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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之看着来电,一直没接,也没有挂断,只是任由铃声混在音乐里充斥着这空间。
田蓝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眼,笑道:“你是不想接还是不敢接?”
响过一阵,屏幕终于暗下去。夏行之拿起酒杯轻轻一晃,小酌一口,“我在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幼稚太无聊了?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田蓝蓝眼皮一挑,唇角一翘,“当初你接他的话劝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觉悟?”
夏行之不语,只是看着琉璃一般颜色的酒酿笑了笑。
“今天怎么了?”田蓝蓝皱着眉头问:“难道你表白了,她拒绝了?”
夏行之把酒喝光,“没有,就是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多余。”
田蓝蓝右手托腮,手指在脸颊上有节律的弹琴,顿了顿才说:“说实话,我不看好他们,关键是我不看好慕林。”
“你这算是迂回地鼓励我行动吗?”夏行之笑着抬头。
田蓝蓝却笑着摆手,“别把罪名安到我的头上。你想做的事情,谁阻止得了,你不想做的事情,谁又拉得动?”
夏行之回去洗完澡后靠床边坐了会,拿过手机按了回拨,可只响了一声,他又挂掉了。
李学宜迷迷糊糊地数着绵羊赶入羊圈,手机铃声一唱,酝酿良久才培养出来的一点点睡意霎时被打得魂飞魄散,了无踪迹。可最最关键的,是当她坐起来摸过电话的时候,它已经不唱了。
夏行之看着屏幕上的时间,一点四十八分,打开短信功能,不甚熟悉地在方寸的屏幕上打字,希望自己刚才一时的心血来潮没有把人吵醒。
李学宜拿着手机怔肿了一会,就听到信息提示音,打开看完,接着美美地把手机抛到旁边的沙发上,安心睡觉。根本不用数绵羊,当密匝匝的羊群从羊圈里被赶出来的时候,她便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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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之按下内线,眉心微有折痕,“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夏慕林把旋椅转回来,看着桌上整齐的布局,一勾唇角站起里理理衣服过去。
夏行之把文件夹甩在他面前,“这项目你负责的?”
夏慕林拿过来翻了翻,笑便渐渐淡了下去。他合上文件夹抬头对上夏行之的视线,等着他发话。
“这个作废,明天你跟BOB再去跟进,星期一我要看见新的方案。”
李学宜第一次发现了夏行之来上课了,而夏慕林竟然没来,并且没有跟她提过一丁半点。夏行之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连头也没抬,更别说看她一眼。中途田蓝蓝坐到了她的旁边,并没说什么话,只是专心看书。中午的时候夏行之第一个走出去,李学宜的视线还跟随着他的背影一起越过门框,身边就传来一女声,让她微有些尴尬。
“中午一起吃饭?”
李学宜回头,看着田蓝蓝成熟妩媚的脸点头笑笑,“好的呀蓝蓝姐。”
田蓝蓝故意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再落回她脸上,边走边说:“想问行之为什么慕林没来?”
李学宜接着开车门而低下头去,“他爱来就来,不爱来就不来,关我什么事?”
田蓝蓝坐进了车子里,挑着眉头眨眨眼才笑道:“很明显的。”
“本来就是。”李学宜略显着急的辩白,更显得欲盖弥彰。
田蓝蓝转头对她一笑,“学宜,你真的很可爱。可能真的是我们老了,所以对于你们这样的青春逼人,HOLD不住了。”
“蓝蓝姐你别笑话我了。”
田蓝蓝系好安全带,微微一笑,没再说话。夏行之是真的老了,是真的HOLD不住了。
“蓝蓝姐想吃什么?”
“慕林,好吗?”
回答她的,却是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李学宜挂档的手便是一顿,幸好还没有弄错,“他哪里好,人是说消失就消失的。他今天不来上课我也是到了课室才知道。”
田蓝蓝挽了下耳旁的碎发,笑道:“刚才是谁嚷着喊着跟他没关系的?”她看李学宜一眼,“好了,我是知道你的答案了。”
“什么答案。”
“他就算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在你心里都是分量最重的一个。”
李学宜看着田蓝蓝那了然的笑,深褐色的眼珠似是能看进她的心里,然后滴滴答滴滴答地把她的小心思全一字一句地打出来,只好闭上嘴巴不再此地无银三百两。
夏慕林从来没想过,夏行之会在股东大会上把他批得不留一分情面。他还有些东西落在怡蕊那里,单子他是不得不给恒信做的。而且都是一样的价格,他给哪家做不是一样?
