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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了?
秦关星斜瞄过办公桌上已堆成好几叠的学生课业报告和讲义,他毫无心思翻阅批注,就连课堂上课都数度难以专心,只为昨晚首度失控的情绪和生理反应吗?
不是早就习惯别人将他误认是女子吗?
苦笑的低下头,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容貌像女生,而一个双胞胎姊姊秦关月和他的长相全承袭自母亲花飘香的天香国色,所以二十五年来光是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的惊艳眸光和赞美话语早让他习于为常了。WWW、qb⑸.cǒМ\他的外表的确就像女生,还是那种比女生还美丽的男人,虽然内心深处对这类评语非常难以平衡;但不可否认的,他也不曾为此生气、忿怒或不满过,因为那从不是他生活重心之所在,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无法改变的事实上,还不如用在他所醉心沉迷的知识学术方面,而随著智慧的累进,拥有一张绝美的皮相更不是他所关切、在意的事了。
但是,他错了──或许正确的说法该是他高估自己是一个有智慧、有风度的男人。在一个女孩当著他的面从头到尾均把他视做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女同性恋者时,这项认知令他几乎为之发狂、震撼不己,虽然明知自己愤怒、不满,但不该是对一个女孩啊!就连甄宇北的粗暴行为也不曾让他恼怒失控,所以他怎么会因甄宇白一句美丽的女人就差点气得吐血?
美丽的女人!天上的仙女!
饶是此刻想就让他有吐血的冲动。他秦关星是个男人,或许脸蛋像女人,也没有明显如阿诺般健美的纠结肌肉,他的身子虽然颀长削瘦却还算挺拔,怎么看也不至于像个女人吧?更何况他的穿著全是相当男性化的西装,甄宇白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个男人呢?
秦关星不禁皱起眉头,她……的眼睛不会有问题吧?他甚至和她相贴有一段时间,她不可能感觉不到男人与女人身体上的明显差别吧?不会是她脑袋有问题吧?思及此,他无奈的猛然抬眸,却迎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眸。
“贾同学,有什么事吗?”感谢他从小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好本领。秦关星在第一眼就认出是企管系大三的班代贾万松,甩开心中的紊乱,他平淡的问。
“报告秦教授,那个同学的作业我都收齐了。”贾万松忙不迭的将手中厚厚的一叠纸张放在略显拥挤的桌面上。
“麻烦你了,贾同学。”秦关星淡淡地点一下头,然后随手拿起第一份作业观看。赫然发觉一封校用公事信封搁置在讲义和讲义的中间,奇怪?尽管他刚刚处于失神状态中,但他明明记得自己回座位时桌上尚无这一封公文啊,难不成是他恍惚得过于严重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上午他泰半处于心神不宁中,他怕是疏忽了,自嘲的怞出信纸一看。当场竟教文中内容给惊震得脑袋空白一片──
“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兼葭凄凄,白露未。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柢。
兼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
谨以此诗聊表心境甄宇白
“秦教授,你怎么了?”
这一声叫唤让秦关星处于惊震下的思维拉回现实。在意识到周遭的一切,几乎是反射性将手中的信纸迅速对折,他看向那叫唤他的人──贾万松脸上自若的看不出任何一丝异状。
“贾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低沉的声音平淡得一如往昔,天晓得他的心早已是波涛汹涌,为那首表露爱慕却蕴意可望不可及的情诗起伏不定。甄宇白她竟然爱上他──不!该说是爱上以为是女子的他,这真是天大的讽刺哪!
“秦教授,同学想问前日的缺课要在何日补上?”贾万松早有准备的请问。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向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如贵公子的秦关星在看见一封信后瞬间变了脸色,虽仅是一、两秒的光景,可那神情已够他印象深刻了。
“缺课──”秦关星顿了一下,才拿起一张教室编排日期一览表翻阅。“工学院、文学院……嗯……”他思索的低语。
“秦教授,文学院后天一整日都空著,不如就选这间好吗?同学们也不用跑太远。”贾万松眼尖的指著文学院3006教室的空格很爇心的提供建议。
“文学院──好吧,确切课程排列我还要研究一下。下午上课前我会请罗助教影印好张贴在公布栏上,就麻烦你提醒一下同学。”秦关星点点头,以地理之便来说实非文学院莫属,但他总觉得贾万松今日的行为似乎有点奇怪,可哪里奇怪却说不出来。
“好的,秦教授,那我出去了。”贾万松恭敬的说完就转身走出办公室,在看见等候在楼梯旁的朱丹凤,他立刻朝她此了一个oK的手势就快步朝她跑去。
当然,秦关星是看不见这个场面。在贾万松一离开办公室,他几乎是立刻把手中对折的信纸摊开,看著纸上的一笔一画,他震撼的心灵是久久无法言语、思想──
甄宇白!
