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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江云深第一个感觉是愤怒,不过在上法庭之前,他根本就不可能见到时苒那个女人的面,去健身房发泄了一通之后,他召集了公司所有的律师来打这一场官司。
在C国的《婚姻法》中,如果公民想要离婚,一个是夫妻双方自愿,协议离婚。不能协议离婚的,那便诉诸于法庭,申请强制性离婚。
如果强制离婚的理由不充分,那法院也会判定婚姻依旧有效。这也是江云深在咨询了自己的律师团之后敢向江母保证这婚一定离不成的重要原因。
他虽然在婚后有过不少段露水情缘,但他向来做事谨慎,来历不清楚的女人他不会碰,有时苒这个妻子在,他就从来没想过要长期包养一个情/人。
便是时苒手里握有一些他和别人暧的照片,那也不算是充分的证据证明他在外头养了二/奶,或者是和其他人保持长期的不正当关系。
时苒和他结婚三年,家里除了他们两个,连只宠物都没有,他根本就不可能会犯遗弃家庭成员这一点。至于家暴,时苒从读大学那会到现在用七年的时间已经拿到了空手道黑带一段的证书,柔道和跆拳道她家里也从小就让她学一些,不说他不打女人,就冲着两个人的武力值,她家暴他还差不多。
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也可以申请离婚,不过除了应酬会喝一点小酒他连烟都不抽,这两样他自然不会碰,时苒总没有那个本事捏造他沾上赌和毒的证据。
至于两个人长期分居,或者是他一年以上失踪不见这种情况,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公司门口的摄像头还可以证明他们两个在一个月内见过面,他们家里前面的那条街上他也能够托人调出来夫妻两个并未长期分居的证据。
至于其他夫妻不和的情况,他只要咬定了就是时苒闹别扭,在D市的法院总是劝和不劝离,哪有那么容易让他们离婚。
因为是时苒提起的诉讼,考虑到举证过程中会涉及到一些隐私方面的问题,时苒向法院递交了不允许旁听的申请。江云深还没有幼稚的拿公司前途和个人名声来赌气,没有他在从中阻拦,时苒这个申请相当的顺利。
好闺蜜离婚,白茹作为亲友坚持一定要到场看那渣男落败的嘴脸,为了帮时苒,她动用家里的人脉,请了好几个打离婚官司很有名的律师。几个律师凑一块研究了时苒怎么样才能够在这一场婚事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当然也对时苒离婚理由够不够充分这一点进行了激烈的探讨。
在时苒的面前,白茹给她加油打气,说着一定能够顺利离婚成功的吉利话,但听了她请来的律师的分析,背地里她担心得不得了。真正到了开庭的那一天,她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在时苒提供证据,江云深和他的律师团答辩的这个过程中,只要时苒的代理律师看起来占上风,她马上喜笑颜开;一旦江云深的律师团听起来可能会赢,她就眉头紧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眼看着时苒提供的证据被江云深请的律师团一条条的驳成证据不充分后,白茹看坐在答辩席上的江云深就更不顺眼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这个不要脸的渣男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已然被她千刀万剐了一遍。可惜她的眼神没有这样的威力,她只能提着一颗星心,然后愤恨地看着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露出得意洋洋的面孔。
等到了列完了证据,离婚中导致两个人感情破裂而且可以证明夫妻两个人感情破裂的证据都被驳回或不够充分支持离婚的时候,白茹的嘴唇都快被她自己咬破了。
眼看着这婚就要离不成,时苒指定的代理律师表示自己的当事人还有一个理由来表明这场婚姻持续不下去:从结婚当天的那一日起,两个人就一直没有发生过x关系,时苒过了三年的无性婚姻,认为男方并不能够满足她,而且男方还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使得当事人时苒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
在抑郁症期间,作为时苒丈夫的江云深从未尽到关心家人的责任,不关心家人,和其他的女性暧昧,不能够让妻子享受到婚姻的愉悦,基于以上几点,足以证明答辩人的不合理行为,足以使这段持续了三年的婚姻破裂。
时苒这一方出示了心理医生的诊断证明,她在家中安装的针孔摄像机无意录下来的两个人争吵的视频。心理医生可以证明时苒每次来看医生的时候并无家人的陪同,而她的丈夫对她患有抑郁症的事实毫不知情。
当然,时苒这边还提交了一些涉及呈请人隐私的证据,证明她的代理律师所言属实,两个人确实过了三年的无性婚姻。
最终法官判定,基于呈请人提供的证据,答辩人让呈请人过了三年无性婚姻,并且精神暴力导致呈请人患上抑郁症等行为,符合答辩人的不合理行为,使婚姻破裂这一情况。
以上行为表明答辩人的行为使呈请人无法再与答辩人一起生活,时苒和江云深的的夫妻感情宣布破裂,判决呈请人与答辩人离婚。
打完了这场官司,时苒很顺利的拿到了法院发下的准许离婚的《民事判决书》。等着她的白茹松了口气,连着其他律师一起护着她出了法院。
输了官司的江云深脸色堪称锅底,在法院门口愣是和她凑在一起碰了个正对面。一场官司就让他成了前夫,江云深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在江云深开口唤她之前,时苒停下了脚步:“对了,江先生,我也觉得先前我在离婚协议中提出的财产分割对我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过几日咱们两个之间还有一场官司要打,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够像今天一样保持这样激昂的斗志。”
江云深咬牙切齿:“时苒,你不要太过分,好歹夫妻一场。”
“谁和你是夫妻一场了,你自己不行,还白耽搁我们苒苒三年,现在你只是前夫,前夫!你就等着把占我们苒苒的便宜都还回来吧”总算是放下一颗心的白茹呛声说。
吴律师替时苒拉开了面前的车门:“时小姐,请。”
时苒的车子在江云深的面前绝尘而去,只留给他一屁股的尾气。同样从旁听席上走过来的江母黑着个脸,厉声质问:“你不是说保证这婚离不了吗,那个三年无性婚姻的理由是怎么回事?还有时苒得了抑郁症,我怎么不知道?”
江云深伸手去捂住自己亲妈的嘴,拉着她就往自己的车里钻:“妈,这个您听我解释。”
随着时苒一起回了她的新住处的白茹也忍不住问出了口:“苒苒,你之前在法庭上药吓死我了,那个三年无性婚姻是怎么回事,江云深不是很会撩女人吗,难道,他看着人高马大,其实是个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