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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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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小时后,时针已过了十点,最后一铺赌局也以张先生的同花五张方片赢了乔正初的红桃10,J,Q,K和底牌黑桃5而结束...

    没过多久,周悯儿便已走出了赌场,纵然已近深夜,奥利斯却仍灯火通明,而她站在室外,却觉得那薄薄的一扇门阻隔了两个世界一般,门内人声鼎沸,门外却是一片安逸寂静...

    此时白天的那辆红色跑车突然间停在了女孩儿面前,而林启仁则一脸笑意地从车里探出了头:“悯儿,是不是很想我?我来接你回家...”

    第一个念头,为何他会在这里?第二个念头,该如何回答?望着一脸笑意的男人,周悯儿微微地皱了皱眉,他们已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但今日再见面,他的做法,她不理解,他们虽然相识多年,她却自认为没有与他熟到需要让他送的地步,但直接开口拒绝么?说她在等人?最终沉默了片刻,她叹了口气...

    “林先生这么晚还没走?”当女孩儿刚刚张嘴准备说些什么时,熟悉的声音则已飘到了耳边,下一秒那人便已站到了她身旁...

    “乔先生,我是来接悯,我是说周小姐的...”当林启仁见到从赌场出来径直走向他们的乔正初时,心中便已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而当那人在她身边站定,他的笑容也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乔...乔先生还没走?”

    “怎么?林侦探想要调查一下为何我还没离开吗?”乔正初不觉随口调侃了一句,随后便看向周悯儿道:“很晚了,走吗?”

    “好啊,走吧...”女孩儿回望着身旁的男人,一丝微笑淡淡地挂在了嘴边,而下一秒,她看向仍一脸期待的林启仁,最后仅轻道:“谢谢...”

    当两人已离开了奥利斯,林启仁却仍坐在车内,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似是要将之捏碎;他从晚上七点便已等在了这里,一直到现在,要的不过是能将女孩儿送回家,不过是和她多相处一会儿,仅此而已,而从何时起他开始有这个念头的?三年前,还是四年前?他记不得了...而在他的印象里,他只记得...她的拒绝...以及她的笑,从来不曾对他展露过的笑容,而他之所以记得,只是偶尔...仅仅是偶尔...当那几个男人也在时,她才绽露出的一丝丝笑意...

    ......

    午夜时分,女孩儿与男人正漫步在寂静的街道上,她从始至终都与他有着一步之遥的距离,他们之间从不存在她追不上他脚步的时候,也不存在他刻意放缓脚步等她的时候,或许是一种习惯,她习惯了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于她而言便是一种安全感,而他也习惯了她这二十年来她一直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但纵然是习惯,也有偶尔破例的时候,正如这个夜晚,他第一次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女孩儿,而她也停下了脚步,与他四目对视着,他也第一次注意到暖暖的夜风吹拂起她的发丝:“站了几个小时,现在还要陪我这个饮酒人士走回家...为何不坐他的车?”

    “现在这个时节这么漫步回家不是很好吗?”女孩儿听着他突然地问话,先是有一丝不解,而下一刻她走到了他身旁笑道:“更何况留你一个喝了酒的赌徒一个人回家也不好,对不对?”

    男人听此,或许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是赌徒,不知为何竟笑了起来:“那你一个小姑娘陪着我这个赌徒,岂不是更危险?”

    “危险什么?难道...”此时女孩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似吃惊一般:“难道你喝醉了酒和别人打赌了吗?还把我给赌上了?还是你为了酒把我给卖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你真拿我当赌注,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要呢?就不怕我这个吃货会吃穷那人?”

    吃穷?听着女孩儿的脑洞大开,男人则瞥了瞥她:“怎么?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吃货?”

    “那么,请问喝了酒的赌徒CEO,吃货饿了,陪我去夜市吃点东西?”或许是今晚真的很开心,她则大胆的做出了提议,但见男人迟迟不表态,她不禁拍了拍斜挎的包:“亲爱的CEO大人,姑娘我今天挣了许多小费,这顿我请,去不去啊?”

    “你请?”男人听此,不禁笑意深了深:“我听说那里新开了一家烤鸭店...”

    “二位去哪里?我们送二位一段?”突然间,一辆宾利停在了他们旁边,当后车玻璃落下时,只见张氏父子正坐在后面,而张老先生则打断了男人的调侃...

    “张先生不在奥利斯休息一下吗?”此时乔正初见到来人,噙着笑的面容下一刻则已恢复如以往那般不动声色:“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张老先生听此,不禁笑道:“乔先生严重了,突然接到电话有事要处理,所以不得不和犬子先赶回去了...”

    “既然这样,乔某也不耽误您的时间了...”男人听着那老套的说辞,于是淡淡地笑道:“那改天我们再聚...”

    此时听到他们婉言拒绝,父子二人也不再强求,但正当张老先生要拉上窗户时,突然间一道声音令他停了下来,只见女孩儿已走到了车窗前并将几样东西交给了他:“张先生,这是张公子在赌局前给我的东西,我想现在可以交还给你们了...”

    “你!!!臭女人,胡说什么?”而张公子一看那些东西,不禁怒道:“你别血口喷人!!!”

    “好,周小姐,我明白了...那么我们下次见...”此时听着儿子的怒骂,张先生不禁皱了下眉继而吩咐了司机开车...

    而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女孩儿则摇了摇头,而下一刻看着男人,不禁又笑道:“怎样?去吃烤鸭?”