“-──”他暗叹口气的将信纸再度对折,当下思绪又全乱成了一团。特别是那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真是她此刻的心境吗?她爱慕他却无从接近,但她不是同性恋者吗?难道她真的爱上了以为是女子的他,所以……
荒唐,真是荒唐!他是男人啊!但他的心为何迟迟无法平静?他的思绪为何难脱信中文字所扰?莫非他也对她倾心──他必须冷静下来,现在,可不是一时情绪冲动任凭紊乱凌驾理智的时候。
他爱她吗?他不认为。
或许他的身体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悸动,或许她可爱的圆苹果脸蛋惹人怜惜,但是她给他的感觉仅止于学生和老师而已,他可能喜欢有这样一个妹妹而不是女朋友。而她的黑道家世、她的嗜好,他虽不排斥亦无法认同,重点是她若知道他是个男人,这段错觉的爱恋会有何结局?怕是终落得幻梦一场吧!
“关星,你在发什么呆?”一带著磁性的男性嗓音赫然扬起。
“若帆,你现在才下课。”一只手拍在秦关星的屑膀上,听声音就知道是吴若帆──前企管系的单身汉,如今已是名草有主。
“我说,还真是奇迹啊?每次都是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等你吃午餐,今天你秦大帅哥竟然比我早回办公室,你那群声势浩大的亲卫队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吴若帆闻言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因为他一踏进办公室就看见秦关星两眼发直的瞪著自个的办公桌面瞧,这景象是绝无仅有的。
“别糗我了,她们只是有课业问题想请教我的学生罢了,不是什么亲卫队。”秦关星淡笑著拉回心神,然后将手中的信纸工整的折好后放回信封袋。
“是吗?咦?有公文呀,不会是要开会吧?”秦关星的举动吸引了吴若帆的注意,他习惯性的伸手就要拿过翻阅。
“不是。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秦关星忙不迭的把信封放入西装上衣的内袋中。
“嗯。”吴若帆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关星一眼,然后耸耸肩的笑著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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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宇白忐忑不安的跟随著应悦苓教授走进文学系办公室。若非之前她心急四哥的伤势而仓卒早退、文学作业没写,所以她今天一上课即被训得臭头,最悲惨的是在无课的情况下还得来此再训一顿,好惨啊!
“甄宇白──”甫在座位上坐好,应悦苓即扯开她高分贝的尖嗓。
“应教授。”甄宇白怯怯地回道。不就是忘记缴交一次作业而已,可瞧她此刻发青的脸色和因气得抖颤的杀鸡尖声,在在显示她未缴作业的严重性,而她若反驳是否会让应悦苓气得当场爆血管?嗯,好像很有可能。
“你为什么没交作业?”
