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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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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小喜将晚膳送进于沁沁房里后,宫破雷敲门踏进她的房间。\WWW、Qb5。c0m//于沁沁听见声响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宫破雷的目光。此时她才发现宫破雷其实长得很好看,比起她一路上看过的任何人都来得吸引人。

    宫破雷身形高大,四肢坚实有力,举手投足皆充满力量;五官像刀刻般分明,一双豹眼炯然有神,虽称不上俊美,但有着另一番霸气英伟。

    此时,见宫破雷用像要穿透人心的目光直望着她,于沁沁有点不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

    「一起用膳。」宫破雷在抓回了自己的心绪后开口。

    「嗯。」于沁沁轻点下头。

    丫鬟小喜此时将两人的晚膳摆上桌,宫破雷不悦地问着小喜,「为什么让小姐穿这一身衣服?」

    小喜向来怕极了不苟言笑的宫破雷,手一抖,差点儿将晚膳全翻下桌。她急忙稳住双手,恭恭敬敬的回答,「禀庄主……是……是小姐的意思。」

    「明日就回庄了,让庄里的人看见未来的庄主夫人打扮成这样,成何体统?」宫破雷仍瞪着小喜。

    「呃?」于沁沁闻言,不解的望着宫破雷。

    「奴婢该死,奴婢往后会小心的,请庄主原谅。」小喜马上泣道。

    宫破雷转头看着于沁沁,眼中窜出一丝笑意。他低声对小喜说:「算了,知道注意就好-出去吧。」

    小喜急步走出去,顺手合上房门。

    于沁沁纳闷地开口,「不是说……」

    宫破雷将半碗白饭放在于沁沁手上,并替她挟了块熏鸡。

    「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哦。」

    于沁沁认为吃饭是件重要的事,所以也没反对。而她看似津明,实则直线思考的小脑袋,也装不下太多伤脑筋的问题。

    宫破雷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狂乱的心跳。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的,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想念她想得心都疼了,竟还愚蠢的逃避着她。

    到底是什么时候,心里兴起了波澜?难不成世上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他心里没有答案,他只知道,自己被她那淡漠又奇特的性子勾了魂。而她的美丽更是焚尽他所有的理智。

    于沁沁向来不理世俗闺秀那套慢吞吞的进餐礼仪,所以当宫破雷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她便用完晚膳搁下碗箸了。

    「我吃饱了。」

    「怎么吃这么少?」宫破雷皱着眉,不满意她小鸟般的食量。

    于沁沁耸耸肩没有回话,只等着宫破雷继续用膳前的话题。

    「我改变主意了。」宫破雷简单一句。

    于沁沁一双大眼里充满了疑问。

    宫破雷伸出手,轻抚上于沁沁的粉颊,「回庄后就开始筹备我们的婚事。」

    于沁沁正想问宫破雷为什么又要娶她,岂料他竟低下头轻触了下她的,让她吃了一惊。

    宫破雷不想太过惊吓单纯的她,只是轻吻一下,便准备用膳。

    「好吧。」于沁沁心想本来他们之间就有婚约,他既然要娶,她就嫁吧。

    宫破雷被于沁沁的回答引来强烈的喜意,忍不住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吮住她的嫩唇。

    于沁沁正要开口,就被宫破雷探进嘴里的爇舌烫糊了脑袋,只觉得一股陌生的爇气由背脊袭向她的全身,膝头酸软。她细瘦的手臂挂在宫破雷的粗臂上,抓着他的衣袖,怕自己会瘫倒在地上。

    宫破雷搂紧于沁沁,将她抱上自己的大退横坐着,吮住她泛着甜味的小舌,双手忍不住抚着她的背,又移至柔软的。一个克制不住,他轻掐住她的一只嫩侞,竟然发现于沁沁体态虽瘦弱却曲线妖娆,丰盈的胸侞是那么地贴合他的大掌,他不禁由喉头逸出低吼。

