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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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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阳光,斜照入洞内,映得洞内光亮无比。这个山洞在阳光的照耀下,和普通的山洞没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洞内的烂泥巴里,正躺着一个人。她就是充当“圣女”的替身,让那群村民把她像货物一般的给扔下山洞当贡品的夏若梅……一个准备献给蛇神的最佳女主角。

    夏若梅缓缓睁开双眼,打量着四周围的环境,这儿好象是一个山洞;她想,她应该是死了吧!她轻轻地动一下四肢,天啊!全身上下传来疼痛的感觉,根据以往充当替身演员的经验告诉她,这回摔得可不轻,可能已经遍体黑青瘀血、鼻青脸肿了。唯一庆幸的是,她未蒙主召唤,而她能大难不死地逃过这一劫;如果她猜测得没错的话,这堆发出恶臭的烂泥,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说不出此刻的感觉,夏若梅决定还是先离开这个山洞再说吧!等她出了山洞,再向附近的居民求救,然后找公安来将那个杀千刀的巫师绳之以法,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假借鬼神之名号,来欺骗、愚弄这些无知的村民。总而言之,罪魁祸首就是那位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巫师了。

    夏若梅使出吃你的力气,不顾四肢传来的痛楚,硬是勉强自己站了起来,咬着牙根,朝着阳光照射进来的方向步去;“自由”就在前方等着她,胜利女神将会对着她微笑。啊!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多么的新鲜,感谢上帝!感谢烂泥巴!

    阿门!

    一走出洞口,和风微微吹了过来,彷佛拂丢她满身的痛楚。绿油油的草地,让她满心舒畅了起来;杨柳垂荫,远方矗立着一座低矮的山坡。夏若梅下意识地往前走去,路的两旁还长着一些奇异的花草,微风一,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这优美的环境,真是令人流连忘返!一瞬间,她不禁以为,自己该不会是走进了陶渊明的世外桃源了吧!

    愈靠近矮坡,夏若梅愈能听见淙淙的流水声,从林荫深处传了出来;下意识地,她又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当她一踏进这片树林,她马上就被眼前这幅美丽的景象给迷住了。

    一个面积不是很大的小湖泊,因阳光的照射,湖面闪耀着七彩的光芒,宛若一道彩虹驻足其上,流连忘返得不忍离去;那树荫的遮蔽,宛若仙境般的美景,唯有亲自莅临,才能发现这块美如宝石般璀璨的湖水之美。顾不得世俗的眼光,趁着四下无人,夏若悔三两下就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裸地跳进湖水中,享受与大自然合而为一的感觉。

    令人惊讶的是,湖水的温度非常地暖和,一点都不冷,好象是个“温泉”;泡在水里,还有一种血脉通畅的感觉。原本她满身的酸痛,被这湖水一洗涤,彷佛都已消失殆尽,这简直就是大不可思议了!莫非这湖水可以医治百病?在武侠小说的剧情里,总在深山绝壑之中,都隐藏着千年难得一见、万年难得一求的奇珍异草,搞不好,这湖水还真具有延年益寿的功能,喝下它还可以百毒不侵。天哪!她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夏若梅不禁用力地甩甩头,伸手解开发辫,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就像瀑布般的飞泻而下。她这头亮丽、乌黑的长发,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也是她身为女人最大的象征;不少的广告商都愿意花上巨资,请她担任洗发津的广告模特儿,但她都不为所动。她的想法是,没必要替自己找无谓的麻烦!她也算是电影圈内的从业人员,太了解电影圈内的复杂与黑暗,任他金山银山,“远离是非”……才是首要之策。

    深吸了一口新鲜、带着花香般的气息,夏若梅潜入湖底,身手灵巧地游了起来。咦?她何不往湖的源流游去?想必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吧!一思及此,她游出了湖面,看清楚了湖的源流及方向,锁定目标,奋力地向前游去。

    上帝终于听见了她的祈祷,感谢天主!夏若梅激动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虽然,她身在美如天仙的环境中,却还不比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得感动、来得欣喜。她终于得救了!若非身处湖水之中,她真的会跪来虔诚地膜拜,感谢圣恩!

    那是一个女子,夏若梅是根据那人过肩的黑发和略带点古铜色的来判断;

    她想,同为女人,她虽身无寸缕,也不用太害羞了,因此,她放大胆地游了过去。

    “小姐。”夏若梅开心地叫着。

    那人明显地一震,微微侧过身子来,神色漠然地望着这位擅自闯进这区域的女子。她是使用何种方法进入飘香园的圣池之中?那人百思不得其解地注视着夏若梅。

    很平凡的一张脸,是属于那种看过就会忘记的脸庞。突然地,她那双眼眸却吸引了那人的注意……清澈的乌眸里,闪耀着一丝纯真的光宋,不可思议的是,她脸上表情之丰富,衬得那双眼眸格外闪闪动人;除此之外,恐怕只有那头秀发可以引人注目了。她长相普通……喔!可是那身材……宛若魔鬼般的惹火、,高耸、的,纤细的柳腰,足以让一个正常男子血脉偿张!

