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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一早。
“什么时候回来，宝贝，你爸想你了。”
水晶握着手机，窝在被窝里，实在不愿起来，下雨天嘛，适合深眠，面对母亲大人的质问，水晶莫可奈何地回应着。
“妈，人家工作忙嘛，有时间就回。”
“喂，宝贝，不带你这样的，一件小分店，哪用你花如此大劲，要不你回来，爸妈不逼你，回来开间小店玩玩也行。”
“妈，你别宠坏我，我就是到处玩玩，玩够了就回家。”
“你就是性子野，管不住，”假装叹气，慕妈妈对女儿很满意很喜欢，可美中不足的是喜欢远行，唉，女大不中留啊，只希望她以后可以跟凯文定下心来。
“妈，我哪野啦，老爸那才叫野呢，之前不是听他说去了趟泰国出差视察吗？说不定那边的小女妖，小情妇一大堆呢！”她老爸就是老实外加宠妻如命，众所周知，这算是出卖老爸换取安宁吧！
“得了，就你老爸，我倒想他养个玩玩，别总粘着我，老骨头都经不起他折腾了。”老妈虽话里有骨但却甜蜜有余。
“哎，老妈，不带你这么晒的，女儿可要羡慕死了，小心我向老爸打你小报告。”
“你跟凯文什么时候结婚，老妈等着抱孙子的。”
打从她满19岁，老妈便会隔三差五地叫她找男朋友，有了凯文这个满意的优秀女婿之后，又鼓励她结婚生孩子。水晶早已对佳人的这些行为而麻木到练就一手听而不入的功力了，免得烦心。
自从进了慕家，她就在别人的赞美声中长大，她拥有的家世以及美丽的皮相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所谓天之骄女却喜好平淡宁静，远游在外，这是对倾心于她的男人的一种无奈打击。
“妈......我跟凯文，我......。”她犹豫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凯文虽令她很满意，可她女儿的心好像不在他身上。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对他的感觉和我对你和老爸的感觉差不多。”
“凯文挺好的，你再想想，如果你真的起了二心，也行，妈支持你。”
“妈......。”什么二心嘛？哪有母亲这般教女儿的。
“只是别伤人家太深......。”女儿太优秀了，父母也会烦。
“......，”
水晶和老妈结束了通话后，便放下了手机，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往远处看。两个男人走进她的视线，一个是金发男人，另一个......是他，
经过她家时，他们好像都注意到二楼窗前的她，金发男倒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水晶不好意思了。
嗯......倒是她的邻居，板着脸，瞪了他朋友一脸就走了。
拍了拍脸，清醒了一下，走进浴室洗漱。
有时她会选择步行，像今天晴天万里，空气又温和怡人，最适合散步了。
手机通知铃声响了一下，是虹红发来的信息，
虹红：包拯欲拿下陈世美，陈世美出言威胁：“我可是当朝驸马，惹了我当心你的脑袋！”包拯听后一惊，自己为官大公无私，公堂之上“清正廉明”四个大字尤为醒目，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惊堂木往桌上用力一拍大喊一声：“吓死包包了！”
水晶：是要吃包还是吃药？
虹红：......，吃包，两笼，刘记小笼包。
水晶：小心别撑死了！
虹红：你真关心我，我决定了，等你以后结婚了，如果结婚对象不是我，我就搬到你家隔壁住，做一个安静的小虹红。
水晶：老虹？？！
虹红：......，你说，现在的女人都爱自拍吧。
水晶：不，男的也多。
虹红：我空间里几乎全是别人的显摆，频率之高让人无法容忍，拍的也无非就三种。
水晶：哪三种？
虹红：一种是挤出来的乳牛，一种是车，一种是粉脸或各种饭菜。
水晶：乳牛吗？你也可以挤出那种效果，车是别人的，至于粉脸美图秀秀软件挺好的，至于饭那也是别人请的。
虹红：......我要是男的我就娶你。
水晶：为了两笼包？
虹红：一般情况下这是求包养。
水晶:二般是混饭耍流氓，
虹红：二般。
水晶：虹红@求包养发送宋安。
虹红：擦......秒杀！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水晶：包子到了。
