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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冷笑一声:“哼,亲人朋友,辛太尉,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吗?”
“不管是谁想出来的,姑娘若是能舍小义保全大义,你就是整个越国的恩人。”
“恕民女直言,如果连小义都顾全不了何谈大义。辛太尉应该明白把我送过去只是饮鸩止渴,真正能退敌的只有国力的强盛,兵力的提升。朝臣有这时间商量如何利用女人去迎合敌人,不如多做些利国利民的正经事,莫要枉费边疆战士的性命热血。”华音虽然身在天香楼,但师从戴邵谦,知道不少朝政之事,加上这几日辛云追的怪异行为,华音不禁对他产生怀疑。
辛云追对华音的慷慨陈词并没有多大感触,他依旧细雨绵绵,面无波澜道:“华音姑娘有所不知,越国衰势并不是由现任国主开始,而是历经了五代乱政,国力步步衰退,现今的军队力量和国家财力根本无法与辽蛮抗衡,我们需要时间恢复国力。”
华音睥睨辛云追:“难道我就可以给你们争取时间吗?据我所知,辽蛮玩女人只不过是几天的兴致,在这几天你们能改变什么?之前无所作为,现在临时抱佛脚,妄想东山再起?来天香楼的官员不在少数,有的携带千两万两来寻欢,如此资财却不用来养活一城的兵马,有这样的闲情逸致难道没空处理政事?腐败怠政造成今天的下场,现在迫在眉睫要把我推出去解燃眉之急,让我为那些国之蛀虫承担代价,结果根本不会改变,我是不会去的。”
言毕华音才察觉到自己言语过激,为时已晚,她竟然直接训斥当朝太尉……转念一想,管他的,命都快没了,还在乎这作甚。
辛云追清风云淡,没有半点愠色:“没想到华音姑娘也有治国之才,本官甚是佩服,若姑娘是男儿身,本官定会在朝中为姑娘谋一仕途。”
这是在讽刺吗?华音听不出辛云追的话外音。以前跟周围姑娘对辛云追花痴盲从,他的形象就是所有女子心中的幻想,完美无瑕,翩翩君子,之后华音被姚山大劫走,他像英雄从天而降,把她解救出来……这么多美好的记忆却拼凑不了辛云追现在的脸,年纪轻轻却透着一股老谋深算,心机似海,似有若无的狡邪。
“华音姑娘,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事到如今,请问还有把你献出去更好的办法吗?还是姑娘以为现在出兵,让将士们拼死抵抗,最后力不能敌,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被辽蛮赶尽杀绝才是更好的办法?”
所有人都以为华音跟着辛云追去过更好的日子,殊不知他对华音心存利用已久。华音看着曾经美好幻想的男子,大失所望:“据我所知,越国对辽蛮妥协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再示弱献女人,将会挫败我军的斗志和尊严,趁前方将士还有血气和希望,不如加派援军,坚守城池不战不退,伺机而动。如此,也好过把我献出去,灭自己威风长敌军志气。”
“姑娘真是说的轻巧。”坚守城池需要大量的军饷粮草与敌人消耗,越国国库亏空,大笔钱财花在权贵奢侈糜烂的生活,辛云追上哪一下去找那么大一笔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