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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甯真没想到自己在“雅浦酒店”之前被赶上那辆大货车,转了船后,再下车之际会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世界最强的美国耶!对于这辈子一直待在爱丁堡没出过国的她,这算不算好运呢?
在过去这两个礼拜以来,为了追随殿下找古坠,她已从英国飞到意大利,再从意大利飞到澳门,现在又从澳门偷渡来美国……是的,偷渡,因为她身上根本就没有护照,为此她还被那个总管他们这群莺莺燕燕的壮男给海刮了一顿,骂她延误行程。\\www、Qb5、Com
天知道她怎么晓得自己会有这趟行程,否则她才不会延误哩,更何况她也不想做个国际偷渡客呀,那很丢脸。
殿下说过,若做了坏事,照片就会被贴到连她死去的父母都看得见的地方,虽然她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地方、什么境界,不过可想而知,一定会贴得很辽阔就是。
算了,反正现在懊恼自己干么把护照和殿下的放在一起已经无济于事了,殿下说过,这叫米变成饭,她已经是个偷渡人喽,还有,就算她的护照在自己身上,难道她就该来这里吗?哎,言归正传。
飞机抵达内华达州之后,她们直接被载到了这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超级豪华大酒店来,此刻正被集中起来训话,就如同什么开学典礼的意思是一样的。一个非常之妖媚的东方女人站在台上尖声细调,她自称叫玲达,看得出来年纪不轻了,可是娇媚依旧。
“这里有许多亚洲来的豪客,我们酒店也是专做东方人生意,大陆人、台湾人、日本人、韩国人、马来人、香港人,反正只要是男人,我们都来者不拒,你们只须记住,狠狠地在这些肥羊身上捞一票,将你们欠酒店的一百万美金付清之后,你们就可以自由了。”玲达媚态横生地一笑,“记住,自由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上,不想多受皮肉之苦,就要各凭手段。”
在玲达的精神训话结束之后,他们被领往另一个房间,一个怪模怪样、不男不女的人非常热情地张开手臂,轮流拥抱了他们每一个人。
“哈哩,我叫凯凯,是你们的造型设计师,希望我的专业造型能让你们财源广进,人见人爱。”
这个叫凯凯的怪造型师连国语也都怪怪的,活像在讲什么人家听不懂的印度话。
于是在凯凯的专业下甯甯戴上性感兮兮的长卷发,还是金色的,穿上一身露胸露背又开高叉的金兔女郎装,俗艳的呛人,她觉得自己瞬间老了十岁,并可媲美金毛狮王。
全部的人都被凯凯“专业”过之后,他们被人送到餐厅用餐。当香喷喷的烤牛排味传进甯甯鼻中时,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饿得半死。
迅捷端了盘食物奔回座位,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好吃!”吃了一大块牛排,香香的蛤蜊汤,还有一份很大的苹果派冰淇淋,这真的比飞机上的餐点好吃太多了。
一旁的女郎沉敛地看她一眼,“你吃这么多?”语气颇为严厉。
怔了怔,“要……要付钱?”她问得胆战心惊。
“当然不是。”女郎翻白眼,“你这样吃,小腹鼓鼓的,待会怎么接客?客人看到你就倒胃口。”
“什么意思?”她根本听不懂。
女郎不耐烦地瞪着甯甯,“难道你不是来还债的?”她怀疑内华达州的精神病院关了个华籍白痴,然后那个白痴偷跑了出来,现在就坐在她旁边,而她还蠢得去与那白痴对话。
“不是,我是来找东西的。”这回甯甯倒答得很快。
女郎稀奇地挑起半边细细的眉,“那你干么坐在这里?还穿成这副德行?”
“我也很想知道呀!”她可真无辜。如果那日她不上错车就好了,现在还可以跟殿下双宿双飞多么快乐,哪会落得如此下场?