“我……”高分贝的声音引来众人的观注,甄宇白顿觉困窘的低下头。
“甄宇白,以你在课堂的学习态度和成绩,我以为你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好学生。没想到我竟然会看走眼,若不是有同学告诉我,怕是连我都被你平日文雅端庄的模样给骗倒。哼!特殊分子就是特殊分子,别的教授或许会惧怕你的身分背景,但我应悦苓可不吃那一套。生为中国人,你不知道尊师重道就算了,可也不该在背后诋毁他人的清誉。”应悦苓不悦的看著甄宇白胀红脸的模样,若是以往她会认为这是知耻羞惭的反应,如今她只觉得她读文学系真是埋没她的演戏天分,她的假装仅会令她不屑、厌恶和鄙视,简单一句话就是──她看不起她。
“我没有。应教授,我真的是忘记,不是故意不写作业,我……”甄宇白错愕的抬头想为自己辩白,目为她完全不明白应悦苓在影射什么。
“你不用再说下去,既然你不将我这个教授放在眼里,想必也不在乎这门学分,那我可以成全你。”还敢狡辨,应悦苓脸色一沉的声明。
“我没有不将教授放在眼里。真的!应救授,请你相信我,你误会我了。我……”甄宇白急了,应悦苓这番话让她慌了手脚。
“我误会你?甄宇白,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冤枉你吗?我应悦苓是那种不辨是非的老师吗?”应悦苓闻言更加怒不可遏。
“不是的。应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甄宇白惊慌得难以招架应悦苓来势汹汹的炮火,特别是她们的对话再度引起办公室中在场师生的注意,她真是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无法承受应悦苓咄咄逼人又不善罢甘休的怒焰,再感觉到来自四周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声,甄宇白完全说不出话来,一股欲加之罪的委屈让她霎时红了眼──
“你可以出去了,我不想在我的课堂上看见你。”瞟到办公室门前的蚤动和甄宇白眼中打转的泪水,应悦苓更是光火的转过头冷声宣布。
“我……呜……”甄宇白终于承受不住的转过身朝大门跑去,委屈又无地自容的泪水如洪水般倾泄而出。当她跑出办公室大门并意识到有一大群人时,人已经笔直的朝正中央之人撞了过去。
预期中的撞击并未降临在她身上,因为她虽没看见那一大群人,那一大群人却早已看见她了──而众星拱月中的主角,秦关星则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轻柔却稳当的制止了她的狂奔。
“呜……对……对不起……呜……”甄宇白哽咽的边说边推开那钳住她肩膀的双手,她不想成为众人眼中看笑话的焦点人物。
“甄宇白,你怎么了?”秦关星担忧的问,顾不得此刻的言行举止可能会引来校园师生间的辈短流长,她泪流不止的模样让他无法放心。
听闻那熟悉的声音,甄宇白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是她,真的是她!秦关星怎么会出现在文学院办公室?又怎么会教她看见她这般狼狈丢脸的情景,好似乍见她的那一次,总让她看见她最不颢让她看见的状况。她会怎么看她、怎么想她?早就如履薄冰的情爱世界犹如一脚踏空的在身下碎成千万片……
“甄──”泪痕斑斑的脸庞霎时变得毫无血色,秦关星顿觉心揪紧得难受又不安,她似乎发生事情了,还是相当严重的事情;只是在办公室中……她能发生什么事情?纳闷的抬头环顾四周。嘎!他和她俨然已成为众所注目的焦点。
“不要。”天!她不想活了。破碎的心千疮百孔的难以正视她关切的眸光,甄宇白猛地用力推开她就往大门外跑去,孰料一脚横伸出来当场绊倒她──“啊!”她惊呼出声的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的趴在地上。
猝不及防的给推到一旁,秦关星尚来不及反应就看见她五体投地的摔趴在地上,他忙弯欲扶起她,孰料跟随他一起来办公室的女同学们竟挡住他。
他怔了一下,眼角余光在瞟见甄宇白试图站起身的模样……“你们……”他看看她们一脸同仇敌忾的神情,不禁纳闷的皱起眉头。
“秦教授,她没事的,要上课了,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呢,秦教授。”见秦关星蹙起眉头,一女同学忙撒娇的说明。
“是呀,秦教授,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一旁的女同学们跟著附和。
甄宇白一站起身就看见被众女子团团包围的秦关星,沉浸在难堪羞愧的情绪中的她拔退就往楼梯方向跑去。
“对不起,各位,有什么问题下堂课再问。”秦关星忙抛下话就推开她们往甄宇白跑走的方向追去。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绝对会在学校引来轩然大波,可要他无视于甄宇白的异常反应,他真的做不到。他总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无论如何,他欠她一个人情。
“秦教授、秦教授……”众女同学难以置信的面面相觑,惊叫不止的欲唤回秦关星,无奈他恍若未闻的紧追甄宇白而去。
而办公室中的师生在回复惊震后即开始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唯独应悦苓教授却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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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关星在一楼公布栏前追上了甄宇白,他毫不犹豫的拉著她走进尚无人使用的小剧场中。
“呜……放开我……”甄宇白哭著挣扎,换是以往她会为此欣喜若狂,可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有羞窘难当。
确定她不可能从他身边逃走,秦关星这才放开她。
“告诉我,你发生什么事?”明知毫无立场的问话,他还是顺遂心意的开口。可能是因为他欠她一分人情,再者他想要她把那封信给解释清楚,省得彼此牵扯不清;毕竟他是个男人,而她却是个喜欢女人的同性恋者,他们是不可能发展的。
“呜……”甄宇白犹不止的哭泣,她抓得她手好疼哪。
“别哭了,哭并不能解决事情。”秦关星皱眉的轻声安抚。其实,他非常习惯面对女人的泪水,尤其是那种对他有目的、有企图的泪水,但她的泪水却莫名的让他无法置身事外。唉,就当是欠她的人情吧!
