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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开玩笑地对外祖父外祖母笑道:“哪里来的少年郎!长得真好看……”
外祖父外祖母相顾一笑。
“丫丫!那是你洋洋哥哥,不要没有礼貌。”外祖母对我说。
“阳阳”,又让我想起里“大阳县”了。不过,那个少年郎看着倒是挺阳光的,也只是看上去罢了。
随后,父母便去准备午饭了。外祖父坐在房子前面的阶梯上抽着旱烟,外祖母领着我在门前大树旁坐下。
“丫丫,有没有想嘎婆啊?”
“嘎婆,过年的时候不是见过了吗,这也没过几天呀?”我回答道:“但还是想,嘿嘿!”
“调皮!”外祖母揪了揪我的脸蛋。
“嘎婆,不是让嘎公别抽烟了吗?怎么还在抽啊?每回见面都说,这跟没说一样!”我有些生气。
“好啦好啦,你嘎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他离了烟,可不就是,”外祖母指了指西边远处的小河,“那鱼离了水,活不成嘛。”
“哈哈,若不是瞧着嘎公身体还跟田里的农人一样健壮,指不定哪天我就把他的烟杆,给他掰断。”我做了做掰烟杆的动作,还看了看外祖父。
“丫丫,我看你敢!”外祖父听见了,便朝我走过来,眼看他就要拿他那烟杆敲上我的头,我急忙捂住脑袋,好在外祖父,也只是做了做动作,然后笑了起来。
“看来丫丫还没忘记啊!”外祖母说:“我看你不是在为你嘎公着想,你是想报那根烟杆的仇吧。”
“哪有,我时时刻刻都想着嘎公呢?”我挽着嘎公的手说。
“哼,鬼才会相信你。”外祖父还是拿烟杆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
小时候,比较馋,记得那时有家人种了一棵桃树,桃子熟的时候,我便和几个小伙伴去偷桃子。因为是种在院子里的,周围是高高的围墙,我们都是翻墙进去,二胖因为胖,我们等了会儿他,于是就拖了我们的后腿,回到家我便被外祖父教训了一顿。
“嘎婆,你还记得嘎公打我最厉害的那次吗?”
“记得,你上人家偷桃子那回就是啦!”
外祖父见我一回到家,便狠狠往我脑袋上敲了两下,可疼!于是恨极了那根烟杆子。后来还罚我将“方家十条祖训”抄了一百遍,晚饭也没让我吃,说什么偷人家那么多桃子吃,怕是已经吃饱了,饿饿我,看能不能把我肚子里的馋虫给饿出来。
“我明明是溜得最快的,二胖也没出卖朋友,嘎公是怎么知道的?”我问外祖母。
“你不知道,桃子树的主人呀,是我们的熟人!”外祖母解释道:“认出来你了,于是立马给我们打了电话。”
“还有这事?”我有点惊讶。
“哼,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外祖父一边抽烟一边说道:“当时,听到你竟然去偷人家桃子,你嘎公我,别提有多生气!”
“你小时候呀,还被人家抱过呢!”外祖母继续说:“我告诉你,当时他还在田里耕作呢,打电话的是他的儿子!听说了你拉着好些小朋友上人家家里偷桃子,人家晚上便拿着一篮桃子来到我们家,那时你已经睡下来,他还觉得奇怪,问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听闻是你嘎公没让你吃晚饭,没精力,所以就早早睡了,还跟你嘎公吵了一架!”
我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这时,载我的那个大叔从远处走过来。
“看看,长这么大了都!”大叔说道。
“大叔?”我喊到。
“丫丫!胡闹!”外祖母训斥我,“那是立安哥,便是他当年打电话给你嘎公的!”
“哈哈,是我啦,可桃子最早也得六月份熟,现今是吃不到的,倒是带了一些枇杷来,虽然还未熟透,尝尝鲜吧。”立安哥递给我一串枇杷,“虽然偷桃子确实不对,但害你没有晚饭吃,挺愧疚的,枇杷算是道歉了,尝尝!”
“当年,你立安哥是一同来送桃子的。”外祖母在耳边轻轻说。
我站起来,接过了他手里的枇杷。我尝了尝,可酸,可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是一番好意,好吃耶!”我对立安哥说道。
“好吃就多吃点,等后天回去时,你再捎些去吃。”
“不用了,不用了。”我连忙拒绝,将枇杷放在外祖母怀里去了,开始有点想念小宝的糖了。
我印象中的立安哥可没这么“老”,或者说是“成熟”。小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他有比女孩子还多的衣服。而且皮肤白嫩,所以在人群中总是最出挑的那个。小时候待我可好,那时在其他小朋友面前,竟还有些沾沾自喜。
还记得母亲开玩笑说过,要是母亲晚出生那么十几年,指不定就会死缠烂打上立安哥呢。现如今,如果立安哥站在父亲身边,立安哥看起来竟比父亲还要年长些,可谓是“岁月不饶立安”啊!也不知道立安哥在外面这些年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