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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恢复知觉,顾不得仍晕眩的脑袋,梁凤如睁开眼即弹坐起身,待发觉眼前站立着一个有着圆圆的粉脸和大大眼眸的女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不禁惊慌地别开视线并左右张望,却被周边的景象给挂震慑住——一间完全银白色的房间,其所有的物品、摆设、装满皆为银白色,就好似她来到冥、凡交界处。\WWW、Qb五。c0М/这……
究竟是甚么地方?非但未见火奴鲁鲁,就连那击昏她的歹徒哈陶尔亦不见踪影,而跟前这女子……难不成这女子是哈陶尔的共谋?不,或许是她的救命恩人也说不定,她不能妄下断语。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会睡很久呢!哈陶尔他……”柳语雁微笑着说,睡着的梁凤如像极了莉莉安娜;而醒来那模样也是九成九的像,真不知撒旦若看见她会有啥反应?哈!她还真有点迫不及待了。
“你不要过来,你们想要对我怎么样?火奴鲁鲁将军呢?你们把他怎么了?”梁凤如闻言道。眼前这个有着一张还算善良脸庞的女子,果然是那歹徒哈陶尔的同谋,而火奴鲁鲁此刻是生是死呢?
一思及火奴鲁鲁极可能已惨遭毒手,她的心顿时沉重得难以负荷,再怎么说,他可是她的大恩人,虽说是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但她尚未付出而火奴鲁鲁却已完成了她的条件,所以于情于理,她已是火奴鲁鲁的人,现在他生死未卜,她自然是会关心他,可偏偏内心深处却不断地向她呐喊着并非如此,同时法克的脸和那一张狗脸则相互交换地在脑海涌现,甚至重叠……
“火奴鲁鲁他……你不要怕嘛,我是好人啊,我柳语雁,我……”
柳语雁一呆,怎么啦?这梁凤如为何一见着她就歇斯底里起来?想当年在凡界时,她可是很有人缘,当然现在在冥界也不差,结果她看见她就像是见到了妖魔鬼怪一般,这又是为甚么?她不禁好奇地走向前一步。
“你不要靠近我!你走开!你走开……”梁凤如忙往后退一步叫道。
天!她必须逃离这里,但得要先问出火奴鲁鲁的下落,毕竟他算是她在冥界最亲密的人,而这个柳语雁匪徒突然靠近她,难道是想对她不利?在这危难时刻,她得留着一条命好去解救火奴鲁鲁,若不,也得将此消息想办法传达给四大特使知晓,所以她……不能死!
“好、好、好,我不靠近,我不靠近,你不要怕。我跟你说,我真的真的是好人啊,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还会帮助你,真的,我是这里的王后,我向来说话算话的,我……哎呀!我要怎么说,你才不会害怕呢?”柳语雁忙不迭地退回原位并安抚道,瞧梁凤如的反应;八成是哈陶尔先前击昏她后的副作用,而她第一次尝到与人沟通极度不良的挫折感,心里霎时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你是这里的王后?”
梁凤如一怔,眼前这女子居然是冥界的王后,可能吗?或许这是她欺骗他人信任所编出来的谎言,毕竟哪有人一再强调自己是好人,再说坏人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所以她应该是要骗她,她绝对不能相信她。
“是啊,你不相信吗?我真的是这里的王后啊厂柳语雁猛点头,但瞧梁凤如一脸狐疑之色,她忍不住焦急地声明。啧!做王后这么久,第一次和人坦承而那人却不相信,她这个王后也未免太逊了。
“你若真是这里的王后,为何会和那歹徒在一起?”梁凤如无法理解地质问。
哈陶尔攻击她可是她亲身体验,况且瞧先前火奴鲁鲁对哈陶尔尔不甚友善的态度,即可明白那哈陶尔绝非善类,可借他生得一脸斯文样,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反观火奴鲁鲁,虽说一开始他对她极尽侮蔑之词,可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语气与口吻却带有一丝关怀与温柔,而当时她却没有感受到,如今……
“歹徒?冥界没有歹徒啊!”
