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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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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昊的住所位于内华达大学后,在一栋陈旧五楼公寓的第三楼,约莫只有二十坪大小,杂物堆得到处都是。\\www。qВ5、c0m\

    阙墨穹打量这个单身汉的住处,发现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贫脊。

    确实,室内根荒凉,什么都没有,冷气、暖气、冰箱都没有,只有一张单人床及一台十六寸的电视机,衣物随便的塞在塑胶箱子中,咖啡壶里有凉掉的一半咖啡,茶几上有一些不知道过期没有的三明治和速食面。

    阙墨穹开始怀疑起来,墨泳可能会有这种“好朋友”吗?他们的生活水准根本是天壤之别。

    “很脏、很乱是不是?”蓝昊再度看穿了她的疑惑,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原本也不是过这种生活。”

    “你说你知道墨泳是怎么死的,请你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她不想跟他客套了,也没精力跟他寒暄,况且待在这里令她很不舒服,她只想立即得到答案,快点离开这个空气污浊的地方。

    “坐下吧,这个故事很长,你脚受伤了,站着不方便。”蓝昊体贴的搬了张椅子到她身后,示意她坐下。

    他的声音是那样好听,不疾不徐的,悦耳极了,他的举止是那么温柔,从容不迫,如果他的处境不是那么落魄,相信有许多女人会倾心于他。

    阙墨穹听话的坐下了,她的脚伤确实令她很不舒服,坐在椅子上是好得多,减轻脚的负荷。

    她深吸了口气,对蓝昊道:“我准备好了,你可以说了。”

    她不知道自己将会听到一个怎么样的故事,但她有心理准备,这个故事将会很糟,可能会糟得令她后悔跟他来这个鬼地方。

    故事虽可能很糟,但她还是要听,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忘记墨泳的死直接与丁维岩最有关系,若今后她想与丁维岩之间毫无介蒂,她就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她永远难以释怀。

    蓝昊坐在室内推一的一张枣红色单人沙发椅中,沙发椅摆在窗户下,阳光透过窗帘折射进,更显得他面色苍白俊秀。他点起一根烟缓缓怞着,眼光忽地放柔,停在阙墨穹身上,他一柔声说道:“太像了,跟墨泳太像了。”。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象忆起了什么,然而又抓不住什么,蓦然,他眼中又出现一抹苦涩,表情忽狂忽怨。“我与墨泳是在丁氏认识的,当时她是丁维岩的秘书,我则是

    丁维岩的得力助手。”他缓缓开口叙说,解开了阙墨穹的第一个疑

    问。她一直奇怪墨泳是在哪里识得蓝昊这名怪人,原来他们都曾

    在丁维岩身边工作,这样一来关系就合理了,她实在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胡乱怀疑人家才是。蓝昊吐出一口烟雾继续道:“丁维岩和墨泳的感情一直很好,’在我进入了丁氏之前,他们已经是公开的一对,经常出双人对。”

    阙墨穹立即问道:“缪塔斯你知道吧?他告诉我,墨泳和丁维岩已经准备结婚?”

    “确实,他们确实已经准备要结婚。”他的嘴角出现一丝扭曲。“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墨泳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也一定会是个最温柔的好母亲。”

    她惊奇的睁大眼。“你也知道墨泳怀孕之事?”看来墨泳和这个蓝昊真是很好的朋友,连这么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他。

    蓝昊扬起嘴角,浮现一抹怪笑。“我当然知道她怀了孕,如果连我都不知道,那就没有人会知道。”

    阙墨穹暨眉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觉得他话中有话,而且若有所指?

    “没什么。”他笑了笑,淡淡的道,“我的意思是,墨泳怀孕的事,与她比较亲近的朋友都知道,其中也包括我在内。”

    她急道:“既然墨泳已经怀了孩子,丁维岩又有心娶她,为什么墨泳会死?为什么丁维岩对她的死因总是吞吞吐吐?”

    “问题就出在她腹中孩子的身上。”蓝昊冷笑道,“你不知道吗?丁维岩并不喜欢孩子,他要墨泳打掉那个孩子。”

    “‘不!”她太惊讶了,丁维岩居然不喜欢孩子,他居然要墨泳打掉他们共有的孩子,这太残忍了。

    “由不得你不信。”他眼光森冷,但依然炯炯有神。“这件事他们已经争吵很久了,墨泳深爱小生命,她不愿拿掉她的亲骨肉,丁维岩却很坚持。”

    因墨穹喃喃失神的紧紧握住拳头,“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墨泳……”

    老天,可怜的墨泳,她何其不幸,遇到了丁维岩那冷酷的男子。

    蓝昊点了第二根烟,依然缓声的,不疾不徐的说:“丁维岩之所以不要那个孩子还有一个原因,为了他那个俄罗斯情妇。”

    她得了,呆了。“俄罗斯情妇?”这消息恍如另一个青天霹雳,对她当头淋了盆冰水。

    原来那个女人真是他的情妇,而且还人尽皆知,丁维岩,该死的混球,你到底把墨泳屈辱到什么地步?

