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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得天时,地利,还算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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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醒了醒了!师娘师娘!她醒了!”一个嫩嫩甜甜的童声欢乐地喊道。

    模糊的视线里只有烟青色的床帐帘在轻轻摆动,一个小小的脑袋凑上来,“姐姐~你醒啦?”

    也?好可爱的小弟弟,乌溜溜的水眸不停眨巴眨巴的,头顶盘着两个童髻……这个造型……

    哪吒?

    “小弟弟……”声音干涩的吓了自己都一大跳。

    “孩子,先喝点水吧。你都睡了整整四天四夜了。”

    有女人的声音,阮细细稍稍坐起身来。那女人浑身古装青纱素衣,无半点金银坠饰,却透出一股出尘的脱俗之美来,而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眼中却有着悲悯慈爱的神色,想必若不是医者便是信佛之人了。

    等等,这一切……

    阮细细失神地打量完四周。

    那个……穿了?

    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掐的太痛,眼泪汪汪的阮细细又急又慌,“哇”地哭出声来。

    那小正太瞬间慌了神,“师、师娘,她、她怎么哭了?”女人上前来坐在一旁,把阮细细搂入怀里。

    “乖孩子,不要哭了,我们会把当你成宝贝女儿的,若是你不介意,以后就叫我一声‘娘亲’吧。”

    孩子?不会吧……

    阮细细抽抽搭搭地瞥了眼自己的身体,差点震晕过去,这分明就是一副七、八岁孩童的身体!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正要抬进屋的青袍男人嘴角抽搐,这声音简直是沁透心脾……

    这小姑娘……嗓门儿不错……

    “呵呵…怎么了宛清?这孩子怎么哭了?”笑眯眯的男人很拉风地甩了衣袍气宇轩昂迈进门来。

    霎时间电光火石,阮细细眼神犀利地直盯着那男人,五秒…十秒……

    三分钟过去了,阮细细确定这男人只是去掉了胡子,换了身古装。于是敏捷的扑了上去,小小的身子挂在男人脖子上荡啊荡。

    “爹爹!!!~~~~~~~~”

    男人被叫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又听到小女童软软甜甜的小小声音:“请多多指教啊,老,教,授……”

    男人僵化……该死的马面,这次不会连汤都没给她喝就直接扔这儿来了吧?

    南谨之

    初生的恸哭仿佛注定了命运

    执拗地追逐认定的梦想

    终于终于

    仁心怀天下

    慈悲的男人

    迎着春日的太阳

    舒眉朗笑

    从此,北朝医圣南家便有了一位宝贝千金,而那南谨之的“幸福生活”也由此展开。

    转眼便到了秋天,南叶山庄内众人各自忙碌着活计。

    书房里,阮细细爬上南谨之的长腿,“爹爹!!”

    南谨之心脏静止跳动了几秒。

    “哟呵,细细乖啊,知道给爹爹送茶来呢。”

    南谨之却目露精光,鼻翼微动,闻着茶内是否添加有什么东西。

    这死丫头不会那么好心的。

    但也奇怪,没有任何其他毒药的迹象。他看着阮细细扑闪扑闪的大眼,放了心,女儿嘛,始终会疼爹爹的,呵呵……

    南谨之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再浅抿了一口。

    ……

    南谨之觉得自己又天真了。

    “南细细!!!!!!我……杀了你!你个小没良心的,呜呜呜……”

    山庄里响起一阵一阵的狮吼,“我风华绝代,秀美无双的红唇啊……”

    那丫头撒丫子就跑了个没影了。

    嘴唇肿地两根热狗似的,男人挫败地捂着脸回了屋。眼底也有着无奈的笑意,死丫头溜得真快。

    不过她还真是罕见的怪才,这样的用药方法都能想到。

    他南谨之一世英名,总算是彻底拜在两个女人的手下了,一个是他的亲亲老婆宛清,一个就是那小丫头了。

    虽然这阮细细不是亲骨血,却真的是缘分吧,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就想让她当自己的女儿,还笃定地认为老婆也会喜欢的。

    那丫头既聪明又糊涂的,刚来庄里的那年,缠着自己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南谨之本属“阴人”之体,略通鬼神之术,能够下到地狱,来去不损性命,唯一的遗憾就是不会有子嗣,所以都到而立之年了,还没有自己的骨血。

    早在十几年前,他无意中结识了很多鬼差,之后几年,不知怎的,阴司托了他去现代寻一个人,只说好好照顾那人,到了一定时机,会接他们两人回来。

    那人便是阮细细了。

    阮细细只是茫然,她对这鬼神之事,半信半疑,只是想也许命运安排成这样,就是有缘由的。

    她总觉得心里面空荡荡的,像是该去寻些什么。

    有了他这个完美老爹,通古晓今,他的宝贝女儿一定在这里得过得风生水起的。

    南谨之又捧着脸陷入自恋的情绪里……

    不过,最近令南谨之稍稍感兴趣的不是这时代有什么朝代更替,他感兴趣的范畴只有医术。

    说来奇怪,现今的朝代,他居然没有在现代的历史书上找到,可能,这就是科学和历史的那块空白之处,有着许多未解之谜。

    他这弥云北朝的“天下第一医圣”应该早被那个西域疆国里的那个赫姓少年代替了。

    那少年不过比细细大不了几岁,却已声名在外。

    虽然不是皇室中人,这几年早已权势滔天,那皇室里的人对他都忌惮三分。

    听闻他九岁就解出了西域毒王的毕生绝学“笑问散”,想想自己至今对这毒药都没个头绪。

    妥妥的被拍在沙滩上的那种。

    唉……他不禁生出了丝倾慕和好奇,不知道这样的少年是怎样生长出来的。

    “谨之。”

    戚宛清笑吟吟地喊道,南谨之脸色舒展开来,伸手揽过妻子,“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看这个。”小小的荷包,手工略嫌粗糙,上面还有绣了歪歪扭扭的一个“清”字,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细细这丫头,还挺疼你的嘛,你的宝贝女儿真不赖,我就没那么好命了,唉……还隔三岔五被自己的女儿整。”

    一脸哀怨地垂涎着那个荷包,什么时候,细细才能给自己也绣一个荷包?

    戚宛清小心地收好荷包,嗔笑道,“自己老是不正经一点,细细当然对你也不正经了。谁叫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呢~我去陪细细玩耍了。”小小得意地挥挥手,朝院子里走去。

    南谨之脸完完全全垮了下来,宛清都被细细那死丫头带坏了!可恶!可恶!

    在南叶山庄这样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阮细细已随了南家的姓,都称她南小姐。

    南细细舒服地躺在草坪上,微眯了眼,咬了根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翘着小二郎腿抖啊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