柳语雁犹如丈二金刚,半晌摸不着头绪,歹徒?冥界若真有歹徒,她的“阿娜答”哪里有空三不五时陪她去各界游览?话说回来,冥界唯一还称得上是歹徒的,应算是月圆之夜一定会造访冥界御林N次,均徒劳无功而返却仍不死心的蛮荒界以狼是也,但
梁凤如应不可能认识它,所以她所谓的歹徒究竟是指谁?等等,
难不成这歹徒……去吗?若是,那她呢?
“那个哈陶尔就是歹徒,而你是他的同谋吧!”梁凤如沉声指控。
事实分明已昭然若揭,只不过有一点令她非常想不通,就是他们为何要绑架她?毕竟她在冥界完全没有任何值得他人绑架的条件,论钱没钱,论地位更是上不了台面,除了一张四大特使所说的酷似莉莉安娜公主的脸外,她压根没有他人能觊视的地方,难不成真是因为这张脸吗?
“我是哈陶尔的同谋?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歹徒?”柳语雁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道,敢情在梁凤如的眼中她也是个坏人,而这全拜哈陶尔那一掌所赐,不过事情还乱有意思的,王后变匪徒,哈!有趣!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以我的身份和地位,我干嘛去做歹徒?你呀,完全误会了。”柳语雁边说边摇头,有趣归有趣,但被人视作是匪徒,那可就不太好玩,更何况待会她还要将她介给给她亲爱的老公,并告诉他有关于她的决定,所以她可不能让她再对她继续误会下去,那事情就不太妙呢!
“误会,我——”
梁凤如正欲驳斥,大门却在眼前被推开来,而一个高大的男子就像风一般的冲至柳语雁身旁,着实吓了她好大一跳。
“雁儿,我听婉儿说你人不舒服,我就跟你说别泡那爇死人的池水,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我——”男子——撒克拉寇尔焦急地挽住柳语雁,担忧地欲检查她的身体,可偏偏她的手却猛然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检查,啧!简直是要把他给急死了。
“停啦!我没事,我只是有急事要找你,可是我怕你会先去逍遥殿,所以才让婉儿骗你,你……不会生气吧?”柳语雁撒娇地解释,此举可是屡试不爽,否则有时他生起气来,她还真的很怕呢,特别是她刚刚已应允了哈陶尔,而这先斩后奏……唉!他绝对绝对是会大发雷霆。
“我不会生气,反正那些事我待会再来处理就好了。对了,甚么事那么急着找我?”撒克拉寇尔不以为忤而宠溺地说,对于柳语雁他可是疼人心中,她大小姐别生气他就心满意足了,哪还会生她的气?
“我刚刚认了一个干妹妹,想让你看看她。”
柳语雁略侧开身子好让他发现到梁凤如的存在,而后者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们,她的心中不禁直陪念阿弥陀佛。
“干妹妹?她……这是……”
主意。
“雁儿,你不能认她做干妹妹。”撒克拉寇尔沉声回道。
这个女子不用说就是他闭关中所获悉火奴鲁鲁犯错事件中的女主角,而在看见她的容貌后,他总算明白了他最刚正不阿的得力爱将为何会一错再错。当然,他虽能谅解却也得处置他,而梁凤如仍得送回凡界去,如此一来,他自不能让他老婆在这里面插一脚,否则他还有安宁的日子可过吗?再者,留下梁凤如,冥界朝臣不大乱才怪!
“为甚么?”柳语雁正放心于梁凤如的保持沉默,随即因撒克拉寇尔的话而不解地询问,原以为他会欣然赞同她的做法,孰料事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为甚么?答案还需要我来说吗?雁儿,她尚不属于这里,我们不能强留她,这样会触犯了分界盟约,你明不明白?”撒克拉寇尔无奈又温柔地说。
事实明摆在眼前,可对她他却得小心翼翼自己的措辞,否则一个不注意,他又没好日子过了,偏偏他对她完全没辙,想当年他在脂粉圈中呼风唤雨,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如今……唉!当初他为何会自寻麻烦,甘愿结束掉黄金单身汉的逍遥日子呢?都是爱情惹的祸,瞧现在的火奴鲁鲁事件,不用说也是一个受害者。
“我不明白,我喜欢她,刚刚我也已经认了她做干妹妹,我不能言而无信。还有,关于火奴鲁鲁犯错的事,已经有人自愿代他受过,所以你不能再处罚他。”
柳语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事情统统一股脑儿交代完毕,反正早点说完早点结束,而她也才能早点卸下重担,烦恼的事当然是交给亲爱的老公去解决,不然结婚要做甚么,你说是吗?
