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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这是……?”城主惋惜道。
华音看着城主,故作轻松笑道:“早去晚去都得去,不如提前去求情,戴邵谦还有一线生机。”
城主不由拱手行礼:“公主真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下官由衷钦佩!”
“城主,实不相瞒,我一开始顾于形式并不想来,来了也不会改变越国的处境,我不想白白送死。可辛云追知道戴将军是我师傅,用他的命要挟我,我才迫不得已来到这里。我只是个自私的人,没你说的那么好。”
城主摇了摇头:“公主能够对下官如此坦率,亦是难得。毕竟世上很少人会拒绝夸赞,更少人会为了无关之人牺牲自己。公主能够为了戴将军行万千之难,下官十分佩服。”
华音也朝城主重重行一礼:“城主,我此番前去,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你能帮我几件事吗?”
“公主但说无妨,下官就算是豁出命也会帮您办成。”
“我不会让你送命的,我想让你和全城百姓保住性命,朝廷不派援兵,注定彭城与辽对战是以卵击石,到时你们打不赢就跑,不然连同尸骨都会一起给这座城陪葬。”
“公主,这个我做不到。”城主眼中的坚定不容置疑:“我身为一城之主,越国之臣,身负守城使命,城在,我在,与城患难与共,不可贪生怕死,但我会让百姓们逃出去的。”
这是城主的执念和对越国的忠诚,华音没有劝阻,她另有所思,诚恳痛切道:“还有一事,请城主帮忙。”
“公主请说。”
“我自知去辽地后生死难测,此事我可能无法办成,想请你帮忙,你就当为朋友办事,能办成最好,没有办成也没事,我不会怪你。”
“公主,究竟是何事?”城主见她郑重其事,神神秘秘,察觉此事非同小可。
华音压低声音道:“天香楼的万姑是狐妖,我的好友被不知名的妖怪在望京城的郊外所杀,恳请城主,若你信任的人到时还活着,请他帮忙寻找东海之滨的严仙阁,请那里的仙人除妖。”
城主对妖怪之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这等事……”
“是的。”华音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无法亲手为小雨报仇寻找真相,是她难以弥补的遗憾:“此事凶险,可能还涉及到辛云追,若是无人愿意帮忙,我也认了。”
“辛太尉?这事怎会涉及道辛太尉?”
这是华音隐隐约约的直觉,辛云追出现的时间点太过巧合,一切都像是提前布好的局,让她不得不生疑。
“这我说也说不好,只是可能涉及。”
城主陷入沉思,片刻道:“公主,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我是相信你的,但是该如何去告诉其他人呢?他们会相信吗?”
华音眼中的希望慢慢湮灭,她所看到的的一点证据都没有,谁又愿抛下生死去帮她呢?
“看来有些遗憾注定是无法弥补的。”华音绝望道,她生如蝼蚁,自己的命都顾不了还想为朋友报仇,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