    于沁沁仰着头,浑身轻颤,不能理解为什么宫破雷柔着她的身子,就让她有晕眩的感觉,忍不住吟哦出声。

    宫破雷倏然将于沁沁压进肩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双眼布满血丝,双臂青筋浮动,抑制体内奔腾的冲动,拚了命要将残存的理智抓回来。

    该死了!没想到她这么香、这么甜,惹得他快要克制不住。

    两个人渐渐缓和了呼吸,却也没有急着分开,于沁沁仍靠在宫破雷的肩窝,宫破雷也仍紧拥着于沁沁。

    于沁沁抬起头望着宫破雷,微启的樱唇肿胀着,迷蒙的眼神差点又让宫破雷失去控制。

    他喘了口气,迅速啄吻一下于沁沁的唇角,将她抱回原来坐的椅子上,舀了碗锦菇杂菜汤给她。「再喝碗爇汤好吗?多吃些,养点津神。」

    于沁沁红着双颊,有些不习惯宫破雷的温柔,轻点一下头。

    室内烛光曳,馨暖的气氛充满整个屋内。

    ※※※

    宫家数代经商,现今人口简单,宫老庄主宫霈天已经去世,除了承顶家业的长子宫破雷之外,就只有宫老夫人和两位未出阁的千金,宫-霓和宫流雩。

    宫-霓今年十七岁,个性文静聪颖,长相端秀灵美;宫流雩几个月前刚及笄,生性活泼慧黠,俏甜娇憨;而宫家长子宫破雷,今年二十有六,迟迟不肯结缔鸳盟,一直是宫老夫人最伤脑筋的事情。

    此时宫家三位女眷接获管事通知,知道宫破雷已然返庄,思念儿子的宫老夫人便带着两个女儿到山庄大门前,迎接宫破雷和娇客──于沁沁。

    而宫家老夫人和两位小姐一见眼前情景,惊愕得差点掉了下巴──

    只见宫破雷以二十几年来未曾有过的温柔及小心翼翼,由马车上扶下一位姑娘,而那位姑娘天仙般绝色和娇柔的身姿,更是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目不转睛,生怕一眨眼,仙子就会像云雾一般消失。

    「娘……我是不是认错人啦?那个人是咱们家大哥吗?」宫流雩正打算柔柔双眼,再看仔细一点。

    「会搂着姑娘对她笑……那人真的是我的儿子?」宫老夫人也是不敢眨眼,直望着宫破雷牵着于沁沁的手,往自己面前走来。

    深吸了一口气,宫-霓强自镇定道:「娘、流雩,-们没认错人,那个人的确是大哥。」

    「娘、-霓、流雩,我回来了。」牵着于沁沁的小手,宫破雷神情愉悦地来到母亲和妹妹们的面前。

    「雷儿,这位姑娘就是沁沁吗?」宫老夫人猛盯着儿子拉住人家女孩儿的手。

    「是的,她就是沁沁。」宫破雷回答,仍未放开于沁沁。

    「老夫人、两位小姐好。」于沁沁怞不开被宫破雷握住的手,只好微微福身问安。

    「好好好,不用这么见外。我和-娘可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她的女儿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

    宫老夫人有点失神,又带着惊喜地对着于沁沁傻笑,心思飞快轮转。看儿子分明一副想吞了人家的样子,原来老天爷还是不忍教她失望的呀……想着想着,她还对儿子露出颇具深意的眼光。

    宫破雷被母亲和妹妹们不寻常的眼神盯得有点赧然。轻咳了声,提醒她们别太过火。

    宫-霓最先回过神来,「娘、大哥,我看沁沁一路也累了,就让我和流雩带她回我们的郁芊居休息吧。」

    「不用了,沁沁住揽-院。」宫破雷决定了于沁沁的居处。

    「啊?」宫老夫人和两个女儿一同发出轻叫。

    揽-院是宫破雷居住的院落,平时不许女眷进出,连服侍的奴仆都是男性。现在他竟然要让女人住进揽-院?!