    同时间,她也为自己感到深深悲哀,她竟这么傻的步上墨泳的后路,她竟也爱上了丁维岩,她原是来复仇的,再回首,情竟已这么深,深不可拔。

    “没错,一个中俄混血的漂美女人。”蓝昊斜扬眉梢。“那个女人不许墨泳孕育丁维岩的孩子,丁维岩不想令她不快,因此更加坚持要墨泳拿掉孩子。”

    “该死!”阙墨穹浑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丁维岩,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马卢还说他重情重义最长情,根本是谎言、笑话!

    “别这么激动。”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丁维岩做的丑事很多,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你是说……”她的手颤抖着,几乎已经没有勇气听下去了,她的思考能力在惭渐退化,退化得不能运转,只能一直重复丁维岩犯下的罪状。

    “墨泳的死才是罪恶的关键是不是?”蓝昊喷出一大口烟,烟草镇定了他的神经,否则他看起来也是极度不稳定。

    “告诉我!”阙墨穹的声音骤然提高,且用了命令的语气,她讨厌这个男人用这种是疑剧的方法,她想知道想得快疯了。

    “我当然会告诉你。”他忽然抬起头来,熄灭了烟蒂,目光诡谲锐利的看着她。“不过,你真要知道了维岩的真面目?”

    “要!我当然要!”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的眼珠此时墨黝得像夜晚的天幕,深不可测。

    “你知道墨泳是因小产而死的?”问完,他又嘲弄的笑了起来。

    “你当然知道,他们对外都是这么宣称的。”她神色一凛。“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蓝昊凝视着她,表情悲愤起来,他额上的青筋浮现,呼吸急促而不稳定。“小产是真,但她是被丁维岩给推下楼:梯的!哈,被丁维岩给推下去的!”。他有点半疯狂状态,阙墨穹害怕起来,但不入虎山,焉得虎’子,她必须镇定,否则她就永远无法得知事情的真相。

    “你”、“别插嘴!”他瞪了她一眼,语气又凶狠又急切的说:“那天下午,我随同丁维岩到墨泳的住处接她,他们要去挑婚纱照,谈到孩子的事,墨泳求丁维岩让她留下孩子,丁维岩还是不肯,争执之间,丁维岩失手将墨泳推落楼梯,墨泳因为小产.失血过多.死了.她死了,她断气死了,哈,哈哈哈!”

    阙墨穹的脸色刹时变得雪白,她软弱的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像死了一遍似的虚脱。原来真相就是如此,真相就是丁维岩亲手置墨泳于死地,难怪他不敢告诉她,他是杀人凶手,道道地地的杀人凶手!她茫然的看着蓝昊,好半晌才了无生气的问:“那么,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指认他是凶手?”苦指认,丁维岩就会被绳之以法,他会被扣押,或者枪决……她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心版上,那片血不知道是为了谁沾染,为墨泳、为丁维岩、抑是为她自己的草率?笨呀,把心交给一个负心的人,她怎么能这么不聪明?

    蓝昊发出一记怪笑,他很恨的说:“指认?哈,别天真了,丁维岩财大势大,整个柏林都是他的天下,就因为我目睹整个过程,他怕我说出真相,所以要杀我灭口,要揪出他这个凶手谈何容易?”

    阙墨穹咬咬牙,心情复杂无比也心乱如麻,咽了口口水,她费力的说:“难道就永远让他逍遥法外?”

    “当然不是。”他的声音硬了起来。“我身无分文逃到赌城来,隐姓埋名就为了有一天可以为墨泳报仇,要将丁维岩做的好事公诸于世,让每个人都看清他的真面目!”

    “诚如你所说的,他很有势力,我们要报仇难如登天。”她蹩紧了眉头,声音低得像耳语。

    她的心好乱,蓝昊出现得突然,了维岩的真面目又令她难以接受,墨泳的惨死更教她悲愤莫名,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该怎么做才好?

    “事在人为,墨穹。”他忽然精神奕奕的看着她。“只要你肯帮我,我们一定有机会!”

    “要我帮你?”阙墨穹的嘴唇跟面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真相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一向自诩独立自主的她竟没办法承受。

    太没用了你,阙墨穹!她暗骂着自己,一边为墨泳的死亡感到心疼万分,为了讨情妇高兴就不要自己的骨肉,丁维岩连点人性都没有。

    “没错,你帮我,你在丁维岩身边,他不防你,这是你最大的优势。”蓝昊兴奋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丁维岩身边?”她防备起来。

    他淡淡的说:“前几天我早就在黑子大饭店注意到你了,你长得和墨泳简直一模一样,只不过你身边一直有丁维岩陪着,我没过去与你相认,不想太早打草惊蛇。

    阙墨穹相信了他的说辞。“好,我们要怎么合作?”

