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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好久不见啊!“
“是啊!雨落,这两天都没见你回来住,你和文木去哪里潇洒啦?“
“你不会被文木拐回家了吧?这可不行,嫁妆我们都还没收呢!“
早上,一回到宿舍,姐妹们就七嘴八舌地调侃起了我。
“我们……我们这两日住的招待所。“我咬着嘴唇坦白道。
我原是个面子很薄、很在意别人闲言碎语的人,但此刻,我却不想再解释和隐瞒什么了,我希望我和文木的爱情能成长在阳光下,并得到大家最真切的祝福!
“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
“没想到,文木看着像个呆瓜,这件事上还是很灵泛的嘛!“
“哈哈!听说鼻子大的男生那方面都比较厉害!看你这面若桃花的样子,一定很滋润吧……”
“讨厌!看你们这些人的嘴巴,真是没个正形!”我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心里却并不气。
“好了,好了,快别逗她了,你看雨落那脸红成什么了。落,我们呢也没别的意思,姐妹间就是开个玩笑,大家都衷心祝福你和文木能幸福!”小芷说道。
“嗯!会的!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我和文木能走到一起,我一定会叫上大家,一起见证我们的幸福!咱们一言为定!”我伸出左手,姐妹们也纷纷把手盖在了我的手上,“一言为定!”
日子在一天天游走。文木对我的关心也越发细致了——清晨放到我手里的剥好的鸡蛋,下雨天头顶的一把伞,天凉时身上的一件外套,还有小日子里贴心为我准备的红糖姜茶……他一直都是这般,温暖如玉,体贴入微。
有时,我们会一起窝在图书馆看书。我就搬来一大堆女性瘦身、美容的书籍,每每翻到心仪之处,就会掏出本子来记。文木见我抄得直甩手臂,就说,“落,需要我帮忙吗?”
见他过来,我连忙遮住了抄的内容,
“师傅,这个你可不许看,不然你又要笑我了!”
“有什么不能看的?不给我看,我就偏要看!”
趁我不备,文木一把抢去了本子,“哈哈,如何瘦小肚腩?”
“你看,你看!还说不会笑我!哼,不理你了!”我撅起嘴嗔怪道。
“没有啦!你的小肚腩……我摸起来感觉刚刚好啊,要真减成一把骨头,才吓人呢!”
“嘘!小声点,你坏死了!没看见旁边就有个同学吗?”
“哦……哦,没注意!”文木吐了吐舌头,“还是我来帮忙吧,要抄哪里?”
“你看,就知道你嫌我胖!”我白了一眼文木。
“哪有,我不是怕你抄得手酸吗?你说的话,我可从来不敢反驳!”
“嘻嘻!难道你就不想我拥有魔鬼的身材,迷得你七荤八素吗?不行,好像光瘦身还不够,还得来点丰胸的!“我偷偷地在他耳边轻声道。
“小坏蛋,这里是图书馆……“
“哈哈,小样!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老婆大人,我错了!回去千万不要让我跪搓衣板!“文木做着夸张的表情。
“好吧!算你听话。”我摸了摸他的头。
结果,一整个下午,文木都陪我荒废在图书馆里,而且还免费充当着我的小书童。
我们也极喜欢去校一食堂后面的小草坪,那里有一湖碧池。夏季里,正是荷花盛开的好时节,我们就牵着手一起赏荷花。
春天时,这些荷花还都是一片片的小嫩叶,如今却已开得如一盏盏花灯了,它承载着我们的柔情与爱恋,在夏风里摇曳生姿……
到了学期末,我和文木的感情又上了一个新台阶,而小芷,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漫长的暑假就要开始了,文木到车站送我,我们抹着眼泪,相吻着告别。
暑假的日子漫长又无趣,我日日念着文木,竟是茶饭不思。幸好妹妹打来了电话,要我过去她那里玩几日。
我和妹妹自小感情就很好,妈妈常和外人夸赞我们从不吵架,家里不论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们都一起分享,只是她小学才毕业就辍学去打工了,不然,我们读同所大学,该多有趣!