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复杂,每个人讲话都像富有玄机,又像在跟她打哑谜,让她难以揣测他们的意思也难以捉摸。
不过最后她还是弄清楚来龙去脉了。原来,跟她一同从“雅浦酒店”被送来拉斯维加斯的这些女郎们,个个都身负千万赌债,她们欠酒店钱,又还不出来,因此甘愿来卖身尝还赌债。
可是呢,她们又不想在有亲人的地方做这种事,怕被认出来,于是要求酒店方面将她们送出国。
“这里是卫先生最大的赌场酒店。”女郎熟稳地点起了烟,跷起美丽的双腿,姿态别具风情,“‘雅浦酒店’只是一个小小的分支罢了,对卫先生来说,是最微不足道的小地方。”
甯甯连忙了解地点点头,她知道卫先生,那时躲在桌下时偷听到的,就是跟方雅浦谈话的那个人嘛!看样子他很受尊重。这位女郎连被他卖了都那么甘心,真有魅力。
“那就是说,等你们赚到钱,把赌债还清后就可以回家喽”甯甯归纳出一个结论。
“那当然!”女郎喷出一口烟雾,有点责怪地看了甯甯一眼,“卫先生又不是人口贩子,来这里是我们自愿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还乐得在这里逍遥自在呢。”
观察了一天之后,甯甯发现所有的女郎都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们根本不想跑只想快点赚够钱还赌债,害她想找人一起逃跑都没办法,其实就算她要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才好,护照不在她身上,难不成又要做一次偷渡客?
至于那位开赌场害他们输钱,又让他们不得不来里出卖**的卫先生,则是一次都没有被他们诅咒过。
吃完后,媚女玲达又登场了。
“来,让我来看看你们的造型。”玲达体态婀娜地走过来逐一检查,浓妆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嗯,好极了,身材都很好……”
很快地轮到了甯甯,玲达帮她顺顺头发,往她身上喷了点香得要命的特级香水,对她东摸摸、西摸摸的。
“漂亮是漂亮,不过年纪太小了点,还不到二十;吧?”玲达风情万种地一笑,“叫什么名字呀?”
“罗甯甯——”妈呀,这女的没事干么一直摸她?
“妮妮呀!”玲达满意地点点头,对他吹了口气,“这名字不错,挺性感的,像只小野猫。”
“猫?”她瞪着冷达看,真不知道这是污辱还是赞美。
“是呀!”玲达对她左看右看,双手环胸,笑得很诡异,“你还是那个吧!”一看就知道涉世未深,八成是被好赌的家人给骗来这里。
“哪个?”甯甯问得好奇。
玲达眨眨眼笑了,“处女呀。”眼光再度落在甯甯匀称的身段上,声音更柔了,“放心,你的第一次,我会帮你挑个温柔点的客人,日本人好不好?”
实在不懂玲达在说什么,可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根本不懂,只好胡乱地点点头,“好!”
就这样,她从甯甯变成了妮妮,开始在这间中文翻译叫“黑子”的超级大饭店里,等着下海喽。
美国拉斯维加斯
满街闪闪灿灿的霓虹,七彩镭射在夜的星空下艳光四射,纸醉金迷已不足以形容它了,这里是著名的“罪恶之城”,全世界赌徒的天堂。
一架机尾有着火焰图案的波音七四七降在跑道上,这是一座私人机场,所有的飞机都必须有火焰图腾才准予降落。
此时机舱外有二十名黑衣黑镜的高大男子正在待候接机,他们神态兴奋,频频对着出口张望,因为他们那位一年未归的主人终于想到要回来了。
说起主人,听闻他在一年前因为帮了个女孩子而入狱,大伙儿都对这件事相当不解,并且感到内情极为扑朔迷离。
那名女子是主人在澳门的“雅浦酒店”的会计小姐,同时也是一位典狱长的女儿,据说有一日被醉了的赌客给调戏,并硬要她陪宿,主人给了赌客两拳,害对方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月下不了床。对方没胆告人,倒是主人自己去自首了。