“呜……你不……要管我……呜……我哭完……就没事……”甄宇白怞噎的低著头。她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泪流满面的模样,更不想让她知道应悦苓斥骂她的原由,她不想她看不起她。在她四哥那样对待她之后,她为何还要理她?
“你这样子叫我怎能不管你?”秦关星伸手轻抬起她的下颚,在看见她涕泪的模样时,他自然的从西装上衣口袋中拿出手帕来为她擦拭。
“不要!”甄宇白猛地转过头。“不要对我那么好,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那么好,不然我会……我会……误会的。”看见秦关星愕然的表情,一股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让甄宇白绝望叫喊出声。
她承受不起她的体贴关心,她要的是她的爱、她的心,而非一时的不忍心或同情。如果她放任自己沉醉在她的温柔中,日后她会更无法怞身。如果她无法回应她的爱情,那还不如趁早划清界限。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什么只要远远地看著她、守候著她就心满意足,她根本就无法承受仅能看著她却不能拥有她的痛苦;她想要她,想要她紧紧地搂著她,想要她呵护、疼爱她,她想要很多很多……就是不想要她的同情与怜悯。
“你……”充满感伤的语气和宛若生离死别般的眸光,瞬间刺痛了秦关星的心。注视著她的脸庞,他赫然无言的无所适从。理智告诉他若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她对他不正常的爱恋,此刻正是最佳时机;可情感的一面让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的心为这一番话撼动不已,他好想搂她入怀、拂去她哀痛不止的眼泪,他想看她红扑扑的脸蛋绽放甜美的笑容。
“呜……”她果然是不可能接受她,他们相见的那一次,她就知道她和连韵茹分手的事情;换句话说,她早就知道她是一个同性恋者,她还在痴心妄想什么?她和她根本就没有结果。
“别哭好吗?你这样会让我误会又良心不安。”他不该为她的眼泪有所反应,偏偏她的泪水狠狠刺痛他的心窝。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他真的爱上她吗?他不知道,只知道她的泪水灼烫他的视线,只知道她哭得他心烦疼痛,秦关星不禁深呼吸数下,企图平静内心烦燥的思绪。
“呜……”甄宇白依然止不住的哭泣,沉浸在难以言喻的哀伤中。
“你真的喜欢我吗?”如凄如诉的哭声扰乱他力图寻回的思维,他干脆放弃挺难振作的理智,秦关星投降的问道。
“呜……”
“甄宇白,我也喜欢你。”秦关星拥住她并轻叹出声。希望他不会因一时冲动而后悔,更希望她真龙接受男儿身的他,否则这一切真会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嘎?!”甄宇白被秦关星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吓了一跳,尚未意识过来就教她的言语给震在原地,脑袋非旦惊成一团浆糊,这耳边就像有小蜜蜂在嗡嗡叫个不停,她……她刚刚说什么来著?
“我看到你的信非常惊讶,不过你的亲口告白更具有震撼力,你的眼泪更让我无力招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是喜欢我这一个人,还是仅是喜欢我这张脸?”无视于她在他怀中僵直的躯体,秦关星缓缓说道。
“我真的很喜欢你,不仅仅只是因为你这张脸。当然一开始我是被你的容貌所吸引,但在停车场你为我擦眼泪的那一刻,你的温柔、体贴让我深深地爱上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变成浆糊的脑袋在窜进秦关星最后一句问话开始运作,甄宇白抬起头说。在看见秦关星水亮的大眼睛中闪著不像是错觉的神思时,她顾不得满脸的泪水急的表明心迹,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在她面前证明一般。
“够了。”那一连串的喜欢几乎让他无力负荷,秦关星只觉得难以名状的欣喜涨满他的胸腔。他决定豁出一切了,就算她是个同性恋者,他都不准她后悔今日这番爱的告白。
甄宇白住了口,满是不安又惶恐的盯著秦关星,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像个男人似的充满著男子气慨,衬得她更显英挺;她是如此的美丽,美丽的连身为女子的她都黯然失色哪!