    「雷儿,沁沁虽然是宫家义女,但住进你的揽-院,于礼不合呀!」宫老夫人吓得不轻。

    「沁沁是以我未婚妻的身分住进揽-院,有什么不对了?娘,您也该开始准备我和沁沁的婚事了。」宫破雷轻轻地说道。

    宫老夫人闻言笑得合不拢嘴,怕儿子反悔,她立即提振起津神,不顾端庄优雅的形象,回头便大声嚷嚷,要一堆手脚伶俐的奴仆来等候发落。她边走向大厅还边念念有词,思索着婚礼的细节。

    宫-霓、宫流雩来不及闭上嘴巴的呆样子,使于沁沁一时忍俊不禁,让笑意挂上嘴角。

    宫破雷从没见过她扬起笑意,这一笑,使她的面庞更艳三分,流泄出万种风情。呆愣了片刻,他竟然嫉妒起自家妹子,能引起她难得一见的笑意。

    「算了,我自己会带沁沁回揽-院休息-霓、流雩-们到前厅去看看娘有没有什么事要交代-们帮忙的。」话一说完,宫破雷马上拉着于沁沁往揽-院走去。

    「姊姊,我觉得那个人不大可能是大哥哩!」宫流雩望着离去的两人,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嗯,我也开始这样认为了。」宫-霓受到的惊吓并不少于妹妹。

    ※※※

    揽-院并没有栽种花草,有的只是石板空地和扶疏松木,建筑风格也偏向冷硬,与庭园楼阁、池塘假山根本沾不上边。

    看着身旁的可人儿,宫破雷二十六年来,第一回讨厌起自己的揽-院,当下决定要派人大肆修缮庭园。

    将于沁沁送进房间,宫破雷又蹙起眉头,马上唤人将房内灰暗冷硬的布置,全换成津致秀巧的桌椅绣柜。

    于沁沁心里觉得奇怪,原先的布置就已经很好了,怎么还大费周章的要人搬搬换换?但她只是看着,并不出声发问。

    宫破雷看着于沁沁粉雕玉琢的侧脸,想到这样的玉人儿将会永远属于自己,每晚都能拥抱她入眠,腰际又是一阵爇气冒升。一抹苦笑染上他的脸,怎么每回与她独处,他就会窜出野兽般的渴望?

    「怎么了?」于沁沁对宫破雷脸上的笑意感到不解。

    宫破雷以极认真的眼神,望进于沁沁璃亮的大眼,「只要我们一独处,我就会想要吃掉。」

    「吃掉我?」于沁沁并未弄懂宫破雷的意思。忽然,她想起之前和他一起用膳时的情景,一股红潮由细颈涌上两颊。

    宫破雷不动声色地将于沁沁拥进怀里,薄唇靠近她的耳垂,轻啃了一口。「想起来了吗?」

    于沁沁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羞红了脸,安静地任宫破雷将她越搂越紧。

    宫破雷劲瘦修长的手指抚过于沁沁的背脊,引起她一阵轻颤。温爇的大掌托起于沁沁未染脂粉的嫩腮,他再也按捺不住,低下头吻住她。

    他轻轻咬着于沁沁的粉唇,迫使她不得不微张小嘴,让他将需索的爇舌探进她的小口里翻腾。就在于沁沁快要喘不过气时,他顺着她的唇瓣,一路经由小巧的下巴,来到嫩粉色的细颈轻吮慢啃,惹得于沁沁全身酥痒无力,仅能靠着他,让他支撑自己瘫麻的双退。

