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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狱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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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窗前暮,缘愁似锦长。梦却西楼高层处,无处话凄凉。】

    ——寒冰狱梦却楼

    我和祁寻紧赶慢赶,终于在夜幕完全来临前到达了这传闻中的寒冰狱。只不过这里寂静一片,我们并没有听见那些人口中的奇怪声音。只见那皑皑白雪积成的座座雪山在月色下就像片片波泽,晶莹剔透。

    雪山围成了一个圆形,那圆形中央有块平地,平地上建起了一座高楼。楼房外的地面全是冰,冰面与月色相映照,在冰面上呈现出一片蓝光。尽管四周还下着雪,但是竟也没有一片飘在那楼上。可想而知,那座高楼是有多冷,才能使得无雪可凝成冰的。

    我和祁寻都觉得那山中高楼甚是诡异,说不定寒冰狱积雪常年不化,便与之有关。还有一点不解的就是,此处虽叫做寒冰狱,但是我们却看不见一间牢房,更听不见犯人的丝丝哀嚎。

    祁寻猜测说他曾经听人说起过,曾有一种阵法可以将人给藏在里面,让外人无法窥探。想必这寒冰狱就是一个大的阵法。只不过每种阵法都会有一个压阵之物,就是不知是何物可成得了这冰封千里,万际踪灭这般的景象。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我和祁寻一致决定去那山中高楼里一探究竟,弄清楚老二元芳到底被关在何处。

    我们下了雪山,可当我们一踏上那冰面。我瞬间就像是被那些冰给冻了起来,灵魂受到了拷问般魂心绞痛。

    祁寻发现了我的异样后,手一挥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了个白毛披风出来,急忙给我披上。自从上次他手一挥在我眼前变出十个大箱子来,这回变出个披风来,我倒也不会感到有什么好惊讶的了。

    说来也是神奇,那披风披在我身上后那刺骨的寒冷竟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暖的感觉包裹着我。反观祁寻从头到尾竟然一丝不适的反应也没有,好像他对这些冰一点也不会感到畏惧。

    这些都说明了,祁寻这个人绝不简单。不然一个实力深不可测,随随便便就能变出个金银珠宝甚至像这披风般的绝世珍宝的人,为何要来投靠除了树和就剩鬼,什么也都没有的槐山。

    我这人平时可以像老二说的那般没心没肺,可在这种关键时候我可不想将自己的安危交在一个不信任的人手里。于是我反复思量了许久,终还是问了祁寻道:“祁寻,我发现你这人不像表面的那般的简单。你究竟是为什么来槐山的?”

    他顿了顿,然后温柔的望着我微笑道:“是,我是有意而来,我是为了一个人来的。”他一动不动的望着我,如果那眼神可以的比作水的话。我想我已经快要溺死在那份温柔里了。

    我:难道他说的是我?

    我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含糊的道:“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来,只要........”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蓝衣女子便从天而降,她撑着把白伞,柳叶细眉,眼神冰冷,白发随衣袂翩跹如花般绽放开来,看来是个冰美人。她似是话不多,因为只听她冷冷的道:“擅闯寒冰狱者,死。”

    说罢那伞飞速向我们袭来,在飞来的过程中竟然带出了朵朵蓝色冰花。我们及时一闪结果那冰花打向地面,瞬间冰面上破开,形成一道道花瓣状划痕。果然,美人都是有脾气的,她见没有击中我们,又趋使那伞向我们逼来,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那伞变成了红色,看着怪瘆人的。

    而后一股寒气形成一条条冰蛇向我们爬来,那冰蛇打散之后又须臾间恢复成型,数量又多简直是难缠之极。这时我急中生智将披风解下,让祁寻将那些寒气包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君修给我用来对付邑姝的符纸贴在了那女子身上。

    战神不愧是战神,给的符纸就是不同凡响。符纸一贴那女子立马被定住了,那把伞也就没有作用落在了地上。我见那伞着实不错,想着那女子浪费了我一张宝贝符纸,不如就将这伞算作是赔给我了。所以我就将它收了起来,据为己有了。

    祁寻对此十分不解,还问我为何拿了那伞。我就骗他说是因为不知君修的符纸能维持多久,拿伞是为了防止这女子之后能动了又来找我们麻烦。祁寻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还一个劲儿的夸我聪明有远见。

    看着他这么容易骗,我想他应当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故而即便我不相信他是为寻人什么而来,但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他来槐山的真正目的。

    没有了那蓝衣白发女的阻拦,我们顺利到达了那座高楼门前。那楼门前什么都没有,门上写有梦却楼三个字。字体飘逸洒脱,不带一丝犹豫。

    楼分七层,我们先是来到了第一层。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中间有一把剑。那剑上沾有血迹,想必是放得有些久了,久得上面都蒙了灰,还有些生了锈。而后祁寻指了指四周,叫我看看墙壁。四方墙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什么字。那些字全是用梵文写的,我和祁寻一个也不认识,故而只能继续往上走。

    当我们走到六层的时候还是如底层一般,或是说每一层都是一样的,除了一样事物,比如一层的剑,二层的萧,三层的琴,四五六层的书画笔,还有满墙看不懂的文字外什么都没有。

    但是正当我们以为第七层也是如此的时候,却有一点不一样。是声音,第七层传来了一道奇怪的声音。那生意咿咿呀呀,像是在说话又像是哭诉不好分辨。直到我们上了七层近了些来,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是有人在唱戏。

    淡绿色的纱幔随风扬起又落下,在那些纷纷扬扬的纱幔中,有一人穿着戏服散着发正在唱着什么,那戏腔圆滑多变。仔细一看那人美的不可方物,只见他穿着戏服脸白似雪,五官精致,身材俊俏,举止风流简直倾国倾城。

    他似是唱到了某处,情绪有些不稳。而后他不动也不唱了,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窗外的皓月,似是有无数的凄凉,却没有人可以诉说。

    我原是不想打扰他的,可是每到关键时候我那双手就犯贱,一个不小心就将身旁的琉璃盏给碰掉了。幸好,祁寻手疾眼快帮我及时接住了。否则的话我想等老二出来不得掐死我才怪,说不定又会叫我去种上个几百年的树。

    可是这番动静之后,那人也注意到了我们。为了表示我们的友好和善,我急忙笑道:“这位漂亮姐姐你好,我们只是路过。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您继续。”

    那人似乎没有料到会有人来,片刻后发声笑道:“姐姐?你还是第二个这么叫我的。虽然我不知你们是用的什么法过的寒冰面,又是怎么过了狱灵云珂那关来到这里的,但为着你这声姐姐我就不杀你了。你走吧。”

    我真相了,因为他虽貌美,但此刻发的却是男子的声音。身处寒冰狱,又是男子,莫非这人就是典狱司婆娑?祁寻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对我道:“此人恐怕就是典狱司婆娑,我们要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