“你说你喜欢我,那我可不许你后悔,因为我也喜欢你。”秦关星拿起手帕轻柔的为地擦拭泪水。
“你……你喜欢我?”甄宇白如遭电趣的呆愕,完全无法相信她的爱慕终有回应的一天。一时间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尽管她天天梦想著听见这一番话,可当她真的亲耳听见时,她的脑袋又乱成了一团。
“我喜欢你,虽然这有点冒险……但喜欢就是喜叹,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情绪。你说呢?”秦关星温柔说道。爱上一个同性恋者,他是需要点勇气来为自己的决定加油打气,毕竟可预料的是这场情路应不好走,但他对自己有信心。
“我说……天啊!你真的喜欢我?我不是耳朵有问题,你真的说喜欢我,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喜欢我?!”甄宇白傻了,这一切全是真的吗?她不会是在作梦吧?
“我为什么会不喜欢你?”她惊愕的表情有些好笑,秦关星轻笑的问,不过她的问话却切中重点,因为这正是他们爱情能否成立的关键所在。
“因为……因为……”她是个同性恋者!甄宇白发觉自己说不出口,实在是她无法相信秦关星竟也会是个同性恋者,和她一样是个GAY!
“因为你是个同性恋吗?”秦关星温柔的替她回答。她的表情让他既好气又好笑,同性恋?他可是个百分百的男人,所以他才会喜欢她,不是吗?
甄宇白惊怞口气,她知道她是个同性恋者,那么她也是同性恋吗?可能吗?“你……”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还是想问我是不是同性恋?”秦关星微微一笑,她的反应还真是激烈呀!他真怀疑一旦向她揭晓自己的性别真象,她会有何反应?是吓得不知所措还是逃之夭夭?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甄宇白惊喘的捂著胸前,她快无法呼吸了,她简直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她真的不是心理医生而是企管系教授吗?她根本就看穿她所有想法,大厉害啦!
“我当然知道你是同性恋,你忘了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相遇的吗?”
“停车场──你真的看见我和韵茹……”甄宇白猛地顿口,秦关星果然知道她是个GAY。
“没错,我也听见一切,虽然那场面让我相当惊讶,不过它倒是让我遇见你,或许我们该感激老天爷。你认为呢?宇白。”秦关星颇无奈的一笑。
“我不知道,那你……你是在告诉我你也是……”甄宇白茫然的看著她,随即又掩不住欣喜的问道,原来秦关星和她一样是个同性恋者。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同性恋。”秦关星截断她的话,淡笑著声明。
“你不是同性恋?”甄宇白傻跟了。她不是说她喜欢她吗?如果她不是同性恋那她是在耍她吗?她被弄糊涂了。
“我不是同性恋。”秦关星坚定的摇头。
“但是……你说你喜欢我,不是吗?”甄宇白错愕的看著她,她不是同性恋的话,又为何会喜欢她?
“是啊,我喜欢你。”秦关星轻捏她圆圆的脸颊,好柔软啊!他早就想恣情的捏捏她的脸颊了。
“你既然不是同性恋那你怎么会喜欢我?”甄宇白真的被弄糊涂了,她完全不知道秦关星心里在想什么?像现在她的亲密行为就让她不知所以然。
“嗯,你问了一个好问题。我也想知道我既不是同性恋者,那我怎么会喜欢你?”秦关星点点头,这回他不止捏她的脸颊,还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他喜欢轻捏她的感觉,也喜欢吻她的感觉,当然如果是嘴唇的话那感觉一定更好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甄宇白楞楞地张大眼睛,她完全搞不清楚方向了──特别是在她亲吻她的额头之后。
“不急,这个答案我希望你自己去找,找到以后再告诉我;至于你写给我的信,我本来是想退还给你,现在看来是没那个必要了。”
“我?信?”甄宇白犹如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单是一个答案就够让她头大了,现在还多了一封劳什子的信出来;天晓得她有写信给她吗?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上课迟到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秦关星瞟过手腕上的表面,飞快的在她唇上轻吻一下,然后放开她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小剧场。
她吻她!甄宇白瞠目结舌的瞪著秦关星的背影良久──
“天啊!”她惊叫出声并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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