在主人的施加压力下,澳门政府勉强判给了他一年徒刑,他二话不说,立即郎当入狱,将偌大生意交给两位得力助手,直到前几天才出狱。
大家都在盛传主人是甘心为了美貌佳人入狱,但那位佳人的父亲——典狱长先生却对此事跳脚不已,急怕他们的主人染指他的女儿。
真是笑话了,他们主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不说别处,就说这里好了,整个赌城对他们主人仰慕的女人有几千个,他岂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典狱长的平凡女儿。
“石镇。”熟悉的嗓音传来了。
扯开一抹开怀的笑意,石镇领着手下大踏步走向主人,“卫先生,一路辛苦了。”
卫天颐笑意缓现,摆了摆手,要他们不必太严肃。
“听说小石镇出生了?”边走边闲话家常起来。
初为人父的石镇显得很开朗,少了平时的蛮狠之劲,“托卫先生的福,母子都很平安。”
“我这个教父该送他什么呢?”他偏头思考。
石镇惊喜极了,“卫先生您——”
能有赌城之首做孩子的教父,这比什么礼物都来得珍贵,如此一来,已没有人胆敢碰他的孩子半根寒毛。
“就送个玩具超人如何?”卫无顾微笑着问。
“谢谢卫先生。”雀跃地领授主人的恩泽,当然不是为了区区的玩具超人,而是主人视他的儿子为已出,他太荣幸了。
“改天去你家里看看小石镇。”
石镇咧嘴一笑,“随时欢迎您来,我老婆现在学会了做广试点心,还满道地的,吃过的人都说好吃。”
“哦,是吗?那我一定要去尝尝。”
石镇有点得意,“钟先生也尝过了,很合他的味……”
卫天颐挑高眉毛,“那小子什么时候来的?”“经常。”
他眉挑得更高了。
自从闲聊,愈走愈远,直至跨入黑色轿车,轿车在夜色霓虹下疾驰而去。
位于拉斯维加斯大道上有名的“黑子大饭店”,占地一百二十英亩,楼高五十二层,总共拥有六千六百间房,里头包含了赌场、酒吧。剧场、各式老号餐厅、购物街……其规格令人咋舌的程度,已凌驾于“米高梅大饭店”之上,被喻为是拉斯维加斯的新地标。
此刻甯甯就端着托盘穿梭在“黑子大饭店”的赌场大厅内,挑高双层的大厅吊着水晶圆顶灯,红褐色的厚地毯衬托卓绝的尊贵气息,庄家穿着黑背心、白衬衫,打着黑色领结,每一个看起来都非常专业。
把饮品送到贵客手中,得到一百美元的高额小费之后,她快乐地跳回休息室去坐一下。
两天了。
眼花镣乱的两天过去,已经有人开始接客。
唉,她不想被叫去接客,虽然她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接客”啦,但随便想也知道,既然可以赚那么多钱,自然不会是太轻松的工作喽。
千万不要是挑泥凿墙,她对那些东西一窃不通,当然,修马桶啦、水管啦,也一并不要找她,殿下全没教。
品尝美食她倒是可以胜任,殿下常常带回许多美食给她吃,因此她对美食有一定的鉴赏力。
再幻想吧,甯甯!哪有人会花大笔钞票叫别人吃东西的,如果殿下在这里,一定会说那句天下的午餐很白吃之类的话……
摹然间。表面警示红灯微微闪动,她惊喜地跳了起来。
“殿下!”她立即打开表盖,按下通话键。
“小笨仆,你现在到底是在哪里?”神清气朗的声音传来。
一阵鼻酸,甯甯眼眶红了,“殿下,我在赌城。”
“你怎么还在赌城?”殿下不解了,“我不是说在左边圆柱旁等你吗?等了两天两夜也不见你的人,害我还拜托澳门官方把整个澳门翻过来找你,奇怪,既然还在澳门,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继续抱怨。
“殿下……我……我在另一个赌城。”真是一言难尽呀。
“另一个?”问号打住,半晌过后,“拉斯维加斯!”声音骤然放大,她的主人跳脚了。
“嗯!”甯甯乖巧地一个点头。
殿下稀奇了,“你去那里干什么?”