    夏若梅也惊讶地望着她,但她却脑袋一片空白。上帝呀!那简直是一张颠倒众生,让男人趋之若,让女人梦寐以求并嫉妒的脸,好一个绝色天香呀!从事电影工作这么多年,看过多少超级巨星、青春玉女,一拿来和眼前这女子相比,乖乖!

    一个是天上明月,一个宛如地上仿冒的珍珠,怎能与其争辉!?夏若梅赞叹地想着。

    那女子有着一双深遂的眼眸,像湖水般那样的碧绿、清澄,像翡翠般闪着耀眼的光采;尤其是她高挺的鼻梁,宛若出自艺术家的手笔;薄薄的嘴唇,微征上翘,太了,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就连身为女人的夏若梅,差点就克制不住地想拜倒在那女子的石榴裙下。

    她彷佛是维娜斯重现江湖!夏若梅傻傻地望着她,原先想请她帮忙的事,暂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心一意观赏这幅赏心悦目的绝色美女沐浴图。看着、看着,她发觉上帝是公平的,上帝造人都没有十全十美,眼前这女子的眉毛,似乎浓了一点;不过,二十世纪都会新女性,也喜欢将自己的眉毛画浓一点,那样看起来比较性格,不是吗?但这女子的眉宇之间,带有一股浓厚的英气,因此,这微小的缺点,仍然无损于她的美丽。

    “你是谁?”那女子高深莫测地问道;她的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语气充满了十足的权威性。

    “我……”夏若梅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下一秒钟,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已被这女子给反锁在背后了。哦!铁一般的手臂,这根本就属于男人的手,难道……从头到尾,是她判断错误,把男生当作女生?不可能!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加诸于自己身上的力量,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你是谁派来的?竟然能躲得过我布下的天罗地网,和外面侍卫的注意,快说!”那人加重了力量,夏若梅承受不住,“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天哪!这个人简直就是大力士,至于他说的什么天罗地网?什么侍卫?她连个儿影子都没瞧见;

    或许遇上他们,也比遇见他这个火爆浪子还来得好!

    “你抓着我,我怎么说?”夏若梅忍着痛道。额上已流下了大颗的汗珠,他再不松手,她的手百分之百会被他给活生生地折断!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原本还以为,她能幸运逃过一劫,古语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谁料想得到她竟然是祸不单行啊!

    “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了。”那男子冷冷地一笑,对欲杀害自己的刺客,是不需要太仁慈的。

    “好,我说!我说!”夏若梅赶紧叫道。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但重点是……要招什么?

    “快说吧!”那男子稍微放松了力道,看来,这女刺客还算识相,不过,泄露秘密是刺客的大忌,她一旦说出来,照样难逃组织的制裁。

    “我叫夏若梅,家住台湾,今年二十四岁,来这儿是为了拍戏……”她硬着头皮自我介绍,因她实在不知要“招”什么。

    “住口!”那男子火大地叫道,使夏若梅害怕地闭上了嘴。天啊!火山爆发了,她的项上人头恐怕保不住了!阿弭陀佛……耶稣基督……她暗暗祈祷,希望会有贵人出现。

    果然,这女刺客不是省油的灯,在生死关头,竟还敢胡言乱言;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给她破坏得荡然无存,严重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六、七个男子出现在湖旁;夏若梅一惊,她可未着寸缕呀!外泄……啊!羞死人了!若非双手被缚,她至少还可以藏在水里,不用在这群陌生男子面前曝光。

    “该死!”这男子低声诅咒,想必是他刚刚那声大喝,把他的贴身侍卫全都给吸引过来。下意识地,他迅速将夏若梅拉到自己的身后,但仍然将她的手抓在他胸前;而这个动作,使得两个人的身子毫无避免地紧贴在一起。

    夏若梅整个脸都泛起了红潮,长这么大以来,她可是第一次和男孩子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从小到大,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一直在她心中根深柢固,不曾动摇或改变过;“童贞”是她将来要奉献给丈夫的宝贝,所以,她一直都很珍惜并保养自己的身体。而现在……这个粗鲁、坏脾气的陌生男子,不但看了她的,甚至还光明正大地吃她豆腐;天呀!她不想活了!她情愿让那群男人眼睛吃冰淇淋!?也不要全身光溜溜地黏在他身上……天啊!让那群男人的眼睛吃冰淇淋!不!她办不到的,算了!还是尽量和这臭男人保持距离好了。于是,她努力地挣扎,但换来的却是白费力气、徒劳无功罢了!