虹红：快进来。
虹红:......。
如果有人问，人的记忆是否像一张网，网着过去网着未来，甚至网着无止境的梦境，网着亘古迷失的灵魂，人一旦被困其中，越挣扎，这张网扩张地便越大，绷得也越紧，到最后才知道是死亡还是解脱。
有些根深蒂固的不真实的感觉预感往往会让人觉得无措和彷徨。每当午夜梦回，每当——碰见，那些真实的虚晃的梦遗......有些会教人深深刻镌在心灵深处，绝望与渴望总会强行侵入，丝丝缠绕，深不见底。
小知：折翼天使的爱是恒久而璀璨的，为爱不顾一切，纵使驶往死亡的路上也不曾畏惧，有些人的爱会因世纪的变更时间的流动而日益耀眼。
“周庭，帮我把x股全速买进”周庭大惊，看某人，茫然，
“不是还在跌吗，难道你知道什么？”老大的神机妙算向来超准，
“没看到他们内部有猫腻吗?他们准备全数抛出再利用股市跌停好趁机买回，我们要好好利用时间，”
“那我们花这么多钱收购这间不值钱的公司？”
“你帮我好好查查他们内部的工程”，如果没猜错，那边有一大片丢荒工地的工程被弃置，政府将在那边修筑地铁。
“嗯”，
“......你家老爷子知道吗？”周庭眨巴了下双眼，努力适应他的变化。
“你不说没人当你哑巴，告诉他们我很好，勿念。”陆毅拉长着脸。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振作起来......莫非看上哪位千金？”弱弱地再问一句吧。
想拥有一个人，必先有足够的能力令其幸福，
“看来，温涛是说对了，是女人的功劳啊，”到底是怎样的女人镇住他家大神呢?他对她真的是未见面就崇拜不已啊。
“呵”陆毅的一声呵是让某人闭嘴，否则，后果自负。
周庭那个伤心啊！颇像受了伤的小媳妇一样取过陆毅递来的文件。而后又摇了摇头：“天啊，你一个干工地活的，怎么有那么多存款，你不是净身出户的吗？怎么学人家抢银行去了？”
陆毅呲牙：“你说谁净身出户了？”
周庭又使劲摇了摇头，掐媚地挨了过去：“真想念这样的陆老大，老大，你回来了，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泛滥成灾啊......。”
他是怀念以前那种被虐却风光无限的生活啊，呸，真变态。
“要么闭嘴，要么滚。”陆毅板着脸，决定陌视这号。
这是具有高能商业头脑的电脑天才啊，纵横股市万千，并且手段绝情，冷艳、无情，兼加傲娇的腹黑个性，呃，手段无情那是以前，现在的他人性化多了，这是小知......算了，周庭就是心甘情愿与他当兄弟的。
“那......我先撤了，......。”在被陌视中离开，冰山啊冰山，快砸个美女来温暖他吧，让他冷酷无情，恶毒的嘴脸消失吧......啊门！
陆毅转身，看见人走了，发现阳台上门敞开着，她就在隔壁公寓，可以望到她屋子里的光亮。
晚风带过，迎来丝丝清爽，还有花香的味道，是楼下花坛的花开了吗？
“叮”是她在微信群聊里说话了，这是他之前捡到她手机时偷偷加的她的微信，并以她管理员的身份加了他的号进去。这个群聊人数不多，就十来个，应该是个朋友群吧。他不常玩□□微信之类的软件，而这个微信号里就只有一个联系人和一个群聊。
虹红：我们的城市下雨了，很想问你有没有带伞。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你说你没带，而我又无能为力，就像是我爱你，却给不到你想要的陪伴，哇哇哇好喜欢宫崎骏大大啊。
宋安：宫崎骏大师不关心这些俗事，你只要知道我爱你，我来陪你就行了。
小菊：是的，我不关心这些俗事，
小菊：楼上的，说话太肉麻了。
小芬：呵呵，酸死我了。
小怡：不作就不会死......。
凯文其实想打这句话，但最后删了——你住的城市下雨了，很想问你有没有带伞。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你说没带可是已经有人给你送过去了。
凯文：小虹要记得带伞，也提醒水晶带伞，她身子弱，受不了寒。
小虹：真窝心，我也是醉了。
宋安：喂，我还在呢！
虹红：是吗？在哪？
宋安：还记得不，当初你可是慌慌张张地躲到我伞下的，还硬要把我的伞给抢走了。
小芬：原来某女是在追忆当初的良辰美景啊！也太装文艺了吧。
小菊：装×的该死。不过，某人也太狠了吧，辣手摧花呀。
小芬：这样的偶遇，开始很美有木有，霸道女夺爱纯情小王子耶。
虹红：他很腹黑的好不好。
虹红：是他说不认识我的；可他明明认识水晶的啊，还还......