“接客。”
彼岸的殿下一口茶喷出来,“什么?!”
“我在这里接客。”她又说了一遍。
“那那那你接了吗?”殿下险险瞪掉了眼珠子。
殿下那么紧张干么?“还没呀,我才来两天而已。”啊,可见接客确实是件苦力,要不然殿下也不会如此讶异。
“还好。”殿下抚着胸口,放下心来,“喂,记住,如果有人要叫你接客,你要抵死不从,知道吗?”
“殿下,您真是的,到现在才想教我人生的道理。”她扳着指头数落,“害我自从与您失散以来都过得好茫然,我都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我觉得外面的人都觉得我好奇怪。”还有那个对她吻来吻去的地狱恶魔,他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
“好啦、好啦,算我的错,你别念了。”这人当真敷衍得很,只求把责任混过去了事。
“殿下!”这种主人太不像话了。
“别叫了,我都已经认错了,要不然你想怎么样嘛?”殿下赖皮起来了。
“好吧。”她确实也不能拿主子怎么样,遂很无奈地问:“那您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去,这里每天都好吵,我不习惯。”
“嘿嘿,这个嘛——”殿下思考起来,好笑了一声,“甯甯,其实我得到一个情报,方雅浦已经到你那边的那个赌城去了。”
“嗯。”显然还没察觉有人想陷害她。
开始引鱼儿上钩,“你知道方雅浦身上有那只古。坠,你也知道我们若输给了男爵会很丢脸,所以既然你人已经在那里,就顺便留下来好了,早点把事情办完就早点回来。”
一古脑儿的话丢进甯甯耳里时,她只抓到一个重点——殿下不来接她了。
“殿下,我不玩了,我要回去。”她怎么会有这种视个人利益为优先,置他人生死于度外的主子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殿下语音深沉。
甯甯委屈地想上吊,她可以想像殿下那坏坏的邪意跃上眼瞳的流气模样,与男爵说起来也真是有七分像,不愧为狡猾一族的手足,“没良心,亏我们情同……”
“清同什么都一样!”殿下严厉地打断了她,“没拿回古坠,不成功,便成仁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要说我强迫你。”
这不是强迫是什么?“殿下——”
“别说了,我要去赛马,你自己保重,就这样啦,祝你好运!”通话键倏地一声切掉了。
“等等!”她还有问题呢!
讲到那个方雅浦,她就想到他对她所做的事,那种感觉让她一想起来就按捺不住,也找不出个方法来解决,这是她过去从没有过的经验,像是期待又像惧怕。老天,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问殿下,她又能问谁呢?可是殿下这样狠心地弃她于不顾了。
罗马式的拱门,巨大的法式格子穿,闪闪发亮的黄铜细饰垂着窗帘,天花板是整排水晶灯饰,一旁有个黑檀色酒吧,约未百坪的房内,所有的灯罩都是黑色基调,一径的冷。
此刻共有八份礼物堆砌在房内一角,都尚未拆封,看不出内容物为何,但包装精美,足见细心之处。
卫天顾淡淡地扬起笑,情懒地走到吧台旁,一个镀金的小桶里装满了冰块,夹了几块冰置人杯中,自己调一杯伏特加,喝了。
这是他暗夜王国里的另一个王国,“黑子大饭店”里的天地。
据传俄罗斯科学家葛罗素博士有十个义子,他分别以十种不同的自然界现象做为义子们的代号,黑子,是
黑子,太阳活动的一个重要现象;因为冷,所以黑,往往出现在南北半球成对出现,彼此磁性相反,一边为磁北极,一边为磁南极。
黑子同时也是卫天颐,一脉来自台湾中部山林的血缘,因骤起的火焰而跨越海洋,成了十方烈焰的一员。
时间经过二十多年,幼童已然成长,现在的卫天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创立了属于他的赌城王国。在这里,他是王、是帝,也是唯我独尊的幕后首脑。
