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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大家都惊讶,这一桌子的菜式都是从未见过。
“韩菲,这都是什么呀?”泰问道。
“这是薯条,这是蜜汁鸡翅,这是土豆泥丸,这是色拉。”韩菲一一品绍。
“这都是什么名字,你从哪儿学来的。”泰疑惑地问道。
龙聿端着茶杯好奇地看着她,期待着她要怎么回答。
韩菲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看龙聿:“啊呀……你吃就成了,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说完回头呼口气,转回道“好了,你们坐下吃吧!我去做最后一道菜。”又侧头对着膳厨:“我们开始吧。”
“这不好意思吧。”泰瞄了一眼龙聿说道。
“你啊……还有不好意思的!”枫嘲笑他。
龙聿摇摇头,其余人笑作一团。
“好吃好吃,哇……原来还能这么吃。”泰满足道。
枫之前在映泉尝过韩菲的手艺,觉得充满回忆。
“确实好吃。”李管事也开口道。
“原来姑娘是藏着真本事的,奴家这手艺怕是让姑娘见笑了。”吴妈叹道。
韩菲已在教学在牛排上抹了盐和油放在一边道:“现在开始烧石,石头烧了段时间了,先撒一点水,观察水滴是否跳动,跳动就刚刚好。”等一了会儿韩菲滴了水滴正是时候,韩菲将牛排放在石头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众人闻声看去。
“现在不用动,等一会儿在翻一面,再等一会就好了。”韩菲说完开始演示:“好了。”韩菲取出牛排放入盘中:“现在的牛肉切开,里面呈现的是粉红而又多肉汁的。”说完切开牛排:“完美!”韩菲将牛排切成一块一块的,端去亭中。
“尝尝吧?!”韩菲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这是生的怎么吃,你看都还有血。”泰嫌弃道。
韩菲夹起一块塞在泰的嘴里,刚开始泰还嫌弃想吐出来,却越嚼越是滋味道:“哇!韩菲,这也太好吃了吧,外焦里嫩的。你们快尝尝!”
“你想框我们吧!”枫不相信泰,泰也夹起一块往枫嘴里塞,又对着龙聿道:“美味!王爷你尝尝。”
龙聿、李管事、吴妈分别夹起一块,李管事、吴妈都表示好吃。龙聿看着韩菲只觉得她很优秀。
韩菲突然想起上次和泰取回的东西:“泰!”指了指树下。
泰心领神会:“好!”
其余人都一脸莫名看着他们两人,不一会儿泰抱着两坛东西回来。
“给!”泰将两坛东西递给韩菲。
韩菲熟练的将坛口被风干的泥土撬开,一股酒香四溢。
“什么时候埋下的?”龙聿问。
“嗯……就是泰找奚卿月来的那天,我拉着泰陪我去映泉取回来的。”韩菲指了指泰。
韩菲将酒给他们满上:“我们喝一个吧!”
“韩菲!”泰一听要喝酒兴奋道:“喝酒总要个说法吧。”
“说法啊?”韩菲看着正在点头的泰:“那就……为贺我生辰吧!”
“什么?”泰一脸不知:“原来今日是你的生辰?”
韩菲点点头“嗯——”,其余人惊讶过后举起酒杯,“叮——”的一声酒杯碰撞。
闲聊之际,韩菲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面对大家。
“这酒坛上写的十七,是什么意思?”枫问。
“哦,这个呀……”韩菲顿了顿:“我爹娘自我出生,每年生辰都会为我埋下两坛酒,等来年在挖出来喝。这十七便是十七岁那年埋下的。”
过了一会儿,泰没明白问道:“不对呀,这合不上啊,前一年埋后一年喝,怎么现在才喝到十七?”
韩菲低下头良久道:“他们……也不是每年都能陪我过生辰,后来仙逝了,我依旧习惯地埋两坛,却从未喝过。”
美酒配佳肴,几人边吃边聊“韩菲,你离开的这一年都在干什么呀?”泰突然冒出一句。
枫、李管事、吴妈都瞪了一眼泰,龙聿则深深地看着韩菲。
韩菲抿了抿嘴,沉默良久道:“什么都没干,用了一年的时间明白了几个道理罢了。”抬起头看着大家。
泰道:“什么道理,和我们说说。”
韩菲起身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回坐到石头上道:“这一生中,我们所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所有去过的每一处,都不是偶然,都是我们这一生必须经历的,它是一个过程,成长的过程。”
说完韩菲起身背对着他们道:“我过去看到这么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也可以生。生而不可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什么意思?”泰问。
“感情这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如同种子发芽般萌生了,而后越来越深,越来越浓烈,活着的时候可以因为情去死,死了又可以因为情而复生。活着却不愿为情而死,死而不能因为情复生的人,都不能算是将感情到达了极点。”说完转身看向众人,最后视线落在龙聿脸上。
泰不明:“我不懂,死了就死了,哪里还能复生。”
“泰,你还未经历过感情。”韩菲看着泰道:“等你懂得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时,你便懂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泰只觉脑子都坏炸了。
“意思就是说:每一朵花都拥有它自己的世界,每一片叶子也有它自己追求的,一首曲子终有的凄凉的时候,一生只为一个人活着。”韩菲简单解释了一下。
“不不不。”泰立刻否定:“我为王爷,为自己,为爹娘,我怎么会为一个人活着?”
韩菲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愿再语。龙聿、枫从两个角度认真地听着,望着韩菲,只觉今日才正真了解她。
酒酣耳热时,韩菲突然道:“今日高兴,我给你们舞剑助兴可好?!”
“好!”泰大喊!
枫在一旁点头,记得第一次见是在映泉,自己偷偷守在远处时见过。
龙聿做了个请的动作。
韩菲往后退了几步站定,想了想,便开始了。
第一句唱完时,右手唤出冰棱,时快时慢地挥动着,唱到高潮时,更是一跃而起在空中起舞,时飞时降,看的人眼花缭乱。就在快结束时收起冰棱飞到屋顶上,两手微张,掌心朝上,两个白紫色的光团闪现。
“唰——”的一声,韩菲双手划出弧线,转瞬之间,紫藤花满天飘落,煞是好看。韩菲一曲后,缓缓飞落,站定后跑过去:“怎么样?!好看吗?”
“韩菲啊!这是什么?”泰问。
韩菲沾沾自喜道:“这是我新学的幻术。这花瓣是紫藤花。”
“这简直太美了,舞剑已看的我如痴如醉,这花瓣一飘,看的我目瞪口呆。”泰还未回神,一副花痴样。
“要不要我教教你啊?告诉你哦,你要学会这招,哼哼……想拿下哪家小姐都不在话下!!!”韩菲凑近些道。
“好好好……我要学,我要学。”泰激动不已。
龙聿饶有兴致地看着韩菲,目不转睛。
又一顿开怀畅饮后,“托韩菲的福,我感觉今日没有王爷没有属下,有的是兄弟知己……”泰喝多了酒,起身豪放道。
枫扶住他:“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
“这里交给奴家同李管事,王爷同姑娘去休息吧。”吴妈说着同李管事一起收拾着。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日在收拾。”龙聿道。
李管事同吴妈离开,韩菲已经走到池塘边坐下,龙聿走在她身后,看她坐下了,背后也划出一道,天空飘下紫藤花。
韩菲开心不已,站起来,双手去抓花瓣,站在原地转圈。龙聿环抱着双手,满意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