“甚么?有人自愿代火奴……等等,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该死!是哈陶尔吧!他人呢?”撒克拉寇尔一愣,甚么时候他亲爱的老婆竟比他还如此神通广大?而这一切……敢情是某人所做的好事,毕竟火奴鲁鲁和她几乎是见面说不到三句话,答案显然已呼之欲出。
“我已经处罚他流放凡界。”柳语雁鸭霸地宣布,做事不拖泥带水是她一贯的作风与个性,再说,话已说出口,也无需再想个委婉的句子,反正意思都一样嘛!
“甚么?流放凡界!哼!他倒是跑得挺快的嘛!”撒克拉寇尔冷哼道。
好一个哈陶尔,脚底抹油的功夫居然如此了得,而瞧她脸上的神情,此刻他根本别想她能接受事情的真实内幕,而这值梁凤如……咦!在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七彩光芒不就是……好一个火奴鲁鲁,看来是想要他不接受也不行。
“撒旦,你……”
柳语雁不解地瞟向撤克拉寇尔,甚么跑得挺快的?须知哈陶尔为好友牺牲一切,如此高风亮节足够后世之人立碑推崇,瞧她老公说的是甚么话?不成!说甚么她都要替哈陶尔澄清一番。
“雁儿,随你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火奴鲁鲁我不希望你过问,如果没事,那我要上殿了。”撒克拉寇尔一耸肩道,既然梁凤如成了不死之身,将她送回凡界的确也无济于事,也罢!他就成全她吧!
“撒旦,我话还没说完呢!”柳语雁连忙叫道。
保住了女主角,没男主角那算是甚么圆满的结局?更何况她已在哈陶尔面前拍胸捕说没问题,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哈陶尔的牺牲不能白费呀!无论如何她都得保住火奴鲁鲁。
“我知道你要说甚么,就算哈陶尔愿意代他受过,可是我却不能不给满朝巨子与子民们一个交代,火奴鲁鲁犯下的过错还是要有应得的处罚,否则你要我以后如何来治理朝政?”撒克拉寇尔不容分说地正色道,留下梁凤如已是他最大的极限,而火奴鲁鲁他会酌情治处,至于哈陶尔……哼!以为逃到凡界就万事oK了吗?想得美,他照样会把他给逮回来。
“可是……”柳语雁无法反驳地顿口,的确,就算她再怎么同情他们,也得顾及她“阿娜答”的地位与尊严,但问题是火奴鲁鲁所犯的错可不是芝麻绿豆般的小,所以他会受到的处罚用肚脐眼去想也知道会有多严重,而她却真的无法再插上手。
“雁儿,那我要上殿了,你就和你的干妹妹多聊聊,我不打扰你们了。”
“请等一下,王上。”
坐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地凝听着柳语雁和陌生男子交谈的梁凤如,总算明了这一对应是夫妻的男女确实为冥界最高的领导人,毕竟男子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和举手投足间均露出一股王者之风,他的身份宜不容人质疑,同时她还发现他非常地宠爱他的妻子,而此刻能挽救火奴鲁鲁免于刑罚的人,当前这男子莫属。
“你有甚么事吗?”撒克拉寇尔哈诧异地抬眸望向梁凤如,却纳闷于她眼中那一抹誓死的决心。
梁凤如站起身即跪倒在撒克拉寇尔身前。
“王上,请您别责罚火奴鲁鲁将军,要处罚就处罚我吧!若不是我一再苦苦哀求,将军才会一时心软而成全了我,所以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求王上明察。”
“梁凤如,火奴鲁鲁身为死之领域的领导者,本就该做到铁面无私,如今他因个人感情用事而罔顾法规,已丧失了一个领者该有的中立立场,所以错不在你,他该为他的行为负起责任。”
撒克拉寇尔缓缓说明,同时内心对梁凤如大为激赏,真是一个善良女孩,竟将过错扛在自个儿头上,不但是和他胞妹有着相似的一张脸,就连心肠也像得没话说,莫怪火奴鲁鲁不惜为她以身试法。
“王上,不是这样的,我才是那罪魁祸首,我……”
“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雁儿,你看着她吧!”
