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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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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睡?”当乔正初从客房的浴室出来,便听到客厅传出了声响,他擦着头发走了出去,只见周悯儿正抱着被子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貌似还看得很入神...

    “初哥,你先休息,我看完这个电影就睡...”此时电视里放的是周星驰的大话西游,当唐僧开始唱起“”的时候,她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你也早点休息...”见女孩儿看得开心,他也不再多说,起身回了客房,但门关上的瞬间,他却不知,女孩儿盯着电视仍噙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自嘲,最终蒙住了双眼,却没有再去那间睡房...

    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与其躺在那张床上辗转反侧,她倒宁愿躺在这里,看个电影,开开心心,可为何她笑不出来,慢慢将手握成了拳,但也仅限于握拳,她甚至感觉到手在发抖,却用不上一丝力气...

    ......

    ‘小姐,这么漂亮的一双手,你说如果没有了手指甲,还会好看吗?’

    ......

    ‘...不要,他们不值得你这么做,带我走,好不好?’

    ......

    痛...手好痛,好多血...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儿惊醒了,无神的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再望向电视,电影已经放完,DVD又回到了点选播放的画面,而熟悉的主题曲也一遍遍循环播放着...

    怪不得那么痛,很快她站在了卫生间的水池旁,听着水管中流水的声音,看着手掌心的几个指甲深陷皮肉的伤口,鲜血已随着清水流走,但她的手再次发起抖,为何又会想起,为何会在今晚梦到...四年了,整整过去四年了,她曾经足足花了一年的时候才不会再做恶梦,是因为四年后她又一次住到了这里么?还是只是为了提醒她,或许她此生都无法摆脱那件事...

    关水,蜷缩在墙边,或许真的累了,慢慢地闭上了眼镜,她只是休息一下...只是休息一下...手缓缓地垂落身畔,一滴血则落在了地板上...

    ......

    “正初,你说气人不气人,昨晚我俩已经谈好了,他也说好去机场了,今天我一早送他去了,连机票都出来了,他却死活不走了...”此时是上午十点,在CEO的办公室,周福荣盯着分坐在宽大的桌子两边的男人,气都能气死了:“我还有很多事做,正初,这个倔强的大肚子现在归你管,对了,小妹呢?刚刚没看到她,我去找她吃午饭...”

    正初见周福荣准备离开,于是随口道:“你去我家找她,我今天给她请假了...”

    此时听到周悯儿没在赌场,周福荣不觉心里一惊,于是立即又大步走到了桌旁急道:“她还在睡?平时她起的比我和欢畅起的都早...她怎么了?生病了?我就知道她昨晚湿着头发在室外感冒了...”

    “福荣,她只是昨晚没睡好,你一会儿去找她吧...”听到他又开始唠叨起来,乔正初则无奈地打断了他...

    下一秒,在福荣离开后,乔正初则又看向对面的齐欢畅,那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男人:“为何不回去?”

    “他们不知道想不想见到我...”此时齐欢畅在他的紧盯下,不情愿的说出了实话...

    “终于肯说实话了?”乔正初则轻道:“这个世上有哪个父母不想见到自己的孩子?”

    想见么?听着兄弟的话,齐欢畅却好似又陷入了回忆中:“正初,你也知道二十年了,那件事后我没脸再见他们了...”

    或许是提及二十年前,乔正初也似乎被唤醒了记忆,他平静的眼中闪过了一次幽深;下一刻他瞥了眼监视器,突然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引起的了他的注意,女人并没有任何违规动作,仅仅是在其中一个监视器中手舞足蹈着,他眼中又闪过一丝疑惑,但有个想法一闪而过,于是他看着监视器开口道:“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她好赌,烂赌,昨晚还笨手笨脚地试图扮成服务人员进去看我们赌,我已经让福荣送她去医院了,没想到伤了脚还仍然回来赌,你说她赢钱了会不会走?我说她会走...”

    “她赢了钱会走?”此时齐欢畅也看向那女人,两天内已经见过几次,他则已记住了她:“我说她不会走...”

    “既然如此,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赢了,你就回去,你赢了,随便你留下...”此时两人再次看向对方,一丝笑意均浮现在他们脸色...

    ......

    叮,叮,叮...

    该死的,闹钟...怎么摸不到...这里,是...

    此时,温暖的阳光洒入房间,一阵尖锐的声音吵醒了卧室中的女孩儿,她眼睛还没睁开便伸手摸向床头柜的闹钟,但下一秒,她的意识慢慢恢复,她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但她却想不起为何自己会在这个房间中清醒,她明明是坐在卫生间的地上,而不是躺在主卧的床上...

    叮,叮,叮...

    一阵铃声又响了起来,而这一次,她想起了这是门铃的声音,于是立即去开了大门,只见自家哥哥则拎着几袋东西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小妹啊,你在做什么?怎么才开门?”当周福荣已经掏出手机准备给乔正初打电话时,却见妹妹已经一脸睡相地站在了门口,但现在已将近中午十二点,他不禁问道:“小妹啊,你不会还在睡吧?怎么才开门?没事吧?”

    周悯儿看着他进入厨房后,不禁靠在墙边道:“哥,我一会儿就去上班了,不用担心...”