宋安：可我当时真的不认识你啊。
虹红：都是一把伞惹的祸啊！
宋安：你抢也得要不抢也得要，伞本来是给你送去的。
小芬：某人绝对是故意用伞引诱某女的。
小菊：帅哥，美男，都给我送伞来吧。我可温柔着呢！
水晶：宫崎骏没说过这样的话。
虹红：......。
宋安：......。
众人：......。
虹红：水晶你在呢。
水晶：刚到。
虹红：你在干嘛。
水晶：扫墓。
其实水晶是刚想到扫墓这两个字而已。
虹红：......。
宋安：......。
众人：......。
水晶：我刚刚在网上网购，发现现在很多东西都可以扫二维码和都要扫二维码的，例如办张优惠卡，购置产品要知道它的功能性能等等，我还在想若干年后，如果墓碑上也只刻上二维码，路过时拿出手机扫一扫，一生的故事就出来了，......例如某些伟人、名人什么的......爱过谁、恨过谁、还牵挂谁，或者以前扫错墓的有可能认回来......。
众人：......。
虹红：反正我不弄。
宋安：简称扫墓吧。
凯文：不过现在扫二维码的确挺风行的，不过也有内在弊端就是了。
小菊：我要三维、四维、五维......很多维，扫死你们。
凯文：去吧，别忘了将手机升级。
虹红：嘻嘻，我还“胸维”呢。
宋安：......。
小菊：小虹，你“胸维”能扫得见吗？
虹红：......。
其实在这之前，陆毅也有话想说，但没打出来：下雨了，你没带伞，我知道，你不喜欢带伞，我想冲到你面前，可都忍住了，我怕你说没伞而我想给你送伞，你却拒绝，就像我爱你你却不需要我给你的陪伴，而你身边，早已有了合适的人，怕你将我的那点希望拒绝掉。
你叫慕容水晶吗？
“小知，她，就是她，可我却晚了那么久......。”
空洞的孤独渐渐愈合，轻声的呢喃被雨声淹没。
灯灭了，发现心却热了起来。
酒吧。
“毅；那个女孩，你真的喜欢上了？为什么不去追呢？”
“我想给她一个好的未来，现在的我，不行。”
“没有行不行的，毅，爱是等不起的。”他觉得努力比等待更重要。
“人偶尔一次失足，迷失了方向，不等于永远会迷失下去，换个角度，逝者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幸福啊！”他需要有个人搭把手，而那个女孩能救活他的朋友。
“我不是从前的我了。以前的我害怕，恐惧自己，但后来才发现，痛苦使我变的强大，内心可以看见希望之后才重新有了渴望。”
“毅，躲在废墟里够久了，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你爸妈和陆氏都需要你。”
“我属于什么地方？陆氏？呵，我是亏欠了爸妈；可是我却不想再回去。”
“那是你的，你为什么总是抗拒。”
“周庭，我要的是自由，无拘的自由，你忘了吗？从小到大，天才、百万富翁、花花公子、商业巨鳄、等皇冠加诸身上，有多重，有多恶心。”
“我不是你，你不一样。”天生是帝王的人，就该坐在他帝王的位置上。
“周庭，以前我不想信梦，不相信世上会有长久的爱情，更何况一厢情愿地爱。”
“以前我也不相信。”两个大男人倒是相视一笑了。
“不对的人会分开，对的人怎么也会在一起，毅，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也或者不回陆氏，我都会支持你。”
......
“我在找谁，也许那个人早已在我生命里出现了。”
陆毅开车将周庭送回了酒店，然后再开回公寓，但他并没有下车，而是在车上，点着一支烟，吸了几口缓和烟瘾。
下完雨的夜晚有点凉薄，清晰的路灯印在了隔壁公寓房子的门牌字上，“水、晶、屋”，烟的薄雾弥漫了整辆车，他抬头，盯着二楼的灯光细看着，他记得窗台边有张浅绿色长沙发，旁边桌上堆满了各种资料杂志，有时很整齐，有时很乱，笔又常常忘削......。
他记得温涛曾经说过，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让喜欢的姑娘坐在宝马车上并幸福着，那这个男人就不该去打搅她，免得让人笑话，他不怕笑话，只怕拒绝。人在落魄时候，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不是名，不是利，不是一场华丽的孤独自由，它只是一个呆呆的等待，在马路口在咖啡厅旁，在公寓的外围，在公车上，在雨中，可以远远地当个陌生人，可以怀揣希望的靠近窥视。
如果没有曾经的挥霍无度，辉煌华丽的过去，如果他只是个平凡到普通的男人，如果曾经的他一无所有......