前方宽型的电脑荧幕闪着熠熠欲动的黄光,一个摇控按钮,启动电源之后,出现在荧幕里的是个留着一头冲冠怒发的俊帅男人。
“好兄弟,怎么不见你送的礼物?”卫天颐酝酿着浓浓兴味。
傲慢的钟潜扫了那堆礼物一眼,撇撇唇,“你不就是坐我送的礼物回来的吗?”还真会装傻。
“你的意思是——”他笑。
钟潜不耐烦地撂下一句:“那架飞机属于你啦。”
卫天颐露出兴致盎然地微笑,“看在价值不菲的飞机份上,我会早点过去看你。”
钟潜轻哼一声,“最好是如此。”
钟潜自己消失在荧幕里了,他向来不擅长用太多时间在交际上,即使亲如兄弟的十万烈焰也一样。
另一次的黄灯亮起是在卫天颐喝下第三杯伏特加之时。
“天颐,别来无恙?”辜永奇那张线条分明的阳刚脸庞出现了,“你倒好,躲到监狱里去了。”
代号“日珥”的辜永奇,他目前定居埃及的首都开罗,他们的义父葛罗素博士及义妹康奏儿与他同住。
“义父好吗?”卫天颐对着炎幕里的人举了举杯子,自己一饮而下杯中物,泛起微笑,“永,他老人家平安无事吧?”
率水奇耸眉,“你是指美国联邦查局要擒十方烈焰的事?”那件事经由雅浦的口,恐怕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还有更新鲜的事吗?”他笑,但微笑丝毫没有软化冷调。
“确实没事,只除了——”辜永奇瞳眸有笑的看着伙伴,“除了你赌王卫会移动尊脚来开罗看看你的亲人外。”
卫天颐轻扬眉,“这么说来,这是一通讨伐的电话了?”
“这是一通人间处处有温情的电话。”笑声歇落,辜永奇的影像消失在荧幕中。
室内再恢复极静,一阵极为轻柔、极为温存的叩门声细细地传进他耳朵,不用问,他知道那是谁。
“进来。”命令门外的人儿。
桑卡嘉摇曳着女性的身段缓步走进,踏在厚实地毯上的她光着腿踝,一身令人为之喷血的半透明衣物尽显她的美丽**。
“天颐!”她走向酒吧,挑逗地缠了上去,“我好想你。”性感的红唇轻唤着她的情人。
手一挑,没有多说一句,卫天颐卸了性感的薄衫。
“这么迫不及待?”桑卡嘉极为满意他的反应,这证明她在他心中是有地位的。
“你不也是?”反问着她,卫无颐的脸显得十分淡然。
“难道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抱怨归抱怨,在她嘤咛声中,她仍顺从地与他上了那张铺着黑色丝绸的大床。
二十七岁的桑卡嘉是一名中美混血,得天独厚的东方美丽五官源自她当导演的父亲,傲人的身材及雪白的肌肤则遗传于她的美国母亲,她是“黑子大饭店”的主秀女主角,也是卫天颐的床伴。
缠绵床榻之上,桑卡嘉主动地吻着他的喉结,唇是他的禁忌,即使她再向往也碰不得的地方。
“天颐,听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去坐牢?”桑卡嘉娇滴滴的语音中尽是埋怨,不以为然有什么女人值得卫大颐如此做。
“嗯。”亲吻娇躯,卫天颐无暇顾及其他。
“你爱她?”见他不否认,挑起眉,桑卡嘉问得更恼火。
“嗯。”又是一声模糊不清地回答。
“天颐,你不是认真的吧?你一直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半含着担忧,她神情有丝委屈,但身体仍很诚实地回应了他的热情,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她的欲火。
撑起上半身,他的长腿跨开一个弧度,冷冷地瞟向床中央的妖娆女人,“你今天似乎多话了。”
桑卡嘉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选择安静,卫天颐不喜欢不懂事的女人,她知道他不可能结婚,但起码她得保住情人的位置。
声吟了一下,桑卡嘉卖力地以激情弥补适才所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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