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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收拾完书包,魏然转头对振逸道:“今天我请假,你跟主教练和副教练说一下,谢了。”
魏然的性格就是这么直率简单,丢下这一句道谢的语句后,直接从座位上窜起来直奔女厕所而去。
振逸一脸疑惑不解。
施文豪一脸了然于心、看破不说破地捅了捅发愣发懵的振逸,朝他努努嘴,唯恐振逸已经猜出一两分,不小心说漏嘴了,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将耳朵凑过来。
对于有关魏然的事,振逸出奇地听话,立刻就把耳朵凑了上去。
“哥们儿,早看出你们俩是那个了,你就别装了。还有,我弟妹来亲戚了,你还不去学校的自动饮水机给他装热水?快去呀!要让她对你有好感!感动,什么叫感动?知不知道?哥们儿看好你哦!加油!奥利给!”施文豪如同一个情场老手,老谋深算地乱眨着狐狸眼,推了一把貌似还在犹豫的振逸,笑嘻嘻道,直接一口一个“弟妹”,也不怕被振逸追着打,用手握成拳,手臂曲折了一下,做出了一个“你挺住”的动作。
“那那个那个那个,我没有热水瓶啊!你你你你有吗?”振逸看起来真的打的主意了,却又转念一想,碰到了一个新的难题,转头用求助的眼光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施文豪。
“哥们儿我当然有,哎呀呀,原来有朝一日我还能牵一条红线呢!果真是不枉此生了。”施文豪不知怎么从彭雨旋那里学来的兰花指,一翘起来简直比彭雨旋还妖娆。振逸脑袋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句话:“男人骚起来,还真没女人什么事儿。”
你好骚哦,我好喜欢!
“算了算了算了,直接买一瓶矿泉水,把里面的水倒掉,再去换成热水不就得了吗?”振逸白了施文豪一眼,心知此人不靠谱,用他出谋划策简直就是侮辱智商,还不如自己动脑丰衣足食。
“随你去吧——”施文豪从彭雨旋那里绝对学到了精髓。
振逸不耐烦地最后瞪了一眼骚里骚气的施文豪,看着这个抱着篮球、穿着球衣的“猛男子”翘着个兰花指,再加上脸上“妩媚”的表情,违合度简直高到爆表。
旁边走过一位短发的少女。
施文豪立刻收起女人味儿十足的搔样,跟了上去:“茜文,我送你回去好不好?路上怪蜀黍很多哦,还有染了红毛的不良少年,我保护你吧~不客气哦!”
振逸揉揉太阳穴,心想难怪你小子训练天天迟到,原来竟然也开始谈恋爱了!也不带上兄弟!哦不对,事也不告诉兄弟!真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好像我要绿了你似的。
郑茜文,一中全校公认的校花,与彭雨旋的笑话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虽然她是和魏然一样是短头发,她也掩饰不住她本来又A又飒的气质,彭雨旋纯属又矮又傻又自恋。
既然是校花,追求者自然不乏少数。其中追得最凶的,却是十二班臭名远扬的校霸,魏驯。
魏然已经从厕所里出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慌张。刚刚看到和郑茜文走在一起的施文豪,脸色又变了,而且是瞬间,迸发出深深的担忧与深恶痛绝。
说来惭愧。这个魏驯,正是魏然如假包换的堂哥。
魏然的奶奶生孩子和魏然的爷爷赌钱比赛似的,又没有计划生育的束缚,一连生了九个男孩,运气爆棚。
这对天生重男轻女的陆萍英来说,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后来,魏然的母亲生下魏然的哥哥魏必后,过了三年,又诞下了魏然。魏然父亲的家族本来就重男轻女,魏然的父亲是八个兄弟中的老大,从小就老老实实的,后来服兵役时对魏然的母亲林小斌一见钟情。
陆萍英一直都对林小斌白眼相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从来没有冒出过什么好话。对于婆家的百般打压,林小斌和魏申莫选择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魏申莫这个名字还是在后来改的,压根没读过学的陆萍英哪里会取名字,魏然的爷爷也就是个文盲,打麻将倒是张手就来,一时之下直接用麻将的“六饼”为魏然的父亲取名为魏小饼,后来的几个男孩魏小钱、魏小万、魏小东、魏小南的什么都有了,取名极随性,脑洞奇大,大到漏水了,将脑汁全部绞了出来,根本就不需要绞尽脑汁。
陆萍英对其他八个孩子都喜欢,却不知道为啥唯独对魏然的父亲完全不闻不问,他能活到现在真的是谢天谢地谢上帝了。
也是由于陆萍英这份偏爱,这八个儿子个个都是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每个人都创造过进过十次看守所的记录,而且还引以为傲。隔三差五就会欠下一屁股债,然后才想起他们的大哥,将魏申莫千里迢迢地召回来为他们擦屁股,一而再再而三,有恃无恐。
陆萍英和魏然她爷爷的积蓄早已被他们挥霍一空,魏申莫也再也不想理会他们了,直接带着魏然和那时候还没有逝世的魏必搬家,从此再无联系。
一中的校霸魏驯,就是魏然五叔的儿子。什么样的父亲教出什么样的儿子,魏驯小小年纪便打架斗殴,还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找了几个“兄弟”,成天到校园外面打劫同学,将别人当作人体ATM,学校几欲开除,魏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爹魏小南直接拿着一把菜刀闯进学校,扬言一定要砍了校长,公安局插进来,给予父子二人教育之后,也就作罢了。
可是,骨子里已经是恶的,教育又有什么用呢?
魏驯虽然收敛了一点,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也就是冥顽不化,简直就是一个认为武力可以解决一切的鲁莽的武夫。
魏然刚入学时便听说了魏驯的名声,她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考进来的。后来才知道就是他在外面结交的什么“哥们儿”在学校里是个位高权重的地位,才得以入学。
魏驯对想要得到的一切,可以不择手段,这才是魏然真正担忧的原因。
好在周围并没有魏驯的身影,魏然松了一口气。不能否认,其实魏然也是对魏驯有些胆怯的。虽然魏然扎扎实实地学过父亲教给她的女子防身术,但是她也不想让魏驯认出自己,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六年时间,魏然全身上下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窝窝囊囊的小女孩了,连整体的气质也是那么的自信,也许会与从前那个自己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