撒克拉寇尔皱眉地望向挪语雁,却迎上进那一双不以为然的眼眸,他不禁暗自叫糟,因为他实在太明了她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不用说,她的同情心与无厘头的正义感又被唤醒了,嗯——他还是趁她心中酝酿的情绪尚未爆发时快离开此地吧。
“启禀大王,火奴鲁鲁将军求见。”此时,寝室外响起侍卫恭敬的声音。
“啧,该来的都来了。”
看来他想逃离此地是不可能了,撒克拉寇尔不禁轻声诅咒,他的运气还真背,而这情势仿佛连老天都站到他们那一边哪!
“撒旦,火奴鲁鲁来了,我……”柳语雁闻言眼眸顿时为之一亮地叫道。
“雁儿,你先带梁凤如进内室回避一下吧!”撒克拉寇尔不容分说地下达旨令,毕竟他和火奴鲁鲁将要说的话,两名女士最好不要在场。
“哦。”柳语雁掩不住失望地叫一声后,认命地扶起仍跪倒在地的梁凤如往内室踱去。
“进来吧!”一等二人已入内室中,撒克拉寇尔才沉声唤道,并快速地在舒适的沙发椅上坐好,不一会,火奴鲁鲁已出现在他眼前。
“臣火奴鲁鲁拜见大王。”一踏入花厅,火奴鲁鲁即恭敬地单膝跪倒在撒克拉寇尔的面前。
“有甚么事都起来说话吧。”撒克拉寇尔沉声道。
对于火奴鲁鲁的来意他已知晓,不过在看见他的这一刹那,他发觉自己对他所犯下的过错却无法生气,毕竟当年的他也甘为柳语雁做出许多破例的事,现在他又如何去苛责一个为爱痴狂的男人?再说火奴鲁鲁所犯的过错,相信满朝臣于应无人会发现,但是他该不追究火奴鲁鲁的过错吗?
“谢大王的好意,但臣乃待罪之身,无颜见大王,还请大王赐罪。”火奴鲁鲁文风未动地跪着回道。
一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即刻不容缓地赶至“逍遥宫”,却仍是晚了一步,撒旦王已出关并回其住所而未像以往般上逍遥殿,于是他只得再赶到逍遥居,却从侍卫的口中获悉哈陶尔独自一人进出宫的消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哈陶尔未带梁凤如来见柳语雁吗?若是,他又将她带往了何处?若非已来到了逍遥居,否则他早就掉头先去寻找梁凤如的下落。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撒克拉寇尔一挑届地瞧着他,从火奴鲁鲁跟随他至今,几乎未曾犯错,偏偏这一犯就不是普通的小错,窝藏凡界女魂已破坏了分界盟约,而未获得他的允准又滥用职权结束再生教育中人犯之刑期,最后还行使了天界专属的打雷法术,这三条中其中一条,就够让他削官罢职流放它界,而身为冥界刑罚之执行者,他不该不知道自己一但被察觉将会有怎样的下场。
“回大王,就算事情再重来一遍,我仍不会后悔。”
“你不后悔?那你可曾替梁凤如想过,她的灵魂出窍太久再回躯体会变成甚么情形?甚至于你的好朋友哈陶尔已代你受过,被我流放凡界你都不后悔吗?”撒克拉寇尔不悦地冷声指责。
“甚么?哈陶尔代我受过流放凡界?大王,你为何要这样做!