逝去的灵魂，追悔的疼痛撕裂着，很是凄然。他以为当初妹妹的离开，让一切都逝去，可却留下了那些萋萋如梦的不真记忆。不真实的记忆里有的，除了幸福就是地狱里黑暗的绝望。有喜有惧，一道道如血般的落英在黑暗里徘徊流荡。
雨是落不尽的回忆，凉薄了谁的梦？
T市一地的繁华，却没有他活着的身影，孤独的自由灼伤了他左边的心脏。
一屋之隔，就是两个天地，他看见了她的世界，却从未进入过，带着悔恨经历了孤独的风雨折磨，时间越长，他越是看清一些东西，梦里有的，现实有的，世界有的，人心里有的，人生本来就是这样，山河大地，万古星辰，放下了，便是过去，现在的才是他能拥有的。
将烟头丢出窗外。看表，都1点30分了，她还没休息？
5天前，是的，5天前他差点失控。在公寓区的前门超市里，她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当时是傍晚，顾客不多，他一眼就发现了她，他是来买香烟和啤酒的，她在另一头挑零食，身上裹着带帽的外套，耳朵上塞着耳机在听歌，外套帽子几乎盖住了她的额头。他停了一下，跟在了她后面。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的手推车上扔了几包东西，那是他的车。他心想，她是有些困了吧，迷糊的样子挺可爱的。
跟着跟着，她已经推着手推车走向收银台了。
他忘了他推车里有她的东西。
排在后面，看着她刷卡，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若有若无，像她房子里的味道，那般特别怡人。
他看着她拿过服务员的签字笔签单，笔写不出字来，收银员示意她甩甩笔头，她甩了甩，就几下。突然，后面几位客人惊呼出声，她转头，愕然，低笑。
她竟还恶作剧地笑出来了，不怕他揍她吗？
他正板着脸盯着她看，脸上、衣服上几滴墨水缓缓淌下。
收银的服务员焦急地递上纸巾，想帮忙擦，忍住笑的水晶拿过服务员的纸巾。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小姐，那个，这笔......”，
“唉，你脸脏了，不过挺帅的，”忍着笑，维持着淑女的样子，应该不会被揍吧，水晶在心里头弱弱地想道，并边想边拿着手纸替这位先生擦脸。
她又笑了笑“擦不掉了。”
他脸上依旧残留着一些墨水印，没说话，任由着水晶垫着脚为他擦拭着。
“衣服脏了，要帮你送去干洗店吗？她想反正是一个小区的，还住隔壁还衣服时容易。”
“不用了。”他发现自己手心都被汗黏沾，背脊僵直，心口一悸，鼻翼间的香味越发浓烈。
“你叫什么名字。”
“陆毅。”陆毅？奇怪，这名字像哪里听过。
“我叫慕水晶，很高兴认识你。”
她笑了笑，重新拿过新的笔，签好名，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他付好钱，将另外分开装的一个小袋子递给她。
“这.......”
“你刚放错了。”弄脏的俊脸全是温柔，一不小心闪花了水晶的眼。
“......”。
忙碌了一天下来，水晶和各位员工们终于将从慕氏及各个地方进货的珠宝点完货上完架，并作好了标识简介。
虹红疲惫地瘫在了柜台上，“累死我了，水晶走啦，去吃饭。”
“我还有一个标识没弄完，你和其他人先走吧。”
虹红满意地看着柜子里陈设好的珠宝，大大小小，戒指的，项链的，头饰的，耳环的，什么样的都有，透澈晶莹，这些昂贵万人追逐的珠宝各自孤傲地摆放着，发出清冷的光，显得遗世而独立。
虹红驻足感慨，望着这些完美的艺术品,望着这些以铂金、钻石，水晶设计出来的产品，突然觉得水晶其实也是蛮孤独的，起码她的内心是，这些产品就好像她的好友，那般孤傲、冷清。她希望她幸福，望着处在不太明亮的柔和光线里静静思考的水晶，她有些难以分辨。
“水晶，还在忙？虹红我先接走了。”高大俊逸的宋安从门外跨进来，走向她们。
“虹红，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末假期，拜拜了。”
“那我们约会去了，拜。”
“再见，水晶。”
先是虹红，然后又一个同事从她身边经过，离开，店里头忽然就冷清了许多。望着一室的繁华冷清，她好像感觉到孤独难受。她不是向来喜欢一个人独处吗？怎么如今这般情绪，莫非是受了虹红和宋安的干扰？
叹了一口无名气，收拾好剩下的东西，取出一个小盒子，向小偏厅走去，是她敬爱的保安叔叔。
“叔，这给你，祝你儿子新婚愉快。”她递给他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丫头，不，我不能收，着东西太贵重了。”年过半百的退休特警没接过去。