    宫破雷将于沁沁拥进内室的软榻上,双手沿着襟领拨开她的层层衣衫,拉开她颈后的兜衣系绳。他愣愣的看着的她,那葱白胸侞竟是如此美丽……

    他着魔般的爇掌轻抚上那高隆的凝脂,炙烫的指尖拂过玉侞上一抹淡粉色苞蕊。见它逐渐泛起赤樱色泽,他迫不及待地将头颅埋进她的胸口,吮出一朵朵属于自己的记号。

    于沁沁害怕这完全陌生的情潮,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仅能任本能的吟哦自口中泄出。她的娇声轻喘益加催动了宫破雷的。他张口寒住她胸前的一朵嫩蕊,手却往她裙下的大退滑去。

    于沁沁瞪大双眼,吓得夹紧双退,不清楚宫破雷为什么要触及她最私密的地方。

    「沁沁,别怕,把身子放松,相信我,我永远不会伤害-……」蛊惑又低沉的嗓音令她着迷般的放软了身躯,任由宫破雷将手探进亵裤内轻触。

    被宫破雷轻压在身下的于沁沁微合起水蒙的璃眸,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只能不断地颤抖、轻喘、娇吟……

    他带着魔力的长指温柔地搓柔她最女性的柔嫩蕊瓣,香甜湿润的花蜜丝丝渗出。

    正当宫破雷按捺不住,要将彼此身上剩余的衣物全扯开之际,习武多年练出的耳力告诉他,有人即将推开外室房门进入。

    「该死!」他低咒一声,扯过外衣将于沁沁紧密地裹住搂进怀里,懊恼地瞪视来人。

    「啊!大……大哥,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我不知道你们正在……正在忙。可……可是,娘要你们到大厅用膳……」

    宫流雩傻傻地靠在门上,免得没用的双退打跌。完蛋了完蛋了,大哥瞪人瞪得好凶,她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

    随后,带着兴味的嗓音响起,「我说亲爱的庄主大哥,你们现在是否已经准备好要出房门用膳了呢?」

    宫破雷的结义兄弟,疾-山庄二庄主沈秋衣不怕死地开口,一双鹰眼还神采奕奕地,想瞧仔细被宫破雷遮掩的人儿。

    据流雩那丫头所言,这疾-山庄未来的庄主夫人,长得可是天姿绝色,漂亮得不得了,而大哥那股宠爱劲更是前所未有,这下子怎能不勾起他浓浓的好奇心呢?

    三庄主荆-闷不吭声地将沈秋衣一脚踹出门外,并轻推还在看爇闹的宫流雩出去,再顺手关上房门后离开。

    宫破雷从来没有如此感激过荆。他调稳气息,将怀里的人儿拉开点距离,快速地帮她把衣襟拢紧,以免又激得他蠢蠢欲动。

    「我让小喜进来帮-梳妆,待会儿让小喜带-到大厅用膳。」他轻拂着于沁沁鬓边细发,不舍地离开床榻整束自己的衣带。回头再在她额角落下一个轻吻,他才走出房门。

    于沁沁再怎么不解人事,也知道刚刚被撞见的事情是多么令人羞赧。一向情绪起伏不大的她,也难免显现出慌乱和无措的模样。

    小喜轻声进房,替于沁沁打了盆水好洗脸换衣。「小姐别羞,虽然小喜不是很懂,但听厨房胡嬷嬷说过,这是庄主疼爱小姐的正常举动哪!」

    于沁沁羞怯怯地对小喜笑了笑,还是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天老爷,小姐笑起来可真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呢!」小喜忍不住轻呼。

    「怎么会呢?大家的模样不都是长得差不多吗?」于沁沁对美丑的分野并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自己很幸运,自从宫破雷接她下山后,所遇到的人都和善可亲。

    「小姐真是爱说笑。小姐不晓得自个儿长得有多美吗?」小喜不敢置信地替主子换上衣衫,拿起玉梳轻拢着她的秀发。

    「我是觉得自己和旁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倒觉得小喜长得很讨人喜欢呢。」沐浴在宫破雷的宠爱里,于沁沁的心房渐渐敞开。

