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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具体的事宜......”肖于永故意顿了下。
忽里纳、徐凤等人不由得调整了一下呼吸。
“其实很简单,楚唐两国御北蛮,晋狄明三家兵分三路联手破秦。”肖于永说道。
楚国的邓泓皱了一下眉头,本来秦楚两国离的就远,很难捞到什么好处,所以楚皇也不是很重视这次会盟。
现在让楚国来防北蛮?但好歹唐国也跟着一起,所以邓泓到底还是忍住没有吭声。
徐凤开口了:
“那各国出兵多少?战中伤亡怎么算?破秦国城池又怎么说?”
肖于永轻笑着道:
“不急不急,灭一国事,自在先谋各国周全,在商量这事之前,还有一令,就是在灭秦国之前,我们五国之间往日的恩怨先暂且一笔勾销!”
邱启义冷笑一声:
“一笔勾销?上个月,楚国占了我大明的十六个县镇,屠杀石头城,我大明子民死了四万余人!这是简单的一笔勾销的帐?”
邱启义将手一摊。
“灭秦,若是成功,确实是消灭了一大劲敌,但是对于我们大明而言,只不过是和秦国打了几次不大不小的仗而已,而与楚国可是打了快一百多年了!家家户户男丁谁没杀过楚人!谁又没被楚人杀过?让大明将士和秦国悍卒血拼,让楚国在我们后背拿着刀?”
邓泓猛的一拍方案,大骂道:
“邱老头!楚明世仇可不是现在结下的!攻城拔寨各有胜负这是常事,你怎么不说前些年你们还杀了我们一万楚卒了!灭秦之事就言灭秦,扯这么多干什么!”
“呵呵,想抢碉头堡,不死点人能涨点记性?”邱启义一语抢了过去。
“你!”邓泓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肖于永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圆场道:
“各位都先消消气,先消消气,这个事情我也有对策了!”
邓泓一摔袖,把头别了过去,邱启义则为刚才自己的表现多少还有些高兴,这两位争斗了快一辈子的两国特使,就如同他们国家的军队一样,见面就打,不同的是军队打架是流血死人,他们两个文官“打架”只需要动嘴皮子。
“气死这老狗!”邱启义心里咒骂着。
“好了好了,诸位消消气消消气。”肖于永好歹把局面稳了下来。
“关于各国城池领土的问题,从春秋大战到现在不可能完全恢复到之前的情况,所以我们只把最近三年攻占的领土退还过去,在此之前不做要求,如此方法,这事就算解决,大家意下如何?”肖于永沉声道。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沉默了,在没权衡清楚利弊之前,所有人都不愿开口。
“真是一群老狐狸!”肖于永心里道。
“肖侍郎,还是先回答一下我之前的问题吧。”徐凤开口道。
也就是各国出兵多少?战中伤亡怎么算?破秦国城池又怎么说?
肖于永闻言一笑:
“此事不难,各国国力不同,出兵自然也有差别,每国出兵人数为现有兵力的三分之一,但是既然我大唐主事,我们大唐便承担更多一些。”
肖于永伸出两个手指道:“大唐出兵二十万。”
二十万...已经是唐国兵力的一半了......
肖侍郎接着说道:
“唐楚两国要为三国联军,准备粮草和车马,若是北蛮不南下中原,这些车马粮草便是唐楚两国对伐秦做出的贡献,若是北蛮此时南下,各国便如数归还这些车马粮草即可。”
“至于城池嘛,大唐交界楚国,晋国又靠近大唐,所以只需要晋明狄三家分秦,晋国要把唐国和楚国的那份也拿下,然后再把自己的东边分给我们大唐,我们大唐也把我们东边的城池分给楚国,如此便可解决城池的这些问题。”肖于永补充道。
“至于明楚矛盾,这里我们可以拟一个规定,灭秦后三年内,各国之间不得擅动兵戈,如有违背条约者,各国就再兴同盟,共伐之!“
在坐的各国特使都屏住了呼吸,认真的听着,等肖于永说完之后,他们都不自觉地吐了一口气,他们微低着头,心里在飞快盘算着,也在权衡其中的利弊得失。
毕竟秦国有二十六个郡,就算平分给中原五国,每国至少也能得到五个郡!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城一地的得失,五个郡完全可以再组织一支数万人的精锐部队。
少顷,邱启义微微抬头,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也几乎同时所有人都缓过神来,他们脸上多少带了些笑容,唯有徐凤没有笑。
“是要打残秦国,还是要灭了秦国?”徐凤问道。
“秦地荒芜落后之地,秦人粗鲁好斗之人,还有必要留着吗?更何况我们是为国图谋,自然希望国家能得到更多的土地。”肖于永似笑非笑地说道。
徐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股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
.......
“哦,谁说要灭我大秦?”殿门外冷不丁传来这么一句话。
肖于永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道:
“谁在外面!”
刚才还有些高兴的特使们,一下子也没了喜色,他们坐在方椅上有些紧张。
“来者何人!”外面守卫拦截声猛然响起。
噗呲——
噗呲——
两声闷响传来,紧接着便是激烈的打斗声,杂乱的打斗声此起彼伏,屋内的众人越发的紧张,有人稍微回味一下刚才的那道声音,是秦国的大殿下无疑了。
门外打斗声越来越小,肖于永见状沉声道:
“外面我布置了两百名大唐近卫,秦使随行的一千秦骑也被监控在龙门军营内,此刻外面最多就几个人,他们冲不过来!”
伐秦的大事基本上已经谈拢,就等之后详细规划了,现在他肖于永还害怕什么?
“敢杀大唐的兵马,他怕也是不想活了!”肖于永望着门外冷笑道。
“咯吱——”雕花红木房门被人推开了。
一位披着黑底绣金披风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面目清冷的男子扫了一眼众人,眼眸内满是寒意。
门外,一位身披皮甲的壮汉正在从地上捡起两只沾满血肉的双戟,院子里歪歪斜斜地躺满了尸体。
区区两百步甲,何须引兵而来?
仅终正一人便可!
“说完了?”满身寒意的陈庆云眉头一挑。
肖于永向前一步道:“说完了!”
倒也硬气!
一只短戟从门外砸了过来,贴着肖于永的头皮擦了过去,轰的一声,肖于永身后的墙面被砸了一个大洞。
这位年过五旬的户部侍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双腿颤抖不已。
门外,手持单戟的钟正低着头走进房间,如同一座小山般地站在陈庆云的身后。
所有人都不说话,也不敢再说话。
“刚才不还挺硬气的?”
陈庆云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