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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的气氛有点尴尬,四爷却好像丝毫不觉似得,舒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默默无语的后宅小分队,又瞅了瞅似乎在走神的四爷,抬起手用帕子掩住嘴里的哈欠,心里盼着赶紧结束,锦绣院里准备了鲜美的汤锅,她等着回去涮羊肉呢。
“爷,郭氏毕竟孕育皇嗣有功,我看不如把她升为格格怎么样?”福晋撇了几眼下面不吭声的几个人,暗痕她们不争气,爷就在眼前,不能使什么手段,还不能说几句好话吗?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得,难怪爷不爱往后宅来,再看看鸡叨米似得数着饭粒的钮祜禄氏,福晋觉得额头一阵抽痛,真是不明白冷情的爷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指望不上别人,福晋只得自己上,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挺着肚子的郭氏,福晋干脆把自己早就有的念头当众提了出来。
福晋自认对四爷还是有点了解的,如果不惹他,不给他带来麻烦,四爷对后宅还是很大方的,别看张氏和郭氏只是侍妾,真若是走出去,衣着穿戴的比起宗亲家里那些不得宠的侧福晋也不差什么,郭氏已经怀了两次,想来还是有些得四爷的意,所以福晋笃定了四爷不会反对,才这么大胆。
“恩,就按你说的办吧!”四爷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他每两年清理一次后宅的人,这郭氏生了孩子也该撤换了,即便提起来也没什么,毕竟只是个格格,除了有个名,在后院叫的好听,吃穿分例稍微好了一点,在外面一点影响都没有。
“恭喜郭妹妹,等孩子出生,一定要好好敬你几杯才是。”今晚的宋氏,让福晋都有些惊讶,再看看沉默不语的李氏,福晋有种荒唐的想法,这俩人不是互换了吧?
郭氏笑意盈盈的起身谢过四爷和福晋,含羞带怯的给了四爷一个秋波,可惜四爷这个冰山没感觉到,他正不耐烦的看着碗里的大块肉发愁呢,满人有个传统,一过节就吃白肉,四爷眼前这块白肉已经切的很小,但也四四方方的有婴儿拳头大小,肉皮上还印了吉祥的纹路,看上去跟精美的摆件似得,可就是不招四爷待见,舒颜撇道了,有些好笑,跟她在一起时,四爷什么都吃,都快忘了他本性还是吃草的这回事儿了。
“爷,用这个沾着吃最好,您尝尝~”自己的男人自己疼,本来不想秀恩爱的舒颜,实在不忍心再看四爷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指了指自己眼前的一小碗蘸料,给高无庸递了个眼神,高无庸立刻机灵的小跑过来把蘸料端到了四爷面前。
四爷瞅了瞅重新放到眼前的小料,终于动了筷子,等沾满了调料的肉块到了嘴里的时候,忍不住抬眼瞪了舒颜一眼,上当了!这根本就跟他那份一样的!肉已经到嘴里了,以四爷的教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吐出来的,只得嚼了两口生咽下去,四爷被肥肉那种油腻感给恶心到了,桌上又没什么解腻的东西,脸上不禁有些难看,高无庸暗自叫了声苦,可又有点想乐,这也就是侧福晋了吧,敢这么折腾爷,换个人你试试。
舒颜偷笑,该!虽然只是个空名头,她也不高兴,哼,还有一个含情脉脉,暗中守护的痴情女在背后偷偷觊觎,她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追求者就被他给套住了!
饭后喝了一盏茶,四爷还是觉得有点腻歪,腊八也不是什么正日子,没什么特殊的讲究,一厅里又都是“哑巴”,四爷不爽,干脆一挥手,散了吧,自己一挥袖子先走了,福晋身边的嬷嬷脸色都变了,看看其他人脸上的神情,没有嘲笑和讽刺的意思才撂下脸,按说好歹是个节,府里又设了家宴,四爷合该留宿正院好给福晋面子的,以前四爷也确实这么做的,即便不留宿,也会在大家散了之后,再离开正院,给福晋长脸,可自打舒颜进门,这种事基本就再没有了,一时间嬷嬷对府里这位侧福晋真是恨得牙痒痒。
“行了,不早了,都散了吧,郭氏路上小心,叫丫头们扶得紧着点,毕竟是冬日。”福晋反而没嬷嬷那么上心,对于四爷的这幅德行,她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甚至觉得还挺好,再不用揣着小心琢磨他的喜怒了,有事就说事,没事就闭嘴,反倒自在,省得没话找话,还得担心不小心惹怒了他。
舒颜扶着茉莉的手慢悠悠的往自己院子走,宋氏本来想再套个近乎,想想刚刚碰的钉子,又打消了这个主意,好歹是个节,就先让自己松快松快,等明儿再说吧!看着侧福晋的背影走远,又看着郭氏行礼走开,宋氏双手叠交在小腹,微微叹了口气,这冬天可真冷啊!
