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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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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他本来以为只要忙了就不会想起她,却发现错了,心和身体都是诚实的,它们下意识地和脑袋分开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她家门前,看着门牌上刻着的水晶屋三个字,突然觉得很幸福,很花痴,他上前一步,在水晶屋牌子下方的那盘小仙人掌下面的盖缝,将其撕开,取出备份钥匙,将门打开,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怎么知道的钥匙位置?他猜的?NO,是她的设计,他收藏过她设计的产品以及一些其他的关于她的杂志。其中有两条叫价达千万的项链,其中一条采用蛇形交织的造型,蜿蜒蛇形设计散发柔美风韵,两把钥匙般的水晶首尾相连接像蛇形,命名却以仙人掌为名来象征永恒爱情生生不息。另外一条命名为朝夕向阳藏,此条采用细珍珠与铂金相互缠绕成环球状,并与水晶球的晶莹剔透相互辉映,珍珠色泽云润透澈,铂金钱条韵律,水晶遇光熠熠生辉,整体设计灵动轻盈,仿若透明的水晶心,仿若最美的爱情缠绕与承诺。

    如果他不了解她的作品,是不会猜到那条不用的备用钥匙在哪的。

    关上门,然后在走进玄关时停了下来,钥匙放进裤袋里,把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放下。本打算转身离开的,可是,他停了下来——

    陌生的家,浪漫个性又不失典美雅致,循规蹈矩又貌似不修边幅,沙发是舒适的布款类,淡绿的和些小梅花碎花相映成辉,墙纸是粉绿的,干净明了,整个一楼,布置温馨怡人,简洁像个家,齐整的家。

    不自觉地踏上转交楼梯,是玻璃材质的,充满五彩的颜色,这样的设计,非常有生气和谐,令人感到由心的舒服。

    他抬头看向二楼客厅的那张放大艺术照,里面的她一双像春日的天空一样明澈的眼睛,明艳动人,倾国倾城。

    她的房门开着,他没有踏进去,只在门外看看。漂亮的淡绿色墙纸是那种一眼看上就深深喜欢上的那种,床头后面是一张美丽的背影墙,旁边书桌上养着一棵仙人球,干净优雅,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她是否总是慵懒的赖在床上休息。那幸福的画面多令人向往。

    一间一间地看过。他将她散落到地上的杂志,稿件,收拾整齐,放在桌子上,将剩下的半杯咖啡倒掉,洗干净杯子。将冰箱里的过期牛奶扔掉,拿回放在一楼桌子上的手机,充电,再放回沙发上,用抱枕盖住......

    他开始脱掉鞋子光脚踩在她干净的地毯上,光着脚坐在她的淡绿色沙发上,帮她收拾杂物,擦掉灰尘。

    他什么也没说,徘徊在她的屋子里,真个屋子流动的除了她怡人的梅花馨香外还有这恬静的沉默。

    沉默。

    沉默。

    他凝视着前方的一间浅绿格局的书房,一排书架和密密当当的书籍,一张圆书桌,一盘绿色不知名的盘栽,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他觉得书房太过空旷冷清,他呆坐在这,看着看着,觉得自己是个小偷,闯进了心爱之人的领地,不舍离去,眷恋渐深。

    心中有一种腐蚀的感觉正在扩张,吞噬着他的思绪。

    他闭上眼,让自己独自面对着孤独又幸福的触感。

    ......不忍醒来。

    第二天中午,天气小雨。

    他提着大袋的零食走进小区公寓,拿出钥匙打开水晶屋。将冰箱里的食物扔掉,换上新的,直至塞满。地面很干净,大概钟点保姆来过了。

    他脱掉鞋子,走上二楼,他发现二楼的窗是打开的,地面上已有了些水渍,玻璃上全是厚重的水雾。他走进厨房拿出抹布和拖把,先把地面水渍拖干,再将玻璃擦拭晶亮足可以映出他的身影来。

    他围着一楼和二楼转了一圈,确定好窗户已全关紧后,才在二楼的大厅沙发上坐下,发现桌子上摆着4本厚重的相册,他随手抽出一本,打开,她在巴黎、迪拜、摩纳哥、奥比都斯、伦敦、斯德哥尔摩、海德堡、墨尔本、卢塞恩、卡萨布兰卡......照片上,她背着行装,周游在各个世界的角落,有像天堂一样的地方,有浪漫风景的过度,有美丽与丑陋共生的繁华,有生死相依的国度人文,她融入其中,或华丽,或梦幻,或宁静,或美丽,或圣洁,或永恒......,她笑得那般开心动人,拥抱了自然,拥抱住他全部的思绪。

    “原来,她也如他那般,向往那些自由......。”他喃喃自语。

    ......

