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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主你……哦?这两位将军是?”禅心看着身后从没见过的两个守护灵忍不住问。
“幽冥双神也是我九黎的得力魔神,神荼和郁垒。”话音刚落神荼与郁垒如同拎一只小鸡一般把状如死狗的太阴天将扔到姜天昀面前。
那人此刻已然被吓破了胆,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鸦天狗的结界居然被瞬间倒戈,还有那离谱的力量和威压,你要是说他们是神灵自己都信!
可姜天昀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转头对着禅心说:“到你的领域了,用问魂术把他的情报全问出来。”
禅心微微点头,双眸再度化为那看透六道之瞳,缓缓扫过眼前的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渡边训猛,年龄44岁,十二天将太阴天将,此次来华夏的目的就是为了暗杀九黎堂的主要人物,任务由阴阳寮话事人直接下发,剩下的情报几乎都是取之无用的东西。”
“这么说阴阳寮那确实是跟我们杠上了?”姜天昀思索片刻开口说。
“事实便是如此。”
最早接触阴阳寮也就是在天枢街的土御门彻也,当时也听袁渊之提过一嘴土御门家是阴阳寮四大家族其中之一,招惹他会引来报复,但当时的姜天昀并不在意,但现在看来是时候需要解决一下了。
“抹了吧,再多一个人头也不嫌多。”姜天昀摆摆手,郁垒又是一锤落下,人的肉体强度比起守护灵可弱太多了,开山金锋锤砸下的一瞬间血肉横飞。
神荼郁垒见没有了危险便消失在众人眼前,留下面面相觑的四人。禅心不明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上一秒花惊晗不还是敌人吗?怎么现在她们俩还抱在一起了?
不等禅心问,明了一切的姜天昀一把拽过禅心在他耳边耳语一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禅心仿佛豁然开朗,不由双手合十,念道:善,此乃大善。
失而复得方可更懂珍贵,又何尝不是一种大善呢?
此刻遍地的思故花已然消散,花娘子已然找到了新的归宿,执念也是时候化作尘埃散落空中,不再纠缠。
“禅心我们走吧。”姜天昀看着姐妹二人团聚不忍心打搅,并且跟着自己危机重重,倒不如跟着自己的至亲生活在这里。
禅心看着团聚的二人微微一笑明白了兵主的用意,也只是紧随其后,若是真的有失而复得或许自己也会选择留下吧。
“兵主不等婉晴了么?”禅心象征性地问。
“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宿了,我们没理由让她再回去涉险。”姜天昀只是看着地图上的坐标,不断前进,脚步也不由加速。
自己没有任何理由让她再去涉险,有姐姐的庇护应当会比自己这大男人来的更加细腻,现在的她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
“涉险,为何不问问婉晴的想法呢?兵主你这自作主张的习惯可不太好啊。”禅心继续说。
“……女孩子都希望有个安定的家吧,轰轰烈烈什么的还是不适合她那样天然的女孩子。”
“老姜!你不要给我随便下定义!”不等姜天昀说完身后一记正义直拳直冲后脑勺而来,一拳的力道险些将姜天昀捶懵。
这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力道吗?!
禅心微微一笑停下脚步,走到一边。隔山观虎斗什么的最快乐了。
姜天昀抚摸着后脑勺,这股痛感自己怕是一辈子都没法忘记了。
“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我就是喜欢九黎堂的氛围,喜欢不确定性的未来,我之前从没说过自己要退出,就算找回了花儿姐我也没想着走,你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花婉晴涨红了脸,自己好不容易勉强跟上诸位堂主的步伐,居然自作主张就把自己留在这里!
“女孩子安全为重,我觉得……”
“好啦好啦,兵主我们花家的女孩子你要是当成女人来看你会吃大亏的,我们生来就为了花娘子的名号征战,虽不如你们九黎却也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我相信小妹绝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花惊晗同样开口道,花娘子的名号可不就是闯出来的吗?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走什么走,我还得把花儿姐介绍给渊之姐她们认识呢。”钟茜岚临走前的教诲花婉晴一直没忘,自己要蜕变,强到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甚至有能力保护其他人!