这根本不关哈陶尔的事。”火奴鲁鲁难以置信地直视撒克拉寇尔并不解地声明。
他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哈陶尔会傻到这种程度,当然,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撒旦王不但让哈陶尔代他受过,就连责罚还是最严厉的,这完全不是撒旦王一贯的行事作风。
“你是在质问我吗?”撒克拉寇尔冷声反问道。不过莫怪火奴鲁鲁会有此反应,毕竟他在处罚方面一向是对事不对人,而且只惩处其上位者,而哈陶尔……天知道他在想些甚么?不过没关系,等处理完火奴鲁鲁的事情后,他会亲自去将他给抓回来审问,竟敢欺骗他老婆,还差点造成他们夫妻不和,哼!这笔账有得算了?
“臣不敢,只是大王不觉得处罚哈陶尔未免名不正言不顺吗?
我才是那犯错之人,就算要流放凡界也该是我去。”火奴鲁鲁不卑不亢地回道,一颗心更是对哈陶尔的流放而深深自责不已,当时他若警觉一点,此事就不会发生,而梁凤如……等等!哈陶尔既已流放凡界,那梁凤如呢?也被遣送回凡界去了吗?
“我若觉得还会处罚他吗?哼!他是咎由自取、自找罪受,而你……既然我已答应了哈陶尔代你受过的请求,我打算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撒克拉寇尔不悦地轻斥道。
想来哈陶尔和火奴鲁鲁上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而他应算是他们的直属上司,结果他们相继犯错,他似乎也得负起某部分的责任,毕竟结婚后他就少再去注意或督促他们,所以今日会发生这种事,他应该也要检讨一番才是。
“大王,我宁愿换回哈陶尔也不愿接受他的这一番好意,请大王立刻下旨,我即刻起程赶往凡界。”
“混蛋!你没听过君无戏言吗?再说他可未必想要回到冥界来。总而言之,你给我听清楚,你若想让梁凤如的命运好一点的话,你最好接受这个将功贬罪的机会。”撒克拉寇尔脸色倏然一沉,并相当不客气地撂下话来,事实上,这根本就是威胁。
“大王,你这句话是甚么意思?凤如她还在冥界吗?火奴鲁鲁闻言浑身一震,不太确定地问道。
“你说呢?”撒克拉寇尔微微一笑,将他的问号丢还给他。
“大王,敢问你这将功罪的机会是?”
“很简单,这回你会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前因后果我已经仔细地想过了,所以我决定帮你物色一个结婚人选,相信你娶了她之后,绝对不会再犯错了。”撒克拉寇尔若有所思地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他算是妥协了,不过太早成全他们又有违他的本意,恩——他就稍稍地隐瞒一下,顺便看看两人的爱情是否真有如金石坚贞。
“结婚人选!大王,你是说……大王,你不是认真的吧?”火奴鲁鲁如遭电击地道,待发现撒克拉寇尔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整个人差点垮坐在地。
原以为这将功赎罪可能是要出一艰难的任务,孰料这任务根本在他意料之外,同时是心所不能接受,可他若不答应,那梁凤如……天!事情怎会演变成如此局面?而他又该作何选择?
“我是再认真不过。雁儿在魔界认了一个干妹妹,长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刚好雁儿邀请她来冥界作客,而她对你……不用我再说下去了吧,反正,你的决定关系着梁凤如的未来,否则她恐怕将会成为植物人而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喽。”
撒克拉寇尔一边正色地说明,一边用眼角余光瞅着火奴鲁鲁脸上的神情与反应,哦——一脸的震惊与不信交杂着犹豫痛苦之色,唉“看来火奴鲁鲁是非常地爱恋梁凤如,只不知他是爱着梁凤如这一个人还是那一张脸?话说回来,老天爷也未免太会捉弄火奴鲁鲁,而人奴鲁鲁也未免太过于痴情,瞧哈陶尔都能振作起来一咦上这哈陶尔自愿流放凡界莫非是因为梁凤如,这……
“大王,我愿用我的生命来换得梁凤如的安康。”
火奴鲁鲁沉思了一会儿,双膝跪倒在撒克拉寇尔身前,此生既已无法和心爱的人结成连理,甚至要违背真心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那他活在世上还有甚么意义。
“火奴鲁鲁,这不是我所开出来的条件,好吧!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也可以趁此看看那位我所替你选择的新娘,你再作决定也不迟。”
撒克拉寇尔无动于衷地声明,可内心却是大为动容,唉!他早该明白,痴情的火奴鲁鲁是很有可能会说出这一番话,姑且不论他爱的究竟是梁凤如的人或脸,但他的确是深深地爱着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面对这样一个痴情男子,他还能再折磨。
考验他吗?