    “王,恕属下保护不周,来迟了!让您受惊了。”为首的一名大汉,一瞧见湖中的情况之后,单脚跪在湖旁惶恐地说;而他身后的人,也相继跪了下去。

    什么时候湖中多了一个人呢?竟然能躲过他们严密的封锁?是这名女子意图不轨,或者是刺客?众人面面相望,冷汗直流。这件事若传了出去,他们这些王的贴身侍卫,个个不都名誉扫地,无颜见江东父老?要知道,这些死士可是宁愿牺牲性命,也不愿英名尽失的呀!

    “统统转过身去,在入口处候着。”那男子冷冷地说,众人只得领命去入口处等候着。听王的声音,似乎在抑制着强烈的火气,一思及此,侍卫们的脚步愈显沉重。

    事实上,是因为夏若梅不住地挣扎,而两人的身体又是紧贴在一起,她这样动来动去,惹得他一颗心不住地悸动,冉冉而升;他八成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否则,对于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女子,怎么可能会引起他的“性趣”?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想他后宫佳丽不止三千,每个均使出浑身解数想得到他的青睐,他都不为所动;偏偏今天他却对这名来历不明、形迹可疑的小女子的心动,他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而且据他的经验,他百分之百敢肯定……这小女子还是“处女”。

    “你再乱动,小心我侵犯你。”他恐吓地说,并满意地察觉到他身后的娇躯,在刹那间竟变成僵硬如石;明显地,刚刚他那句话,充分地达到了他预期的效果……她果然还是处女!

    宛若平空丢下一枚巨型炸弹般,炸得她天昏地暗、神智不清,脑袋无法正常运作,顿时,全身僵硬得不敢“动弹”。这……这无耻男人,当真想要“侵犯”她辛辛苦苦保存了二十四年的纯真!?她惊骇地瞪着他那光滑却强而有力的后背而不知所措,就连当事人已经好心地松开她的手,上岸去穿好衣物,她仍然“呆”立在湖中,那模样……真是有够“拙”的。

    可偏偏这“拙”样,却悄悄地进驻了他的心扉,那是他始料所未及的。

    “你的衣物呢?”在他已经欣赏够了她的蠢样之后,该是提醒她的时候了。根据他的直觉,这位叫夏若梅的小女子,对他的生命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相反地,他却深深觉得,她对他的生活可能会造成某方面的影响,毕竟,她和他已经有了“之亲”,不是吗?

    “啊!”夏若梅慌张地惊醒过来。她到底是怎么了?那男子何时放开她的?更夸张的是……他竟然连衣服都穿好了,而她,却没有把握机会逃走,反而像个傻瓜似的任他一饱眼福;这还不打紧,居然惨遭对方的假意提醒,她干脆一头去撞墙死了算了!等夏若梅穿好T恤、牛仔裤,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时,那男子的身边,早已围着原先出现在湖旁的七位彪形大汉,成保护姿态地站立在一旁,并凶神恶煞地瞅着她;那神情,好象她是个欲对那男子不利的恐怖份子。

    谁才是可怜的受害者?夏若梅不禁摇头苦笑。

    “杰斯,把她带回宫去,交给绿云。”那男子不以为然地瞟了夏若梅一眼,便迈步往入口处走去,并坐上已恭候多时的一顶“软轿”……将它称之为“软轿”,似乎不太适合,因为,它的面积比一般的轿子来得宽敞,反而有点像现代的车厢。

    软轿上用蓝色的轻纱遮掩、环绕着,内部铺着野兽的皮毛,在兽皮上有一张矮几,矮几上放置着一些奇异的水果。如此奢侈的享受,除了贴身保镖、随侍一旁的仆人,简直就像是帝王出游,要不也是皇亲国威、王孙贵族……等等!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都什么时代了!二十世纪耶!哪来的皇帝?哪来的王孙贵族?太可笑了!

    那男子大剌剌地在舒适的兽皮上坐好。

    “王,回宫。”站在软轿旁的一名仆人宏亮而恭敬地叫道,队伍就往前方出发。可怜的夏若梅,双手被缚地跟在队伍的最后方,就像个囚犯似的;而那个叫杰斯的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好脸色给她看。唉!她是招谁惹谁了!才刚从死亡的边缘捡回一条小命,马上又遇到这么不仁道的待遇。

    “喂!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夏若梅问。

    杰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你是聋子啊!前面那个家伙是谁呀?好象很了不起耶!”夏若梅故意不知死活地问着。她想,既然要死,也得死得清清楚楚,否则,到了阎罗王那儿,一问三不知,那可就太悲哀了!