和妹妹同来车站接我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三十四五岁的年纪,皮肤有些黝黑,身材略微发福,妹妹喊他张哥。见到我,妹妹特别高兴,拉着我的手就亲密地上了张哥的车子,那是一台黑色的吉普车。
“张哥,这是我姐,何雨落。“
“你好,雨落!哎呦!你们两位都是大美女呢!常听雨欣提起你!“
“你好,张哥!“
“姐,张哥人特别好,对我一直很照顾,也是我一特铁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知觉告诉我,妹妹和这个叫张哥的男人关系并不一般。
下午,妹妹带我去了她的住处放我随身带过来的几样东西。那是一个不到10平米的单居,里面勉强摆下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床和衣柜间只能容纳一个人侧身通行。
张哥说下午休息,妹妹便让他带我们四处转转,他先是带我们去了泳池游泳,吃了饭后,又带了我们去酒吧。
酒吧里刺耳的的士高乐曲,浓艳风情的钢管舞女郎,令人眩晕的霓虹灯,还有张哥递过来的一杯杯洋酒,都让我极为不适。我问妹妹,这张哥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喜欢混迹于这种场合?妹妹说,平时他也不来,今天特意带你过来见识一下的,我觉得这里感觉还不错,你看那钢管舞女,身材多棒!
或许是我太保守了,看着张哥和妹妹开心地扭着身子,我却是不知所措。
从酒吧出来已经晚上11点了,张哥又带我们去了烧烤城吃烧烤,蝉蛹、乳鸽、蟹排……这些我没吃过的美食,妹妹通通点了个遍。到买单时,竟花了500多。妹妹说,姐你放心,今天都是张哥请客。
烧烤城就在妹妹住处的楼下,走路上去大概不过五分钟,张哥说在酒吧喝了太多酒,要上去眯一会,妹妹便扶着他上了楼。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妹妹,这张哥到底是她什么人?
妹妹仍是回答,普通朋友。
妹妹住处的床本就不宽,1.2米的样子,张哥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哪里还有其他空位?再说他一个大男人躺在上面,也不方便!我和妹妹坐在床脚一直挨到了凌晨两点多,他总算是醒了,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翻身让出了半张床的位置,示意我们一并睡下。妹妹率先躺在了中间,然后拉着我睡在了她旁边。我虽十分不情愿,可刚在酒吧喝了太多酒,身体早已不听使唤,没多久,就也窝在那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妹妹和张哥已不见了踪影。我感到头还有些沉,我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昨晚……天啊!昨晚实在太荒唐了!我慌张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衣服和裤子都是完好的,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房间里有台电话座机,我起身给妹妹打了电话,她说和张哥要出去买点东西,中午回来。昨晚的衣服满是酒气,我便想去衣柜里翻件衣服来换。我和妹妹身高、体重相差不多,自小就经常同穿衣服,这次过来,妹妹特意没要我带衣服,说我的衣服太旧太土,要穿可以穿她的,抽空,她再带我去商场买几件。
我刚一打开柜门,柜子里的一个粉色提包就从里面跌了出来,提包是敞口的样式,没有拉链,所以里面的东西也跟着掉在了地上,最让我吃惊的是里面居然有两个避孕套。
若非我和文木有了这层关系,那满是英文的避孕套我还真不知为何物。
妹妹小我两岁,今年满了18周岁,可一直也没听说她有男友,那这避孕套又是怎么回事?回想昨晚的种种,我更加肯定了她和张哥关系的不一般。可那张哥,我分明记得在他的车里看到了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我越想思维越混乱,我这个傻妹妹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下午,妹妹终于回来了,我又一次盘问了她和张哥的关系,她说,姐你就别问了,反正情况没你想得那么糟。不过眼下,有一个更糟的事,需要你帮我解决——是我现在的工作!我想辞职,但老板不答应,等会你得强硬一点,硬把我带回来!
到底是什么工作?老板会这样不通情理,我愤愤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