夏行之股东大会结束之后似乎觉得还不够,把夏慕林单独叫到办公室。
夏慕林窝着一肚子火,双手插在裤袋子里,微微侧头看他。
“你的私事我不管,自己处理好,不能牵涉到公司的利益。”
“他们两家的报价一样,我怎么损害到公司利益了?”
夏慕林看他一眼,从抽屉里把一本杂志抽出来扔在桌子上,“我不知道是怡蕊故意爆料给杂志,还是杂志凭空捏造臆想杜撰,事情有一便有二,景辉不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个项目和你自己的烂摊子都给我收拾好,否则市场拓展部副经理的位子你不用坐了,去马来西亚吧。”
“我在景辉还有百分十的股权呢,就算开股东大会,我也是大股东!”夏慕林把杂志扔在身后的茶几上,斜着眼睛看他,“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股东大会上说还不够,还准备把我赶出景辉?”
“马来西亚那边也属于景辉。”夏行之的声音微微缓下来。
“那种旮旯地?”夏慕林侧着头哼笑,“还能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我好好闯一闯是不是?”
“去马来西亚是爸的意思。如果一周后你还不能把这个项目弄得漂漂亮亮就真的得去了,这是我跟爸商量之后的意思。你要真想留在这边,把你跟怡蕊以前的苏州屎弄干净,把这项目重新给我弄好。”
“砰!”的一声,夏慕林甩门而去。
塔丝芙没想到会这么巧,上课没碰见,晚上倒看见了,而且夏慕林没有跟李学仪一起过来。“小夏少。”
夏慕林没有抬眼,晃着酒杯转了转仰头喝光。
塔丝芙在他身边坐下,给他重新倒满酒杯,“一个人?”
夏慕林还是没有理她,自顾自地喝酒。
塔丝芙虽说不是大红大紫的名人,但小光环还是有的,这样被人当做布景空气还是让她有些尴尬。她笑了笑,“小夏少……”话还没真正说出来,便被人打断。
“不要叫我小夏少,叫慕爷!”
夏慕林的名字,取的是他父母的姓,表示夏耀生爱慕林凡琳的意思。夏少是夏行之的专利,那么小夏少也被否决之后,林少显然也是不妥当的,于是只剩下中间的慕字可以利用。
“慕爷,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了?”
“请你喝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给我安静点。”
塔丝芙的脸再次忽红忽白了一阵,但最终还是忍下来了。
夏慕林一杯接一杯地喝,结果……
“慕爷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塔丝芙靠在他的旁边,腻着声音地问:“难道是跟学宜闹矛盾了?”
夏慕林笑了一声,侧头在她耳边说:“这个好办。”声音低低的,带着满嘴浓郁的酒香,有些惑人。
“那?”塔丝芙故作夸张又调皮地说:“总不会是跟学宜分手了吧?”
夏慕林撑着额头,脸埋在黑暗里,眼皮是垂着的,“当年我追她不过是因为不想让我小叔叔太好过。”他抬头半眯着眼看她,“你不知道吧,我小叔叔喜欢她,我老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我非要先把她追到手,我就是不能让他如愿。”
塔丝芙眨眼,虽然她分不清他此时的状态是醉死了胡言乱语,还是酒醉三分醒的特意透露给她,反正这段话,她是录下来了。搭不上夏行之,搭上夏慕林也是不错的。
夏慕林打了个酒嗝,“我去一下洗手间。”
塔丝芙立刻起来扶他,“你一个人能去么?”
夏慕林坏坏地笑,“难道你要送我进男厕所?”
塔丝芙坐了下来,却发现夏慕林的电话落在沙发上了,而且此时正一边唱一边舞,来电正是李学宜。她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挂掉,然后用夏慕林的电话给李学宜发了条信息过去。
李学宜想不懂最近他们叔侄俩怎么都流行起发信息来了?不过让她微微安慰的是,信息里的是酒吧地址而不是酒店地址。
夏慕林回来,摸上手机就要走。
塔丝芙拉住他,“诶,诶,等一下。”
“怎么,要跟我走么?”夏慕林拉她一把,“来,我送你回去吧,我不是那么没风度的人。”
塔丝芙还准备借着夏慕林的醉意演出戏给李学宜看的,这么一走,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可她不能说,只能跟着走。
夏慕林这个状态自然是不能开车的。他刚坐上出租车没两分钟,人就睡死过去了,别说送塔丝芙回去,就算塔丝芙把他卖了他也不知道,最后还是塔丝芙让酒店的门童把他抬进房间的。
塔丝芙给他脱了西装松了领带,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手指从眉心一直缓缓滑落,直到他的胸骨。她看着夏慕林睡死过去的样子微微一笑,自导自演地把戏演完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