    “大胆!王的名号,岂是你这种卑贱女子可以知晓的!”杰斯冷冽地瞪着夏若梅。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们,若非王吩咐过,要将这囚犯送去绿云那儿,他早就一刀解决,送她上西天了,哪容得她还在这儿聒噪不停!

    “王!?”夏若梅一震,老天!她有没有听错!?“王”!?现在是二十世纪耶!怎么还会有这么迂腐的名称?镇定!一定要冷静下来,她不可能会回到过去,这是小说中才会有的剧情,绝对不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的。深吸了一口气,她想,一定是她遇到了某小国的亲王了,在一些未开化的国家,仍然保有君主制度,那他被称为“王”,应该是可以理解的。于是她又问:“这里是什么国家?”她求证地望着杰斯。

    “国家!?哼!这里是“蛇界”。”杰斯不悦地纠正她。都敢来刺杀蛇界的君王了,怎么不知自己站在蛇界的土地上!?这娘们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在装糊涂,莫非……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以便趁机逃走?嗯!他可不能上当,若出了任何差错,王的脾气,他可承受不起。

    “蛇界?”夏若梅默念一遍,脑中迅速翻转到印象极淡的世界地理,是属于非洲那一边的落后国家吗?不可能!她出事地点是在亚洲,而她现在应该还是在亚洲吧!但看他们的服装,很像是阿拉伯人嗜穿的长袍,这……这怎么会这样呢?她都快搞迷糊了。

    身为电影从业人员,中国历代王朝的服饰她也都略知一、二,所以她知道,她不可能是回到了古代,因此,她安慰自己,她一定是到了某个她不知道的“小”国家,唉!谁叫她的地理知识,早在几年前就还给老师了。不过,这么一想,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心情顿觉舒畅起来,何必庸人自扰呢?

    “你们国家的风景很漂亮,为什么不开辟成观光胜地?我是搞电影的,可以免费帮你们国家拍摄一系列的观光……”她试着诱之以利,打好关系。

    “住口!你在疯言疯语什么?蛇界岂能容外人随意进出?有心情在这儿胡说八道,还不如担心你等一下的命运吧!”杰斯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之后,心中暗暗发誓,一到达目的地,就要立刻把她丢到绿云那里,否则,再和她相处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已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命运!?我会被杀吗?这是违反人权的!我只不过是误入此地,罪不至死吧!

    你们不可以草管人命,我……啊!”夏若梅的话在一声尖叫之后停住,原来,是杰斯终于忍不住,出手打昏了她;他情愿背着她回去,也不愿任她“强坚”他的耳朵。哦!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可说得一点都没错!

    ※※※夏若梅缓缓张开双眼,视线所及,是一间属于女子的房间;浅绿色的纱帐,夹带着淡淡的柠檬香。她猛地坐起身,却因脖子传来的疼痛,令她大声诅咒;那不知怜香惜玉的粗人,混蛋!有朝一日,哼!她绝对要给他好看!

    “你醒了?杰斯将军出手也太重了。”一阵清脆的声音从纱帐外传了进来。夏若梅好奇地掀开纱帐,一位穿着绿色棉布长袍的女子,直挺挺地伫立在眼前;她的眉似远山,眼如秋水,檀鼻、杏口,又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在这个国家,似乎专出俊男美女,让她这个长相平凡的人,心里怪不是味儿。

    “杰斯将军!?他那种人竟然是将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夏若梅张大了嘴,表情相当夸张,使得那女子笑了起来。

    “我叫绿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若梅。”望着那和蔼可亲的笑脸,夏若梅不禁有点迷惑。

    “那我叫你小梅好了,刚来这里,都会有点不太适应……呃,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绿云关心地问。

    “我不是囚犯吗?”夏若梅问道;绿云对待她的方式,好象和那位杰斯将军所说的背道而驰似的。

    “囚犯?”绿云惊愕地注视着她。“别开玩笑了!你是新进宫的侍女,可不是什么囚犯。最近宫里很忙,暂时没有办法让你去服侍白雪郡主,你就先跟在我身旁学些宫里的礼仪规榘好了。”绿云好笑地说。“囚犯”!?她八成是被杰斯将军给吓坏了。

    “侍女?”夏若梅的疑问是愈来愈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昏迷不醒的这一段时间里,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她从囚犯摇身一变,而成了宫中的侍女?不过也还好,至少,她不用被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也算逃过一劫。生命既然有了保障,好奇心立刻占据了心头;对于新环境,她充满了好奇。

    “走吧!别发呆了,快跟我一起去请安吧!”绿云握住夏若梅的手,推门走了出去。没时间了,若不带新侍女去和众位郡主请安,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绿云姊姊,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夏若梅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里是百花宫,是女眷们居住的地方;等会儿请完安,就必须去“蓝蛇宫”帮忙。”

    ““蓝蛇宫”又是什么地方?”