    她快要可以为墨泳报仇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却丝毫不雀跃,蓝昊的兴奋没有感染到她,她愁情万怀,恨不能大叫几声发泄郁结。

    “计画我已经订好了,你只要照着做就可以。”蓝昊浮起一抹微笑,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③

    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游荡了几个小时,阙墨穹回到黑子大饭店已经是夜幕低垂时分。

    她没想到她一步进饭店大厅,丁维岩就立即从休息区的沙发站起来迎向她,他脸上满是疲惫,但见到她又明显的松了口气。

    他步近她,也不管人来人往便紧紧将她拥在怀里。“你去了哪里?我很担心!”

    早上他接到马卢的电话,告知他墨穹在餐厅失踪,一伙人玩兴也没有了,立即转回赌城。

    回到饭店之后,天顾派出大批手下寻找墨穹,但一直都没有消息,直到此刻见到她回来,他才真正安下心来。

    他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饭店里的,明知道有人在暗中对她不利,为什么他还是对她昨日的言语那么在乎,以至于与雅浦他们一道出城,暂时将两人的争吵忘却?

    一整天下来,他才知道她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他担心她又遇上危险,他担心得要命,更何况她还有脚伤在,万一真遇上了歹徒,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该更有男人风度一点的,却还是跟她计较了,他在意她讲的那番话,那些话的杀伤力大得令他昨晚彻夜难眠。

    他是爱她的,他不愿墨泳的陰影存在他们之间,然而她却总是不明白,总是要刺探他、怀疑他。

    她不懂死者已矣,来者可追的道理吗?他与墨泳那些爱怨情仇已经过去,现在他只想与她有个美好的将来,如此而已,为什么她偏偏要追根究底,追问那些同时也会伤害她自己的事?

    阙墨穹推开丁维岩的怀抱,淡淡的道:“没什么,心情不好,去逛逛街。”

    他看着她。“还在生气?”

    她摇头,冷漠的说:“没有。”

    那么,一起晚餐?”他搂住她的肩膀,微微一笑。“我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你。”其中又以玛雅倪最为疯狂。她不着痕迹躲开他手臂,兴趣缺缺的说:“不了,我逛累了,头也有点痛,我要休息。”

    “我送你回房吧。”见她真的是脸有倦容,精神也差,他便没有勉强她。

    “不用,我自已可以走。”

    阙墨穹撇下丁维岩进入电梯,从头到尾,她的视线都没在他身上,更没多看他一眼。

    她无法与他交谈,在知道了是他用卑劣的手法害死墨泳之后,她无法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走入电梯,脸上一片复杂挣扎之色。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丁维岩直觉有什么事不对了。

    墨穹是怎么了?失踪一整天,回来变了个样,刚才她甚至没有看他,也拒绝了他的怀抱与好意。天他曾接到麦德琳的电话,她告诉他,那个人出现了,而且就出现在赌城,有人亲眼在赌场见到那个人。

    是吗?他终于也出现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当时让他逃掉了,现在自己不会再轻易放过他。

    那个人的心机深沉,他必须多加防备,而且墨穹现在又跟他一块,他要慎防那个人找上墨穹。

    在这方面或许是他多心了,那个人根本不知道墨穹的存在,又怎么会找上墨穹呢?他可能多虑了,但谨慎点总是好的。无论如何,这次他都会亲手将那个人绳之以法,也惟有如此,墨泳在天之灵才能安歇,他也才能对墨穹有所交代。

    夜半,阙墨穹迷迷糊糊的发起高烧来,或许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导致她的病情来势汹汹,高烧不退。

    “墨泳……墨泳……”她不断的吃语,神志模糊。

    她不停的作梦,梦中在一片黑色的荒原上被追逐,一会是墨泳的面孔,一会是丁维岩的面孔,他们都责怪她,怪她的没心少肺。

    风在荒原上呼啸的吹,墨泳痛楚的按着肚子。“小妹,枉费我最疼爱你,你竟背叛我,你爱上了维岩,他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

    丁维岩则寒着一张面孔冷冷的注视她。“阙墨穹,无论你怎么想复仇,你都是爱我的,你的行动背叛了我,你的心无法背叛我,你永远逃不开我对你撒下的情网,水远无法。”

    接着,墨泳浑身鲜血的看着她,幽怨的道:“小妹,你想取代我的地位吗?不可能的,维岩爱的人是我,你只是我的替身罢了。”

    “没错,我爱的人是她!”了维岩冒了出来,他对阙墨穹嗤之以鼻的说:“你以为我会对你认真?你错了,我对你从不曾认真过。”

    “维岩爱的是我。”墨泳向丁维岩靠了过去。

    丁维岩冷笑数声,鄙夷的道:“我也没爱过你,你们姊妹都是傻瓜,我爱的是我的情妇,她是我的最爱。”

    然后蓝昊也出现了。“和我合作,墨穹,和我合作,我们一起将丁维岩杀死,他死有余辜。”

    “不要呀,小妹,不要杀死维岩,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墨泳哀切的为丁维岩求情。

    丁维岩不屑的道:“孩子?什么孩子?我才不要孩子,我要的是情妇!”