    “你今天休息,正初已经给你请好假了...”周福荣宠溺地看了她一眼,于是将食物拿了出来:“瞧你这睡眼惺忪的样子,快去洗漱,一会儿出来喝粥...”

    “初哥帮我请假了?”周悯儿不解地歪了歪头:“他应该叫醒我的...”

    “他说你昨晚没睡好...”周福荣不禁笑了笑:“请假就多休息休息,谁让CEO是我兄弟,兄弟的妹妹休息一天有什么不可以的?更何况你的假期一直没怎么休过,一会儿吃完饭再去睡会儿...”

    “还睡?难道一会儿睡醒了再吃晚饭?”听着哥哥已为她安排好了轻松的一天,也就是吃完了睡,睡醒了吃,她不禁笑了笑:“难道晚上又要吃火锅?话说...你已经送畅哥上飞机了?”

    “哼,别提了,那个不守信用的人,明明都说好了,却最后反悔...”周福荣一听到齐欢畅的名字,就一肚子的气:“不过现在他俩在打赌,看来现在似乎有希望让欢畅回去了,不过要正初赢才行...”

    当听到哥哥的话,女孩儿不禁惊诧地问道:“他俩赌?赌什么?畅哥现在运气这么差,那初哥岂不是不用赌都赢了?”

    “赌女人...”周福荣不禁叹了口气:“还记得昨晚那珠美的表姐吗?她太好赌,从医院又回赌场了,现在他俩赌她赢了钱会不会离开,如果正初赢了,欢畅就走,如果欢畅赢了,他想留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所以说赌徒就是赌徒...”当女孩儿洗漱完回到厨房接过了哥哥递过来的粥:“他们总会有任何方法打赌,那你觉得这次他们谁会赢?”

    “我已经通知珠美了,本来正初停了她的职,但今天让她复职了,我特意让她看住她表姐,找任何机会让她离开赌场...”周福荣此时则拿过一个鸡腿啃了起来:“小妹,你怎么看?”

    “你是问我女人的直觉吗?”周悯儿端着碗喝了口粥后笑了笑:“她不是纯粹为了赢钱才去赌场,如果为了钱,她会千方百计想要看昨晚的赌局?既然不是为了钱,你觉得她赢了钱会走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正初这次输定了?”周福荣听妹妹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可正初不会想不到,那他为何还要跟欢畅赌这个?”

    “事在人为,而且这又不是在赌桌上的赌局,不需要玩家遵守不得出千的规则...”周悯儿望着可爱的哥哥,最后双手一撑便坐到了餐桌上:“你以为初哥今天让珠美回来上班是为了什么?,你和珠美现在不是在帮初哥?其实这个赌局很简单,只要她回香港就可以了,那么不管你们是说服她自己上飞机,将她骗上飞机,还是绑她上飞机,只要在飞机起飞前,她还在飞机上,就可以了,对吗?”

    “绑?”听到妹妹的话,他不禁白了她一眼:“珠美哪里绑得住她?你难道想让正初绑她上飞机?”

    “这不还有你呢吗?”女孩儿瞥了眼她亲爱的哥哥,不禁笑道:“这么多年了,别告诉我你这个公关经理是吃素的,难道你说服不了一个女人回家?”

    “那要看这个女人值不值得我这么做...”周福荣此时也想坐到餐桌上,但他撑了一下没成功,于是有些不爽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跟她又不熟,我干嘛花时间在她身上?而且我很忙的...”

    她最后看了眼吃得正欢的哥哥,不禁用出了杀手锏:“那你想不想畅哥回家呢?而且如果你想畅哥尽快回家的话,我想我今天下午就要去上班了,起码有一个知道这件事的荷官在,比较好,你说对不对?”

    半个小时后,当周悯儿挂了电话,不禁笑着看向周福荣:“哥哥,今天下午我在□□那边当值,我想那女人会聪明地跟着运气好的下注...”

    ......

    “天呢!!!又赢了,太好了,咦?胖子你也来了?快,快帮你也下注,跟着那个小帅哥,我赢了很多了,他运气太好了!!!”三个小时后,周悯儿当值的□□台子,一个二十多岁的帅哥赢得正欢,每一局他下的注都不多,但每一局几乎都赢,而每次他下注前,眼睛都要闭起来,好似在听,好似在冥想,难道□□也可以听出来?看着周围的人当他是指路明灯一般,都以为他运气正旺的模样,她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虽然那被打赌的女人也在其中并真的赢了不少;而当齐欢畅也到了这里并被那女人硬拉着下了几次注,但那帅哥却仍赢了的时候,她知道不这么简单了...

    她抬眼看了眼齐欢畅,下一秒便抬眼看向对面的监视器,好似她能感应到监视器对面的人也在看着她一般,而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准的可怕,因为乔正初真的在注意着这桌,也接收到了她那一眼的讯息...

    传感器,接收器,当一只皮鞋的鞋垫被掀开,细小而精密的仪器一个个有序的排列在鞋底时,乔正初盯着对面的年轻人,一切都如他所料,而那人却仍是一副嚣张的气焰,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于是也不再多做理会,直接离开了审讯室,留给监控室的人处理下面的事...而他并不知...他的朋友已经出事,正生死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