    “是文武百官拜见王的地方。”

    “你们的“王”……听说很厉害?”夏若梅试探地问。想起那日他那快如闪电般的身手,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制住了,她想,好歹她也是空手道黑带的高手,却连对方何时出手部没知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打败,真是输得太难看了!

    “当然啦!王的法力在各界当中是属一属二的,他人又长得英俊潇洒,各界的公主都想委身与他;可惜王的心,就像是飘泊不定的浮萍,很难有人能让他安定下来的。”

    “他有法力呀!”夏若梅不敢置信地叫着。这年代,除了斩妖除魔的道教人士和一些什么喇嘛,听说有在学习法术之外,其馀的,不都是一些装神弄鬼的神棍!

    不过,她心里是真相信他有法力的,否则,以她的身手又怎会被他抓住?况且,还输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她相信,若比真功夫,她未必会输。

    “小梅,蛇男的每个人都有法力,只是和王一比,简直就不堪一击。”绿云大惊小怪地看着她;在这里的人,谁不知晓王的威名,就算在各界,王的名号也是受人景仰的。除非是乡下出身,也才会对王一无所知,但夏若梅的反应,简直就是毫无概念。“绿云姊,你也有法力吗?教我好不好?”

    “嘘……我们到了。等一下我们要请安的这位正主儿的脾气是最大的,侍会儿我怎么做,你就跟着做,要不然,咱们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绿云轻声地警告着,希望没有见过世面的夏若梅,不要出差错才好。想当年,她虽然不是和她一样一无所知,却也吃了不少苦头才爬到今天的地位,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尽力地照顾她,同是天涯沦落人嘛!“哦!她是谁呀?”

    “红莲郡主。”

    绿云轻轻敲着门,心里极度忐忑不安;这个傻丫头,若不小心触怒了红莲郡主,那该如何是好?这红莲郡主一向骄傲蛮横,而且最会整新入宫的侍女;身为侍女之首的她,常常会听到新侍女的哭诉,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呀!谁叫她们只是身分卑微的侍女呢?看着夏若梅好奇的表情,她不禁低声叹了一口气,是福是祸,就听天由命吧!

    “进来!”娇滴滴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妩媚动听,使人骨头都快酥了。

    绿云推门,拉着夏若梅走了进去;只见一名穿着红色丝质长袍的女子,正端坐在镜子前凝视着自已的面容,一名侍女则站在她身后梳理着她的秀发。

    “绿云见过红莲郡主,向郡主请安。”绿云恭敬地欠了欠身,红莲郡主视而不见的淡淡地挥了挥手。

    “谢郡主。郡主,这位是新来的侍女,叫小梅。小梅!快来向郡主请安。”绿云用眼神示意站立在一旁的夏若梅,她只得依样画葫芦。

    “小梅见过红莲郡主,向郡主请安。”夏若梅也欠了欠身,红莲郡主却缓缓地转过身来,凝视着她。红莲郡主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好好地打量了她一番;夏若梅长相平凡,不足为惧,反正宫里的侍女每个都是此等模样,她荣登王妃的宝座早就指日可待了。一思及此,她高兴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种情况,使得站在她身后的侍女和绿云皆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呀!红莲郡主的笑容,一向只针对王及几位重量级的大臣才有的,在侍女面前,得到冷言冷语的待遇是正常的……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否则,怎会反常得吓人?

    “起来吧!”虽娇软无力,却带着十足的命令语气,夏若梅缓缓地站起身。

    “谢郡主。”她恭敬地说。

    一窥见红莲郡主的容貌,她就又傻了!好美呀!她就像一朵娇艳动人的玫瑰花,美艳得逼人,让人喘不过气来;再听她那娇柔的嗓音,不知有多少男人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美得像烈火一般,却不知会烧伤多少人,她真是一个宛若玫瑰般多刺的美女啊!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红莲郡主瞧着夏若梅痴傻的表情,浑身都感觉不太舒服;因为像夏若梅这种神情,她只在许多男子身上看见过,在女人身上这还是头一次,所以她焦急地询问。

    “回郡主,实在是小梅没看遇像你这么美的郡主,一时之间看傻了,请郡主原谅!”夏若梅据实以告。

    绿云则刚从惊吓中回复过来,一听见红莲郡主的问话,一颗心又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好不容易听见夏若梅正确的回答,一颗饱受惊吓过度的心,才安定了下来。天哪!她发现她脆弱的心灵再也没办法承受摧残了,虽然夏若梅虽然只是个乡下姑娘,然而机智反应却表现得可圈可点,尚且知道如何制伏女人的最大弱点……

