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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玖？你在这儿干什么？”
白玖抬头，对上的是顾夜辰那双眼眸，眼神惊愕，和往常一样冰冷，但又似乎不同了……
白玖垂了垂眸子，站了起来，扶着小巷的白墙，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这儿干什么？
顾夜辰也很奇怪，顾夜辰脸色有些白，病态的惨白，显然是一宿未睡。
白玖和顾夜辰对视良久，最后，白玖开口打破了尴尬：“没事的话，我就走了。”语气仍然是她惯有的冷漠，表情也一样，仿佛没有任何的感情。
顾夜辰顿了顿，黑眸中映出的是白玖眼中的落寞。
“你有朋友……或是亲人走失的，至今杳无音信的吗？”不知怎的，顾夜辰脱口而出，竟是反常地主动。
白玖猛地怔了怔，眼神越发冰冷，“与你无关。”
说着，抬腿就要走。
白玖咬着下唇，与顾夜辰擦肩而过，却又停了下来。
她从没有想到，离开一个人，竟然是那么得难。
白玖皱了皱眉头，“有。”果然，这个人应该远离。
自从遇见了顾夜辰，自己的判断和遇事抉择总变了许多。
但她也不知道对不对了……
顾夜辰转过身，望着远方渐渐升起的那一抹鱼肚白，“你听说过吗？M国有一位圣女，如果你有亲人朋友失踪很久了，告诉她，她能告诉你，那失踪的人……到底是死是活，并给你一点指导。”说着，顾夜辰顿了顿，“我要去，顺便问问你，白玖。”
白玖低头沉死了一下，眼里闪过一点亮光，但时候又消逝。
白玖抬起头，眼神比以往犀利到很多，直视着顾夜辰，说：“带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毕竟我们才刚认识，并不熟。”
顾夜辰轻笑一声，说：“我话撂这儿了，去不去随你。至于你的问题，我可以说，我顺便带一个人，毫不费力。”
顾夜辰眯了眯眼，走出了小巷。
白玖蹙着眉，已经拿不准主意了。她揉了揉太阳穴，该死，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外人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
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他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他和咿咿、芸儿都不同啊，只是一个外人。
白玖危险地眯眯眼，去就去。
这个人的出现，已经严重威胁到自己了。
刚好，你顺便，我也顺便，在回来的路上，顺便杀了，也挺好。
自己的思想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顾夜辰走远了，回首瞟了一眼正待在原地蹙眉思考的白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真……可爱啊。
白玖抿了抿唇瓣，看着挎包，良久，默默掏出一颗柠檬糖，拆了包装含进嘴里。
至今了，还真是一点儿味道也没有呢。
白玖心里叹了口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犹豫不决了，难道因为太久没有杀戮，自己已经真真正正退休了？
白玖回想了一下曾经杀伐果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丝冷漠，离开了小巷。
这个小巷，十年里，她每一年都来，第一次遇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