    第三天。

    他靠卧在属于她是沙发上,安静地看着一室的宁静祥和。

    那些绿色的小梅花碎花以及那种独特的芬芳味道。

    他闭上双眼,放下思绪,让绿色的幸福充盈心头。

    相同的空间,他闻着她留下的气息,可她却不知他的存在。

    幻想着她就坐在他的身旁,在伸手便可触碰到的地方,忙着她手中的工作而他的景色中,永远只有她。

    不同的时间,回到隔壁装修好的他的公寓,靠在窗前,等待她回来的身影。

    一想到她就住在他的隔壁,心中就有着小小的幸福感,溢满胸腔。

    ......。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三十二年的空乏生涯,本以为会一直灰下去的生活,却沾染上不同的色彩,心头有了渴望,希望不再是空白的。

    没有起伏的生活与自由是他的缺失,三十二年的缺失或更久以来的遗憾已经够了,他不想再活在梦里,他不能再回去了。

    “她回来了。”窗台外的她,向着他的方向走来,直到消失在他的眼中。

    人都是会被耀眼的东西吸引的,正如她,所以他每次被她迷得失了准也是正常的吧!

    “走近你的生活,走入你的世界,我觉得,为了这些,我已等待得太久了。”

    17

    周末,慕水晶和虹红参加了一项聚会,是以前的一些同学,有的是过来旅行的,有些是在这边工作的,有些是应组织者的约来的。其中,水晶看见几位学长,都是有些交情的,但交情不深,也算是曾经她的追求者吧。杯席之间,水晶喝了不少酒,最后虹红醉了,水晶打了宋安的电话,让宋安送虹红回去,正当她也要早走时,一位叫江的学长过来要送她,她拒绝了,并快步离场,和宋安虹红分道扬镳后,水晶散步走到了商业大街上,喷泉中央有一位老人带着一个小孩抬头看向她,老人连声谢谢后,便和小女孩离开了这里。

    水晶只觉得这名小女孩眼熟,可到底在哪见过,她已不记得太清楚了。

    隐隐约约像自己,又像......

    而当水晶心不在焉的在大街上慢走的时候,陆毅和他的朋友温涛也正在这大街上走过,就这样,他们插肩而过,水晶低头说了声“抱歉”便继续往前走去。

    陆毅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她,他的朋友温涛把掉到地上的钱包捡了起来,“你女神的钱包掉了,她好像有心事。”

    “她喝酒了。”陆毅拿过温涛手中的钱包,塞进自己的衣袋里。

    “你先回去。”他扔下温涛,自己跟了上去。

    温涛看着好友终于主动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回到公寓的陆毅,并没有立刻郭亲睦邻,而是打开了钱包,发现里面竟无一分,他笑了笑,转而取出了里面的照片,将取出的照片放进自己的钱包里,而她的钱包,他会放回她屋里头的神不知鬼不觉。

    虹红一回到店里就看见水晶坐在圆桌前,戴着耳机,撑着脑袋在发呆,而阿菊,阿芬她们几个就在前面带客人,两种似乎互不相关的生活又在同一个小空间里同步上演着,阿芬递给虹红一个无语的眼神,似在指责她们老板太过份了,她们那么忙都不帮一下,自己却赖在一边。

    突兀的画面让虹红不禁笑了,这就是她的好友啊。悠悠闲闲漫不经心的性子有时真的会急死人,不过,她就羡慕这样的她。

    “水晶,在想什么呢?”虹红靠了过去,拍了拍水晶的肩膀。

    水晶抬起头:“下雨了。”摘下耳机,看向虹红。

    “是啊,刚还是晴天的,这雨说下就下。”虹红一屁股坐在她对面。

    “啊,下暴雨了。”水晶低头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

    “我饿了,好想出去买吃的。”

    “......刚才你不是才从外面回来吗?怎么不带回来。”

    “下暴雨想逛街。”

    “......。”

    这时,有三位貌似你贵妇模样的女人走了进来,坐在柜台边上的椅子上,边看水晶、珠宝,边聊天,还——自拍。

    “现在貌似都流向自拍吧?”水晶毫无兴趣什么手机自拍,敷衍地应了声“嗯。”她觉得她的水晶、珠宝要比人来得更精美丽、动人。

    那边传来“咔擦”声不断,其中一个红色头发的拍的最勤最多。脸上的妆又浓又厚,身上的衣服虽名牌却穿不出其效果。

    红色头发的那个女人:“对了,你们是爱慕虚荣的人吗?”

    黄色头发的那个女人:“不是。”

    酒红色头发的女人:“不是。”

    红色头发的那个女人:“那刚刚的合照。我就不帮你们美颜瘦脸了。”

    黄色头发的那个女人:“我发微信了。”也没给你P。

    红色头发的那个女人:“我发微博了。”也没给你P。

    ......。

    水晶:PS过度了,一点也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