舒颜一边走,一边想着刚刚四爷那副难受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两声,走两步又笑了两声,这次是得意的,结果刚笑完就乐极生悲了,因为被她嘲笑的那个人,正站在月亮门边上,目光森森的看着她。
“很开心?嗯?”四爷背着手,慢慢的踱步出来,高无庸躲在月亮门的另一边捂着嘴,嘿,现世报来了,侧福晋哎,您就自求多福吧,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可是出了名的爱记仇,那边舒颜瞧着不妙,眼神晃了晃,手也从茉莉胳膊上拿下来了,四爷这么多年,除了干正事儿,就琢磨舒颜了,她这一动,哪里还不知道她想干嘛,四爷抽出背后的手,交叠着整了整袖子,舒颜陈这会儿的功夫,立刻转身想跑,结果没跑两步就被四爷给抓住了,舒颜笑着叫着挣扎着,还是被四爷毫不留情的夹在胳膊下面回了锦绣院。
等进了屋门,四爷哐当一声把奴才们都关在了门外,茉莉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还是扯着一脸莫名又有些担忧的木樨躲到一旁,又交代了蔷薇和素兰一个备着水,一个备着膳,什么时候里面主子叫了,什么时候上,木樨一边听着茉莉叨叨叨的交代,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听见是什么被撕开了,然后主子“呀”了一声,最后是稀稀疏疏的喘息,木樨红着脸舒了口气,转而笑了。
屋里的情况跟木樨想的差不多,四爷本来是想打舒颜的屁屁的,结果舒颜不死心的还想跑,被四爷一把拽住了脚,一双小腿跟兔子似得在那蹦跶,四爷一不小心,下巴就挨了一下,倒是激起四爷的蛮性来了,他身子一躬一纵,四肢张开着扑在舒颜身上,把舒颜给压缚的死死的,手上一使劲儿,舒颜的衣襟就被扯开了,翠绿的兜衣边渐隐渐露,惹得四爷兴致大起,想起下午就放了她一马,刚刚她还惹他,这会儿说什么也饶不得了,俯下头用脸蹭了蹭舒颜嫩滑的小脸,然后对着她光洁的下巴就是一口。
舒颜疼的“呀”了一声,张嘴就要咬回去,结果正合了四爷的意思,衔住那张小嘴使劲儿的吸,舒颜浑身发麻了也不放过,舒颜唔唔唔的晃着脑袋,他就是不放,把舒颜给亲的气息奄奄,这才把进攻地点像下挪了过去,扭成藤花样的盘扣已经被扯得变形脱落,方便了四爷的大手伸进去,舒颜一张小脸红红的烫得厉害,伸手去摸四爷的脸,发觉他的脸也是热热的,哼笑了一声,搂住四爷的脖子,挺起上身细腻的亲吻起这张大黑脸来,细碎的吻,像蚁噬般酥酥、麻麻的,让四爷的发根都竖立起来了,手上的动作越发的急切了。
舒颜浑身瘫软,由着四爷上下其口,眼神水润朦胧,手上也无意识的抱着四爷的头,身体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四爷的亲吻、抚、摸下慢慢的开放,嘤嘤啼啼,嘁嘁拙拙,鹊登枝的床帏翻飞,红眼喜鹊像活了一般随着颤动的枝头摇曳着,两边的玉佩环勾叮叮当当,床里的两个人影一会儿叠成一个,一会儿又覆在一堆,好一个香、艳无比的情之夜晚,让其中的人只愿沉醉不醒,从此君王不早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