“舍妹这几个月承蒙照顾了,我花家向来有恩必报,花惊晗自此加入九黎堂,愿为兵主夙愿肝脑涂地。”
看着两人如此反应姜天昀一时也慌了神,不应该啊,不应该是自己悄咪咪地走掉然后她们两个幸福地过完一生吗?剧情怎么不太对劲啊。
姜天昀朝禅心投去求助的目光,但禅心此刻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副3d眼镜,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根本没有打算帮忙!
姜天昀干咳两声,故作镇定要是两个男人自己早就一阵慷慨激昂的讲话拿下了,但……自己真的不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现在要是袁渊之在估计两个都得跟她成闺蜜。
“呃……嗯……很好,欢迎,还有……加油。”
“噗哈哈哈哈!兵主可不是小僧笑话你,平时那么叱咤风云的你居然也会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啊哈哈哈哈……”禅心忍不住一阵大笑,加入九黎堂这么久以来从没见过姜天昀如此窘迫,要是有录像设备指定录下来给每个堂主备份一份。
“……你擅长应对女孩子?”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谈感情,但据我所知兵主你可不是出家人吧?”
姜天昀此刻一脸鄙夷,怎么现在知道自己是出家人了?之前把人撕碎怎么没见你说自己犯了杀戒?合着你还能自由转换身份是吧。
“禅心,我下辈子真想当一条八爪鱼,我不把你脸抽肿都对不起我八只手……”
……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扶桑天将堂之中,话事人看着同一时间失去生命体征的三人不由皱了皱眉。
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诡异的三位天将去了居然都栽在那里,莫非这九黎堂的底蕴当真如此深厚?
不过……
话事人笑了笑,他们倒是帮自己扫清了障碍,想要跟天皇宫合并自然要把天将的实力削弱,现在好了一下死了三个,虽不是凶将却也能为自己分担一些压力。
此刻的天将堂之中除去死亡的三人和没有到场的青龙和白虎之外尽数集结于此,对太阴六合与天空三位天将的牺牲做出战后总结。
会议之中其余天将纷纷闭口不言连他们都是去送死的,除了四凶将之外谁还敢招惹他们不明摆着送死吗?
然而他们殊不知话事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他们畏惧了,就会选择听自己的和天皇宫合并,最后自己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离开,话事人正要离开却见到两道身影从门外进来,他故作镇定继续整理资料,头也不抬缓缓开口:
“两位正式会议不来,等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指教?”
“你觉得你死在这里会有人在意吗?陇泽话事人先生。”弦鸢舞把玩着手里的爪刀在桌上划出数道划痕,笑着说。
“鄙人不过是话事人而已,两位若是想杀我那自然是易如反掌,可事后的影响可就大了。”
“看你指的是少了你对阴阳寮的影响还是少了你对天皇宫吞并阴阳寮的影响了。”天烛骑堂同样缓缓开口。
天皇宫的理念和阴阳寮自古以来都是不两立的存在一个宣扬保护自我另一个则是侵占他人,也正因此才会如同仇人一般见面分外眼红。
至少四凶将见了天皇宫的走狗会绕着走避免被咬,可谁又能想到如此大的走狗居然就在自己身边?
“天烛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陇泽仍在选择狡辩,实则内心明白自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诚然自己不过是个小角色可是对于吞并阴阳寮的计划来说却是很大的一环。
“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不过手段可能会略显粗暴。”弦鸢舞起身就要在陇泽身上留下几道口子,但陇泽却只是笑了笑。
“舞小姐,现在都是要讲证据的,你若是随意诽谤我怕是也会令你自己处于不义之地啊。”说着陇泽便掏出一纸状书,那是每一任话事人都会有的裁将令,只要有人意图背叛就会被其余天将追杀直到天涯海角。
还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对陇泽出手无疑是选择了与整个阴阳寮对立,一旦发动裁将令即便你弦鸢舞有再大的本事也难逃七位天将的追杀。
“我们也不过是来确认下,既然没有别的事了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搅了。”眼看弦鸢舞就要爆发天烛骑堂只得一把抓住弦鸢舞的手把她带离会议室。
若是真的让他逮到空档发动了裁将令那才是最棘手的情况。
陇泽见两人离开松了口气,不由发出一阵怪笑,裁将令每一位话事人只能发动一次,自己十余年前早已发动过了,这小把戏也就只能骗一骗他们这些不到三十的孩子了。
“唉,‘青龙’怎么总是喜欢多管闲事上一任也是,连现任……也喜欢。”陇泽自言自语地说眼神里却多了几分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