    此时男人望着她吃货本性的暴露,竟再次被逗笑了:“还去?你确定还有钱付账?”

    “拜托,那又不是我的小费,我的小费还是很可观的...”女孩儿听此,不禁又拍了拍自己的小包,但之后她又道:“更何况,如果我真付不起,奥利斯的CEO总也该有钱付账的吧?”

    男人听着女孩儿的话,竟有些无言以对,最后唯有叹着气继续向前走去,而这次...女孩儿则走到了他身旁...

    “Cat,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这件事?”

    “初哥,那你也没告诉我为何最后那局你的底牌从红桃A变成了黑桃5?另外,能把那张红桃A给我吗?”

    “小丫头,胡说什么?哪里来的红桃A...”

    “小丫头?那你岂不是老爷?我去找John拿监控光盘,你这位CEO大老爷会不知道么?”

    ......

    ‘美女,这里是十万筹码,就当是小费了,一会儿的赌局,你知道怎么做了?’

    “还说别人血口喷人?”此时在那辆开走不久的宾利车中,一段视频被定格在张公子举着十万筹码将周悯儿堵在了墙边的画面上,张先生看到这里,不禁吐了口雪茄的烟:“儿子,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他们刚刚还让我赢了一百万美金,已是很给我面子了...”

    “老爸,才一百万美金,而且你怕他们做什么?”张公子见父亲有些不高兴,但仍不屑道:“那女人装什么清高?她肯定是知道你我的关系,所以才借此机会还回来筹码,怕你之后会...”

    “住嘴!!!”当张公子还在夸夸其谈时,张先生则已熄灭了雪茄怒道:“儿子,你长点心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他们是给我面子才将证据亲自给我,一旦事情闹大了,我也许能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盖过去,但也只限于菲律宾,而我在香港的公司和生意怎么办?最后就因为你找了那女人的麻烦,弄得我们两败俱伤?”

    “而且你该庆幸,现在你仍旧没磕没碰地坐在这里...”沉默了片刻,或许知道自家儿子的不知轻重,最后张先生又叹了口气开口道:“五年前,周悯儿还是个刚刚进入奥利斯的新人,不起眼的小女孩儿,而那时我们也根本不知道她,因为像今天这样的赌局,那时候根本不可能用新人荷官,但直到四年前,她出了事,而那件事被他们压了下去,没过多久她就去考了国际资格证书,之后在几次大的国际赛事上展露头角,但她并没选择更高的职位或者去更出名的赌场,反而仍留在奥利斯,仍然只做一名普通的荷官...”

    “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此时张先生看了眼儿子,于是像回想似的看了眼窗外:“这件事我也是很久以后才通过一些关系才知道的一点点,四年前,貌似有几个人在她那张台子上出千,她当场揭穿了他们,之后那几人被打入了黑名单,但没想到其中一人是当地一个地头蛇的儿子,于是当晚那人便叫了几名手下将周悯儿绑架了,但几个小时后,乔正初和奥利斯的监控经理便带着她去了一家私人诊所,当时外面正在下着暴雨,而女孩儿十个手指甲都被拔了...”

    “那之后呢?”此时张公子听得入神,于是立即问道:“那黑白两道岂不是都要找他们?”

    听着儿子的问题,张先生则笑着摇了摇头:“那之后的第三日乔正初一如既往地去奥利斯上班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为周悯儿请了长假,而警察则在一间废弃的旧工厂外面的空地发现了那几个人的尸体,他们也曾试图追查当晚发生了什么,但只能从那几人身上追查到周悯儿身上,而且只能证明她是受害者,她也一再强调她当晚只是借机逃了出去,那时警察也搜查过各个医院诊所,但均一无所获,没过多久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

    当张先生说到一半,却见儿子仍听得入神时,则继续说道:“至于黑道,还没等那人动手,不知道是谁告的密,警察就在那帮人做非法活动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而那人坐牢之后便被打成了残废...”

    “老爸,你说真的假的?”听到这里,那曾经嚣张一时的年轻人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诧,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既然知道这些,当时没动用关系继续查下去?说不定...”

    此时男人只是再次笑了笑:“儿子,你知道什么是道听途说吗?就是有真有假,真的是周悯儿确实被绑架了,那几个人也死了,但究竟当晚发生了什么?她到底伤了哪里,谁去救的?又是谁杀的人?警察内部肯定已有了答案,否则你真以为乔正初能只手遮天?只不过...那些都是警察局内部资料,而我能听听八卦也就行了,何须过多计较?”

    “至于吞并奥利斯?你以为会如此简单?而且动他们做什么?今天叫你我去赌局,而我能赢这一百万美金已说明他们知道你我的身份,不过想息事宁人,否则...你以为乔正初是吃素的?他的赌术全球排第十二名,而且以往他总是坐在牌桌旁陪同,从不碰牌,但今晚却破了例,说到这里你还以为我赢了是因为你给周悯儿的十万筹码?”看到儿子彻底安静后,他不禁最后说道:“儿子,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三件事,第一,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第二,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惹赌徒,尤其是出了名的赌徒,因为他们总有办法反败为胜;至于第三件,今天之后不要想着报复他们,于公于私他们请我出面无非是调停这件事,而这么件小事你都放不下,将来如何接我的班?”

    “行了,老爸,你真啰嗦...”此时听到父亲开始说教时,张公子则回过了神,继而抽了口雪茄,一脸不耐地也看向了窗外,而一丝阴笑则渐渐浮现...十足的把握?是啊...没有十足把握,他还真不敢...但有了把握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动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