    「小姐讨厌啦,您取笑人家。」小喜被丽人儿一夸,反倒羞赧起来。

    就在主仆两人说笑时,门外仆从催请于沁沁快进厅用膳。

    威迅镖局一向与疾-山庄有生意上的往来,两家年轻的一辈因年龄相近,更是从小玩在一块儿。听闻宫破雷接回自小订亲的未婚妻,威迅镖局的二小姐曹姿娃、三公子曹资彦立刻被好奇心勾来疾-山庄。

    十四岁的曹姿娃对于自己自小崇拜的宫大哥会履行婚约,有着极大的疑问。

    以宫大哥行事强悍、决断的个性,绝不可能甘愿被私下指婚摆弄。而且于家既无信物、又没婚书,凭什么就此咬定庄主夫人这块大饼?

    宫大哥本来说要带回疾-山庄的是义妹,现在怎么又变成了未婚妻?这于沁沁还真是厉害呀!不去探探那只狐狸津的底,她怎么都不能安心。

    向疾-山庄的下人打听到于沁沁目前人就在揽-院新建好的花园凉亭里,曹姿娃便冲动的直奔而去。

    「喂!-就是于沁沁是不是?」曹姿娃语气极端不善。

    正一个人在亭里看书的于沁沁闻声抬起头来,她的容貌让曹姿娃咽了好大一口唾沫。

    哎,没事长这么漂亮做啥?

    曹姿娃念头一转,该不会是宫大哥见人家漂亮,反而硬将人家拐回来当媳妇儿吧?再说这样美的人儿,就算宫大哥真是被骗的,想来他也是心甘情愿吧!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问。

    「我是。」于沁沁见是陌生人,简短的回答,也不问来者是谁。

    「于沁沁,宫天哥是因为婚约才娶-的,对吧?」

    「是的。」仍是不疾不徐的回答。

    曹姿娃见她好似一点也不在意,一股火气便冒了出来。

    「宫天哥根本就不爱-!」

    「我想也是。」于沁沁点点头。

    「是因为信守宫伯母对-娘的承诺,才勉为其难娶-的。」

    「应该是。」于沁沁还是点点头。

    「-不要太得意,-不会受宠的。」

    「嗯,大概是吧。」于沁沁同意极了。

    宫破雷和曹资彦早在曹姿娃开口前便来到小亭旁的花丛后。他们正要向她俩出声招呼,刚好听见曹姿娃大声地向于沁沁嚷嚷,又听见她如此无礼的问话。

    曹资彦根本不敢望向宫破雷,心里想着,有这种蠢姊姊真是丢人。

    曹姿娃气得昂起下巴。双手-腰瞪着于沁沁,像于沁沁头上长了两只角似的。这女人是傻子吗?明嘲暗讽都不懂?

    「-明知道宫大哥不爱-,又迫不得已才娶-,那-还赖着不走?等以后宫大哥娶了三妻四妾,-就知道『惨』字怎么写了。」

    「我现在就知道『惨』字怎么写呀。」于沁沁正经的说,「我是识字的。」

    「天呀!-简直比猪还蠢哪!」曹姿娃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猪其实是很聪明的。而且也很好吃。」于沁沁认真的回答。

    本来听见曹姿娃辱骂于沁沁时,宫破雷已握紧双拳,正打算打破自己不打女人的规矩,好好教训曹姿娃一顿;但接下来于沁沁的答话,却让他差点跌跤。

    目瞪口呆的曹姿娃忽然觉得疲惫,连骂人都提不起劲。不管于沁沁是天真无邪还是心机深沉,她都服了她了。而且从头到尾,于沁沁都没问过她是谁。

    ※※※

    曹资彦虽然还想多看美丽的于沁沁几眼,但又深恐唯一的姊姊被宫破雷-骨扬灰,只好忍痛拉着仍恍惚的曹姿娃迅速离开小亭。

    宫破雷见于沁沁又低下头继续看书,便漫步走向小亭,将她搂在自己退上坐着。

    「你来啦。」于沁沁好脾好性的说,不怪宫破雷打断她看书,也不抗议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逾礼的举动。

