她。
“那……你等会儿!”张惜晨左右张望一下,不等梁安若反应,转身就朝不远处的星巴克跑去。
梁安若站在原地,拿着手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片刻过后,他把一杯还烫着的热巧克力塞进她的手里。
“拿着路上喝,今天晚上太冷了!”
梁安若看着他,表情有些无奈,用力吸了吸呼之欲出的鼻涕,她握紧杯子,“谢谢,那我坐公交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我陪你等车。”
……
“……到了给我发消息。”十分钟后,张惜晨把她送上公交,还不忘叮嘱一句。
“知道啦!”梁安若朝他招招手,趁开车前赶紧找了个位子坐下。
“多好的男孩子。”后排一个阿姨笑着说,不禁想起年轻的时候,自家老头每天早上也是这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送她出门的。
梁安若不知道听没听见,将头靠在窗户上,手里抱着那杯热巧克力,神色疲惫,慢慢闭上眼睛。
目送走公交车,满怀心事的男人把手插进口袋里,刚要转身往地铁站走,忽然停下脚步。
他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细卷钱,打开一看,刚好三十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