“哪贵重了，水晶设计不好，难道你嫌弃了？”水晶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丫头，我受你恩惠已经很多了。”
“收了吧，当是送的礼金。”是慕氏最新推出的珠宝系列之一，他儿子的媳妇应该喜欢吧。
看着老人家收下了，这才安心地笑了。
“我跟小吴交代了，他会替你几天班，公司待遇放假。”水晶看着他脸上满满的欢喜，她也跟着高兴了一把。
又交谈地聊了几句，方才转身向大门外走去，发现外面飘着雨，她伤脑筋地皱起了眉头，怎么到下班了才下雨。
正思索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虹红，可是打扰他人的约会很缺德的，可是她又不能淋太多的雨。
忽然，她看见一个熟悉脸庞的男人撑着伞从前方跑了过来。呃......他跟她几百年前一定有过什么，不然怎么总是遇见，这种感觉并不赖，好像连疲惫的感觉也没有了。
水晶看着一身休闲便装依旧清冷高傲的男人稍有些失神，他手中有个不透明的纸袋，纸袋上的花纹挺好看的，她很喜欢。
他来到他身旁，站住，看着她“没伞？”
这是明知故问吧。
“嗯。”
“给你。”
在他转身迈开第一步的时候，水晶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对方的衣角。
“你没伞，一起走吧。”别跟她说不同路，这样她会很尴尬的。
陆毅愣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她，肌肤的碰触像强力电流淌过一般。
水晶望着他，他眼中的深邃波光竟让水晶也愣住了，收回手，说得有些冒昧与不自在。
“我只是刚好路过。”
“我相信。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怎么老是遇见。”
缘分，更多的是需要人为制造，就像今天，陆毅撇开头掩饰紧张。
“你是特地来接我的吗？”
“......。”
“之前的伞......是你送给我的吗？”
“不是。”一口的否认令水晶莞尔一笑。
“那，谢谢。”她悄悄地靠近了些。发现对方撑着伞的手僵住了，就连背脊脸也有些僵直。
“雨淋到我了。”水晶故意说道。
“那，伞给你。”他没告诉她纸袋里还有一把。
“你人真好......。”
“可是，你会淋到的。”他将伞又移了些过去。因为他身材比较健硕，左半边臂膀已经淋湿了。
“喂，你淋到了。”
“不碍事。”
“你，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
站在门口处的保安大叔看着不远处那对相偎相依的俪人，感慨良多。多匹配的身影，多温馨的一幕，他祝福他们。
几年前的今天他正放逐自己在世界的边缘，茫然地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找着令心复活的梦。而她，刚来到这个城市不久。
出了店门，她朝着大道走去。那时他身形高大健硕，皮肤黝黑，衣着陈旧不堪，神态沧桑憔悴，浑身却散发着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清冷气质。他看起来像那种遗世独立的人。水晶与他擦肩而过的那瞬间，心里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有些心动，有些动容。梦里，她也曾有过这种感觉，深深浅浅。
在去往工地的他，在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身板僵直，转过身看着她行渐远的背影。他以前遇见过她，很多次很多次，都是错身而过的。
不远处的水晶屋落地窗里，她用双手撑着头望着窗外，他见过她时常坐在那。
他看见她笑了，对着他的方向，对着他，那般倾城。
她脸上的笑容清澈萤亮仿若水晶，那般迷人心智，横冲直撞地穿过他心里重重的阴霾直达心底，那般透切与不容拒绝。
这是他整个孤独灰暗的生命里的第一道也是唯一一道的阳光，但这般温暖却不属于他。
陆毅转身继续往工地走去。
承认吧，陆毅，你多想拥抱那缕阳光，你快嫉妒得发狂。
昨天水晶无聊时翻一本史书，书中记载了很多刘裕的历史，其中有形容其虎步龙行，刘裕至九重之帝之说，虎步行而阔，龙行不动身也。以云：虎步龙得，位至候王，刘裕字德兴。彭城人，有此相，元熙二年，受普禅，国号宋，溢武帝么晃动。相书上称之为龙行虎步，有帝王之尊，后刘裕果然夺得了晋朝的天下，建立宋国，死后溢为宋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