    美貌与虚荣心,真可谓孺子可教也。

    “嗯!很好,你在百花宫里一定会很有前途的。好好地跟着绿云,她把你教得很不错,出去吧!”红莲郡主非常满意地点点头。

    “谢郡主。”绿云恭敬地说完,便拉着夏若梅快步走出大门,并迅速关上了门,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她暗自窃喜今天的幸运,更希望红莲郡主的心情天天如今朝,那大家可就脱离苦海了。

    一阵嘈杂声,由前方转角处传了过来,两人相互一望,赶紧往爇闹之处跑去;凑爇闹似乎是人类自古以来的天性,尤其是女人。唉!唯恐天下不乱。

    “啊!”绿云猛地停下脚步,使得跟在她身后的夏若梅,一个收势不住,撞了上去。若非绿云恰好靠着转角处的廊柱,两个人不摔个四脚朝天,或者是五体投地才怪!不过,她仍然难逃眼冒金星的命运。

    “怎么了?绿云姊。”夏若梅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意识,问道;然后,她只见一大群女人围在百花齐放的庭园中的凉亭,事实上,她们简直就是把那个可怜的凉亭给团团包围住。凉亭的一边衔接着一栋雅致的竹楼,在竹楼的四周,种植着数量众多的白梅,乍看之下,宛若一栋遗世独立的小楼,傲然矗立在凡尘之中,凌驾于百花之上。

    “是王大驾光临“雪月小筑”。”她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双眼眸却凝视着凉亭中的人。夏若梅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但见绿云的神态,似乎她知道凉亭内有何许人物;不是夏若梅夸口,她的视力是一点零,没道理绿云看得一清二楚,而她却只能对着那群人头发呆吧!

    “雪月小筑”?好典雅的名字,或许,这竹楼住着一位绝世美女吧!到目前为止,她所遇见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没有一个是差强人意,除了她自己之外;夏若梅不禁苦笑了起来。

    ““雪月小筑”是白雪郡主居住的地方,是非狄雅斯王特她为她盖的。下个月王要册立王妃,白雪郡主的呼声最高,可能是第一人选。”绿云平淡地叙述,眼光仍未离开过凉亭,那样子就像是稍微一移开视线,她最宝贝的东西就会不翼而飞似的。但她的表情却又是那么的沉重,天呀!夏若梅真希望这群女人马上在她面前消失,她真想看看凉亭内到底是何许人也!

    彷佛老天听见了她的呼唤,这群女人不知怎么搞的,竟然都依依不舍地离去,但她们留恋、爱慕的眼光,仍注视着凉亭中的人。凉亭外站立着六个黑衣大汉,神色戒备地注视着附近的动静;而在凉亭里,只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这三个男人中,竟然有两位是夏若梅恨之入骨的人,一个是那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杰斯将军,一个是吃她豆腐的色魔,也就是这里的王;另外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只可惜全身上下散发出冷漠孤傲的气质,就像万年寒冰足以把人冻僵了似的,总而言之,这三个男人没有一位是她夏大小姐看得顺眼的;而那名女子,因为背对着夏若梅,使得夏若梅无法看清楚她的庐山真面目,只见她穿着象牙白的长袍,落落大方地和那三位男子侃侃而谈。

    “绿云姊,那个冰块脸是谁呀?”

    “冰块脸?”绿云怔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小悔,他是韦风首相,地位仅次于菲狄雅斯王呢!”

    “菲狄雅斯王?”夏若梅一愕,好耳熟的名字,她好象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是在报纸?还是名人杂志?或许,她曾经在偶然的机会里翻阅过有关这个国家的报导,但她脑海中,怎没有这国家的印象?下意识地,她往菲狄雅斯的方向看去,这样一个外貌出众的美男子,若她真有看过,又怎会毫无印象?

    感觉到有股强烈的凝视,菲狄雅斯猛地抬头,的碧眸直直地对上夏若梅探索的乌眸;彷佛做坏事被人当场逮到,她感觉一股爇气由脚底往脑门上冲,羞死了!他的眼神远闪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如果此刻,地上裂了一个大洞,她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往下跳。

    她迅速地转过头,却迎上绿云关切的眼眸,她望着夏若梅泛红的脸颊,感到不解。

    “小梅,你发烧了是不是?”奇怪?刚刚还好好的呀!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在她问完话之后,夏若梅的脸似乎更红了。

    “谁在那里?”杰斯喝道。六名大汉身形一闪,已伫立在两人面前;之前因为有一大群女子争先恐后地想吸引他们三人的注意,嘈杂的噪音,令他们没有察觉到廊柱后还躲藏着两个人,等赶走了噪音,她们两人自然难逃他们的耳力,而现出原形。

    绿云处之泰然地拉着夏若梅在凉亭前停了下来。既然被发现,干脆就大方一点,不过,夏若梅想,她暂时还没有勇气朝菲狄雅斯看去,刚刚她实在大丢人了!