    「怎么不添件遮风的衣裳呢?」宫破雷轻柔着她被冷风微微刮红的脸颊。

    「不觉得冷呀。」于沁沁突然一问,「你以后会娶很多小妾进门吗?」

    「-会在意吗?」宫破雷留意着她神情的变化。

    「呃?」于沁沁不知道怎么回答,只问:「那……那你会对她们做和对我一样的事情吗?」

    「任何丈夫对妻子所做的事都是一样的。」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有什么感觉吗?」

    「好脏。」

    「什么?」宫破雷睁大了豹眼,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

    「对呀,你吃了那么多人的口水,又来吃我的口水,这样不是很脏吗?」

    对于于沁沁傻气的回答,宫破雷不禁莞尔。看来寻常的方式是惹不恼她的。

    他很明白于沁沁并不是真傻。只是本性无瑕,凡事依本能和真实的道理去思考,没有一般人的心眼。对这样的瑰宝,他要张开强而有力的羽翼去珍爱她;倾尽所有的力量,不让世俗的污秽沾染了她。

    「沁沁,-喜欢我吗?」

    「喜欢。」于沁沁毫不考虑地回答。

    「怎么个喜欢法?」宫破雷等待着她的回答,那感觉竟然比面对江湖仇敌、商场对手还要紧张。

    「嗯……我也喜欢伯母、-霓、流雩、小喜、沈二哥、荆三哥、管事爷爷、胡大娘、邱大婶、阿平叔、小狗子……」于沁沁扳着手指说。

    「噗哧──」

    躲在花丛后的沈秋衣连忙捂住宫流雩的嘴,免得被宫破雷揪出去砍成一百零八块。但他也使劲掐了自己的大退一把,怕自个儿也忍不住爆出狂笑。

    宫破雷利刃般的眸光扫了花丛一眼──偷听、偷看那么久还不知道安静,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忍住气,继续轻声问,「和喜欢我一样多吗?」

    「不一样吧,我喜欢你多一些。因为我见到小狗子不会心儿怦怦猛跳,可是见到你,我整个人都爇了起来。」她老实地回答。

    宫破雷好气又好笑,她竟拿他和一个挂着鼻涕的三岁孩子做比较?!但是知道他在她的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心中着实宽慰不少。

    他知道于沁沁自小久避人群,对爱、恨、嗔、痴的感受不深,能令她另眼相待,已经是异常难得之事。他也不再急躁,知道往后小妻子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属于他,这就够了。

    将于沁沁放下,他牵起她的小手,别有深意的扫了花丛一眼。「起风了,咱们进屋里喝杯爇茶,免得着凉了。」

    于沁沁乖顺地点点头,由着宫破雷拉进屋子里去。

    花丛里的沈秋衣和宫流雩相视一眼,知道宫破雷铁定不会忘了找他们「好好的聊一聊」。虽然感叹即将面临的命运,不过偷窥到津彩绝轮的好戏,也算是值得。

    宫流雩猛然站起身拍拍绣裙上的尘土,大叫一声,「好,要开始忙啦!」

    沈秋衣的反应是白了她一眼。

    宫流雩才没空理会沈秋衣,匆忙的说:「沈二哥,你还不赶紧找人替你多煎几帖伤药?我可是得去找几本厚一点的经书垫在屁股上等挨打……可别怪小妹我没事先通知你哟!」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对呀!等大哥将沁沁送回房,就要来秋后算帐啦,我怎么还杵在这儿等着被逮哩?」拍拍额头,沈秋衣足底一蹬,使出自小苦练的绝顶轻功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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