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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懿走到厨房慢悠悠地开始做饭,邵子清连忙飘过去,瞬间成为好奇宝宝。
“大人!这房子是你的呀!”
胥懿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邵子清嘿嘿一笑,“大人……你家好棒!这得花多少钱啊!”
胥懿把可乐倒进锅里盖住鸡翅和土豆。
“没花钱。”
邵子清:………???
胥懿拿出酱油,“我在这住了几百年了,政府成立后直接划到我公司里了。”
邵子清:………!!!
他感觉不太真实,“那个…大人…你是这小区的开发商……?”
胥懿莫名其妙点点头,“算是吧。怎么了?”
邵子清回忆了一下进小区大门前那晃瞎眼的标志。
山海集团。
生意囊阔但不限于国内外地产,餐饮,酒店,甚至是新能源等科研领域的商界大亨。
神秘的商界大佬明面居然是A大的一名天才医学教授。
这个世界好玄幻。
不过……住在此地几百年……
所以……
大佬,你究竟多大了……?
不过这一个问题,就算再死一次邵子清也不敢问,于是这个谜困扰了他一辈子鬼生。
胥懿无视邵子清扭曲复杂的表情,乘出两碗米饭和两盘鸡翅。
经过上次的经历,邵子清已经可以做到从容面对香喷喷的饭菜而无动于衷。
反正他也吃不到。
他远离厨房,坐在客厅单人沙发上,面无表情盯着胥懿背后的树,内心开始念咒: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然而,陡然间,香气扑鼻,这让本来失去五感的鬼体邵子清一愣。
他猛地低头,看见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缓缓出现一盘略透明的鸡翅和米饭,上面还热腾腾的散着热气。
他有些懵逼地看向远处桌子上放下打火机开始慢条斯理吃饭的人。
在这人对面的地方,盘子上的食物被大火点燃,火势有一米之高。
血雾翻涌,他发现自己竟流不出一滴泪来。
闷声闷气地狼吞虎咽着盘中美食。
而邵子清不知的是,他身上的血红雾气似乎浅淡了一丝丝。
—————
今夜对于季秋注定难眠。
他忆起那人今日摊牌的样子:举手投足漫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强大与自信。
而他,从见到她第一面开始的偏见到好奇,从好奇到欣赏,从欣赏到信赖……
是的,信赖。
他相信她。
不知道缘由,很奇怪,是一种下意识的选择。
不然也不会在愤怒之下就靠她动动嘴皮子就轻易信了她的为人。
他曾试图告诉自己这并不理智,然而却骗不了自己内心。
他这一晚上想了很多。
这么多年,为了复仇,他走了很多弯路。
因为在他失去亲人后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闭眼前的那场大火和一个虚晃的人影,他查阅了案宗,并没有写明因何起火,又搜索了很多资料,度娘知道上科普的一个现象当时引起过他的注意:人体自燃。那时尚且年幼的他虽知不可能的同时但也在心底留下一种怀疑。
而这抹疑虑终于在军中最后一次行动时直面他毫无所知的那群掌握特殊力量的贩毒团火后长成参天大树。
他当初选择进入缉毒大队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棵已然参天的大树,因为只有毒贩这一条线索,所以为了更近一步调查,他才拒绝了转业进入中央执政,而是主动要去到缉毒大队工作,以为可以以此为突破口探到那个圈子的边缘。然而多年下来,A市的毒贩倒是对他闻风丧胆,但是他却再也没有接触过他想知道的事情。
这也是当初江涵以此劝他来刑警队他欣然同意的原因。
而不负他所望,这第一个案子,他就接触到了一个圈内人。
而且这位圈内人好像还非常的不一般。
季秋按着鼓动不停地心脏。
…胥…懿…
他眯着眼睛想起她那句略有些气急败坏的话:
“我是拥有你们认知里的非自然力量,但我也是人啊!人也是生物啊!”
所以……
人......也可以掌握那种力量?
他于黑暗中举起自己因耍各种武器和练拳而布满老茧的手,仔细端详,虚握成拳。
若是他也可以,那……
深邃的眼眸流转着希望。
—————
季秋一大早就来到审讯室时,扬子昂已经坐在玻璃后面了了,季秋隔着看不见的玻璃点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他看看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小姑娘,随着刺耳的磨地声他拉开凳子。
把手里的包子和豆浆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吃点吧,我刚买的,还热着呢。”
王书若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眉眼。
季秋也一时无言,他早就了解到前因后果,自然能猜到那男孩大约是谁。
“就是他吗?”
王书若抠着手指,没说话。
季秋又推了一下豆浆,“午饭还不知道多会有呢。你会饿坏的。”
女孩抿唇,犹豫了好久,才缓缓拿起暖热的豆浆喝了几口。
季秋:“你不该捅他。”
王书若瞬间尖锐地盯着他。
“更不应该轻视自己的生命。”
“法律就是用来规范社会和市民的。”
“你应该相信我们。”
王书若冷笑,“法律?你露了半句话,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是他们用来规范市民的,可不包括他们自己。”
季秋猛地一皱眉头,拍桌,“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目前为止,我们对于其他死者的判定确实是自杀行为,只有你一个是故意杀人。”
王书若听闻这个消息反而嘴角上扬。
“如果那男孩手术失败的话。”
她嘴角一僵,“还没死?”
“正在急救呢。”
“他如果没死的话,你就变成杀人未遂,被判有期徒刑。而他顶多算是猥亵。”
王书若狠狠地盯着季秋。
“你有权利聘请律师。”
“让法律帮你。”季秋面无表情走出去,“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
而关上门的一刻,王书若一把抓起手抓饼猛地仍在对面的黑色玻璃上。
季秋出警局时抬手抓住刚刚到警局的江小白的后衣领,上车。
江小白握着方向盘,一脸委屈问,“季哥,咋们去哪啊?”
“去A大首医院。”
———
两人给护士亮出自己的执照,那护士才告知了他们邹林的病房。
邹林,就是那个被捅了两刀的男生。
季秋两人到的时候,病房门口乌泱泱站了一群人。
这人群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社会群体,囊括了白发老人和稚儿,西服革履的精英和学生。
这个阵仗实着有点吓人。
但季秋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人群簇拥着的那两位中年男女,那位男的看上去大约有五六十岁左右,脸上的沟壑并没有显现他的老态,而是一种经历了漫长岁月遗留下的不怒自威的痕迹。
旁边的成年女子即使脸色苍白,但是妆容打扮依旧毫无错处,非常得体大方又雍容典雅,她比旁边的丈夫看上去要小得多,看上去也就刚四十左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