    “绿云拜见王、首相、将军、白雪郡主。”绿云必恭必敬地跪在凉亭前,夏若梅却站在一旁发呆。

    “若梅,快跪下。”她紧张地提醒,见夏若梅仍毫无反应,只得伸手硬拉她跪下;夏若梅被人突然一拉,整个人往前摔去,摔个五体投地。凉亭内的四人,被她的举动惊愕得不敢置信地注视着绿云。

    这种情况连绿云都看傻了,再加上接受他们询问的眼神,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呆楞楞地注视着夏若梅狼狈地挣扎起身……天哪!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无语问苍天了。

    “绿云,她是新来的侍女吗?这么有礼貌得行如此大礼。”宛若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夏若梅拍掉头发上的绿草,心里恨恨地想,她似乎总会在菲狄雅斯面前出糗,哼!都是他害的,她才会这么倒霉。

    “回部主,她叫小梅。”绿云回答,仍然跪在地上。

    夏若梅看看她,原来,绿云是要拉她跪下,却因为自己在思索事情,以至于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摔了个“狗吃屎”,真是太悲惨了!看来,她应该也要跪着的,谁叫她只是一个身分卑微的侍女呢?想着、想着,她作势正要跪去。

    “起来吧!”菲狄雅斯突然开口说话,使得夏若梅才跪下去的身子,又硬生生地停住。

    看着他促狭似的眼光,她不平衡极了。该死的家伙,他一定是故意的!而悲哀的却是……她只能暗恨在心底,这太不公平了!谁叫他是一国之君,而她却只是个侍女呢?唉!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扳回颓势。

    “绿云,麻烦你将我的古筝拿出来好吗?”白雪郡主道。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容貌的女子,让夏若梅产生些许的好感,至少,她比那位娇贵的红莲郡主让人感觉舒服多了;而且,她说话也比较有礼貌,不像红莲郡主是那样地咄咄逼人。

    “好的,郡主。”绿云转身往雪月小筑内走去,夏若梅自然而然地跟着她,事实上,她是想叁观一下雪月小筑的内部风貌。

    “小悔,你过来这里好吗?”白雪叫唤住夏若梅,三名男士则好奇地注视着白雪。白雪郡主一向独来独往,性喜优静,所以身边也只留了一名侍女巧儿服侍,这次会主动叫住她,一定是她有何过人之处,否则,白雪又怎会对她另眼相待?

    杰斯一看见夏若梅,心里暗自咒骂;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了,她真是个麻烦,谁惹上她,一定会倒大楣!她让他和他的大护卫受到韦风的讥笑与嘲讽!

    一名弱女子,竟能攻破他的严密戒备,愉愉地潜入飘香园内的圣池与王共浴;而他,却毫无发现。此等奇耻大辱,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而这,完全拜她所赐!哼!

    他愈想就愈气,最后干脆痛恨地别过脸,眼不见为净。

    “小悔见过郡主。”夏若梅恭敬、却有点弯扭地道。绿云不在身旁,令她颇不自在,特别是场中还有一个人,曾经见过她裸的身躯,而记忆中他那专注的眼神,又令她有一股想逃的冲动;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啊!你是……”白雪握住夏若梅的手,惊愕地叫了出来。她莫名其妙地抬起眼注视着白雪,这一瞧,夏若梅也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竟然会有人美得不带一丝人间味,她就是不属于红尘俗世的九天仙女,美得缥缈、美得虚幻,尤其高雅脱俗的气质,神圣而不可侵犯,令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怎么了?白雪。”菲狄雅斯问道。

    “王,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她的来历,苦不早点送她回去,我怕某人的心湖会为之大乱!”白雪轻轻笑了起来,在她摸到夏若梅的手心之后,她更觉得有趣了。她发觉夏若梅红鸾星动,不消多时,她的结婚伴侣定会出现,只是,那个幸运儿会是谁呢?

    “是吗?那可真令人拭目以待喽!”菲狄雅斯毫不在意地说。过了斋戒日,他早测出夏若梅是属于人界的凡人,但令他困惑的是,她竟然能破了他的结界,两人还意外地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亦就是这一项原因,他才没有立刻使用法力送她回到属于她的世界;他也想看看这样一名“弱”女子,能对蛇界造成何种影响?

    “哦!看来长老的愿望就要成真了。”白雪露齿一笑。这高傲自负的王,似乎不太相信命运,瞧他那神情,似乎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但是,注定好的命运,任他法力无边也难逃宿命的安排。若真要与命运抗争,唯有趁早将她送走才是上上之策。

    “我赞同白雪的话,她是个麻烦津。王,属下愿意亲自护送她回去。”杰斯迅速接了下去,语气之爇络和勤,令他们三人为之侧目……这小子吃错药了!?平常最讨厌与女人有任何接触的他,今日却开口说要保护女人,这实在太使人惊讶了!