“大王,臣心意已……”
“火奴鲁鲁,你待罪之身还要与我讨价还价吗?或者还是要我将这主位拱手让给你好吗?”撒克拉寇尔霍然站起身并冷冷地讽刺到,看来他再不摆出威严,火奴鲁鲁绝对不会死心。
“臣不敢,请大王恕罪!”火奴鲁鲁一震井忙请罪道。
撒旦王很显然是要发火了,他若在盛怒中,任谁也别想改变化的决定,多说只有可能会适得其反,而他是无所谓,就怕连累到梁凤如,不知她此刻究竟是在何处?为何他用法力寻不到她的踪影?该不会是被撒旦王给国禁在其闭关之所?
“你不敢是最好了,我还以为你眼中已没了我这个王上。”撒克拉寇尔暗自吁了一口气,厉声道。
“大王——
“好了,今天我很累了,你先下去吧,有甚么话明天再说,我希望会是听到你的好消息。”
撒克拉寇尔一扬手,以阻止火奴鲁鲁的再发言。解决了他,里面还有一个麻烦人物要安抚,才刚从魔界回来,国界里就有一大堆事来烦着他,唉“他都活了这一把岁数,是该考虑要退位啦,而这人选……嗯!或许他该跟他亲爱的老婆商量一下。
“大王,那臣先告退。”撒克拉寇尔明摆着下逐客令,火奴鲁鲁不得不恭敬地说,看来此刻他是无法再说甚么,只有等待明天。
当然,诚如他先前所言,他心意已决,就算那柳语雁的干妹妹长得有多么倾国倾城,也改变不了他的心。
“嗯。”撒克拉寇尔微点一下头,满意地注视着火奴鲁鲁离去后,无奈地开口道:“雁儿,趴在墙壁上听不累吗?出来吧!”
撒克拉寇尔话声一落,柳语雁已拖着梁凤如至花厅兴奋地叫道:“撒旦,我都听到了,你要让火奴鲁鲁娶凤如对不对,我就知道,你——”
“雁儿,麻烦你先安静一下好吗?我有话要问你的干妹妹。”
撒克拉寇尔柔声地望了柳语雁一眼,即望向一脸若有所思的梁凤如。
“哦。”柳语雁很无辜地闭上嘴巴。
“梁小姐,相信刚刚火奴鲁鲁所说的话,你应该都听得一清二楚,对于我的提议,你若有甚么意见可以现在说出来。”撒克拉寇尔缓缓道,火奴鲁鲁的心意他是非常明了,那梁凤如呢?或者她并未如火奴鲁鲁般的爱他,毕竟一个才相识二、三天的人会两情相悦吗?
“我没有意见,一切请大工作主。”梁凤如摇一摇头后说,本就已将自己视作火奴鲁鲁的女人,现在能光明正大地嫁给地,无疑是保住了女人最珍视的名节,再说火奴鲁鲁也不会因她而受到处罚,对这样的结果她已非常的心满意足,还有哪来的意见。
“太好了!撒旦,那我们明天就将凤如是我干妹妹的消息让朝巨子民知晓,好不好?”柳语雁兴奋地猛扯撒克拉寇尔的手臂道。
“不急,你还是先带凤如去‘珍珠居’休息吧,待会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凤如,那我们走吧。”柳语雁一震,霎时垂头丧气地望向梁凤如,撒旦居然特别强调有话要跟她说,那这话可想而知是非常地令人不舒服,或许她还是想办法留在梁凤如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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