    “丁维岩,我要杀死你!”蓝昊拿了把剪刀刺向丁维岩,忽地,他自己的嘴角也溢满了鲜血。

    这三个人不停交替的在她的梦境出现,她流泪了,紧皱的眉心说明了她的痛楚。

    墨泳又出现了,她不满的说:“不要抢走我的丈夫,不要抢走维岩,求求你,不要……”

    阙墨穹拚命的摇头,拚命的摇,“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墨泳,我没有抢你的丈夫!”

    墨泳一步步逼近她。“你有!”

    “我没有……没有……”

    “墨穹,你怎么了?”丁维岩一把握住她的手,发觉她的体温高得要命,吃语更是不断。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阙墨穹惊恐的甩掉他的手,然后她睁开眼睛,看见丁维岩,她惊叫了一声。

    “是我,别怕。”他搂住她的身子,她浑身打颤,抖个不停。

    “为什么是你?”她悲哀的看着他。

    “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你作恶梦了是吗?”他焦急的试试她额上的温度,断定她起码发烧三十九度。

    “我是作了恶梦,这是个好长的恶梦。”她疲倦的倒在他怀里,此时,那些恩怨模糊了,她只想好好汲取他的体温。

    “我去叫医生来。”丁维岩当机立断的说。

    “不!别走!”阙墨穹紧紧搂住他不放,大声叫着,“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要,求你!”

    “好,我不走。”他耐心的顺着她的发,企图将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抬眼看他,双颊如火,但泪水奔流而下。“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悲切的问他。

    “别担心,只是发烧。”丁维岩爱怜的拥紧她,心想,还是个小女孩呢,发烧就乱了方寸,真是太傻气了。

    阙墨穹苦涩的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内心凄苦的绞痛着。

    为什么要让她与他相遇?为什么上苍要安排他们相恋?为什么要让她爱上他?为什么要使她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吻我!”她突然一胜悲苦无助的看着他。

    他大大的震动了一下。

    “你在发烧呢,墨穹。”他柔声提醒她,虽是如此,病弱的她美极了,我见犹怜,他真的想吻她。

    “难道你怕我传染给你?”她故意激他。

    丁维岩笑了。“当然不是。”

    “那么,吻我。’们墨穹闭上眼睛,红唇静待他的开启。

    她的唇轻颤着,睫毛也轻颤着,发烧使她浑身似火,他完全无法抗拒她的诱惑。

    于是他低下头去,捕捉住她的唇瓣。

    当他一碰到她的唇,她立即热烈的反应着他,就像他们即将生离死别似的,她吸吮着他的唇舌,竭尽所能的与他热吻。

    丁维岩惊讶于她的热情,但接下来,更教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她主动解开他的衬衫钮扣,忙碌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来回抚摸,然后,她揽住他的颈子,顺势一拉,两人倒在床上。

    “墨穹,不要这样。”他急急将她的手挥开,再这样住她挑逗下去,难不保他会失控要了她……

    阙墨穹没回答,但是她的手转而来到他的腰际处.解开了他的皮带,拉下他的拉链。

    “墨穹!”他的脸涨红了,男人的本能使他惭愧,他竟然有了反应,反应还相当大。

    “不要拒绝我,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她的脸颊越来越红,不理他一再挥开她的手,她继续自己的进攻。

    丁维岩苦笑。“我对你当然有感觉,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结婚比较好吗?”

    或许他的思想比较古老保守,但他向来尊重女性,也爱护女性,墨穹是他最爱的人,他希望给她合法的名分,再进行合法的行为。

    陶墨穹半恼半怒的蹙起眉心。

    见鬼!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他与墨泳还没结婚就让墨泳有了孩子,而对她却要求那么严格,难道她真那么没有魅力吗?

    “若你不要,我找马卢去!”她赌气的说。

    他又好气又好笑。“你在胡说什么?”边说,他已口干舌燥,因为她的动作更过分了,居然开始解她自己的衣衫,春光乍时流泄于他面前。“要我吧,不会要你的命的……”她轻柔软语诱导他,红唇又主动堵住他的唇,舌尖灵活的窜了进去,与他再度缠绵。错过这个夜晚,明天他们就是敌对了,趁他还是她的,她还没开始执行那个复仇计画,她要把自己交给他,彻彻底底的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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