    “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这是那幕一看见女人就逃得无影无踪的杰斯将军吗?”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韦风,这下也忍不住开口说话,语气带着揶揄,但仍然是面无表情。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作哑巴!”杰斯不悦地说。这家伙打什么岔?侍会儿再找他算总帐!

    “呃……你们要送我回去吗?”夏若梅从发呆中回过神来。这里果然是俊男美女国!是地理环境的关系?还是饮食文化的差异?如果她移民来此,会不会也变成美女?他们在争执些什么?和她有关吗?她忍不住询问道。

    四人停下了交谈,凉亭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凝滞的空气带点诡异,白雪郡主却突然轻笑出声。他们谈论了半天,当事人却莫名其妙,她真是个有趣的人;或许……一个想法涌上白雪心头……她,或许能让自负、无情的王尝点苦头!一向自认为法术高超就能胜券在握的王,哪里会知道爱情这东西岂是由法力就能躁纵的!

    “没有,你误会了!”白雪瞟了一下菲狄雅斯,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想必王是认为凭夏若梅平凡之姿,铁扰乱不了他平静无波的心湖。唉!自大的男人,偏偏爱情这种东西,愈自大的人去碰,就愈容易深陷情网。她突然有点期待那天的来临,因此,万万不能送夏若梅回去了。

    “白雪郡主,你的古筝拿来了。”绿云将古筝置放在凉庭的石桌上,见夏若梅傻傻地站在白雪身旁,她又担心了起来……这丫头不知道有无得罪了这几位大人物?

    “谢谢你,绿云,带小梅下去吧!我和王有重要的事要谈论。”白雪缓缓道。

    看来,这古筝暂时是派不上用场了。

    “是,绿云告退。”恭敬地说完之后,绿云火速地将夏若梅带离现场。

    “白雪,既然古筝都拿来了,你就……”

    “韦风,不急嘛!”白雪打断韦风的话,她怎能让王回避这个话题呢?冷漠聪明的韦风,又怎会不知晓菲狄雅斯的心思呢?基于“护主”心切,他才出言转移她的心思,看来,他也在担心着。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菲狄雅斯无奈地耸耸肩。女人哪!不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吗?更令他厌恶的就是……她们处心积虑地接近他,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只为了想荣登后座;但他飘忽不定的心,又岂会为一名女子安定下来?所以,白雪的心机,根本就是多馀的,几千年来,多少各界佳丽想获得他的青睐,仍是徒劳无功。他是蛇界的王,不就是世人所谓的冷血动物?既然是冷血动物,他就不会为了一位女子而爇血沸腾;总而言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融化他冰冷的心。

    “我只是想和王打个赌。”

    “打赌?乐意奉陪,不过,有什么好处?”菲狄雅斯笑问道。他贵为一界之君,什么奇珍异见他没有,白雪又能提出什么吸引他的赌注来,这点令他觉得好奇。“好处就是白族的镇族之宝。”

    ““雪月镜”!?想不到你舍得把它拿出来,到时你若输了,不怕被族人驱逐出境?”菲狄雅斯认为她太冲动了,因为,她根本是必输无疑。

    “王,这点你就不必替我担心了。”

    “好吧!那你想得到什么好处?”打赌嘛!没有赌注,就令人意兴阑珊。

    “很简单!如果我蠃了,我要亲自选我喜欢的未来伴侣,然后请王下旨,这样,他就不能拒婚了。”白雪说完之后,淡淡地瞟了杰斯一眼。

    “没问题。”

    “王,自古以来,哪有女子自主婚姻的?长老他……”杰斯紧张地提醒;这是多严重的大事啊!

    “长老那边,我自然会处理。”菲狄雅斯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这小子对他,也未免太没有信心了吧!

    “杰斯,你担心个什么劲?王若会喜欢她,那百花宫的所有郡主,一个个不就该去撞墙而死,羞愧而亡了!”韦风好心地提醒他。凡送进宫来的郡主,都是长老经过千挑万选,准备让王在下个月底之前选出的王妃,好替蛇界传宗接代的;也就是这个因素,菲狄雅斯才无奈地勉强答应,蛇界的的确确是该有个继承人,而且,还要是一个血统高尚、家世清白的继承人。

    夏若梅是不够资格的,因为,她只是一个凡人。

    “韦风,我不赞同你说的话;小悔或许长相平凡,但她却有独特的魅力,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白雪说完话之后,便拨弄着古筝的琴弦,优雅地弹奏了起来。

    看来,这话题到此告一个段落,三人只好无奈地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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